副官赶忙连滚带爬的跑开。
王贵看着战场,简直要气炸了肺。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13 20:28
士兵们无不大惊失色,以为是张四爷他们又回来,纷纷布防。
王贵也是一惊,心想又是何人,赶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放眼看去。这一看不禁瞪大了眼睛,嘴中嚷道:“爹!哥哥!还有……这都是谁?”那奔向王家坳的队伍中,王全、王兴在前,一个翠绿衣服的短发女子在后,与短发女子并骑还有两人,一个是个中年胖子,穿着白色衬衣,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十分的富态;另一个则是一脸严肃的青年男子,穿着黄色短衫,模样英俊的很,还有数个店小二打扮,两个穿灰衣的男子跟随其后。
王贵赶忙跳到路上迎接着,这一行人奔到王贵面前,止住马匹。
王兴从马上跳下,打量了一下前方的战场,狠狠皱眉,上前一把抓住王贵,沉声道:“谁干的?”王贵说不出的委屈,咬牙切齿的狠狠骂道:“御风神捕!这帮龟孙子!老子定要他们躺着离开山西!”王全坐在马上,没有丝毫病态,冲着王贵喝道:“王贵!你做的很好!”
王兴拉过王贵,细细交谈。
王全身后翠绿衣服的女子,正是林婉,她看了看眼前的一片修罗场,一双大眼中泛出泪花。林婉赶忙低头,用衣袖拭泪,轻声说道:“何必如此呢,都是无辜的人啊。”王全赶忙回头,低声对林婉说道:“师妹,张四他们这群人疯了,你不要多想。”林婉轻叹一声,说道:“水王流川为什么要把张四他们引来这里呢。”
王全忙道:“师妹,不要说水王流川的事情。”远处的山岗上,三个黑衣人静静站在一棵树下,被树影遮住,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这里站着三个人。
一个黑衣女子皱了皱眉,对身边的高挑男子说道:“爹,那翠绿衣服的女子是谁?”
黑衣男子说道:“木王的千金,叫做林婉。”黑衣女子长得极美,可脸上却阴晴不定,似喜似悲似怒似忧,她淡淡说道:“就是她给火小邪治了腿伤?”
黑衣男人说道:“就是她。”另一个黑衣女子,长的和前者一模一样,就是眼神中透出一股子风骚劲头,眼睛一弯,笑出了声,说道:“呦,水妖儿,你是吃林婉的醋了吗?”
水妖儿哼道:“水媚儿,你留点口德不行吗?”水媚儿嘻嘻笑道:“木生火,木生火,水妖儿,你可要小心哦,我看林婉这个小狐狸精,这么博爱,很容易把火小邪迷住的。”黑衣男人正是水王流川,也不知道他们三人是何时来到此处的。
水王流川沉声道:“你们两个丫头,不准再谈论林婉!否则家法伺候!”
水妖儿、水媚儿齐声恭敬的回道:“是!爹爹,我们不敢了!”水王流川遥望王家坳,默默说道:“这个张四,真是执着,竟然大开杀戒。”水妖儿说道:“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张四他们也引到山西来,真的只是让张四他们给添添彩头吗?”水王流川慢慢说道:“张四,我要看着他一点一点的绝望而死。”水媚儿呀了一声,说道:“爹,你这么恨张四吗?直接让我去杀了他不就好了。”
水王流川说道:“我要他死,易如反掌,但我不会这么做。”
水妖儿说道:“爹,你总是要我放开,可你就不能放开吗?”水王流川转过头,一双无底深潭一样的眼睛看着水妖儿,慢慢说道:“水妖儿,如果你做不到的,爹其实也做不到。走吧!”
水王流川一转身,独自行去。
水媚儿白了水妖儿一眼,说道:“爹爹今天心情好,要不可有你受的,走啦走啦。”水媚儿一闪身,追着水王流川而去。
水妖儿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所有的表情一下子全都不见了,一片空白,身子微动,看看眼远处的山麓,追着他们离去。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13 20:41
掉了一句:
上下连接处:
====================== 王贵看着战场,简直要气炸了肺。
“踏踏踏”马蹄声阵阵,又有一队人马向王家坳奔来。
士兵们无不大惊失色,以为是张四爷他们又回来,纷纷布防。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14 19:30
更新!今天一次多更新一些!谢谢各位稻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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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小邪和烟虫聊了近一个时辰,相谈甚欢。空地上枯坐着的甲丁乙、苦灯和尚、郑则道三人估算着到了时辰,洞中的秋日虫应该已被麻痹住,各自都站起身来,在洞口观望一番,几乎是相同时间,这三人都走进了洞中。
火小邪和烟虫止住说话,看着洞口,他们三人会有一举成功,手到擒来的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已有一盏茶时间,既没有虫鸣声,也没有人出来。火小邪和烟虫正有些纳闷,只听一个洞口中虫鸣不已,随即郑则道跳出洞外,一脸死灰,走了两步,坐在地上不语。
没有动静之时一点都没有,一来就全部发作,郑则道退出洞外,甲丁乙、苦灯和尚进去的洞中很快也虫鸣声先后传出,先是苦灯和尚,后是甲丁乙,相差无几的跳出洞外。
甲丁乙怒哼一声,就见一条黑芒跟着他从洞中闪出,在空中打了个弯折,缩回到甲丁乙的一身黑纱之下,消失不见。
甲丁乙、苦灯和尚坐下不语,都在默默调息。
火小邪眼尖,注意到甲丁乙是拖着黑芒出的洞,低声对烟虫说道:“烟虫大哥,甲丁乙会讨巧呢,他可能想用那根黑芒把金佛卷出来,这样他根本不用走到金佛面前。”烟虫哼道:“甲丁乙所持的黑芒,大约有十几步长短,甲丁乙还要走十步才行。”火小邪心赞烟虫好眼力,竟能看出甲丁乙所持黑芒的长短。火小邪尚不知道,盗贼若能使鞭卷取物品,就算本事通天,鞭长最多三丈(约九米),否则不易控制力道。专门用来杀伤的鞭子,长度最多两丈。火小邪在奉天碰到的东北大盗黑三鞭,他也使鞭,只不过那根蛇鞭,只有不到一丈长短。甲丁乙的黑芒长短就有三丈左右,既能取物,又能杀人,已是到了鞭技的顶峰。
火小邪说道:“甲丁乙能把黑芒亮出来,恐怕他已经能走进去七八步了。”烟虫说道:“这也未必,甲丁乙那黑芒破空之声巨大,当不属于秋日虫麻痹的范围内,甲丁乙这种人物,若能走出十步,就会走二十步,不必冒险引起虫鸣,违反取出金佛的规矩,得不偿失。”火小邪默默点头,又问道:“烟虫大哥,你看他们三个,谁最有可能第一个取出金佛。”烟虫抽了一口烟,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郑则道当是第一位。”火小邪眉头一皱,说道:“怎么是他?可他是第一个退出来的!”
烟虫说道:“你见过杀手吗?”
火小邪惊道:“没有。”烟虫说道:“我之前和你说过,郑则道要杀我们都是眨眼的功夫,这是因为郑则道他并不是贼道出身,而是天生的杀手,杀人的高手,恐怕从小练习的都是杀人的技法。”
火小邪喃喃道:“杀手……”
烟虫嘿嘿一笑,狠狠抽了口烟,说道:“我那个死鬼师父说过,天生的杀手最有可能具有水火双生的命格,性格上彼此矛盾,身法也亦钢亦柔,郑则道若用杀手的身法前行,是最有可能第一个取到金佛的。”火小邪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一直以为,甲丁乙是杀手出身,怎么会是郑则道……”烟虫说道:“不是会杀人的,就敢称自己是杀手的,火小邪,你要切记,真正的杀手都是最不象会杀人的。我在江浙一带游玩的时候,碰见过一个老妇,手无束鸡之力,老眼昏花,行动迟缓,有个乡绅奸污了她的孙女,孙女投河自尽,这老妇晚上一个人连杀乡绅家中八个男丁,都是一刀致命,刀子从喉咙侧面刺进去,死者喊都喊不出来,眨眼隔屁!嘿嘿,后来逃走时,这个老妇摔在沟里摔断了腿,才被人抓住,谁会信是这个老妇杀的?最后只好放了她,成了一桩悬案。若不是当天晚上,我好奇心起,跟着这老妇进了乡绅的院子,亲眼见她从后门口到乡绅的房中,一刀一个连杀八人,否则我也不相信。”火小邪想起红小丑、亮八都是咽喉处受伤,整整一块肉都被齐齐挖出,伤口深不见底,听的全身直起鸡皮疙瘩,莫非红小丑、亮八都是死在郑则道手中?亮八的死状,明显是极不甘心有惊诧万分,死不瞑目,看来死的突然。郑则道如果能麻利的杀了亮八,烟虫只怕也不在话下,怪不得烟虫内心里对郑则道十分忌讳。
火小邪心中一阵阵发凉,自己竟和郑则道有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但从来没有想到过郑则道会杀人,简直是从老虎嘴巴里面逛了一圈出来似的。
火小邪冷汗直冒,闭口不语。
烟虫呵呵一笑,歪嘴叼着烟,拍了拍火小邪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没事的,知道就好,多做提防就行。”郑则道、甲丁乙、苦灯和尚三人静坐片刻,甲丁乙第一个起身,又进洞去了,随后苦灯和尚、郑则道也相续起身,进洞再试。
这三个人耐性都不错,一个个进进出出的都有三趟,仍然没有人成功,但他们并不着急,毫无焦急的神态。
此时太阳已经慢慢落山,将纳火寺笼罩在一层火红的晚霞中。
本来空地中一片安静,郑则道他们三人坐地休息,火小邪和烟虫也无所事事,专心打量着,这时却有一声尖厉的惨叫声传来。众人都是一惊,纷纷扭头去看,只见病罐子满脸是血,血迹却已干涸,脸上又是血又是泥土,如同厉鬼一样,从纳火寺和尚的身边跑出,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双眼迷离,直直的向众人冲过来,也不知道他看着谁。
他本因戴着眼镜,此时却也没有了。病罐子嘴中厉声嘶吼:“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火小邪和烟虫哪里坐的住,赶忙站起,郑则道、甲丁乙、苦灯和尚也不敢坐在地上,跳起来防备,这个病罐子李孝先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鲜血淋漓的样子,来到纳火寺?病罐子率先向苦灯和尚冲过去,伸出手要掐苦灯和尚的脖子,苦灯和尚脚步微移,闪开病罐子的攻击。病罐子扑了个空,跌倒在地,在地上翻一滚,站起身来,仍然大叫道:“还我命来!”火小邪这可纳闷了,病罐子怎么和苦灯和尚结仇了,怎么一上来就要和苦灯和尚拼命的劲头?火小邪正在疑惑,病罐子却不再扑向苦灯和尚,转了个向,朝郑则道冲了过去。郑则道眉头一皱,抽出自己的扇子,对着病罐子的手腕一架,另一只手一推,让病罐子转了个向,病罐子大声尖叫,又向甲丁乙扑过去。
甲丁乙嘿嘿冷笑,身下两道黑芒射出,一下子卷住病罐子的脚踝和脖子,双手一分,已经将病罐子放倒在地。病罐子被黑芒勒住脖子,叫不出声,双手扣着脖子上的黑芒,不住翻滚挣扎,眼看着甲丁乙就要把病罐子勒死。
纳火寺的和尚高声念道:“甲丁乙施主!手下留情!不可杀人!”甲丁乙嘿嘿冷笑两声,骂道:“他自己找死!和尚,你不能让这个疯子在这里捣乱!”
纳火寺和尚高声道:“我们自有安排!甲丁乙施主请住手!”甲丁乙哼了一声,唰唰两声把黑芒收了,跳开几步,远远离开病罐子身边。
病罐子咳嗽几声,依旧奋力尖叫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病罐子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的又向火小邪冲过来,仍不住叫嚷着还我命来。
火小邪头皮发麻,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病罐子?怎么病罐子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要拼命?难道我们这些人中,有一个是病罐子的仇敌?而病罐子却不知道是谁?只能乱杀?还是病罐子当我们所有过关的贼人,都是该死?火小邪正不知道怎么对付这已经疯癫了的病罐子,烟虫笑了声,跳上一步,一口浓烟从嘴中喷出,正好罩住病罐子的脑袋。这烟的味道辛辣、又有股酸臭味,火小邪闻到都脑袋里一凉,似乎有提神醒脑的作用。病罐子被这烟阻住,将烟猛然吸入口鼻中,他微微一愣,眼神中恢复了一丝常态,但身子已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摔倒一边,不省人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14 19:32火小邪正不知道怎么对付这已经疯癫了的病罐子,烟虫笑了声,跳上一步,一口浓烟从嘴中喷出,正好罩住病罐子的脑袋。这烟的味道辛辣、又有股酸臭味,火小邪闻到都脑袋里一凉,似乎有提神醒脑的作用。病罐子被这烟阻住,将烟猛然吸入口鼻中,他微微一愣,眼神中恢复了一丝常态,但身子已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摔倒一边,不省人事。
火小邪正诧异着,两条灰色的人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晃的火小邪眼中一花,这两个灰衣人已经一前一后把病罐子抬起,飞也似的奔入佛堂一侧的窄道中,不见了踪影。
众人都是一片沉默,倒不是因为病罐子,而是没想到这只有一个和尚的纳火寺,竟能突然出现两个灰衣人,快如闪电般的把病罐子抬走,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是怎么来的,又一直藏在何处。
烟虫把嘴上的烟拿下来,用手指掐熄,塞回怀中,重新点了一根普通卷烟叼在嘴上。
郑则道脸上不悦,对纳火寺和尚喊道:“这位师傅!刚才那人已经疯了!你怎么能让他进来这里!”纳火寺和尚朗声道:“各位施主,病罐子李孝先尽管狼狈,但他持牌找到了纳火寺,就算进入了纳盗之关,我自然要带着他进来。而他见了各位,为何突然疯癫,小僧就不清楚了。”苦灯和尚念道:“阿弥陀佛,病罐子定是拼住一口意识不失,才来到纳火寺,但见了我们,已是油尽灯枯,加上他之前定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这才猛然疯癫了。”纳火寺和尚应道:“小僧仅是主持纳盗之关,不便推断是非,现在病罐子已被请走,还请各位施主继续闯关。”甲丁乙嘿嘿冷笑道:“纳火寺的秃驴听着!这么个已经全疯的人,你们明明知道,还要放他进来,是故意吓唬我们的吧!他是过了竞盗之关到了这里,还是你们把他弄过来的?这都说不准咧!嘿嘿!”郑则道也上前一步,抱拳对纳火寺和尚说道:“这位师父,我们一路过关,千辛万苦,很不容易!原本来到青云客栈的有十八贼人,或死或伤或被抓获,仅剩我们几位在此,也都身心俱疲!平白放进这么个疯癫之人,大煞风景,不知道是想增加我们过关的难度,还是要故意戏耍我们?”纳火寺和尚连声念道:“善哉善哉,郑则道施主多虑了!小僧口舌迟钝,不善解释,请各位施主海涵,小僧这就退下,仅在一旁观望。
各位施主有其他吩咐,敬请知会。”纳火寺和尚将头一低,退开一边,坐在空地一角的蒲团之上,闭目诵经,看那死沉沉的木纳样,定不会再与大家纠缠此事。
甲丁乙冷笑几声,返回自己的洞口前坐下。郑则道看了纳火寺和尚几眼,微微皱眉,嘴中轻哼一声,也返回自己的洞口前坐下。苦灯和尚念了声佛号,远远的看了火小邪几眼,神情冷峻,似有深意,也返身回去坐下。
火小邪被苦灯和尚这么一看,不由得心中打鼓,千思万想,搜肠刮肚,回忆着除了见过病罐子、亮八、红小丑在青云客栈中一起吃饭,自己绝对与病罐子没有丝毫接触。苦灯和尚这深深几眼看着自己,难道苦灯和尚怀疑病罐子发疯与自己有关?就象苦灯和尚发现红小丑的尸体时,自己刚好也在尸体边一样?火小邪暗愁道:“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苦灯和尚不会还是怀疑我杀了红小丑吧。见他奶奶的鬼哦!”
烟虫在一旁说道:“那个病罐子可能还有救,他是中毒了。”
火小邪啊的一声,张大了嘴巴,闭都闭不上。
烟虫哼道:“好厉害的手段,这个病罐子可能自己有什么克制的药物,才能撑到现在,要不然我刚才那股子醒脑烟,不至于让他神智暂时清醒后,却昏迷过去。”火小邪心乱如麻,竞盗之关发生的怪事太多,他已经被闹糊涂了。
烟虫见火小邪神不守舍,也不愿问他,拉着火小邪坐下,自己静静抽烟。
郑则道他们坐了片刻,甲丁乙又是先起身,向洞中走去,随后苦灯和尚、郑则道也站起来,走入洞中。
这次没有花多长时间,虫鸣声起,甲丁乙、苦灯和尚快步退出,继续坐地休息,可他们等了许久,郑则道进去的洞中,还是寂静无声,郑则道一直没有出来。
甲丁乙慢慢站起来,向郑则道的洞口走去,烟虫也连连咂嘴,把火小邪一拉,说道:“过去看看。”说着向前方走去。
苦灯和尚见众人都去洞口查看,也站起身来,跟在甲丁乙身后走去。
甲丁乙、烟虫、火小邪、苦灯和尚站在洞口,向里面张望,不由得都愣在原地。
洞中哪里还有人在!不止没有人在,远处石室里佛龛上的那尊金佛,也不见了!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15 20:44更新!最近心情又糟糕,身体也不太好,家庭琐事,工作繁杂,周六日休息,不更新,所以昨天今天都多写了一些更新。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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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站在洞口,见到这番景象,都是有些愣住,大家明明看到郑则道进了洞中,没有引起虫鸣,若金佛被他取到,他怎么都该退出来,怎么会消失不见?甲丁乙站在最前面,一言不发的向洞中走去,大家都看着甲丁乙要做什么,无人说话。
甲丁乙进了洞,来到石室前,向石室中看了几眼,果然是空无一人。甲丁乙身子一晃,一道黑芒从黑纱中滚出,在石室上空啪的一下,打了个响鞭,顿时把虫鸣声惊起。
甲丁乙收了黑芒,快步从洞中退出,重重哼了一声,独自退到一边。
苦灯和尚念了声佛号,也退开一边。
火小邪和烟虫张望了洞中片刻,火小邪说道:“郑则道,他过关了?”烟虫叼着烟,说道:“八成是!看来这个石室中,还有古怪,我们要多加小心。”烟虫和火小邪退回凉棚,商量了一阵,尽管颇多推测,还是不明所以。
甲丁乙、苦灯和尚相续又去了一次洞中,仍未成功,他们两人静坐片刻,再度起身尝试,走入洞中。
烟虫、火小邪打定主意,站起身来,打算也继续尝试。
他们本想等到甲丁乙、苦灯和尚从洞中出来,可等了许久,甲丁乙、苦灯和尚却同样如同郑则道一样,再没有从洞中走出。
火小邪、烟虫都大为吃惊,快步走到甲丁乙、苦灯和尚各自的洞口张望,和郑则道不见的情况一模一样,石室内空无一人,无声无息,但金佛都不见了。
诺大的空地中,只剩下了烟虫和火小邪两人。
火小邪惊道:“难道苦灯和尚和甲丁乙一同过关了,这,这也太巧了吧!”烟虫吸了一口烟,说道:“他们两个人实力相差无几,一同过关,也不奇怪。实力相当的独行大盗若是同时去偷一件东西,最易贼碰头,你摸到的时候,他也刚好摸到了,就是巧的很,我碰的多了,也懒的搞清楚是为什么。”
火小邪说道:“烟虫大哥,东北难道还有和你本事差不多的?”烟虫说道:“东北四大盗,我一个,黑三鞭一个,这个黑三鞭我看不上,就是会斗狠,本事不大。另外还有两个人,是两兄弟,哥哥叫乔大脑袋,弟弟叫乔二爪子,我就是和他们两人经常贼碰头。”
火小邪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名字,问道:“我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但烟虫大哥、黑三鞭,荣行里有人可以描述你们的身手相貌,乔大、乔二好像神秘的很。”烟虫哼道:“他们神秘个屁,是这两个人脑子都有毛病,憨傻憨傻的,做事不合常理,常常躲在老林子里面砍木头,不是经常出来犯事。哪像我这样,老毛子、日本人天天通缉抓捕。”
火小邪轻轻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烟虫喷出一口烟,说道:“火小邪,他们走了也好,清净!咱们也别耽搁了。”火小邪应了声好,两人就要走向自己的洞口,只听身后有人兴冲冲的高叫道:“烟大哥!火大哥!”火小邪、烟虫回头一看,只见闹小宝笑哈哈的向他们跑来,火小邪一见是闹小宝,一下子乐了,赶忙迎上去,两个少年好一番亲热。
烟虫也十分高兴,歪着嘴乐的哼哼。
这三人互相问了好,先让纳火寺和尚对闹小宝讲解了纳盗之关的规矩,随后这三人聚在火小邪要进的洞口旁,首先由闹小宝把自己一路上的事情讲了。
原来闹小宝走的路错的离谱,闹小宝走了一段,已经没有路,只有一个大山洞,闹小宝钻到洞里,迷迷糊糊转了半天,走的深了,还是没有个尽头,根本就不象里面能有纳火寺的样子,闹小宝觉得不妥,又花了不少时间才退出来,只能沿路返回。还没有回到最初的四岔路口,就看到山路上满脸是血的病罐子象狗一样,四肢着地,边闻气味边爬,嘴里不停的喊叫着还我命来,好像已经疯了。闹小宝不敢上前惊扰病罐子,病罐子也没有发现闹小宝,自顾自的向着山上爬去。闹小宝不敢跟着病罐子,赶回四岔路口,却无论怎么喊叫,都没有人出来相见。闹小宝知道糟糕,多亏前面还见到个病罐子,一路追踪病罐子的踪迹,这才费力的到了纳火寺。
闹小宝说完,太阳完全落山,天已经黑透。
纳火寺的和尚在空地四周点燃数个松油火盆,用以照明,这和尚对甲丁乙、郑则道、苦灯和尚不在,毫不惊奇,看都懒的看,想必一切都尽在火家的掌握之中。
火小邪主讲,烟虫补充,两个人把他们从进了纳火寺的所见所闻所感细细讲了一遍,闹小宝惊道:“郑则道他们三个都过关了?”火小邪说道:“现在还说不好,咱们别管他们,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闹小宝点头应了,三人一合计,火小邪和闹小宝找纳火寺和尚再要了两套物品,摆在两个石室前,按火小邪的话说,争取三人都能够过关,烟虫大哥过关后当不当火家弟子,到时候再说。烟虫不想此时扫大家的兴,便由着火小邪的意思。
三人收拾停当,聚在最初的洞口,闹小宝想进去看看,体会一下秋日虫的厉害之处,有个心理准备。火小邪便对闹小宝讲了进洞的法子,还真是很难解释不引起虫鸣的感受,烟虫当然也说不清楚,闹小宝没去过奉天大北口,也没有见到甲丁乙、苦灯和尚、郑则道他们试探的过程,要想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极难的,唯有先试一试。
闹小宝进了洞,第一步就引发了虫鸣,翻滚着退出洞外,已是脸色惨白,喊了句:“真厉害!”就再也说不出话,静坐着休息,平息脑中那股子恶虐之音。
火小邪、烟虫知道闹小宝必先遭此劫,才有切身体会,静静等候着闹小宝缓过劲来,又解释了一番不引发虫鸣的道理,闹小宝聚精会神的听着,连连称是,已然明白了许多。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15 20:45
怎么回事,更新不出来?
赶上翻页?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15 20:46
奇怪!万能的天涯?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15 20:49
果然是刚好赶上翻页,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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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虫再去尝试,走了五步之多,引起虫鸣,赶忙退了回来,仍然是难受的说不出话。火小邪明白,越往里走,越是危险,退出石室的时间越长,别看退回来只要一小段时间,可在石室中多听一秒的虫鸣,都如同忍受一整日的酷刑一般漫长。若是心意不坚定,造成最后几步身法错乱,只怕是一条命都要搭进去。
火小邪深深吸了几口气,稳定了心绪,迈步向洞中走去,静静站在石室前片刻,脑中再无杂念,一朵纯净的蓝色火苗在心中腾起,静静燃烧,不增不减,不动不摇。
火小邪迈出脚步,眼前仿佛再次回到了大北口的冰面上,一步、二步、三步、四步,无所动摇,火小邪几乎忘了自己进洞的目的是什么,恍然无觉一样,身心合一,守着心中那朵纯净火焰,不断前行。
十五步、十六步、十七步、十八步,金佛就在眼前,仿佛伸手就可触及,火小邪根本不记得自己已经走了多少步,仅是以金佛做为方向,继续向前行去。
烟虫紧紧抿住嘴唇,烟叼在嘴中,抽都不抽了,看着火小邪的背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下。闹小宝紧咬着嘴唇,眼珠子都如同凝滞了一般,动都不会动了,全身上下,只有紧握的拳头,放在膝盖上不住颤抖,可见闹小宝也紧张到了极点。
二十二步、二十三步、二十四步、二十五步,停!火小邪已经走到了佛龛前,金佛就在眼皮子底下,伸手就可拿住,火小邪心中火焰微微一晃,但马上又平静下来。
火小邪按照进洞的法子,早就设想了千万遍自己最后取下金佛的动作,自己取金佛的动作不能快也不能慢,否则会损坏了一路而来的固定振动频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而成功与否,却仅在最后的毫厘之间。
那佛龛上的金佛,不高不矮,一指高矮,放在一个巴掌大小的圆形木质底座上,佛头对着火小邪的鼻子,佛座则略低于火小邪的下巴,简直一口就能吞入口中。火小邪没敢想金佛摆的这么高,是不是就让人用嘴咬住的,还是不急不慢的抬起一只手来,将金佛一下子捏住,向上一提。
可这一提起来,顿觉下面有一股子粘劲牵引了一下,极不正常,这金佛好像底座下有个机关。火小邪经验有限,不知道在金佛本身还有防盗的机关,的确是做的草率了!正确的做法都应该是两只手齐上,按住底座,才能拿下金佛,火小邪只凭一只手就贸然把金佛提起,乃是大错特错!火小邪定睛一看,却见那本来托着金佛的巴掌大小的圆形底座,忽然升高了半指,眼看着底座下伸出六只黑乎乎、毛茸茸的昆虫腿脚!原来这底座下面,竟盖着一只巴掌大小的虫子,火小邪把金佛举在耳边,背上一阵发凉,难道是秋日虫?这个底座下的秋日虫一使劲,那圆形底座向着火小邪脑袋的一边又升起半指,一只肥大的银甲虫屁股从底座中伸出,正对着火小邪的嘴巴,这虫子屁股上尽数都是亮如银针的硬甲,不计其数,正在微微起伏晃动,只要硬甲一搓,恐怖的虫鸣就会响起,这种距离之内鸣叫起来,引发石室中其他秋日虫鸣,只怕火小邪难保小命。
火小邪见到这种光景,心中那团纯蓝火焰“嗵”的一下变的血红,轰然燃烧,火小邪暗吼一声:“秋日你老母亲的!”火小邪眼睛猛瞪,张大了嘴,咔嚓一口,竟把这只秋日虫布满银亮硬甲的屁股咬住!
“咬掉你的屁股!”火小邪只有这个念头。
没想到,这虫子的屁股可不是一般的硬,火小邪这死命的一口,牙齿仍然只咬进去一半,没能将这虫子的屁股咬掉。
秋日虫平时根本动也不动,懒惰管了,仅靠虫鸣声驱敌,没其他的防范之法,这下突然被敌人莫名其妙的咬住了发声的屁股,这虫子的天性使然,做出了自己认为的最佳避难法,六足一缩,竟装死了!
秋日虫若装死,动都不会动,更别说虫鸣了。
火小邪哪里知道,还是死命咬住这只大虫子的屁股,不知是不是移动了金佛底座的原因,只听极细小的咔啦一声,脚下顿时一空,火小邪咬着这只大虫子,手中捏着金佛,直坠下去。
火小邪咬着虫子,叫不出声,直直掉下去,就看到头顶瞬间合拢,光线全无,四周顿时漆黑一片。
火小邪不自觉的伸手蹬腿支撑,着力之处空空如也,哪有东西可以摸到,显然是一个不知深浅、宽窄难测的深坑陷阱,火小邪脑中狂叫:“我命休矣!天杀的纳盗关!原来是杀人关!”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15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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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18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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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小邪本以为是个无底深洞,谁知坠下不到一丈,脚下就碰到了东西,整个人顿时跌在了软垫之中。地面是个斜坡,火小邪骨碌一下,顺着地面两个翻滚,就已经停下。
火小邪翻身而起,四周一片微明,已可见物。这里是一个喇叭状的石室,上大下小,火小邪所处之地,就是这个喇叭口的底下,他便是从上方掉下来的。石室地面铺着厚厚的软垫,斜向上方,布置工整,显然是有所准备的。光线从前方透进来,应在不远处有个出口。
火小邪心中一松,一张嘴把紧紧咬住的秋日虫吐出来,这虫子执拗的很,被火小邪吐出来,还是缩成一团,继续装死。火小邪骂了句:“这死鬼虫子!”,本想就此离开,还是好奇心起,蹲下来拨弄了一下秋日虫,细细打量。
这只秋日虫看着并不丑陋,全身披着一层黑亮的硬甲,圆滚滚的有巴掌大小,它的屁股就藏在硬甲之下,要鸣叫时硬甲微抬,就能震动屁股上遍布的银片鸣叫。这虫子老老实实的装死,一动不动,趴在地上,倒像是一只缩头乌龟火小邪心想:“本以为秋日虫是个怪物一样的东西,没想到憨傻可爱的很。”火小邪抓着秋日虫的硬甲,把虫子抓起来,翻过来看了看底部,秋日虫脑袋上的两只又黑又大的眼睛充满敬畏的看了火小邪一眼,可怜的很,赶忙缩回硬甲下,根本不敢放肆。
火小邪对这个虫子叹道:“你叫声这么厉害,性子却老实的很啊。
好吧,好吧,只要你不乱叫,我不会吃了你,也不要你的命,跟着我走一趟吧。”火小邪从地面的软垫上撕下大段的布条,把秋日虫绑紧,只给虫子脑袋上留了个通气处,揣在口袋中。秋日虫老实呆着,毫不折腾,倒是省事的很。
火小邪收好了秋日虫,看了眼手中的金佛,牢牢把金佛攥在手中,向着透进光亮的出口走去。
火小邪走出十余步,便出了一道石门,眼前豁然开朗,所处之地乃是更大的一个石室,足足有放金佛的石室三倍大小,但一模一样的是半圆的房顶。石室正中摆着一个巨大的火盆,火焰腾腾燃烧,把四周照的一片通明。
除了火小邪走出的石门,这间石室的墙壁上还环绕着十多扇石门,看着都能够通向各处。火小邪心疑道:“郑则道、甲丁乙、苦灯和尚他们是不是和我一样,也到这里来了?”
火小邪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喊了句:“有人吗?”
无人回答,只有回音传来。
火小邪又把金佛亮出,在手中挥了挥,喊道:“我取到了金佛!”
还是无人回答。
火小邪纳了闷,不再喊叫,向着火盆走去。
“呵呵!”有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火小邪赶忙站住,四下看去,叫道:“谁?”“火小邪!恭喜你!你过关了!”说话声继续回响着,随之传来脚步声,从一扇石门中走出一个男子。
火小邪一见这男人,脱口大叫道:“严大哥!”
这走出来的男人,正是严景天。
严景天满脸笑容,向着火小邪走来。火小邪喜不自禁,直直向严景天跑过去,一把将严景天抱住。火小邪经过颇多磨难,终于过了火门三关,此时又见到严景天,那高兴劲真别提了!严景天呵呵直笑,拍了拍火小邪的肩膀,笑道:“火小邪啊火小邪,我就觉得你一定能到这里来!好样的!来,跟我来吧。”火小邪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狠狠点头。严景天在前带路,领着火小邪向一扇石门中走出。
火小邪跟着严景天,进了石门,里面有一道石梯蜿蜒向上,严景天快步而行,并不说话。
火小邪忍不住的问了句:“严大哥,郑则道、甲丁乙、苦灯和尚他们也过关了吗?”严景天点了点头,答道:“他们也过关了!火小邪,现在不要多问,到了以后,我们再找时间聊聊。”火小邪也明白现在不是和严景天絮叨的时候,嗯了一声,默默跟着严景天向上而行。
两人走了约百十个台阶,有山风灌入,已是到了尽头。
两人走出来,眼前又现出一副奇景。火小邪所处之地,乃是一个“天坑”边缘,说是天坑,是因为此处四面皆是悬崖峭壁,笔直通天,坑底方圆十余亩,有数条溪流横穿坑底,人工修筑着多条平整的石道,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沿路的草木都修剪的十分整齐,丝毫没有杂乱之处,真如方外仙境一般。从林荫之中,依稀显出几栋房舍,红砖绿瓦,此时已经点亮了烛火,连绵一片,看着规模不小。
火小邪沿路走来,看的痴了,不住啧啧称赞,这种人迹罕至之地,竟能修建的如此精致,而且规模庞大,若没有雄厚的物力财力,实难做到。火小邪不禁想起青云客栈客房中的摆设,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之物,常人见了都要舍命追求,却随意的摆在青云客栈中,可见火家用富可敌国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严景天带着火小邪走了一段,来到一栋大宅院的跟前。这宅院一看就是气度非凡,却不象火小邪见过的世俗大户人家那样,门面上颇多讲究来显示自己的身份,而是所用的物料、修饰、布局都独树一帜,处处都似有深意,火小邪哪里懂得,权当新鲜看。
两扇火红颜色的院门已经大开,门边站着二个灰衣人,腰间系着火红的腰带,悬着一块红色腰牌,一看身板架势,都是精干的很。
这两人灰衣人见严景天领着火小邪走来,迎上一步,微微一鞠,法度严明,动作麻利,整齐划一,好像是一个人似的,想必都接受过严格训练。
严景天微微顿首,领着火小邪笔直走入院门中,身后的灰衣人并不跟上,而是把大门关上,守在大门两侧。
火小邪见了这种气势,走路都有点发颤,自然而然的并紧了腿,按照见奉天三指刘时候的荣行辈份规矩,低头小步前行。
严景天在前面说道:“火小邪!不必如此!放开了走路!火家的规矩不同荣行。”火小邪哦了一声,脸上发烫,暗骂自己生的贱,专门丢人现眼。
这也怪不得火小邪,他从小做贼,荣行里的辈份高低,规矩颇严,这么多年下来,有时候自然而然的按规矩做事,已是习惯成自然。火小邪心中傲气一升,心想我现在是火家弟子了,三指刘以后见了我八成还要给我磕头呢!火小邪赶忙放松了身子,挺直了腰杆,努力大大咧咧的走路,可仍然走的是同手同脚,笑话频出。
严景天呵呵一笑,再不说话,随便火小邪折腾,自己在前方引路,穿过二层院子,将火小邪带入一间独门独院的房舍。
火小邪进了屋子,这房间与青云客栈相比,格局相同,但桌椅摆设,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加贵重。严景天自然是不以为意,哪在乎眼睛看的发直的火小邪,说道:“火小邪,这里和青云客栈布局一样,你需要什么,只管拉铃。只是你要切记一点,这里绝不能外出,否则有杀身之祸,你就在此处休息,明日有人会来叫你。切记切记!”
火小邪连连点头称是。
严景天说道:“我还有事要办,今天不能多陪你,等你进了火家,我们时间多的是。我现在告辞了,明日再见。”火小邪哪敢拦住,目送着严景天出了房门。火小邪长长喘了几口气,倦意涌来,一屁股坐在一张软椅上。火小邪进了这个无名无号的宅子,就觉得气氛压抑的很,不象在青云客栈时那般自在,而且觉得严景天刚见到自己的时候,远不如在落马客栈那般潇洒随意,自从进了这个宅子,更是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好像距离一下子远了很多。
火小邪不愿细想,他能来这里已经是超出预期太多太多,哪能有什么抱怨。等火小邪兴奋劲头过去,慢慢开始担心闹小宝、烟虫他们的情况,火小邪当然希望他俩能够过关,只是现在自己也爱莫能助,再多担心也没有用。
火小邪倦意涌来,到侧房中洗了个澡,竟泡在浴盆中睡着了。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18 19:43……一片火海之中,一个持刀蒙面人从火海中跳出来,手持一把刻着“影”字的长刀劈来,避无可避,此时地面轰隆一声开裂,整个人一下子掉入,堪堪躲过了那一刀,但随即坠入了冰凉的水中……火小邪大叫一声,猛的醒过来,呼吸急促,身上还是一阵阵发凉。
火小邪刚才又做了那个一模一样的恶梦,只是这次梦境又前进了一些,竟梦到自己掉入了水中,躲过了火海中劈向自己的一刀。
火小邪狠狠搓了搓脸,刚才不知道睡着了多久,浴盆中的水已经凉了。
这个梦自从来到王家堡以后,就再没有梦见过,怎么今天突然又梦到了?梦中还有新的进展,火小邪自然想不明白。
火小邪被梦吓了一跳,短暂的清醒了一下,仍然睡意浓浓,便从浴盆中爬出来,走到一侧,用毛巾擦干自己的身子。
火小邪正在擦着身体,却听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火小邪。”火小邪赤身裸体的站着,一扭头就见到一个女子笑吟吟的向他走来,哇的一声惊叫,赶忙用毛巾护住自己的私处,连退几步,指着那女子叫道:“你!你!你!别过来。”
============ 居然 IE 发不出来……只好用火狐试试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19 20:14很烦人!!我都不能回复了!!只能用其他浏览器来发更新,尽管不是很麻烦,但这对我来说很不公平!!对广大读者也不公平!!管理员,你们多少来看看怎么回事吧,总不能我写站短求你们修复吧,我那个冒死记录也是这个毛病,是店大欺客吗?起点和我说了多少次,让我从天涯出来,在起点上面更新,还能收钱,我都没有所动,坚持在天涯免费首发,毕竟是对天涯还是有感情,稻米们也都在这里。
如果你们觉得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也无所谓的话,我可以走人,很简单,只需要不搭理我,我就自动离开,这样是否 OK?
我很少说重话,但这次我说到做到!!2006 年的时候封杀了我的冒死记录,我就算了,毕竟有些敏感,这次再这样,我也忍不住了!!!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19 20:16
今天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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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丝毫没有羞涩的神态,掩嘴咯咯笑道:“又没看到什么,还能吓成这样。”火小邪定睛一看,这女子一身翠绿的褂子,留着齐肩短发,正是给自己施药的林婉。
火小邪脸上发烫,拉住毛巾护住私处,说道:“是你,林,林婉?你怎么来了?”林婉微微一笑,背着手走开几步,说道:“我来看看,你不欢迎吗?”火小邪所在之处,无遮无掩,换洗衣服都在林婉身侧,林婉站着不走,火小邪也不敢上前。火小邪忙道:“不是不是,只是现在不方便,你能先出去一下吗?让我穿上裤子。”林婉笑道:“你穿你的裤子就是了,我又没妨碍你,我都不怕,你还害怕啊?”火小邪脸憋的通红,说道:“林姑娘,你不要开玩笑了,你不怕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长眼疮吗?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都不害臊的?”火小邪回想起林婉给自己大腿施药的时候,肌肤接触,身子贴着火小邪说话,也是一点没有少女的羞涩,自然而然的很。
林婉此时轻轻哦了一声,脸上泛出一丝红晕,转过身去,向前走了两步,给火小邪腾出上来拿衣服的空间,说道:“好吧!火小邪,不是我一定要看你,我是想问问你,你把秋日虫放到哪里去了?”火小邪一个箭步冲上来,抓起放在一侧的内裤,忙不迭的穿上,嘴中嚷道:“别回头!别回头!”好不容易把内裤穿上,听到林婉问他秋日虫的事情,这才想起他把秋日虫捆成一团,塞到自己衣服口袋中了。进了此间以后,火小邪疲劳不堪,进了浴盆洗澡,真的把秋日虫忘的一干二净,合着衣服把秋日虫胡乱的塞到浴室一角。
火小邪边穿衣服边说道:“哦!哦!这么回事啊!在我衣服口袋里,我给你拿来。”火小邪跳开两步,就要到一边去拿起衣服,谁知林婉动作更快了一步,提前一步挤了过来,一把按住衣服,但身子却和火小邪碰了个温香满怀。
火小邪赶忙缩回手,退开一边,耳根子还是通红。林婉毫不在意,把火小邪的衣服拎了起来,从衣袋中摸出捆扎成一团的秋日虫,轻轻呀了一声,赶忙把布条解开,把秋日虫放在手中,细细抚摸。秋日虫可能是闻到了主人的味道,但只敢探出脑袋,虫子按说没有表情,可这只秋日虫眼神中却透出一股子可怜兮兮的模样。
火小邪尴尬不已,低声说道:“这个,林婉,我不是故意……”林婉转过脸来,秀目中隐隐含泪,柔声说道:“这虫子老实的很,你为何这么对它?你还咬了它一口,差点就咬死了它。”火小邪心惊怎么林婉一下子就知道自己干过什么事情,说话都不利落了:“林婉,它叫声太厉害,我要是不咬住它,怕它叫起来,我受不了……”林婉轻哼了一声,说道:“要不是你们这些人三番五次的偷金佛,用尽手段,心存不良,它怎么会叫?”火小邪哑口无言,林婉应该知道火门三关,知道纳盗之关就是破解秋日虫鸣术,怎么还这么说话,但她说的话又无法辩驳。
林婉见火小邪说不出话,默默从腰间解下一个绿色布袋,把秋日虫装了进去,转过身轻轻说道:“火小邪,我知道你为难,我也不该责怪你,要怪只怪我爹爹同意用秋日虫鸣术做最后一关。”
林婉说完,转身便向外走去。
火小邪赶忙追上一步,说道:“林婉……我。”
林婉停下脚步,说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火小邪一肚子话,就是说不出来,只能憋出一句:“没,没了,我的腿伤,谢谢啦。”林婉脸色温柔,淡淡一笑,轻声说道:“没事了吗?没事了就好。
不用谢我。”火小邪见林婉这表情,心中激荡,人都有些痴了,再度脸上滚烫,诺诺连声。
林婉说道:“你留在房中,不要外出,也最好不要和别人提起此事。”说着已经走到门边,推门而出,一反手将门掩上。
火小邪愣了半天,才追上来,一伸手想推开门,送林婉一程,可手扶在房门上,却没有力气把门推开,只好重重叹了口气,漠然退回房中,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
火小邪心中感概,林婉对一只虫子都这样好,关心备至,只恨自己不该咬秋日虫一口。火小邪甚至觉得,自己要是那只秋日虫就好了。
火小邪活了这么大,时刻觉得自己的生命之贱,还不如一只看门狗,至少狗还有一个狗窝,累了病了有主人照顾。连日来见了林婉这般温柔体贴,心中酸楚,更觉得世界上,自己形单影孤,孑然一身,无亲无故,连个可以依靠倾述的人都没有。烟虫、闹小宝是对自己不错,但都是陌路相逢,彼此之间有利害关系,始终隔着一层关系,远不及奉天的老关枪、浪得奔、瘪猴那样值得托付。
至于那个神秘又变化多端的水妖儿,则觉得高高在上,难以接近,说不出到底是敬她、怕她、谢她还是喜欢她。
火小邪枯坐片刻,狠狠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自嘲道:“火小邪啊火小邪,你就不能上进点吗?男子汉大丈夫,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现在你狗屁本事没有二个,哪来的这么多儿女情长!真是丢脸!”火小邪自嘲一番,心中平静下来,想到明天不知还有什么险恶之事等着他,还是先养足了精神,才是上策。
火小邪拉了拉铃,片刻之后有青云客栈的店小二进来,熟人相见,倒是亲切,店小二满口客气套话,绝不多说一句。火小邪要了些吃的喝的,店小二快去快回,摆了一桌。
火小邪放开肚子,吃了个十成饱,在房间里赏玩了一下各式古董,便上床休息。
这硕大的一片宅子,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好像只有火小邪一人在此休息一样。
火小邪沉沉睡去,倒是一夜无梦。
火小邪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火小邪不敢久睡,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正想要找衣服,却见床边的衣架上挂着一套服装,昨晚上睡觉之前还没有见到。
火小邪并不奇怪,在火家的地盘上,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火小邪把衣服取下,这套衣服乃是灰色,样式与颜色和严景天他们穿的并无二致,做工精细,质地极好,但胸前有两道红线直通下摆,纽扣也是红色的,严景天他们穿的并没有红线红扣,仅在此处略有不同。
火小邪没有犹豫,穿在身上,这套衣服和青云客栈准备的衣服一样,极为合身,都是量体裁衣。
火小邪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坐在客厅中等候,脑海中设想了千万番未来的情景,等了二个多时辰,感觉度日如年,还不见人来,此时已经午时,火小邪不禁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以解胸中躁动之气。
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只听窗外传来低声的钟鸣,嗡嗡作响。火小邪正诧异着,房门已被拉开,严景天面色严肃的走了进来。
火小邪赶忙抱拳迎上,严景天沉声说道:“火小邪,时辰已到,请跟我来。”火小邪不敢多问,紧跟着严景天出了这独门独户的小庭院,一路向里走去。
尽管身边的房舍都精致气派的很,火小邪却无暇顾及,踩着一尘不染的青石路面,穿过数套房舍,终于走进了一间空无一物的大屋。
严景天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也没见他停留准备,那大屋的地面轰然一声,地面沉下,现出一条向下的通道,能容三人并肩而行。
严景天边走边说道:“火小邪,不可喧哗,不要多问,马上就到。”火小邪重重点头,随着严景天步入地道,地道中光滑晶莹,似乎从石头中透出光亮,毫无晦暗之处。两人弯弯曲曲向下走了数百级个台阶,来到一处大厅,有多个路口汇集在此,前方有一道三人高矮的火红大门紧闭。
严景天走至大门前,高声喊道:“通关者火小邪已到。”只听门内传来阵阵鼓响,大门慢慢打开,迎出两位灰衣人,请严景天、火小邪入内。
严景天在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19 20:17严景天在前、火小邪在后,走进门内,眼前显出一个十丈方圆的圆形大屋,四周点着无数巨烛,亮如白昼。这大屋的地面上,绘着一只硕大无朋的朱雀,粉墨重彩,栩栩如生。
大屋一侧,有一高台,上面放置着五张巨大的椅子,红色居中,左侧依次是黄、白,右侧依次是青、黑,这依次代表着火、土、金、木、水。在这高台之后,则绘制着一张通天彻地的五行八卦徽盘,五色纵横,宝气森森,镶嵌了不知多少各色宝石。
在那高台两边,则是两排红衣蒙面人,只露出眼睛,一边九人,背着双手,笔直站立,不动如钟。
火小邪见了这种气势,脚下发软,心中叹道:“乖乖隆地龙!这种阵丈,若不是我通关到此,随便闯进来恐怕都能吓死,怪不得要严景天领着。”鼓声略停,一个面色严肃的红衣老者从高台一侧走出,指着火小邪高声叫道:“通关者火小邪上前领位!”
严景天低声说道:“火小邪,请去。”火小邪咽了一大口口水,独自走上前来,头皮仍一阵阵发麻,步子都不轻快。
火小邪走到高台前,红衣老者把一块通红的牌子递给火小邪,脸上倒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火小邪!恭喜过关!请按号入座。”火小邪见老者笑了,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赶忙答谢道,鞠了一躬,转身退下。
火小邪一转身,向着严景天方向看去,严景天已经不见。火小邪咧了咧嘴,喘了一口气,见一侧摆着十余张椅子,头三张椅子上,已经坐了三人,依次是郑则道、甲丁乙、苦灯和尚,苦灯和尚身旁,则有两张空位。剩下的椅子,已经是相隔甚远。
火小邪一看手中号牌,乃是一个“肆”字牌,正和苦灯和尚身侧椅子椅背上的圆形木牌一致。火小邪咬牙镇静,还是觉得耳根发烫,想自己以前不过是个小人物,今日竟能登堂入室,亲历这种宏大的仪式,坐在第四位的椅子上,这辈子真算值了!火小邪向椅子走来,郑则道并未换装,还是一身公子哥的打扮,眯着眼睛,并不起身,向火小邪抱拳微笑,火小邪赶忙点头回礼。
甲丁乙一身黑纱,静坐不动,连手脚都看不见在哪里摆着。
苦灯和尚一身和尚打扮,也是不起身,双手合十对火小邪微微一顿首,气度庄严,象极了得道高僧。
火小邪机械的向苦灯和尚回了礼,快步走到椅子边,赶紧坐下,心中狂跳不已,全身火烫,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身子里乱钻,简直坐立不安。
火小邪知道是自己太过紧张,他毕竟见识短浅,这种大场面想都没有想到过,连连紧了喉头几十次,暗骂了自己千遍,才算渐渐平静下来。
火小邪刚刚平静下来,又听鼓响,红木大门再开,一个打扮与严景天无二的灰衣男人,领着一人进来,火小邪远远望去,正是闹小宝。
闹小宝显然和火小邪差不多,见到这种景象眼睛都转不动了,根本没有注意到火小邪他们,按照高台上老者的吩咐,上前取了号位,张望一番,向着火小邪他们走来。
闹小宝见了郑则道等人,一一回礼,不敢造次,直到见到火小邪,才脸上一乐,一下子没有了紧张感,向着火小邪这边跑来,一扭身坐在了火小邪身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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