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刚刚稳定,谁也不想再起争执了。”庄重光柔和的说道,“个人在国家之间,我们都没有选择。”

“我不想留下骂名。”黄松柏说道,“我不愿意被人说成是临阵反目,背叛真人的叛徒。”“没人会知道。”庄重光说道,“今天的事情,永远都没人知道。”

“我的子孙会怎么说我?”黄松柏指着庄重光说道,“大丈夫岂能事二主。”

“那世上就少了黄家一族了。”庄重光不再挽留劝说。

其他几个人影,其中一个飞快的冲到黄松柏面前,黄坤看着这个人影的样貌眼熟,他一定就是钟家的当家人。黄松柏一伸手,把钟家当家的脖子给捏住。同时,几个阴兵都深处利爪,把黄松柏的身体各个部位给扯住。

庄重光的人影对着黄莲清了,黄莲清还是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在庄重光面前,瑟瑟发抖。

“黄家现在四十六口人。”庄重光温和的对黄莲清说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黄莲清向黄松柏说道,“二哥,大哥死了,你要是也死了,我们怎么办?”

“你劝你二哥,黄家不能都受他一个人的牵连。”庄重光继续柔和的说道,“答应我,黄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黄铁焰我敬佩他,但是你们黄家不能都跟他一样。” “我听我二哥的。”黄莲清把目光看向黄松柏。

庄重光挥挥手,阴兵退去。黄松柏也把半死的钟家当家放到地上。

“松柏,你欠我几条命。”庄重光说道,“你说过,可以为我出生入死。现在你反悔了吗?” 黄松柏站立着不动,脸部扭曲。

庄重光对着黄莲清说道,“黄铁焰已经死了,黄家人,不见得非得听你二哥的。只要你答应,黄家就是你说了算,想清楚了,黄家四十六口人的性命,就在你手上。”

“二哥。”黄莲清说道,“他说的对啊,你就答应了

吧。” 黄松柏站在原地,仍旧一动不动。

黄坤看到布幡上的画面全部静止,变成了一副剪纸。

“如果你是你爷爷,”身边的老严问道,“你到底要怎么办?”黄坤突然发现身边的一切都变了,自己正站在一个松林之间,面前的庄重光正在说道,“你到底要怎么办?”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用期盼的阳光看着自己。

钟家的当家现在正躺在自己的脚下。

黄铁焰的尸体已经被阴兵抬到红水阵里。张天然的魂魄

正在阴门之外,飘忽不定。

黄坤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爷爷的身份了,是啊,如果是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18 21:50 今天没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19 11:53

@眉深眉浅 2012-3-19 11:02:00有些人真是啰嗦,鬼 2 还没写完呢,跟鬼 1 怎么比?还在这里长篇大论自以为是的发表看法。这东西不是你写的,你怎么知道后面情节怎么样!鬼 2 写完了,自然人物性格事件等都清楚了,东西都没写完你们乱评说什么啊!还摆出一副专家的气势,自己有能力开贴另外去写好了,别在这干扰蛇哥的思路!看人写作应该像看人下

棋一样,观棋不语真君子!

-----------------------------

呵呵,是这样的,文章写出来之后,所有人看书的人,包括我自己,都从文章的立意、人物、情节等方面来看待文章。

但是在写的过程中,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浮云,影响我写作的只有状态,也就是灵感。

没有灵感,无论是情节和人物都是败笔。

灵感来了,小说的各个方面都能照顾周全。

鬼事 2 前面写的的确不在状态,提出问题的网友是在为我着急。

呵呵。

但是随着我的写作状态出来,我会把前面不足的地方弥补上来的。

武侠片里不是有个常用的动作吗。

露个破绽。

岂不是更好。 从《张天然》开始,我逐渐进入写作状态了。

的确,鬼事 2 的情节和鬼事 1 联系太紧密。很多人物,读者必须要去鬼事 1 看一遍了才能明白。

这个是我没有意识到的,因为鬼事里的所有人物都在我心里鲜明的活着,所以没有想过这点。我尽量的在后面把一些人物的背景再多写一点。

因为到时候出版后,有可能很多读者是没看过鬼事 1 的。

大家放心,状态好不好,我自己的知道的。而且我也一直在努力扭转。

现在也在慢慢回到状态了。

谢谢大家。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19 15:58

@customl_ 2012-3-19 12:57:00

我个人觉得到目前为止写的最精彩的段落是鬼事 1 开头那篇《墓地笳声》!从情节、人物、语言、内心等各个方面的描写都十分吸引人,没有拖沓,没有苍白,没有混乱,尤其是语言和人物的动作、表情,非常符合人物身份和常理。

老蛇,虽然我和大家一样也喜欢催你快写,但是请你不要有负担,为了每天的更新而写作,你有了好状态才会写出好故事。我建议你可以先暂停更新一周左右,把写出来的东西存在电脑上,慢慢修改、润色、丰满.....

----------------------------- 既然写了就不能停。 和我写字一定要在网上发表是一个原因。

就是因我我很懒。但是呢,让读者空等着,我也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读者催着我每天写,我估计连一万字的东西都写不出来。

这就是我写了就不能停,也不会太监的原因。

因为我如果没有发帖更新的压力,根本就写不成。

我发现我真的是一个真正的网络写手。

哈哈。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19 22:23 方浊和疯子等着

那个人影。

人影慢慢走出燃烧的宫殿,方浊和疯子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空气中出现了一些东西,越来越浓密。方浊的脸上痒痒的,用手拂了一下,原来是极为细小的丝状物。

那人影已经走到了方浊和疯子的面前。仍旧是那个矮小身材的老者样子,和疯子对视。

老者的脸抬了起来,方浊对疯子说道,“我们没猜错,张天然找到过他。”

“是他。”疯子回答。

方浊想起了当年和疯子在电影院的那一刻,自己差点被张天然附到身上。是疯子拼命叫醒了她。现在这个老者的脸,就是和电影院屏幕上的一模一样。

少都符能变换成见过的人模样。现在他的样貌变了。

“他已经知道我不是王八。”疯子长出一口气,“他认出我了。”方浊不明白疯子为什么这么说话,但是看到少都符的脸孔变成了一个中年人的模样。方浊虽然不认识,但是隐隐知道这个面孔属于谁?疯子的牙帮子咬得紧紧的。腮帮鼓出两个大包出来,而且牙关凸出的包越来越大,随即整个脸部开始变得越来越扁,鼻子渐渐收回了面部。脸上的皮肤越来越光滑,并且显出鳞片。

这是方浊第一次看到疯子能变成蛇属。。。。。。。疯子嘴巴开始吐出信子。

少都符显然没有意识到疯子能变成这样,他向后退了一步。但是疯子飞快的冲上去,把少都符给缠绕住。少都符的身体不能动弹,嘴巴张开,蓦然伸出两个长螯。

方浊发现疯子的身体越来越不灵活,正在疑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也不能正常活动,那些纤细的丝,把自己已经缠绕住。

方浊手指动了动,少都符的脖子后仰,嘴巴也合不拢。

方浊对疯子喊道:“他怎么变弱了?”疯子紧紧把少都符的身体箍住,越来越紧。接下来,两个

身影变得越来愈淡。直到什么都看不见。

方浊这才明白,不是少都符变弱,而是疯子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疯子了。当疯子忌惮的只是少都符饲养的宠物。

也许疯子真的比王八更合适当一个过阴人。能和张天然能够真正面对面较量的,只有他。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19 23:15

——黄松柏站立一会,终于把头低下来。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庄重光兴奋的说道,“以后我们兄弟两,一起为国家效力,兄弟,我们那么多心愿,以后都可以实现。”“你也现在说兄弟两字,不觉得羞愧吗?”黄松柏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和黄家没有任何瓜葛。”

黄莲清知道黄松柏说的什么意思。

黄松柏对庄重光说道:“我有几句话要跟真人说,答不答应在你。”庄重光不说话,和众人退到一边,黄莲清犹豫一会,也走到庄重光这一边。

张天然的魂魄慢慢向阴门内退去,守门人慢慢的把门给关上。

黄松柏从手里掏出一枚铜钱——天启通宝,记重五。黄松柏用牙齿狠狠的咬着铜钱的边缘,口里鲜血迸裂,把铜钱咬了一个缺口,然后把铜钱扔向张天然的魂魄。沾了血的铜钱被张天然的魂魄稳稳接住。

黄松柏说道:“真人,是我无能,今天我不能请你回来。

但是我会等你,我黄松柏一定等到你回来的时候,我死了,我儿子等,我儿子死了,还有孙子,我黄松柏只要有后人,就一定追随你。”

守门人把门关上。张天然出阴以失败告以终结。

黄松柏翻身走去,庄重光看着黄松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钟家的当家挡住黄松柏的去路,黄松柏说道:“你嫌你命长了吗?”

“你就这样放他走?”钟家的当家对着庄重光喊道,“让他走了,他对付我钟家怎么办。”

“松柏,”庄重光说道,“你以后不再是黄家人了,知道该怎么办吧。”

“我会找个地方过完下辈子。”黄松柏对庄重光说道,“我们从此各不相干。”

庄重光说道:“那你走吧。后会有期。”

“我不会再见你。”黄松柏大步向山下走去,围困七眼泉的士兵已经知道事情了解,原地等待命令 。并且让出道路,让黄松柏离开。自始至终,掩藏在军队里的诡道门人,都没有出现。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19 23:40

黄坤幼年的记忆都回来了,爷爷带着自己在坟墓里和那

些鬼魂一起、在自己胎记上用朱砂画符。那些附近的村

民在死前都会向爷爷来告辞,每一次爷爷都带着他。

黄莲清回秀山后,无法再兴盛黄家,庄重光对黄家一直忌惮,不给他们发展的机会。不仅如此,钟家和魏家也不能幸免,甚至在十几年后,钟家的当家在庄重光(严所长)面前苦苦哀求,给钟家一条活路,但是严所长只说了一句爱莫能助。

钟家当家失望之极,狂笑着离开。

不对!黄坤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记忆超出自己接触到的范围。

就在这个时候,老严突然喊道:“别信他的,黄坤,别相信他,你爷爷和我是莫逆之交,你别相信刚才看到的事情。”

“重光,你觉得他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老严的声调突然变了,然后对着黄坤说道,“你爷爷一定没有忘记告诉你这个东西吧。”老严把手腕上的铜钱,拿出来,递到黄坤的身前。

“别听他的!”老严虚弱的说道,突然把铜钱吞进嘴里。

吞了一半,却又用手指在喉咙里把铜钱给掏出来。

黄坤的心神已经一片混乱,喃喃的说道:“我只是个学生,你们说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回去读书。。。。。。。” “黄松柏的孙子怎么能这么没出息!”老严的语气又变得威严起来,“你爷爷从小就栽培你,他知道你为什么叫黄坤吗,你早产两个月,就是你爷爷施的手段,让你在全阴的时辰出生。黄家没人了,就等着你去带领四大外道恢复元气。。。。。。”

“别相信他。”老严虚弱的声音又回来了,“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是他故意骗你的。”

“可是铜钱怎么说?”黄坤问道。

“哈哈哈哈。”老严桀桀的笑起来,“黄松柏不会食言,他答应我的事情,他真的做到了。”

“我爷爷怎么能这么做?”黄坤心里一股寒意升起,“我是他孙子,他怎么能这样对我。”黄坤想起了父亲和爷爷的那一次争吵,原来父亲都知道。

可是父亲没有听从爷爷,原来自己一出生,就被爷爷安排好了命运的方向,甚至爷爷在临死前,用自己特殊的命格,和过阴人交换,让自己踏入这个残酷的漩涡,并且永远不能回头。

“你用你自己的脑袋去想想,别像你爷爷那么傻。”老严虚弱的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能力恢复。

现在站在黄坤面前的,就是张光壁、张真人。

“我等着你。”附着在老严身体上的张天然对黄坤说道,“等着你率领四大家族还有诡道投奔我。黄松柏的孙子不是这种孬种。”老严也就是张光壁的身体,稳稳当当地走出门外。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19 23:49 今天没

了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20 20:15 今天休息一天。

大家别等了。

不好意思。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20 22:38

@caperboy 2012-3-20 22:00:00

@小草之月光呵呵,你认为张天然是一个纯粹的道士吗?我就是越来越觉得书中内容有点变味,老蛇似乎有美化此人的嫌疑。实际上,历史上的张天然不仅不是一个纯碎的道士,而是打着宗教的名义敛财劫色,这还不够,投机政治,更投靠日本人做汉奸,所以国共 GOV 都不容一贯道。他要是个纯粹的道士,就不会像李 hongzhi 被上面收拾了。难道你也喜欢李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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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说的立场上来讲,他是疯子和方浊王八的死对头。

从真实的历史来讲,这个还真不好说。一贯道和日本人打交道是有的。被国民党牵制是有的,但是替国名党卖命也是有的。保护某党的情报人员也是有的。

呵呵,这个就不多说了,真相往往就存在一些自相矛盾的历史材料里。我没有美化他,我只是尽量从玄幻的角

度来还原当时的政治环境而已。

不过你放心,鬼事里的一贯道仍旧是反面角色,疯子和方浊的死对头。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21 18:38

@斩衰衰 2012-3-21 18:26:00

@苏沫藜 2012-3-21 8:46:00手指被门夹了一个大口子,这两天还演出,55555,老蛇抱抱…

----------------------------苏苏,俺给你吹吹~ -----------------------------安慰一下。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21 20:35

“你回来。”黄坤对着背影喊道,“你叫我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吗?”现在回过头的脸庞,已经完全不是老严的模样了。张光壁对着黄坤说道:“他们是怎么算计我的,我要原封不动的如数奉还。”黄坤现在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知道爷爷为自己安排的是一条什么道路了。

“如果我不愿意呢?”黄坤说道。 “你也没拒绝。”张

光壁说道,“不然我会让你继续站在这里说话吗?”

黄坤黯然无语。

张光壁对着黄坤说道:“把铜钱戴在身上,别看你的师父吊儿郎当的,趁人不防备,偷偷窃取别人的思维,是他的拿手好戏。别小看他,我吃过亏。”张光壁信步向四合院的大门走去。那些在四合院内游走,和他碰面的道士看见他之后,呆若木鸡。几个要动手的道士,瞬间萎靡倒地。

张光壁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留下一脸茫然的黄坤站在原地。

方浊听到疯子的声音在脑袋里说话,“拉我上来。”方浊把疯子拉回来。方浊甚至不敢再停留,两人瞬间坐到越野车上。司机已经不知去向。方浊只能自己开车。

“要是你的本事范围能扩大到无限就好了。”疯子已经累得无法动弹,躺在后座上,不忘跟方浊开玩笑。

“你不着急吗?”方浊说道:“黄坤现在可能出事了。”

“早知如此,真不该带他。”疯子懊丧的说道,“我又多连累了一个。”

方浊不再说话,越野车在路上开得飞快。

黄坤看到师父和方浊回到了四合院,走到自己面前。黄坤都不知道这样呆呆的站了多久。四合院里的人都慌乱的到处奔走。看到方浊回来了,涌上来对方浊说道,“老严走了。”

“不是走了。”另一个道士打断,“是张光壁,我看清楚了是他!”“你有没有事?”疯子上上下下的打量黄坤,“他在你身上做了手脚没有,还好,你没事,我以为。。。。。。。”

“以为怎样?”黄坤盯着师父说道,“以为我被他弄死了,对不对?”

“你没事就好。”疯子停了一会,又说道,“你怎么净想着铜钱,你差钱用么。老严给你铜钱了?”

黄坤看着疯子这种表现,心里想着,师父表面上做出一个关心自己的样子,却不动声色的打探自己的心思。张天然没有骗自己。

黄坤慢慢说道:“张光壁上了老严的身。走出去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没有?”

“没有。”黄坤说道,“他要我给你们传个话,要你们不要再和他作对。”

“那就好,那就好。”疯子安心了,“你没事就好。不然你爷爷死了也不安心。我答应他了要照顾好你的。”黄坤彻底明白了,刚才布幡上的那些事情,师父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而且张光壁给的这个铜钱,已经施了法术,师父不能更以前一样,探知到自己在想什么。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21 21:10

四合院里混乱不堪,很多人都拿背着行李向方浊告辞。

方浊一个都没有挽留。

只是有几个术士要走的时候,方浊说道:“所里的东西。。。。。。。你拿走干嘛。。。。。。。”

那几个术士根本就当没听到。方浊随即说道:“算了,好好保管,知道是有用的东西就好。”

有人在惊慌的喊道:“失火了。”方浊和疯子随着众人跑到失火的房间前,这里是藏书室。

旁边的几个人去砸破消防箱,打算灭火。

“不用了。”方浊说道:“这火是浇不息的。”

这下众人才看到,这个火焰只是在藏书室燃烧,和其他的房间保持着界限。

火焰熄灭之后,藏书室的房间的结构仍旧保持完整,就是里面的木器都烧完了,特别是书籍,烧的干干净净,一张纸片都没留下。

方浊和疯子看着废墟苦笑,也顾不上黄坤。

其余的人也都在四合院内站着,黄坤看见他们都是一脸的麻木。

疯子看到这种情况,也无话可说,到了深夜,找了一个房间休息。第二天起来,黄坤问师父,“是不是该告辞了。”“看看再说吧。”疯子说道,“也许你以后再也不用跟着我瞎混了。”方浊把留下来的人召集起来开会,疯子和黄坤没有参加。

但是一连开了两天的会,方浊散会后,疲惫不堪。

第三天的中午,有人从门外走进来了,全部是便服。

为首的一个老年人走到方浊面前,对方浊说道:“方所长是吗?”

方浊点点头。

“老严是不是失踪了。”那个老年人问道。

方浊仍旧点头。

“这是编制变动的通知书。”老者拿出一张信函出来,“我是第 0**研究所的主任。来接管你的部门。”“卸磨杀驴的真快啊。”疯子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叫徐云风。”老者对着疯子说道,“我知道你,道教的过阴人,可是我们部门可不信奉什么唯心的封建迷信。

你们今后工作的方式要改变。”

“我才懒得管你们做事的方式。”疯子对方浊说道,“走吧,方浊。没我们什么事情了。”

“我很有诚意的挽留你们。”老者说道,“不过既然你们下定决心。。。。。。”

疯子笑了起来,对方浊说道,“走吧,走吧。”方浊已经没了主意,对疯子说道,“我去收拾一下。”“你有什么好收拾的。”疯子说道:“你来的时候,不

也是两手空空。”“也是。还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方浊听了也笑了出来,对着那个老者说道,“那以后就仰仗你们了。这些道家的同门,有些人是很有本事的。。。。。。”

“只要是愿意留下的。”老者说道,“我会尽量安置他们。你尽管放心。”他的语气表明,他早就迫不及待的要控制这里的一切,鸠占鹊巢,得意的很,就差没下逐客令了。

方浊和疯子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方浊走到四合院的大门口。

黄坤看到方浊在即将踏出四合院的一霎,回头望了望,再回过头来,脸上全是泪水。

“我在这里生活了七年,除了这里,我没家了。”方浊终于哭起来。

“当年你离开终南山的道观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哭鼻子。”疯子没心肝的跟方浊打趣,“别哭,你好歹是个所长呢,别让他们看不起。”黄坤对这些发生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他心里不停的在想自己的事情。这个研究所,实在是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21 22:18三个人走在北京的大街上,没有方向,就这么随意的走着。

各怀心思,相互无言。

可不巧的是天上竟然下起雨来,夹杂着雪花。

“哈哈。”疯子笑起来,“真他妈的跟拍电影一样,倒霉的人,老天爷都不待见。”

三个人跑到附近的地铁站内,买了票,站到站台里。

一辆地铁到站,停在他们身前,门开了。

方浊轻声的说道:“去那里呢。”于是三人都呆呆的站着,看着忙碌的人群上下。疯子带着方浊做到站内的座椅上,刚点燃一支烟,一个保安走过来,疯子连忙把烟头给掐灭。

黄坤仍旧站着,看着地铁开过后,那深邃的隧道。心里茫然焦灼,那隧洞黑暗一片,看不到尽头。

疯子懒洋洋的靠着座椅,身体舒展。方浊慢慢的把腿收起,两个手臂把膝盖抱住。

“回终南山吗?”疯子问道。

“回不去了。”方浊下巴搁在膝盖上,慢慢说道:“我是最后一个门人。山门早就没香火了。”

“那就退了册籍,找个工作上班吧。”疯子说道,“我也不搀和了,我去当保安去。给王八的公司守大门。”

“瞧你这出息。”方浊扑哧笑道,随即声音又低沉,“我发现我好没用,除了当道士,什么都不会。”

“你可千万别回所里了。”疯子说道,“别把他们把你弄成张宏堡那样,跟耍把戏似的。”方浊说道,“现在如你所愿了。说真的,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我回宜昌呗,反正王八每个月给我生活费。”疯子说道,“我找老婆生小孩去。”

“是啊,你不是一直都想这样吗。”方浊说道,“可我不像你,你有父母,有王师兄这个兄弟,可我连个亲人都没有。”

“不如这样。”疯子说道,“我娶了你。我就有媳妇,你再生个小孩,你也有亲人了。”

“你这张嘴。”方浊终于笑起来,“就没一句是正经的。”疯子看到方浊总算是心情好了一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黄坤这小子跑那里去了。”

黄坤正在看一个小孩在耍把戏。

那个小孩十岁上下,大冷天的,把胳膊给露出来。这小孩,在地铁站卖艺也不知道吆喝。开始黄坤以为他是乞讨的小孩。

可是那小孩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嘴里说道:“你们快出来,都听话,乖乖的啊。”等候地铁的人,本来都没在意,可是看到那小孩手上的小盒子里,蹦跶出几十个小跳蚤出来。整齐的排列成一条线,趴在小孩的胳膊上,于是有几个乘客就凑近了看。

“跳三下,给大家伙鞠个躬。”小孩说道。这下就有趣了,那些跳蚤,真的整齐划一的在小孩的胳膊上跳了三

下,还带着转圈的。

这下旁边的人都觉得有趣。都聚过来看小孩卖艺。

“立正!”小孩说道,“向右看齐!”那些跳蚤立即规规整整的立在小孩的胳膊上。众人都看得有趣。黄坤暂时不去想那些纠结的事情,也凑近了去看。

“报数。”小孩说道,“一二三四。。。。。。。”小孩嘴里念着,那跳蚤就随着报数的声音,一个一个的跳一下。

观众开始鼓掌了。

“不够努力啊。”小孩对着跳蚤说道,“大家伙都不喜欢看呢,我们休息吧。于是拿着盒子要把跳蚤放回去。”“别介啊。小孩儿。”一个乘客说道,“很有意思。”

小孩听见了,对着跳蚤说道:“这大叔说你们好话呢,可是大叔既然喜欢,怎么不给个赏呢?”围观的人都笑了,这小孩停机灵的,才露了一手,就伸手要钱了。

那个说话的乘客,不好意思,掏了一块钱的零钱,丢在小孩的身前。其他几个也掏了钱给了。

小孩一看,连忙说道,“别偷懒,再露两手给大叔阿姨们瞧瞧。。。。。。。向右转!”

那些跳蚤在小孩的胳膊上统一向右转。观众都嗡的一声笑起来。

“齐步走!”小孩说道。

跳蚤们,真的在小孩的胳膊上走起来。走到小孩的肩膀上,被捋起衣服给挡住,第一个跳蚤就停下,第二个就爬到第一个身上,第三个又爬到第二个身上。。。。。。。几十个跳蚤叠成罗汉,竖了起来。

“大叔阿姨们要给钱了,还不谢谢他们。”小孩说道。

那个跳蚤竖起来跟一根小木棍一样,上方弯曲,对着观众,弯曲三下,就如同在鞠躬一样。

观众都被逗乐了,纷纷掏出零钱,扔到小孩面前。

“给大叔阿姨演个戏瞧瞧。”小孩说完,就开始唱歌,“大河向东流啊,天上星星参北斗啊。。。。。。”那些跳蚤立即兴奋起来,做出各种动作,而且各具姿态,竟然有了梁山好汉的姿态,黄坤仔细看了,同时演着几出戏呢。有武松醉打蒋门神、有鲁智深大闹野猪林、有卢俊义逼上梁山的桥段。。。。。。。其中还有潘金莲和西门亲苟且的动作,旁边的那个小跳蚤,就是活脱脱的王婆。。。。。。。

黄坤突然发现这小孩实在是太牛逼了,那些小跳蚤完全就靠着动作和姿势,把水浒人物的神态表现的惟妙惟肖。

黄坤也掏出零钱给了小孩。不多时,小孩面前至少扔了几十块钱。地铁站内的保安,也被吸引住了,竟然没有赶他。

小孩边唱歌,眼角瞄着地上的钱,突然不唱了。小孩嘴里说道:“我们饿了。吃饭时间到。大家都歇着吧。”那些跳蚤听了这话,真的都不演戏了,趴在小孩的胳膊

上,所有的跳蚤屁股慢慢涨大,隐隐有了血色。

观众看到这个场景,也不要意思让小孩继续表演,小孩把跳蚤收回盒子。把面前的零钱都捡起来,收到怀里。嘴里说着,“谢谢各位大叔阿姨,好人一生平安,各位大叔阿姨,个个升官发财,子孙满堂。。。。。。”

说着话,就揣着钱一溜烟跑了。

观众都看着这小孩嘴甜,知道他是耍把戏骗钱的,也都笑着散了。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21 23:08黄坤看了这小孩的小伎俩,心情好了一些,等众人散去,看到师父也站在身边。

“厉害、厉害。”疯子说道,“天下的能人真多,这地铁站都藏龙卧虎。”

“这屁孩不是个骗子吗?”黄坤问道。

“不是。”疯子说道,“这是实实在在的本事。不是骗子。这小孩不得了。”

疯子和黄坤走到方浊身边,方浊忽然说道,“我有地方去了。”

“你去那里?”疯子好奇的问道。

“我师兄那里?”方浊回答“师兄总不能嫁人了,就不管我了。”

黄坤现在才知道方浊是有师兄的。

方浊的师兄住在一个普通的单元楼里,三个人转了几趟地铁,又坐了十几分钟的公交车才找到那地方。

三人走楼梯到了四楼,看到楼梯左边的门已经开了。一个三十上下的女子站在门口,对方浊说道:“在阳台上就看到你来了。。。。。。。这两个是。。。。。。。”

方浊连忙介绍,“这位是王抱阳的好兄弟,这个是他徒弟。”

“过阴人啊。”方浊的师兄说道,“听说过你,你耍手段耍了你好朋友的那个,我听说过。。。。。。。稀客、稀客,进来坐。”

疯子脸色就很不好看。

“这是我师兄,”方浊对疯子说道,“她说话就这样,恩,她是火居,道号是‘寻蝉’”

寻蝉招呼三个人在屋里坐下,屋里收拾的很干净,墙上挂着三清的画像,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个案几,上面放着一把古琴。

“所里的事情。我听说了。”寻蝉说道,“承德那个道观的火,是你们放的吧。老严听说失踪了,研究所也和别的部门合并。。。。。。。”“有人来找过你,是不是?”方浊问道。 “是啊,”寻

蝉回答,“毕竟严师叔和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他的事

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师兄。。。。。”方浊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没地方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父母在那里,我去找他们。”“你放在山门口的时候,还在襁褓里,就夹了一张字条,有你的生辰,写的你姓方,还有两百块钱。。。。。。”寻蝉说道,“上那里去找,这么狠心的父母,找到了又能怎样。”

方浊就说不出什么话了。

寻蝉给三个人沏茶端过来,对方浊说道,“以后你那里都别去了,在我这里呆着吧,你大哥的单位也许需要你这种人。”

“我是个道士,怎么能当警察呢。”“警察遇到的邪性案件也多,指不定要你这种人帮忙。”寻蝉说道,“你在所里也有编制,我让你大哥去找人说说情,走动一下,你就算是工作调动。”

“求人的事情,大哥愿意干吗?”

“他敢!”寻蝉说道,“反了他,我就这么个师妹,他不帮,他家那么多亲戚来找他,带些不值钱的山货,我不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还倒贴。”

疯子听到这里,呵呵的笑起来。

寻蝉对着疯子说道:“你笑什么,今天到了这个地步,不就是你给闹的吗。你说当年王抱阳跟着严师叔多好,眼看着就把那人给逼到死胡同,你倒好,非要跟他抢,抢就抢呗,你当了过阴人,这些年又干了什么,现在倒好,严师叔一辈子的心血都白费,到头还被那人给找到,现在死活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笑。”疯子一听,立马站起来,对黄坤说道,“走了。”

“还不让人说。”寻蝉嘀咕,“脾气还挺大。吃了饭再走,这几年我知道你也没少给方浊帮忙,可是你能力的确比不上王抱阳。。。。。。”

疯子不跟寻蝉罗嗦,走到大门口,拉开门就要走了。

刚好有人站在门口,就是那个接收研究所的老者。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疯子好奇的问道。

“所里的人都有档案的。”老者对疯子的提问非常不屑,“方所长的师兄我也认识。”疯子摊了摊手,和老者擦肩而过,但是听到老者说了一句话,又停下。

老者在说:“我们找到老严了。”“师叔怎么样了?”方浊和寻蝉异口同声的问道。

“有点邪,”老者说道,“我想了,还是来让你们处

理。”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21 23:14 今天没

有了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22 21:36

方浊听到老者这么一说,立即站起来,对老者问道:“严师叔这么了?”“情况不好说,”老者回答,“你跟去看了就知道。”疯子正要说两句风凉话,可是看见方浊一脸焦急的申请,就耸耸肩膀作罢。

寻蝉对方浊说道:“事情完了,给我一个消息。。。。。。还有,自己要小心,现在真的是你一个人了,姓徐的那小子,我看不靠谱。”

方浊支吾两声,随着老者向楼梯走去。

疯子也跟着走,走了两步,回头对黄坤喊道:“你在发什么楞,走啊。”

黄坤如梦方醒,“哦”,也跟着疯子走下楼梯。

老者的有几辆轿车停在居民区的道路上。等他们上了其中一辆,所有的轿车都发动开起来。方向朝着东边。过了通州,仍旧在不停的前行。

在车上方浊一再问起老严的情况。可是老者没有回答。

很明显,老严的情况不妙,而且很诡异,老者解决不了。

车队完全开出了市区,到了郊区,公路两旁都是农田。

现在是冬天,农田的麦苗只生长出一点点,覆盖在田地上。

现在旷野里已经飘起了雪花,天色铅灰,看样子雪会下的越来越大。

车又开了半个小时。然后停下。

众人都下了车。老者指着前方开阔的农田说道:“就在那里。”

疯子和方浊向老者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无垠的田野里,有一个土台堆在那里。上面隐约有人,隔得远了,看不清楚。

老者的部下都距离那个土台很远,都警惕的站立。

地上的雪已经开始积了薄薄的一层,旷野的温度比市内要低很多,所以雪积起来的快一些。

老者带着方浊三人,在田地里走着,脚步踏在雪上,已经有了咯吱的声音。四个人和那个土台越走越近。走了七八分钟,走到土台边缘。

土台上有很多竹竿,竹竿上挂着很多长条形的布幡,随着风在飘动。

作者:蛇从革日期:2012-03-2223:03四个人都驻足,

看着土台。

土台上一个人一个人盘膝打坐,眼睛闭着。样貌正是老严。

老严这样坐着已经很久了,他头顶和肩膀也积了一层雪花。黄坤看到老严的样子,心里不再像刚才那样浑浑噩噩,而是想着,这个状况没有什么太诡异的地方啊,为什么老者说解决不了。

疯子转过头对黄坤问道:“你行不行?扛得住吗?”

黄坤正在疑惑师父为什么要这么问自己,突然看见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草帽,而且他的脸。。。。。。黄坤心里一惊,马上看到自己身前蹲着一只兔子,灰色的兔子,那个兔子蜷缩着身体,毛都耸立起来。黄坤再看去,方浊身前蹲着一个黄色土狗,也是把伏在地上,尾巴紧紧的夹在后腿。黄坤正在奇怪,那里来的这两只家畜,却又发现,自己面前的兔子和方浊身前的土狗,脑袋都是稻草扎出来的模样。当黄坤想到这一节,也就同时意识到空气中有一股诡异的压力,这股无形的力量,能让人无法呼吸。原来这两个家畜,替自己和方浊抵挡了巨大的压力。

老者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罗盘,上面指针正在滴溜溜的转动不停。

现在黄坤知道了,为什么老者的要找他们回来。因为老者的部下都没有办法接近这里。土台附近范围一定有什么古怪。自己和方浊身前的两只家畜,一定是师父施展的法术。

而老者手上的罗盘一定是个具有强大磁力的机械,能够抵挡。

“你们都别动。”疯子说道,“我上去。”疯子慢慢走到土台上,艰难的一步一步靠近老严。走到距离老严附近的时候,疯子的身体摇摇晃晃,疯子伸手在老严的头顶上摸索,然后慢慢从老严的头顶拔出一根铁钉。铁钉很长,超过半尺。

“是丧门钉。”疯子嘴里喊道。

铁钉完全拔出的时候,老严的七窍同时渗出鲜血。身体向后倒去。可是倒下仅仅是腰部以上。下半身仍旧盘着膝盖。

疯子又弯下腰,在老严的大腿上拔出同样的两根钉子。

疯子从身上掏出一个稻草做的小人偶,那个人偶在地上蹒跚几步,突然就燃烧起来。

“解了。”疯子喊道,“没事了。” 黄坤和方浊身前的

家畜都消失。

方浊连忙冲到土台上,蹲下身体,查看老严。

“师叔。”方浊嘴里喊着。

老严的身体突然一下子站立起来,嘴里念着,“崇光、崇光、崇光,我是崇光。”

老者问道:“头顶插了这长一根钉子。人却没死?真奇怪了。”

“只要找准穴位,力度巧妙。”疯子说道,“是死不了的,不过这也是做这个事的人目的,老严现在比死了还不如。” 老严嘴里仍旧喃喃念着:“崇光、崇光。。。。。。。”

“他在说什么,”老者问道:“崇光,是个什么意思,人的名字吗?”

疯子摇摇头,看向方浊。方浊也摇摇头。

黄坤却什么都明白,并且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师父和方浊的确不知道老严和张天然的那些恩怨。真的如老严当年自己所说,七眼泉发生的事情,不会让世人知道。

“崇光、崇光。”老严茫然的走向田野,方浊过去抓住老严的衣袖,“师叔,我们回去吧。”

老严把方浊的手甩开,走进飘着雪花的田野里。

“他已经没魂魄了。”疯子说道,“找个地方让他苟活下去吧。他一时死不了,张光壁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的。”方浊看着老严走远的背影,嘴巴咬着拳头尖,眼眶红红的,“师叔照顾了我这么多年。。。。。”

疯子对老者说道:“能替他找个稳妥的地方吗?”

“不用你要求。”老者说道,“我们也不会任由他不管的。”

黄坤看到师父的眼睛眯着,牙关紧闭。

方浊说道:“赵先生死前,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疯子说道,“但是老赵比他强多了,没有如他这么垮掉。”

“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方浊说道,“我以为他什么事情都能扛得住。”

“每个人都有扛不住的时候。”疯子说道,“老赵也一样。”老者没有加入交谈,而是在收集土台上的布幡。布幡上都写了字,全部是一些道观的名字。

“这是在示威吗。”老者轻蔑的说道,“公然亮出名头出来。”“他现在有把握了。”方浊回答。疯子接着说道:“他

不会在像从前那样躲躲藏藏,他要明着干了。”

老者铁青着脸,慢慢查看布幡上的道观名字。

“不过和我们没关系了。”疯子摆摆手说道。

老者垂下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对方浊和疯子说道:“其实以我的一贯做法,就是把他们都给端了,有多少端多少。。。。。。可是政策变了,上级要求稳定,能够说服的尽量说服。使用武力,是最后的选择。这是我刚接到的命令。”

疯子已经走出几步了。

“所以。”老者说道:“我给你们机会,最后的机会。”“我不管了。”疯子说道,“你爱怎样就怎样。” 可是

方浊没有动。

疯子看着方浊,“你不会这么傻,要留下来把。” 方浊

咬着嘴巴,不说话,也不动。

“你真以为你能做到吗?”疯子喊道,“老严都做不到,让他们这些道士闹腾去。你搀和什么?”

“我也是道士。”方浊说道,“徐哥,我生下来就是道

士。” 疯子气的跺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着老者

说道,“我在宜昌,随时等你。”老者说道,“你们事情我都知道,我给你时间,安抚好你们南边所谓的四大外道。北边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湘西凤凰山有点难办,宋银花不好惹。”疯子说道,“到时候方浊要去帮忙。”

“我办了师叔的丧事。就来找你。”方浊说道。

疯子准备走了,看到黄坤仍旧木然的看着老严远去的背影。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疯子第一次对黄坤发火。

可是黄坤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师父的脸,嘴里慢慢吐了几个字,“是的,师——父。”

两师徒走到公路上,一辆车送他们走了。

方浊在地上收拾布幡。

走到田野边缘的老严,被几个便衣工作人员给拦住。老严挣脱了这几个人,在纷飞的大雪里狂奔,嘴里大声喊着,“崇光——崇光——”

他是真的疯了。

(张天然完)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3-22 23:12 四个人都驻足,

看着土台。

土台上一个人一个人盘膝打坐,眼睛闭着。样貌正是老严。

老严这样坐着已经很久了,他头顶和肩膀也积了一层雪花。黄坤看到老严的样子,心里不再像刚才那样浑浑噩噩,而是想着,这个状况没有什么太诡异的地方啊,为什么老者说解决不了。疯子转过头对黄坤问道:“你行不行?扛得住吗?”黄坤正在疑惑师父为什么要这么问自己,突然看见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草帽,而且他的脸。。。。。。

黄坤心里一惊,马上看到自己身前蹲着一只兔子,灰色的兔子,那个兔子蜷缩着身体,毛都耸立起来。黄坤再看去,方浊身前蹲着一个黄色土狗,也是把伏在地上,尾巴紧紧的夹在后腿。黄坤正在奇怪,那里来的这两只家畜,却又发现,自己面前的兔子和方浊身前的土狗,脑袋都是稻草扎出来的模样。当黄坤想到这一节,也就同时意识到空气中有一股诡异的压力,这股无形的力量,能让人无法呼吸。原来这两个家畜,替自己和方浊抵挡了巨大的压力。

老者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罗盘,上面指针正在滴溜溜的转动不停。

现在黄坤知道了,为什么老者的要找他们回来。因为老者的部下都没有办法接近这里。土台附近范围一定有什么古怪。自己和方浊身前的两只家畜,一定是师父施展的法术。

而老者手上的罗盘一定是个具有强大磁力的机械,能够抵挡。

“你们都别动。”疯子说道,“我上去。”疯子慢慢走到土台上,艰难的一步一步靠近老严。走到距离老严附近的时候,疯子的身体摇摇晃晃,疯子伸手在老严的头顶上摸索,然后慢慢从老严的头顶拔出一根铁钉。铁钉很长,超过半尺。

“是丧门钉。”疯子嘴里喊道。

铁钉完全拔出的时候,老严的七窍同时渗出鲜血。身体向后倒去。可是倒下仅仅是腰部以上。下半身仍旧盘着膝盖。

疯子又弯下腰,在老严的大腿上拔出同样的两根钉子。

疯子从身上掏出一个稻草做的小人偶,那个人偶在地上蹒跚几步,突然就燃烧起来。

“解了。”疯子喊道,“没事了。” 黄坤和方浊身前的

家畜都消失。

方浊连忙冲到土台上,蹲下身体,查看老严。

“师叔。”方浊嘴里喊着。

老严的身体突然一下子站立起来,嘴里念着,“崇光、崇光、崇光,我是崇光。”

老者问道:“头顶插了这长一根钉子。人却没死?真奇怪了。”

“只要找准穴位,力度巧妙。”疯子说道,“是死不了的,不过这也是做这个事的人目的,老严现在比死了还不如。” 老严嘴里仍旧喃喃念着:“崇光、崇光。。。。。。。”

“他在说什么,”老者问道:“崇光,是个什么意思,人的名字吗?”

疯子摇摇头,看向方浊。方浊也摇摇头。

黄坤却什么都明白,并且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师父和

方浊的确不知道老严和张天然的那些恩怨。真的如老严

当年自己所说,七眼泉发生的事情,不会让世人知道。

“崇光、崇光。”老严茫然的走向田野,方浊过去抓住老严的衣袖,“师叔,我们回去吧。”

老严把方浊的手甩开,走进飘着雪花的田野里。

“他已经没魂魄了。”疯子说道,“找个地方让他苟活下去吧。他一时死不了,张光壁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的。”方浊看着老严走远的背影,嘴巴咬着拳头尖,眼眶红红的,“师叔照顾了我这么多年。。。。。”

疯子对老者说道:“能替他找个稳妥的地方吗?”

“不用你要求。”老者说道,“我们也不会任由他不管的。”

黄坤看到师父的眼睛眯着,牙关紧闭。

方浊说道:“赵先生死前,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疯子说道,“但是老赵比他强多了,没有如他这么垮掉。”“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方浊说道,“我以为他什么事情都能扛得住。”

“每个人都有扛不住的时候。”疯子说道,“老赵也一样。”老者没有加入交谈,而是在收集土台上的布幡。布幡上都写了字,全部是一些道观的名字。 “这是在示威吗。”老者轻蔑的说道,“公然亮出名头出来。”

“他现在有把握了。”方浊回答。

疯子接着说道:“他不会在像从前那样躲躲藏藏,他要明着干了。”

老者铁青着脸,慢慢查看布幡上的道观名字。

“不过和我们没关系了。”疯子摆摆手说道。

老者垂下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对方浊和疯子说道:“其实以我的一贯做法,就是把他们都给端了,有多少端多少。。。。。。可是政策变了,上级要求稳定,能够说服的尽量说服。使用武力,是最后的选择。这是我刚接到的命令。”

疯子已经走出几步了。

“所以。”老者说道:“我给你们机会,最后的机会。”“我不管了。”疯子说道,“你爱怎样就怎样。” 可是

方浊没有动。

疯子看着方浊,“你不会这么傻,要留下来把。” 方浊

咬着嘴巴,不说话,也不动。

“你真以为你能做到吗?”疯子喊道,“老严都做不到,让他们这些道士闹腾去。你搀和什么?”

“我也是道士。”方浊说道,“徐哥,我生下来就是道

士。” 疯子气的跺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着老者

说道,“我在宜昌,随时等你。” 老者说道,“你们事情我都知道,我给你时间,安抚好你们南边所谓的四大外道。北边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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