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尸?她究竟是谁?”寒生问道。
“毛尸竟然就是孟祝祺的老娘,黄老爷子被偷偷的掉了包……”吴楚山人将文公山下的发现述说了一遍。
寒生闻言吃惊不小,遂说道:“这么说,黄老爷子只在太极阴晕里面呆了一天,其发力就足已令黄建国几次大难不死、绝处逢生,真是神奇啊。”“不错,活葬只需时五日便可与大地五行磁场融为一体,首日为金,金从革,具肃杀、变革,得土而生,故而惠及黄家第三代的黄建国数度死而复生,戾气日盛。”吴楚山人无力的慢慢说道。
“山人叔叔,那孟红兵也是第三代,为什么他却未能惠及太极阴晕的发力呢?”寒生不解的问道。
吴楚山人思索了片刻,沉吟道:“我想盖因孟祝祺的老娘已是白骨之故,太极阴晕活葬五日可五行俱得,尸体葬五十日,骨殖葬则需五百日之久,此时,孟红兵未及发便早已命丧刘今墨之手了。”这时,兰儿走到了寒生的身边,眼圈红红的幽幽说道:“冯生中枪,恐怕快要死了……”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8-11-23 14:37寒生凝视着躺在东屋床上奄奄一息的冯生,此刻其脸色惨白,双目紧闭,不省人事,左胸前一个凝结黑褐色血渍的弹孔。
“冯生已经气胸,需要赶紧动手术。”寒生思索道。
“寒生,子弹击中心脏,我已点了他几处穴道,不知还能救活么?”吴楚山人疑惑的问道。
寒生微微一笑,道:“好在他是一个‘右心人’,心脏长在了右面,因此子弹只是穿透了肺部。”
“右心人?”吴楚山人惊讶的目光望着冯生。
“我看书中的记载,右心人也称‘镜像人’,心脏在右而肝在左,五脏六腑全对调,据说出现的几率是几百万分之一,极罕见的。”寒生解释道。
“要送冯生去医院么?”兰儿担心的问道。
“如果送去医院,枪伤就会引起公安的注意。”吴楚山人谨慎的答道。
“我来给他做手术。”寒生说道,自从上次在湘西天门客栈为残儿成功的开膛做了手术后,他觉得自己是有把握的。
“要去婺源县城才能买齐手术器械和药品。”吴楚山人提醒说道。
“我看冯生的情况还算稳定,待我处理好不化骨茅一噬和良子的尸体,再赶去县城吧。”寒生说道。
“可惜我无力帮你。”吴楚山人懊恼不已的叹道。
“我自己能行。”寒生说罢,让兰儿找出两条麻袋来,到院子里将两具尸体分别装入,良子是女人,体重不到 100 斤,不化骨茅一噬乃是太阴炼形,相当于骨殖的重量。
“我跟你去。”兰儿说着背起了盛有不化骨的麻袋,顺手抄起了一把铁锄,寒生则扛起了良子的尸体,两人匆匆的朝南山脚下而去。
穿过了竹林,寒生一眼便发现了朱家祖坟的原址已经被掏开了,地面上散落着松枝、黄土以及一些零碎的肢体,土壤中还残留并散发着一股黑色火药的味道。墓穴旁躺着一具烧得焦黑的尸首,肚子已经被撕开,内脏零乱,一颗心被咬了一口落在了地上,旁边是一段未曾吃完的大肠,他认出了那死者是黑泽。
兰儿把麻袋一丢,蹲到一旁便呕吐了起来。
“这一定是黄建国干的,”寒生自言自语道,遂放下麻袋,上前轻轻的拍打着兰儿的后背,安慰她道,“兰儿,别怕,我现在就把他们全都丢到墓穴里面去。”寒生探头向墓穴深处望去,发现古墓内曾经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已经殃及到了那具千年白毛朽尸。
“唉,老前辈,没想到千年之后,您老人家还遭此一劫,我还是把您埋在土里吧。”寒生叹息着举起了锄头铲土,他以为那朽尸是当年的牢头,殊不知此人正是西晋中原赫赫有名的一代易学宗师郭璞。
最底层的古墓穴填上后,寒生遂将良子和黑泽以及那些残肢断臂统统的扔进了土坑内,然后迅速的将其填平了,风水上的吉地“虾须蟹眼”就这么乱七八糟的给葬满了。
“茅兄,你为寒生而死,无以为报,不如就将你葬入太极阴晕里吧,若是你有后人的话,但愿他们的日子也会好过点。”寒生无奈的对着麻袋说道。
灌木丛中,太极阴晕的土坑还在,那是耶老偷挖毛尸后留下来的。寒生解开了麻袋,将不化骨茅一噬的尸身轻轻的抱进了墓坑里,让他尽可能以舒服的姿势斜倚坐着。
“茅兄,像你这样嫉恶如仇的江湖大侠,从今往后,社会上就可能再也找不到了,茅兄放心,你不会孤独的,寒生定然常会来看你的,陪你说说话……”寒生心一酸,泪水涌出了眼眶。
太极阴晕也终于填满了,寒生上前拜了几拜,然后拉着兰儿朝山下走去。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8-11-23 15:52是夜,手术前的工作已经准备停当,所有的草药、西药和手术器械等物都是寒生下午去县城大药店里购买来的。麻醉药依然还是使用《青囊经》上的麻沸散,有曼陀罗花、生草乌、全当归、香白芷、川芎和炒南星几味草药,寒生傍晚前才匆匆配制出来,随即给冯生灌了进去。
没有电灯,寒生特意多买了几只手电筒,请兰儿父女各执手电从不同角度照过来,倒也蛮清晰的。
“麻沸散,已经失传 1700 年啦……”吴楚山人不无感慨的叹息道。
“主要是曼陀罗花中的‘东莨菪碱’在起作用……”寒生解释着。 “不要说话,注意消毒。”嘟嘟站在房梁上提醒道。
寒生先用碘酒和酒精消毒皮肤,然后持手术刀轻轻划开了冯生的胸腔……
兰儿赶紧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不敢目视。
冯生的心脏果真是在右侧,没有受损,子弹头从两根肋骨中间穿入,在左肺叶上钻了一个小洞,产生了气胸,没有伤及肺部动脉血管,因此腔内淤血不多,伤势比起残儿来是轻的多了。
“同猪的内脏一样……”嘟嘟歪着脑袋自语道。
寒生小心翼翼的用镊子伸进肺叶上的弹孔内,轻轻的将弹头夹了出来,大家遂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清理淤血和消毒创口,然后仍然用一枚大号缝衣针来进行缝合。西医的器械,寒生仍然还不会使用,倒不如缝衣针来得快些。
不到一个时辰,手术就做完了,此刻吴楚山人已经几乎要虚脱了,赶紧由兰儿扶下去休息。
兰儿做了些宵夜,让寒生和爹爹吃,耶老则一直躺在床上静养,旁边睡着小才华。鬼婴今天不仅受到了惊吓,而且被黄建国吸去了不少的精气,身体十分的虚弱,早早的就睡了。
“墨墨还是没有找到么?”吴楚山人问道。
“没有任何消息,”寒生叹息道,“泰国警察总署的昭披耶.坤沙旺警察上将已经将墨墨的画像交给了全国各地的警察局,但还是音讯全无,他说女婴极有可能已经不在泰国境内了。”“中南半岛以及南洋一带有不少的国家,找起来怕是十分的困难了。”吴楚山人忧心忡忡的说道。
“老祖惟一惦记的就是她的女儿,寒生若是找不回来祖墨,她是死不瞑目的啊……”寒生痛苦万分地说道。
吴楚山人默默无语,许久,他缓缓的安慰说道:“寒生,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我相信大家只要努力寻找,终究有一天会找到她的。”“卢太官已经委托了世界著名的美国平克顿私人侦探事务所调查祖墨的下落。”寒生告诉吴楚山人。
山人眼睛望着窗外的夜空,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担心的是,这大阴人黄建国到底死了没有……” 作者:鲁班尺日期:2008-11-24 10:57 第四百一十八章连绵苍翠的大鄣山前,小村庄宛如淡墨山水画卷一般,徽式房屋黛瓦飞檐,修竹与古木点缀于房前屋后,溪流奔泻吐玉,古埠村姑浣纱捣衣,静谧而恬适。
一团蓝色的旋雾自林间冲出,“噗通”一声坠落在了溪水之中,随波逐流的飘向了下游……小村庄口的石阶上,一个浑身水淋淋的白发怪人,哆哆嗦嗦的爬上岸来。一群蹲在溪边捣衣的女人们惊恐的尖叫了起来……此人脸孔面皮满是褶皱,层层叠叠,双目瞳孔灰朦朦的,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脖子一周长了十个虬结凸起的淡蓝色肉疙瘩,双手枯槁如鸡爪,张开了嘴巴接连呕水,黄褐色的牙齿参差不齐。
“你是人是鬼?”一个年龄稍大点的村妇站起身来,壮着胆子问道。
此人正是黄建国。
密宗大宝法王的“退魔咒”在他的体内与中原吸尸大法相互较力,密宗谓对应于人脑部三魂有三脉,左脉为天魂天脉,中脉为人魂人脉,右脉为地魂地脉,从头顶百会至胯下的会阴穴,共形成七个脉轮七朵莲花,此七朵莲花的能量差异形成人的七魄。十粒佛珠化为十团虬结的肉球“颈锁”牢牢的锁住了黄建国脖子三脉,切断了其脑部与丹田气海的联系,并着力驱除魔念。
而郭璞的“中阴吸尸大法”则是以中阴身状态,游离于人鬼之间,以此邪功吸人之七魄和鬼之残魂,目视意念皆发自大脑,贮存彼气则藏于气海。如今通道被截断,黄建国大脑中的“退魔咒”神通磁场便与郭璞的中阴功生物磁场相互排斥、影响,最后胶着成一团浆糊了。
若是黄建国在古墓之中反哺足四十九天,得到了郭璞的全部磁场,则未必会输于密宗“退魔咒”,但只有七八成功力,便不足以对抗了。僵持的结果是,黄建国的头发黑色素悉数褪去,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模样,面部皮肉内的胶原蛋白氧化变异,形成了层叠的老褶子,视神经也受到了损害,晶体浑浊,视力半盲,牙齿松动脱落,参差不齐,更重要的是,连大脑思维也糊涂不清了。
黄建国没有回答村妇,两只鼻孔不住的翕动着,一对灰色的瞳仁直勾勾的盯着村妇的腹部,但又似乎看不清楚,眼睑不停地眨动着,嘴巴咝咝的朝内吸着气……须臾,开口说道:“你是女人?”声音苍老嘶哑,并带有“咝咝”的吸气声,像一条响尾蛇。
村妇一愣,手中握紧了捣衣的木棒槌,其他的村姑们也都拎着棒槌围了上来。
“京城在哪儿?”那怪人继续“咝咝”的说道。
“什么京城?赶紧走开!”村姑们举起了棒槌呵斥道。
“是谁在问京城啊?”河岸石径上走来一个白须老头,肩头挑着担子,里面都是一些中草药和自制的狗皮膏药。
“白大叔,就是这个怪老头。”女人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村里卖狗皮膏药的白一膏见多识广,打量着这个浑身湿淋淋,相貌异常丑陋的老头,开口问道:“你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我?”黄建国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我从京城来,到京城去……”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8-11-24 13:25白一膏是个热心的老头子,他歪着脑袋仔细琢磨着黄建国脖子上的肉瘤,关心的说道:“我这里有专拔毒疮的‘红膏药’,古方配制,颇有灵验呢,不然,你这脖子很快就会烂掉的。”说罢,也不管对方是否愿意,即刻取出了十张小红膏药。
黄建国捻起一张红膏药,凑到眼睛前,他朦朦胧胧的看见方形的白棉纸中央有一个圆圆的红太阳,他蓦地记起了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种东西,“日の丸……”他口中嘟囔出了个日语词汇,那是日本太阳旗。
“你说什么?”白一膏没有听清,不解的问道。
黄建国没有回答,紧皱眉头在苦苦思索着。
“唉,我老白好事做到底,费点事给你贴上吧。”白一膏取出火柴,将红膏药烤化,逐一贴在了黄建国脖子的那些肉瘤之上,如此一来,他颈部便出现了一圈红彤彤的日本小膏药旗。
红膏药乃是《济生》古方,以松香、红矾、乳香、没药和血竭等中草药配制而成,呼脓拔毒,专治诸肿毒疖疮,旧时集市地摊上多有出售。
“好了,我老白正好要去县城赶集,就把你带到县城,那里离京城近点。”白一膏嘿嘿一笑,对着村妇们挤了挤眼睛,带着黄建国扬长而去。 “你有名字么?”路上,白一膏问道。
黄建国闻言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之中。
白一膏叹了口气,心想,原来是个疯子,于是闭嘴不再说话了,他根本想不到,此人就是去年带领着民兵,根据自己汇报的线索,在大鄣山下仙人洞中找到县医院荆院长尸体的那个年轻的政府干部。
集市上,县城关人山人海,提蓝携幼,热闹非凡。途人见到黄建国的怪异面容,无不驻足观看,指手画脚的议论不已。
“他是日本鬼子么?”一个小男孩指着黄建国脖子上的红膏药问娘亲。
“不是。”母亲告诉他。
“那为啥贴这么多的膏药旗呢?”男孩困惑不解的嘀咕道。
白一膏拉着黄建国来到了长途汽车站,手一指说道:“那里的汽车就是去京城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跳着担子兀自奔集市上而去。
黄建国懵懵懂懂的走进了汽车站的停车场,随即便被值班工作人员哄了出来,孤零零的站在了马路上。
一阵馄饨的香气飘了过来,黄建国本能的回过身去,路边上有一卖面食的摊子,热气腾腾,有赶集的乡民在呼噜噜的喝着馄饨汤。黄建国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径直朝摊子走去,从摊子上端起一碗便喝了起来。
“臭要饭的!竟敢来抢老子的馄饨!”一青壮汉子勃然大怒,一巴掌掴在了黄建国的脸上。
不料黄建国却丝毫不在意,硬是呼噜噜的喝干了那一碗馄饨。
那汉子更加恼怒,一脚踹了他一个趔趄,黄建国扭头就跑,那人仍在后面叫骂不已。
前面是一辆刚刚启动的货运卡车,黄建国伸手抓住后车厢板爬上去,一头拱进了车厢里,那车轰隆隆的绝尘而去。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8-11-24 17:04次日清晨,南山村茅草屋内,冯生终于醒过来了。
“寒生,你终于回来啦……”他虚弱的说道。
寒生微微一笑,道:“冯生,多亏你保护了兰儿,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你的体质很健壮,放心吧,很快会痊愈的。”兰儿在灶间里忙活着做早饭,沈才华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下来,光着腚蹒跚着走到了兰儿的身后,虚弱的说道:“兰儿妈妈,我饿了。”兰儿一下子愣住了,吃惊的说道:“你说想吃饭?” 鬼
婴点点头。
兰儿掀开笼屉,拿出一个馒头来递给沈才华,道:“你真的想吃?” 小才华接过馒头在手,二话不说“吭哧”就是一口,未及咀嚼,径直就咽了下去,噎的小脸都涨红了。
“才华,才华,吃东西要细嚼慢咽,你懂不懂?”嘟嘟站在水缸上叫喊了起来。
寒生闻言从东屋里出来,惊喜的看见鬼婴在啃馒头……
“才华,你能吃粮食啦。”他的眼眶悄然的湿润了。
沈才华是个婴儿,丹田气海容量有限,被黄建国的“中阴吸尸大法”强力的一抽,祝由神功以及荫尸沈菜花的怨鬼之气竟然所剩无几,惟有在他的脑颅内,已经生长出了一颗如蚕豆般小小的祝由舍利。
接下来的数月里,鬼婴戾气没有再出现过,也愿意穿上衣裤了,除了性格上越来越内向,喜欢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冥想外,其余的与正常婴儿相差无几。
寒生专程去了一趟沈天虎的家里,他的婆娘已经怀孕即将临盆,一听到沈才华的名字脸色都吓得惨白了,那个荫尸过胎的吸血鬼婴,他们是坚决的不要了,万般的恳请寒生自行处理。
寒生一听正中下怀,忙乐颠颠的跑回来告诉了兰儿,说心里话,谁也割舍不下小才华。
冯生和耶老的身体也都已经完全康复了,终于有一天,他们要离开了。
寒生取出十万元钱送给了冯生,耶老则谢绝了寒生的好意,
自己不吃也不喝,要钱何用?“寒生,你生有4弓2反4正箕,是47条染色体综合症,注定无后代,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冯生临行前悄悄对寒生嘀咕说道。
寒生微微一笑:“若是天命如此,也就罢了,反正有小才华,我和兰儿今生足矣。”
他们走了,离开了南山村,冯生去唐山,耶老和老翠花
则返回关东黄龙府老家去了。
寒生每隔数日,便会到县城邮电局,挂一个国际长途电话到香港,向卢太官询问墨墨的情况。
“寒生,请你放心,我会委托美国平克顿私人侦探事务所一直追查下去,直到找回孩子为止。”卢太官保证道。
晚上,寒生对吴楚山人说道:“山人叔叔,我可以和兰儿结婚了么?”
“当然。”吴楚山人眼角缓缓滴下了泪水。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8-11-24 21:05 崇笛.虎大师与虎
友:
{SIMAGE}http%3A%2F%2Fimg013.photo.21cn.com%2Fphotos%2Fforum%2F20071207%2Fm%2F166A28930255A612D849F57BFC8EED25.jpg{EIMAGE}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8-11-25 09:20作者:鱼班尺 回复日期:2008-11-25 8:40:00 尺子今天会早来,我有独家消息,昨晚我打了前站,尺子就来
了~~
支持一下~~~~~~~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8-11-25 09:22 第四百一十九
章1976 年 4 月 21 日,新华社电讯:最近,在我国东北吉林地区降落了一次世界历史上罕见的陨石雨。今年 3 月 8 日下午,宇宙空间一颗陨石顺地球绕太阳公转的方向,以每秒十几公里的速度坠入地球大气层中。由于这颗陨石与稠密的大气发生剧烈的摩擦,飞至吉林地区上空时,燃烧、发光、成为一个大火球,于8日15时01分59秒在吉林市郊区金珠公社上空发生爆炸。陨石爆炸后,以辐射状向四面散落。大量碎小陨石散落在吉林市郊区……最大的三块陨石沿着原来飞行的方向继续向西偏南方向飞去……最后一块陨石在 15 时 2分36秒坠地时,穿破1.7米厚的冻土层,陷入地下6.5米深处,在地面造成一个深 3 米,直径 2 米多的大坑,当时震起的土浪高达数十米,土块飞溅到百米以外,100 多万人听到了那来自天籁的轰鸣……最大的三块陨石,每块重量超过了 100 公斤,最大的一块重量为 1770 公斤,大大超过了美国收藏的目前世界上最大陨石的重量(1078 公斤)。这次陨石雨,无论是数量,重量和散落的范围,都是世界上罕见的…… 4月 22 日下午,京城中南海菊香书屋,一个身材魁伟的人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缓缓说道:“中国有一派学说,叫做天人感应,说的是人间有什么大变化,大自然就会有所表示,给人们预报一下,吉有吉兆,凶有凶兆。天摇地动,天上掉下大石头,就是要死人哩……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赵云死时,都掉过石头,折过旗杆。大人物、名人,真是与众不同,死都死得有声有色,不同凡响噢。”整个下午,他默默地站到窗前,望着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很久很久……仿佛那神秘黯淡的天空上,书写了只有他才能读得懂的文字……在民间,有关陨石雨的消息不胫而走,百姓私下流传说道:天空落下了三块大石头,意味着中原必有三个大人物要归天了,年初 1 月 8 日,周恩来总理逝世了,接下来会是谁呢?人们惶惶不安的猜测着……
同年 7 月 6 日,京城里传出消息,朱德委员长去世……公元1976年7月28日凌晨,整个华北大地在剧烈的震颤,唐山市 12 公里的地下,仿佛四百枚广岛原子弹猛然爆炸了,唐山 7.8 级大地震,这是人类二十世纪最惨烈的自然灾害,25 万人死亡,伤 70 万人。
几天后,京城热闹的王府井大街上出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乞丐,拄着一根木棍,白发苍苍黏粘成绺,满脸的褶皱,脖子一周虬结凸起,贴着脏兮兮的红膏药,双手枯槁如鸡爪般,脚下撂着一只破瓷盆,里面扔着几分硬币。乞丐双目灰蒙蒙、迷茫的望着路人,每逢有极俏丽的年轻女人途经时,他都会不由自主的伸手裆下,摸摸自己的蛋蛋,喉咙里咕噜着什么,偶尔有耳尖之人听出来了,那是“明月”两个字……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8-11-25 11:27梅里雪山脚下,塔巴林寺的院子里,浑身黄毛飘逸的猿木正在汗水淋淋的挥舞着长斧劈柴,高高的薪柴垛上坐着一群小猴子,在相互嬉戏着。
经堂内梵音袅袅,一个面目清秀的堪布正在主持每日的沙弥尼诵经,她就是明月.邬波驮那,塔巴林寺的住持。
经堂之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唐卡,上面绘着《六道轮回图》,一个长爪三眼、形如黑熊的巨大怪物坐在地上,抱着一个大车轮形的圆圈,圆圈的四周彩绘着各种人物和烧、杀、奸、诈、劫、盗、吃、喝、嫖、赌等恶行劣迹。几股气流将圆轮分成六道,第一道内五色云端中宫阙巍峨,宛若仙境,称“天道”;第二道内市井社会,平民百姓,称“人道”;第三道内硝烟四起,有水、火、旱、涝,称“阿修罗道”;第四道内男女鬼怪,口内生烟,骨瘦如柴,正受严刑拷打,称 “饿鬼道”;第五道内猪狗牛马、鱼介昆虫,称“畜生道”;第六道内刀山冰谷,火海炼狱,鬼怪在受煎熬,称“地狱道”。
“萍儿,你来解释一下‘六道轮回’。”明月望着台下众尼,用手一指前面的一个年轻的小沙弥尼说道。 “是,师父。
《长阿含经》说,人在来世的归宿,主要看现世的表现,如积善德,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可入天人道,若是劣迹斑斑,便会沦入畜生地狱道……”小沙弥尼稚嫩的童声说道。
明月下了讲台,走出了经堂,来到了寺外的山岗上。
雪域高原,蓝天白云,一只孤独的喜马拉雅山鹰在清寂的天空中翱翔着,古老而苍凉。
她伸手摩挲着颈前那枚殷红如血的宝石心坠儿,双眸默默的眺望着东方天际……“师父,你还在想他么?”身后传来了萍儿轻轻的问话声。
明月没有答话,许久,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师父,你哭啦?”萍儿说道。
明月的眼角挂着两滴冰凉的泪水,幽幽道:“人生如梦,世事无常,种因得果,一切皆虚幻……”说罢转身朝寺内而去,随风飘来断断续续的吟诵之声,“……那是一个龙的年,有僧尼远自东土而来,邪恶将会降临塔巴林寺,当明月重新回到卡瓦格博,劫难过后,格萨尔王的守护神苏醒了……”
{SIMAGE}http%3A%2F%2Fimg011.photo.21cn.com%2Fphotos%2F20070420%2Fm%2F8508083.jpg{EIMAGE}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8-11-25 13:13
夜幕笼罩着京城,天空中淅淅沥沥的落下了雨滴。京西
宾馆的套间里,电灯没有开启,黑暗中,首长默默地坐
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仿佛如同一具僵尸一般。
门轻轻的推开了,秘书走了进来。
“首长,江西方面有消息,朱寒生已经回去了婺源,银行解冻了那笔资金,据说当地已经同意用那笔钱在南山村建一所乡村医院。”秘书轻声汇报说。
“嗯。”首长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
“这次唐山地震,有关方面证实冯生和他的家人已经全部遇难了。”秘书接着说道。
“也好。”首长又哼了一声。
“原日本驻华副总领事黑泽始终下落不明,也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踪迹。”秘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首长没有吭气。
“首长,有关格达预言,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做?”秘书小心翼翼的请示道。
“此事已经完结,有关档案材料全部销毁,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一样。”首长缓缓的站起身来说道。
“是。”秘书悄悄地退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首长默默地站立在落地窗前,凝视着夜雨潇潇的大街,路人行色匆匆,“唉……龙年,九月九日,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结束了……”他无奈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与此同时,远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山西河东黄河风陵渡。
夜色茫茫,古渡口旁的一家小酒馆内,靠窗坐着一个清
癯的老者,一袭灰布长袍,目光阴沉,正在默默地饮着
酒,窗外,黄河在这里向东转弯静静地流去。
千百年来,风陵渡是为黄河西入秦晋的要津,金人赵子贞曾在《题风陵渡》中道:“一水分南北,中原气自全。云山连晋壤,烟树入秦川。”金道长自斟自饮着,眼睛瞄了眼墙壁上的日历牌:九月九日。
白天在河东芮城,他给京城挂了个长途电话……
“主任,我是贾尸冥。”金道长说道。
“不要再追查格达预言了。”主任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金道长心中有一丝不安。
“主席今日凌晨去世了,接班人已定,一切都过去了。”主任的声音里充满了哀伤。
金道长缓缓的放下了电话,是啊,这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8-11-25 13:33
今日还有《青囊尸衣》的最后一更~~~~~~ 作者:鲁
班尺 日期:2008-11-25 16:59 第四百二十章 尾声龙年的中秋节的那天,在历经了无数风风雨雨和坎坷之后,寒生和兰儿终于成亲了。
第二天的深夜,南山村东茅草屋内新房内,两根大红蜡
烛悄悄地滴着烛泪,窗外,一轮明月孤寂的悬挂在夜空
里,皎洁清凉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了新房内,寒生和兰儿幸福的相依偎在一起,默默地遥望着遥远的星汉银河。
“寒生,老人们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那是为什么呢?”兰儿在寒生的怀里柔声道。
“小时候听爹爹说过,农历初一新月为‘朔’,农历十五满月为‘望’,满月最圆的‘望’时却又经常是在十六的晚上,嗯……大概世间事没有十全十美的,总是要留有一些缺憾。”寒生回答说。
“也许吧……”兰儿轻轻说道。
“咚咚咚……”叩门声突然响起,“寒生,我知道格达预言的含义啦!”门外是吴楚山人既兴奋又急迫的声音。寒生与兰儿赶紧披衣下地,匆匆来到了东屋之内。
“寒生,山人好棒啊……”嘟嘟站在桌子上,拍打着翅膀敬佩的说道。
“毛主席生于清光绪十九年,四柱为癸巳年甲子月丁酉日,今日是丙辰年丙申月……”吴楚山人掐指算道。
“爹爹,别咬文嚼字啦,人家听不懂嘛。”兰儿笑着催促道。
“好的,”吴楚山人微微一笑,接着匆匆道,“毛主席是生于1893年12月26日,今天凌晨逝世的,享年83岁,格达活佛与他是在 1935 年会面的,也正是在那年的遵义会议上确定了毛泽东的领袖地位,至今正好 41 年……”
寒生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8341!”
“对,8341 这组数字的意思,原来竟是指毛主席阳寿83 岁,执政 41 年,寒生,这就是格达预言数字的秘密所在。”吴楚山人得意的说道。
“那么,接下来……”寒生有些不安的说着。
“寒生,快把旧羊皮拿出来。”吴楚山人急切的说道。
寒生回到西屋内,自尸衣口袋内取出那块破旧的羊皮回来,小心的凑在了油灯光下……八三四一八七零五七三零七八五零八
九三零八 ……零四
……(最后的一组则完全看不清了)
吴楚山人目光盯在了第二组数字上,嘴里说道:“8705……照前面推算,这入主中原之人阳寿 87 岁,在位只有 5 年啊……”
“听广播说毛主席的接班人是华国锋啊。”寒生说道。
“我也听到了,华国锋是 1921 年出生,今年应该是 55岁,如此说来,他还有 32 年阳寿,应该死于 2008 年,不过……” 吴楚山人掐算道。
“在位只有 5 年!”寒生与山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作不得声。
许久,寒生开口说道:“为什么只有 5 年呢?”吴楚山人吞吞吐吐的沉吟说道:“也许……下台了,但阳寿未尽,还得过日子。”“那么接下来的是谁呢?”寒生望着后面的一组数字说道。
“7307,此人阳寿 73 岁,执政 7 年,会是谁呢?”吴楚山人摇了摇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爹爹,这个东西留在家里,怕是有麻烦吧……”兰儿心惊胆战的说道。
“寒生,毁了它。”吴楚山人严肃的说道。
“毁掉格达预言?”寒生吃惊的目光望着山人。
“对,留着它是个祸害,那些政治人物可能会再次找到你的,关键是天道不可违,若是硬要人为地改变历史进程,恐怕天下从此多事矣……”吴楚山人心情沉重的说道。
寒生想了想,抬头望了望兰儿,兰儿坚决的点了点头。
寒生语气郑重的缓缓说道:“丹巴喇嘛,为了天下百姓平安度日,请恕寒生未能遵您遗愿,永久的将格达预言保存下去,实在是对不起……”说罢,叹息着轻轻的将旧羊皮凑到了油灯上点燃了。浓烟冉冉升起,一股焦糊的气味散发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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