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你过来。”赵一二在那边叫我。

我走过去,和他们一起坐着。我和王八一个沙发,赵一二和刘院长一个沙发。 “我们要谈谈这个石础的事情。”赵一二说:“我也卖关子,这个石础,小徐,要着落在你身上解决。”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静谧下来。策策在里间弹起钢琴,叮叮咚咚的更觉得让人安静。

我们都把沙发前面茶几上的石础看着。

“老赵,你能肯定就是韦昌辉那个石础?”

“能,你不信,看这石头上雕的玄武。”韦昌辉是北王,石础上雕玄武很正常。我也知道。

“这玩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对它没兴趣。”我问。

王八却很热心,连忙问赵一二,“这石础是韦昌辉自己弄出来的吗?”当年太平天国定都天京,韦昌辉杀戮同门无数。不是个好人,他弄出来的石础,也绝对不是好东西。

赵一二对我说道:“你把石础的暗纹摸摸看。” 作者:

蛇从革 日期:2010-06-20 15:30我以前拿过石础,虽然对这东西很反感。但现在赵一二在旁边,我不是很怕。说实话,我内心里,也是有点好奇。

手颤巍巍的去摸石础上的暗纹。粗糙的石头纹路,凹凸不平,一一划过我的指尖。我能感觉到无数的附灵在里面尖叫,哭喊,彷佛无数只手从石础里伸出来,勉力想抓住我的手指,我的手一阵刺寒。

我蓦地把手手回来。

把赵一二和刘院长看着,心悸的说道:“他们很挤。他们说很挤。”王八说道:“你以前不是说他们对你喊‘垮了、垮了’”。

赵一二说道:“这东西肯定是有人从韦昌辉当年的宅邸地下刨出来的,这个石础支撑宅邸地基的风水,被刨出来,石础里的附灵当然要说垮了。”

“然后卖水货设备的公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这石础,知道是好玩意,就想送给这笔业务的联系人——厅长的儿子。”刘院长接着说道:“金仲知道有这个东西。。。就向那个厅长的儿子索要。。。厅长儿子答应把石础交给金仲。。。

条件就是金仲要帮他解决后患。。。可是那个业务员听了邹厂长的提醒。。。不敢给金仲。。。。。又不敢拿回去。。。。。就给了邱升。。。。。。”

“那个业务员也没安好心,他肯定也被石础里的东西缠怕了。”赵一二分析。

看来这石础实在太凶,和它有过关联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么邪性的东西,你们要交给我收拾。”我吃惊不小,把自己指着:“你们太抬举我了。”

“你难道不愿意?”赵一二看样子比我还惊讶,“你知不知道天下会治石础的人,不是想当就当的,有人搞了一辈子都不会。”

“我不管别人想不想学,我反正不会去学。”“你对这个不感兴趣?”赵一二问道,仿佛要笑出来了,“你不想当术士,为什么巴巴地去学水分?你们两个还掺和这些古怪事情。”

“我有什么办法!”我喊道:“从来都是这些烂事找上我,我什么时候去掺和过。”

“你要想好,我这辈子只会收一个徒弟,错过了,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我向赵一二拱拱手:“谢谢你儿看得起,和你儿喝酒,我蛮乐意,但要我当你徒弟,不可能,我从小胆小,怕鬼。

肯定学不会你的手艺。”赵一二把我愣愣地看着:“你从小都不顺,小时候身体差,长大了被人当二球,你难道从没有想过为什么吗,你是个大专生,可是你连个工作都混不上,你想过为什么吗?”我茫然的向赵一二摇摇头,“我不知道,也懒得去想。”“你和我一样,只能吃这碗饭,”赵一二手在石础上挥了挥,一股白气腾起,鬼魂在晃动。

赵一二手指点了点,那些附灵回到石础中。

“我最后问你一句,走那条路,你自己选择。”

“我选过一次了,”我迟疑一下,“我还是不走那条

路。” 赵一二把我盯着,看了半天,拿出烟来,给我递

了一棵,然后用手指上冒出的火给我点上。

“这本事,你不想学吗?”

“我可不想当魔术师”我忍俊不禁,赵一二完全在骗小孩的做法,这种把戏也用上。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0-06-20 15:32 策策在卧室门口

大哭起来。

王八连忙把我抱住,狠狠的压住我。

我身上好冷。

策策的哭声吸引我的注意力,我把脖子伸长,头颅饶过王八的胳膊,向策策看过去。

策策“呀”的尖叫,把我指着。

刘院长拿了床毛毯过来,帮助王八把我包起来。

我朝策策微笑,把信子吐出来,信子在空气里快速的抖动,搜索空气里的各种细微的信息,信子能够清晰的察觉到策策身上害怕的气味。我开心的很,哈哈的笑起来,可是嘴角刚张开,嘴巴就裂开了口子。我的皮肤太脆。好疼。

王八对刘院长喊道,“叫策策回房去,别让她看见!”

策策在拼命的哭:“怪物。。。。。。怪物。”我还想去看看策策这个丫头,吓一吓她。我想趴在地上,再向策策爬过去。

策策在大哭,“爸爸,我怕,我怕妖怪!”

看着策策吓得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心里高兴极了。我用手把嘴巴两边的嘴皮捏住,免得笑的太开心,又炸裂开。

“嘎。。。。嘎嘎。。。。嘎嘎。。。”我只能用喉咙憋着嗓门笑。

王八狠狠揍了我一拳。

。。。。。。。

等我再清醒,我正躺在刘院长客厅的沙发上,模模糊糊的听到刘院长说:“他自己从来不知道。。。。。。。。你瞒了他这么多年。。。。。。。。你的确是个够义气的人。。。。。。。好兄弟就是这样。。。。。。。。要替对方背负。。。。。。不管兄弟知不知道,领不领情。。。。。。。不管多少年。。。。。。”

王八也低声说着:“去年开始,他越来越明显了。”

“他又这么犟,不肯跟着老赵。”

“再想办法吧。。。。。。。赵师傅非得要他接手螟蛉吗?”我头脑还在混乱中,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勉强撑起身体,看见刘院长和王八表情沉重。

刘院长见我醒了,问道:“你不冷啦?” 我茫然的点点

头。把身上的毛毯掀开。

“那我们告辞了。”王八对刘院长说道:“吓着策策

了。” 刘院长把石础交给王八。

王八接的很迟疑。

“你要是还想见到老赵,就拿着,你只要不想去用它,应该没什么事情。”刘院长给王八解释。和王八走到夷陵路上,王八说道:“疯子,当年你真不该跟那个草帽人打交道的。”

我说道:“我也没治好她,蛮对不起她的。”

“你以为看懂了内经就能治病吗,苕。。。。。。”

“我当年真的以为可以帮到她。可是她死了,我很内疚。”

“你真的以为她死了。。。。。。。”王八欲言又止。

“她家人都说她死了,还能有错吗。”我追问:“她难道没死?,谁会诅咒自己的家人死掉。”“恩,你说死了就死了吧。。。。。。。”王八敷衍我。

过一会王八又说道:“疯子,你不觉得这一两年,你遇见的邪事情,越来越多了吗?你以前不想现在这么频繁撞邪。”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我回答道:“那次不是你惹到这些东西,连累上我的。”

王八苦笑道:“这倒是我的原因了。”

“难道还是我的不成!”我吼道。

王八不理我,把石础抱着,“我现在好想看看这石头里的东西有多厉害。”

“老子踢死你!”我狠狠的骂道。

(走胎完)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0-06-20 15:32 刘院长在旁边插嘴:“老赵,你就死了心吧,社会在发展,你们这一套

迟早会被淘汰的。”赵一二泄了气,好像很难接受我不跟他学手艺。过了一会才又对我说道:

“你不愿意学诡术,为什么要自己去学水分?”

“我当初学水分是因为,内经上有些东西算不懂,才去看的。”

“你为什么要去学内经?你想替人治病是不是,很古怪的病是不是?”赵一二突然激动起来:“你就是为了想给一个你看起来很可怜的人,给他治病,才去学的内经和水分,是不是?”

我把赵一二看着,一言不发。

“我他 妈 的早就该想到了,你看得见那些脏东西,应该就是你遇到了那个人。”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王八对赵一二说着。

“那个人是不是终年不能见阳光,不能听见猫狗叫声,不能闻到任何烟味,特别是柴火和油烟味,为了活下去,那人终年都要戴斗笠穿蓑衣。身上绑的跟粽子一样。。。。。。。。。。”

赵一二怎么会知道这些,我的头脑发晕。王八在旁边喊道:“赵师傅,不能再说了。。。。。。。他。。。。。。”赵一二把我的头拍了一下,“你不该认识那个草帽人的。你看草帽人可怜,你想治好她,你倒是好心肠。”

赵一二说完就走出房间。跟刘院长招呼都不打一个。

刘院长对我说:“小徐,小徐,小徐。。。。。。。。” 我身

上好冷,头开始炸炸的疼:

草帽人对我说:“你决定了,就算是一辈子一事无成,当一辈子的穷人,也不愿意走这条路。”

“我决定了。”

草帽人苦笑:“也好也好。” 我身上好

冷。

草帽人说:“你既然不走这条路,当初就不该来问我。”

我好冷。冷得瑟瑟发抖。

草帽人说:“我走了,知道走的意思吗?”我说:

“不知道。”

草帽人扯掉脸上的口罩,露出煞白的脸庞,整张脸布满血丝,透明的皮肤下面颅骨隐约可见,“可我也走不远?”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草帽人在哭,“你放弃了这条路,我也没指望治好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了,你会选吗?”

。。。。。。

作者:蛇从革日期:2010-06-2015:58作者:angelfish1217回复日期:2010-6-2012:38:00923#

我又来顶你了,老蛇!我这些天的 uc 就为你的佳作日夜挂着…说真的,老蛇的文章在恐怖时还是相当的搞笑,王八和疯子这一对活宝仿似是胡八一和王凯旋。。简直就跟当初看鬼吹灯一样过瘾……

¥¥¥¥¥¥¥¥¥¥¥¥¥¥¥¥王八和疯子其中一个会成为赵一二的徒弟然后他们就会

分开

当然还会有交集的情节

但后面就不会像现在一样一直在一起了作者:蛇从

革 日期:2010-06-20 16:11

作者:tiger_at_sea回复日期:2010-6-206:19:00912#好贴,顶一个。不过似乎不是一个人写的,短篇水平高得多。王八的这个角色让人想起鬼吹灯的套路。

%%%%%%%%%%%%%%%%%%%%%% 最开始没有想写长

但是写到墓地笳声和森森溶洞的时

候发现短篇不能包容这么多信息了

干脆就把王八请出来来个个系列长

王八和我

在现实生活中,的确是好朋友

他现在还在干算命骗人钱财的勾当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0-06-20 23:22

蛇八十年代,宜昌的城区市政发展和规划还很落后。特别是下水道网络非常不完善。仅仅靠原有的自然水沟排水。随着城市发展扩大,下水道越来越不能适应城市发展的要求。

宝塔河和杨岔路之间的区域,就是内涝的重灾区。每当夏天暴雨,这个区域的几个工厂和家属宿舍就会被水淹,一直淹到二楼,甚至三楼。住在一楼和二楼的居民,每到大雨之后,就必然要晾晒家具、衣物等等家什。

大水不仅会带来财物上的损失。也会带来一些意外的礼物。比如:蛇。

一次大水之后两个月,我父亲的车间已经被收拾很干净了,完全看不出几十天前泽国的痕迹。我在父亲的车间里吃饭。坐在小板凳上,不知怎么的,就看见办公桌下面的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有一截土褐色的东西,我开始以为是绳子,没多注意,但我再看的时候,我发现那绳子微微动了一下。

我吓坏了,我知道是蛇。我从小最怕的动物,就是蛇。在电视上看见蛇,我都会毛骨悚然。看见真蛇了,腿都变软。

我坐着,站不起来,就拼命的喊车间里的工人,一些叔叔听到喊声。就跑到我这里来,我手指着那个角落,嘴

里连续喊着:“蛇——蛇——”年轻工人们立即,把那个办公桌搬开,果然一条小蛇蜷缩在角落里。很小的一条蛇,只有筷子粗细。蛇很害怕,躲在墙角,盘缩着身体,警惕地注视着人类。这条可怜的蛇,被工人用很长的铁条给夹住,然后拈到车间中间的空地上。

工人们不停的逗弄这条蛇,蛇被工人的翻毛皮鞋踢到后,飞快的还击,却只能一次一次的撞在皮鞋的牛筋底上。

蛇累了,又蜷缩起来,只要踢得不厉害,蛇连动的兴趣都没有。有人拿了一壶汽油,泼在蛇的身上,汽油围着蛇流淌一摊, 汽油被人点燃了,那小蛇,在火里面身体一动没动,只是把头颅高高扬起,嘴巴张的老大。这个场面看得我很震撼,好像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很少在虐待小动物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条蛇的动作,我认为蛇临死的时候,是有感情的。我清晰的记得那个绝望表情,直到如今。

后来,车间里,经常就从行车上猛的掉下一条大蛇,或是扫地的时候,从车床里面窜出几条蛇,更有甚者,在一个工具柜的下面,竟然有一个蛇窝。里面的蛇纠缠在一起,看得让人发麻。工人们都穿着胶鞋上班,女工都不敢进车间。

蛇患到底是怎么消失的,我忘了。也许蛇后来自行慢慢的移走了。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0-06-20 23:23 有一次又是下暴雨内涝,路上的水漫到人的腰部。一个邻居把长裤脱下,

穿着短裤在水中行走,走在和水流逆行的方向。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腿上挂住了一截水草。水流的力量很大,那水草紧紧把他的小腿纠缠。那人被缠住了,在水里走更不方便。他抬起腿,甩动两下,可是腿在水里使不出

什么力量,那水草甩不掉。

那人甩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大对劲,因为越甩,那团东西竟然很均匀的继续往他腿上缠绕,又缠了两三圈,这个过程不快,所以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东西一直缠到他膝盖上下。

那人心里咯噔一震:不是水草。是什么,他心里隐隐知

道答案。

想着有可能一条蛇紧紧得缠绕着自己的腿上。那人的腿一阵阵酸胀发麻的悚然感觉,从腿上传到背心脊椎。

而且那东西还在自己的腿上慢慢移动,箍的腿越来越近。

那个人当时估计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在水里行走。估计连把大腿砍掉的心都有了。这种无法预知的恐怖感觉,是最让人崩溃的。

那人慢慢的往回走,终于走到水浅的地方。膝盖刚露出水面,那人心里就发毛,站在水里战栗。他抬起被蛇缠到的腿,扬到水面上。

一条黄绿相间的蛇,正紧紧的箍在他的腿上。是条大蛇,小酒杯粗细。蛇蓦然从水中被抬出水面,也看明白自己的处境。

蛇一刻都没耽误,狠狠的在人的大腿上咬了一口。

那人一直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大腿一阵剧痛。

他连忙用手去抓蛇,可惜没抓到地方,那蛇回头又向他的手腕咬了第二口。那人的手也剧痛,抓不住蛇身,蛇嗖的钻入水中,没了踪影。

那个倒霉的人,马上被送进医院。因为是熟人,我也跟着我父母去看望过他。我看见他的被咬的手脚,皮肤全部变成黑色,跟火烧了似的。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0-06-20 23:24

我在兴山找我朋友玩的时候,一条蛇丛窗子里钻进朋友的家里。幸好,朋友的宿舍虽然在山里面,但是单元楼,而且房子简单装修过,有地板砖。光滑的地板砖,竟然成了那条蛇最大的敌人。蛇在地板砖上无法正常爬行。跟第一次学溜冰的人,一模一样。只能在地板砖上怪异的扭曲,却不能移动半分。

当时我很害怕,可后来我又觉得很好玩。我很怕蛇,但是不包括餐桌上的蛇。相反,我特别喜欢鲜美的蛇肉。

在沙市读书的时候,夏天在长江里游泳。游泳的地方在万寿宝塔附近,就是去年长大的几个学弟学妹,救人被淹死的地段。那里江面很宽,特别是在夏天涨水的季节。感觉很难看清对面公安的地界。比宜昌的江面要宽阔几倍。我们每天必去。在一个下午,我和同学在江边坐着休息。忽然就远远的看见一条蛇,向着我们的所在,游过来。我们几个人惊讶不已。看样子,这条蛇是从对面公安游来的。蛇竟然这么会游泳!我以前从不知道。

那条黑漆漆的蛇,就漂浮在长江的浪头上,很怪的,它比冲浪的选手厉害多了,就安稳的始终在浪头上。而且身体和水波保持一致的波动。

那条蛇在离岸十米左右的地方,也看见我们这群人了。

它停止了前行,顺着水势,向下游飘去,直到我们看不见。

估计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上岸了。

关于家蛇,在宜昌的传闻就多了。至少有一点,千万不能打家蛇。有人说家蛇是白色的,有人说是红色的。我听到的版本是红色的。

那个发现家蛇的家庭中的一员,子女中的一个排行第二的姐姐。和我母亲是好朋友。所以这个事情,我知道的很详细。

他们在八五年的时候,一家人在家里团年,吃着饭,突然两条红色的大蛇,就从房顶上掉下来了。正好掉在饭桌上。

家里人就一片慌乱。排行老大的儿子,就从厨房拿了斧头,把两条蛇给砍死了。

其实那两条蛇并没有伤人。

后来懂的讲究的人就说,这家以后要遭难了。那是家蛇,不能打的。家蛇是护佑家族的神物,哪能随便打呢。

后来七八年内,那家的遭遇真的应证了关于家蛇的箴言。

家里的老人翌年久相续去世。

然后家中的几个子女分别病死或出车、工伤。。。。。。。

和我母亲要好的那个女儿,死于心脏病。

还剩下一个儿子,但是也残废了。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0-06-20 23:26 厉害丈

人前面几个故事有点沉重,我写的压抑,你们看的估计也不轻松。我讲个不太阴暗的故事吧。故事仍旧是我听来的。

跟爱情有关。

当阳的某个比较富庶的农村。

一个小伙子是外地人。长得帅,又勤劳。走村串巷的到处给人弹棉花。弹到这个村子一次后,就走不远了,翻来覆去的在这个村子周围做生意。特别是到这个村子的次数最多。

时间久了,村人就看出端倪。

农村也没得什么丰富的娱乐活动,晚上吃了饭,就是一家人或是几家人坐在稻场上吹牛扯淡,说说东家长西家短。

把弹棉花小伙子为什么喜欢到这个村子里来,说的头头是道。

原来是看上村西头木匠的姑娘了。木匠的姑娘长得也漂亮,年龄跟小伙子也般配。一来二去,两个年轻人就对上号。

要说,这两个人各方面都很般配,无可挑剔。好像是老天配好了再放下地的。

偏偏就一件事麻烦,那时候不像现在,人的思想观念还没有完全解放。木匠不愿意自己的姑娘找个外地人。

可是姑娘一门心思想和弹棉花的要好,弹棉花的小伙子也蛮懂事,三天两头的给木匠提烟提酒的上门来。

时间长了,木匠也渐渐认可。

不过要娶木匠的女儿还真不那么容易。某天,木匠要弹棉花的小伙,第二天带上家业,到屋里来吃饭。看来这顿饭不好吃,是木匠对未来女婿的最后考验(怎么那时候都这样,类似的经历我听比我大十几岁的人说了好多次)。

第二日的晚上,弹棉花的小伙子到了岳父家。当然是先吃饭,在酒桌上亲亲热热的。酒还没喝完,岳父把他的墨斗给拿出来了。把墨斗拉长,用手拽着一端。嘴巴吧墨线含了片刻。绷绷两声,请出来了一个小人,搾把长,在墨斗上行走蹦跳,跟着真人似的。

木匠嘛,天下的一样,都有那么点小本事留身上的。

木匠的本意其实很简单,希望未来女婿能上门,并改行,把弹棉花的家业留在这里,接自己的班。这就证明木匠已经完全同意了姑娘和他的婚事。

可弹棉花的小伙子也许是喝多了点,头脑有点转不过来,要是清醒的话,肯定马上答应,并感激不已。至于后面怎样,来日方长。弹棉花的小伙子到底还是年轻,气血方刚,认为木匠想看看他的本事。他兴冲冲的把弹棉花的家业拿到手上,用手指拨弄两下,积在弹绳上的棉花絮落下来,棉絮缓缓向地上落着,落着落着就化成一副小孩抱鱼的图像。

木匠就不高兴了。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墨斗往酒桌上一摔。走了。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0-06-20 23:30留下追悔莫及的小伙子和埋怨他的木匠姑娘。眼看婚事就要黄。两个小情侣,一不做二不休,准备私奔。姑娘回了房,收拾了几件衣物,就出门。小伙子在村口等着。

两个人跑了几个小时了,木匠的堂客才发现,连忙去找木匠。着急的说:“姑娘跑了,肯定和弹棉花的跑了。”木匠还在怄气,一听堂客这么说,气的半天说不出话。

堂客还在数落木匠:“就是你,古里古怪的,硬是把姑娘逼走了。”“你慌什么!”木匠说:“老子还没死呢,他们能翻什么撬(翻撬,宜昌方言:猖狂)。”堂客见木匠生气得厉害,就不敢再招惹他了。自行找人去追姑娘。

木匠在后面喊:“你找个什么人,你还嫌不丢人啊。”木匠顿了顿说道:“他们走得了吗?明天就回来。”当下阻拦堂客去找人帮忙。果然第二天中午姑娘和弹棉花的小伙子又一起回来了。木匠正坐在堂屋里,等着他们。姑娘和未来女婿,进了门就跪在木匠面前磕头。磕了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但木匠不理会,就自顾自地喝茶抽旱烟。

还是堂客心疼姑娘,才解了围。当然有是好话说了若干。

这些絮絮叨叨的闲事,就不多说。

木匠姑娘和弹棉花的小伙子,当夜就跑,准备私奔回小伙子的瑞安老家。可是走到离公路还有四五十米的时候,两个人怎么都迈不动脚了。无论怎么使力,都无法向前走一步路。两个人互相推都推不动。可若是往回走,一点问题都没有。

开始两个人还不信邪。眼看就要到公路,走上了公路,往当阳走,运气好还能搭个顺风车,到了当阳,就没人管的住他们了。想去那里就去那里啦。

可就隔公路这几步路,就是无法再靠近。在地上打滚都滚不过去。两个人累的浑身是汗,到了天亮都没办法走出这一步。

姑娘对弹棉花的小伙子说:“从来不知道爸爸还会这一手。”

小伙子也无奈,这定身咒这么厉害,他也没办法。两个人只有犹犹豫豫的往回走。磨蹭到中午才回去。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0-06-20 23:32 结局还是圆满的。

女婿虽然受了丈人不少奚落,可还是把喜事办了。后来女婿也没有继承木匠的手艺。他连弹棉花的手艺都扔了。

他做起了生意,十几年后后成了大老板,开了好几个超

市,超市都开到当阳市内。木匠家成了当地的首富。

后来有人问木匠当时为难女婿,差点坏了晚年的福分。

木匠都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给人打烟,嘴里呵呵的讪笑。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0-06-20 23:43 赌

这个故事是格瑞斯美女讲给我听的。为了感谢格瑞斯母女对我的支持。我把这故事演绎一下,说给大家听。

一个家庭,两口子都喜欢打麻将。这样的家庭在宜昌实在是太多了。比如我老蛇的爹妈打了一辈子麻将,到现在都没打伤(宜昌方言:腻),平时在麻将馆里打还不够,隔三差五的邀人到家里来打通宵麻将,还好吃好喝的一起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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