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公就埋怨,自己儿子不成器,就说清楚嘛,差点出了大事。搞出人命来,都麻烦。

于是这家人,有反过来给端公赔不是。

说实话,我觉得这些端公都很有人情味。蛮可爱的。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17 22:13 今天没了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17 22:14 今天没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19 17:33

胃病犯了。。。。。。。。在考虑是不是请病假。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1 11:15 今晚更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1 20:38

@兔子是领导 2012-4-21 17:19:00看了三个星期,突然发现,我居然追上进度了,还以为这是老帖,没有更新了。啊啊啊,居然还在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蛇,拜托你回我一个,千万要回我一个,从来没被作者回复过的,求满足!!!!!!!!!!!!!!!!!!!!!!!!!!!!!!

----------------------------这个不回都不好意思了。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1 21:22 洋

装这两天又看到门户网站有关于外贸衣服是洋垃圾的新闻。

就想起了我九六年短暂的练摊日子。因为那时候,我练摊主要卖的商品就是衣服,而且大部分就是洋垃圾衣服。

九六年,我从学校毕业后,没有找到工作,在家里吃闲饭。我们一起在沙市读书的四个好朋友,其他两个找到了正式单位。还有一个华哥和我一样,宜昌的毕业办不给我们分配,因为那时候宜昌的工厂很多都倒闭了,我

们学的专业,又是工科,所以分配不出去。

华哥的头脑很精明,很快在商场找了一个差事,推销冰箱和空调。我整天无事,就陪着他在商场里聊天,为我们的前途长吁短叹。结果聊着聊着,就谈到了做生意上面。

当时沙市的经济比宜昌强很多,那时候沙市红门路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很厉害的。川东鄂西的小商品集散地,就在沙市红门路市场。那时候宜昌的长江市场和金东山市场都还没影子,金山银海小商品市场,还是以食品为主。跟沙市的红门路市场相比,差得太远。

我们就商量着,从沙市的红门路市场进货,然后在宜昌卖出去。卖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华哥家附近的东门市场,一个是我们宝塔河的合益市场。当时有一种红色的水货羊毛衫在宜昌很畅销,我们给沙市的马老板打电话,让他在红门路打听进价。就发现,那个红色的羊毛衫在红门路市场批发价是十八块一件,我们在宜昌可以卖到四十块一件。两个人当时就兴奋起来。华哥马上在商场辞职,我们各自在家里找父母拿了一千块,作为本钱,开始做三道贩子,开始我们的富豪梦想。

我们第一次进货,就奔着那种红色的羊毛衫去的,我们进了八十件,然后在东门菜市场找了个地方,给市场一天管理缴两块钱的费用。用钢丝床摆上进来的羊毛上,吆喝着四十八一件卖,然后顾客还价,卖到四十。

半个月我们卖了六十件,两人第一次做生意就挣到钱了,开心的很。然后就又去进货,这次进货,心里有了底气,就不像第一次进货那么执着了,而是在红门路市场里到处转悠,看有没有更多的商机。

结果,我们别一家批发门面里的花花绿绿的衣服给吸引住了。

都是上好的布料,样式也非常新颖。关键是价格非常便宜,从五块一件到十二块一件不等。当时我们就被打动,两个人商量一会,然后不进那种水货羊毛衫了,把手上的钱,全部买了那些衣服,整整四五包。等我们晚上回来后,把衣服整理好,准备第二天再去市场卖的时候。刚好,我们另外的两个哥们来看,结果在国贸上班的燕子,马上就指出来,这种衣服是二手货,是外国人不穿了,倒卖到中国来的。

我和华哥面面相窥,两千多块的东西,买了几包垃圾回来!当时我们真的不知道,就觉得这衣服样式不统一,而且成色的确不那么新,就是没想到是外国人不穿了的旧衣服。

没招,两个人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卖。

还别说,这衣服能挣钱。卖得比水货羊毛衫更加好。十来天就卖了七七八八,而且利润比水货羊毛衫高得多。

我和华哥尝到甜头,于是又去进货。再进货的时候,我们就基本明白了,这些衣服真的是从国外进来的洋垃圾。

为了保留一点道德感,我们把每一件衣服都仔细洗了一遍,洗的时候,用巴斯杀毒液浸泡,然后晾干再熨整齐。

而且其中几件衣服特别好,样式和版型都很不错。

我和华哥舍不得卖,就留下自己穿。

华哥选了一件布料柔软,而且很厚的衬衣。在秋天的时候,穿在身上很拉风。还选了一件休闲西服,天冷的时候,就套在外面。

我就选了一件夹克,披在身上。

倒霉的事情就开始了。

多年后,我回想活很多次,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华哥穿了那两件洋垃圾衣服,我们也许就真的慢慢练摊,然后把生意做大了,走上做生意的路子,现在也许早就衣食无忧。

事情就从华哥穿上那件衣服开始。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1 21:23

@51163385 2012-4-21 19:02:00老蛇,你好,你的朋友王师父还在沙市吗? 我想找他算命,如果在的话,给个联系方式.谢谢!!!我的 QQ51163385

----------------------------- 小说而已,他在沙市,但是他不会算命的。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1 21:45华哥很喜欢自己挑选的那件衣服,每天都和我练摊的时候,都穿着。早晚冷一点,就把西服给穿上,中午热了,就把西服脱在一边放着。

两个人同时一个用扩音器吆喝,另一个就和顾客做声音。

吆喝累了,就轮换。

可是华哥也真是太喜欢这两件衣服了,一连穿了好多天,他都不换。我就奇怪,这衣服总是要洗的吧。穿这么多天了,每天还在穿。

我把我的疑惑给华哥说了。

华哥不在乎的说道,“洗,我明天就洗。”结果第二天,我们出摊的时候,他仍旧穿着那件衣服。

华哥身上的衣服已经很脏了,衬衣是深色的,可是领子已经看得到黑色的污渍,西服的袖口已经泛出污垢的亮光。

我忍不住提醒华哥,华哥回答就不耐烦了,“我就爱穿着,管那么多干嘛?”

我就不说了。

有一天,和往常一样,我和对顾客推销衣服,让顾客试穿。华哥拿着扩音器喊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接下来就应该是“过了这村,就没那个店。。。。。。”可是我正在把衣服拿给顾客的时候,突然听到扩音器的声音变了,华哥在扩音器里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顾客也听到了,对我说道:“你的伙伴,会说外国话呢。” 我仔细一听,华哥说话,果然和卡通片里的日语差不多,而且说的很顺,一点都不滞涩。我正在奇怪。华哥的声音又变成了,“大家都来看一下,外贸进口的衣服,南朝鲜的、日本的都有。。。。。。”

我连忙对华哥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啊,你什么时候会说日语了?”

华哥说道:“没有啊,我怎么会呢。”我要招呼客人,就暂时不追问。把生意做成之后。等顾客走了,才又问华哥:“你刚才明明说了日语的。” “是吗——”华哥把头扭过来,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陡得一紧,华哥仍旧是华哥的样貌,可是他的表情绝不是他平时的表情了。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1 21:56华哥从那天开始,我就发现他的变化一天比一天厉害。

有时候收摊的时候,还对我说,“辛苦了。明天继续努力。”我晕,这家伙什么时候,用这种强调跟我说话了。

国贸上班的燕子又来了,我把华哥的事情跟他一说。燕子说道,就知道你们卖的衣服很不是好东西。我说怎么啦。

“这些衣服的来历,你们知道吗?”燕子问道。

“不就是洋人不穿的旧衣服嘛。”

“这都是八成新的衣服。那里很旧了。” “外国人有钱呗。穿了两天就扔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燕子接下来的话,就把我吓坏了。

“这些衣服都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每一件都是一个死人身上脱下来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埋怨燕子。

“我以为你们知道啊。”燕子抽了抽鼻子,就觉得你们这些衣服味道古怪。

我的确问道这些衣服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怪味,但是我一直以为是运输过程中,衣服闷在集装箱里一种霉味,但是又不是潮湿的霉味,很难说的一种味道,谈不上是臭味,而且还有点香味,但是闻着又觉得不舒服。经过燕子的提醒,我猛然想明白了,这个是一种用来掩盖尸臭的劣质香水味道,但是尸臭虽然掩盖了,但那种沉闷的味道,还是没有消失。

我目瞪口呆。

一定是华哥的衣服有古怪。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1 22:18再来说华哥吧,我们挣了一点钱,两个人分了。我还在考虑怎么把钱用来进货。可是华哥不一样,华哥买了一个游戏机。那时候最流行的家用游戏机——土星。

华哥每天白天跟我练摊,晚上就打游戏机。白天的时候,就打瞌睡。看样子是通宵打游戏机了。我就不乐意,凭

什么就我一个人做生意,他偷懒呢。

两个人话不投机几次,就闹翻了,然后我出钱把他的那一份货给买下来,自己继续做生意。而华哥就乐得自己去不分白天黑夜的打游戏去了。

这时候,华哥已经把那两件衣服穿了一个多月。

我一个人练摊,又要搬钢丝床,又要搬货,吃饭上厕所都没人轮换。搞了几天,实在是没招了,就又去找华哥,希望能说服他,不要打游戏了,两人合伙做生意。

那天我收了摊,到华哥家里去找他。刚好他父母出去有事,就对我说,华哥自从不做生意了,天天就呆在家里打游戏,不是办法,让我劝他。

我说我就是来找华哥跟我回去做生意的。

于是我进了门,客厅灯亮着。可是华哥卧室里没开灯。

就说电视机亮着,华哥坐在地板上,正在专心致志的打游戏。

华哥的背影对着我,他的脑袋对着电视机,根本就不知道我来了。

我走到华哥的背后。看见华哥正在玩一款通关游戏。华哥打的非常投入,边打边兴奋的说话。

我听到华哥说的话,心里透凉。他说的是日语。

接着我看着电视机上的游戏画面。我看清楚之后,差点没吓得喊出来。那个通关游戏应该是《合金弹头》,游戏本身没什么,可是里面是两个角色在配合双打!可是屋里只有华哥一个人啊,我头皮发炸,看着华哥的身边,另一个游戏柄,就放在他身边不远的地上,我实在是不敢去想,那个游戏柄是不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作游戏。。。。。

华哥现在穿着那件衬衣,那件休闲西服,正放在一边,那个游戏柄的后面。那股古怪的味道非常浓烈,比我练摊时候,所有的垃圾服装放在一起更加浓烈。本已经习惯那种味道的我,胃部一阵又一阵的犯恶心。

我心里害怕,就把华哥卧室的灯给打开。

“你干什么?”华哥一跃而起,把我推开,然后把灯给关了。

结果我看见你电视里的游戏画面,上面另外一个角色,没有了控制,一动不动,很快就 GAME OVER。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1 22:20 今天没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2 20:08华哥把手柄给放下,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我看见华哥的脸,心里说不出来的惊愕。我随即又把灯给打开。看到华哥的脸色苍白,皮肤看着跟一张透明的纸一样,网状的红色血丝在皮肤下看得很清晰。华哥沉默一会,对我说道:“疯子,我好像被鬼缠住了。”“你自己也知道啊?”我说道,“一定是的,跟你穿的那件衣服有关系。”华哥眼睛向地上的那件西服看了一眼,我忍住心中的恐惧。慢慢把那件西服给拿在手上,慢慢翻看。看了一会,发现在西服内侧,有两个文字,是用黑色的丝线,人工绣上去的。这两个字很好认,是汉子。

“武藏”

我嘴里念了出来。

华哥点点头,原来他自己早就发现了。

“这个人是自杀的。”华哥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问道。

“我穿上这件衣服之后,就知道了。”华哥说道,“可是我没办法,每天早上我就忍不住要穿这件衣服。”

“我帮你把衣服给烧了。”我说道。

“那个武藏,生意失败,自杀的。”华哥说道,“上吊死的。”我背上开始流汗了。忍不住向头顶看了看。果然看见天花板上吊着绳子。

“已经好几次了。”华哥说道,“昨天最凶险,幸好绳子不结实。”

“你怎么不给别人说!”我对着华哥大声说道,“你怎么出来找别人看看。”“他不准我出去。。。。。”华哥终于说出来了,“我拦着我。”华哥说话的时候,看着我,但是他的眼光表露巨大的恐惧,而我站的地方,正好是门口。

我身上的皮肤开始战栗,我能感觉到有人站在我旁边了。

错了,不是人,而是那个自杀的武藏。

我顾不上许多,一把把华哥给抓住,把他往卧室之外拖。

当把华哥拖到门口的时候,华哥尖叫起来,怎么也走不出卧室的门。他用脚把门框给抵住,我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拉不动他。

我手上抓着华哥的衬衣,拼命的往外扯,华哥继续大喊。

最后,我发现华哥的叫声,是因为他很疼痛才发出来的。

我手上更加用力,把华哥身上的衬衣给撕破一点,这时候,我才明白华哥为什么不肯脱掉他身上的衬衣了。他根本就不是喜欢这件衬衣,而舍不得脱掉。而是那件衬衣已经和他皮肤紧紧粘连在一起。衬衣撕裂,他的皮肤就露出了通红的伤口,但是没有流血。

我被华哥身上的古怪给吓住,再也没有胆量拉扯华哥了。

于是,我和华哥都静静的站着。屋内日光灯光亮变弱,然后开始一明一暗的闪烁。我隐约就看到,那个西服慢慢撑起来,飘到卧室中央。 “看看。。。。。。”我用手指着那件衣服。

华哥对我说道:“就是他,他就穿着西服,整个晚上就站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一直站到天亮,再把衣服披到我身上。”我手足无措,华哥央求我不要走,陪着他。我们就一直等到他父母回来。华哥的父母看到华哥身上样子,也吓傻了。

马上去送他到医院。

到了医院急诊,医生一看,就说道:“又是这种皮肤病,这是一种真菌感染,我已经见过几个这样的病症了。不难治,就是把衣服扯下来的时候,有点疼。”医生边说,就用碘酒慢慢从华哥的颈部开始擦拭,边擦洗,边把衬衣给撕下来。华哥疼的呲牙咧嘴。

等把衬衣完全扯下来,华哥身上皮肤全部是通红的赢痂,斑斑驳驳。

“每天打抗生素。”医生开始开药了,“一个星期就好。” 我又陪着华哥和他父母回到他家里。发现华哥卧室里的那件西服,已经挂在阳台的一个吊钩上,随着风飘动。

华哥想都没想,用撑衣架把那件衣服捅到阳台之外。

我回去后,把那些洋垃圾衣服全部给烧掉。我和华哥第一次做生意的本钱就全部赔了进去。然后我就找单位去上班,没有做生意了。想起来真是倒霉。

如果不是那件可恶的衣服,现在我也许把生意做到国贸的大卖场里面了。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2 20:12 今天没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3 19:31不管写得好不好,还是要写过阴,总不能半途而废啊。

今晚写《永乐宫》。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3 20:31 永乐

宫黄坤看了看双方的人数,心里掂量,自己和师父还有方浊到底有没有胜算。看样子那个董浩和师父有打过照面,从他们交谈的语气,可以知道董浩的本事和师父是差不多的。

至于那个孙道长就不用说了,他本来就是方浊的长辈。他们都是熟人,却因为立场的分歧,成为敌人。如果不是老严和张天然的龃龉,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关系融洽的好友。黄坤心里混乱,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在纠结,师父和方浊是什么人,已经看得很明白,可是如果有一天,自己和他们站到了对立面,该怎么面对?“我一直以为他出来后,附在你身上。”疯子对熊浩说道,“看来没有。”

“我不是好人选。”熊浩笑嘻嘻的说道,“你就别装糊涂了,他看中的是你,还有方浊。不过他是不做你的指望了,你已经和他一样,成了过阴人。” “方浊吗?”疯子说道,“更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熊浩说道,“其实大家都把事情往宽处多想想,你和张真人那里有什么深仇大恨,张真人一直对你手下留情,而且对你有一些恩惠。。。。。。。”

疯子哼哼两声,不屑于顾。

“你学的杨任的法术,可是张真人教你的。”熊浩继续说道,“还有那笔钱,张真人都不跟你计较,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把钱给了王抱阳做生意,听说生意不错。。。。。。”“你给我听好了!”疯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指着熊浩说道,“要是你们再去招惹王八和他家人,我跟你们拼命!”

“你现在能赢得了我们吗?”熊浩摆摆手说道,“说这些空话是没用的。”双方剑拔弩张,疯子已经情绪失控。连黄坤都看出来,是熊浩在故意激怒师父。

疯子冲到熊浩跟前,熊浩身边的人立马布了一个阵型,用长剑指着疯子的身边的几个方位,他们都是有能耐的道士,看得出来疯子布偶的方位。疯子的布偶,纷纷化作稻草。

疯子的行动受了控制,一时施展不开。

孙道长这边在劝说方浊,“别和张真人作对了,我们各走各的,何必要拔剑相向。。。。。”

方浊碍于情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过了一会,方浊说道,“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山门外冲进来一群人,全副武装。把孙道长和熊浩等人团团围住。

“你真以为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来自投罗网的吗?”疯子说道。

“接手老严部门的人,做事很绝啊。”熊浩脸色变了,“真是不留余地。”“你们都暂时别动。”疯子对那些全副武装的人说道,“就让我和他之间来个了断。”

“这个不符合计划。”全副武装中一个领头的人对疯子说道。

“我不管。”疯子不耐烦的回答,“现在听我的,我说了算。”

那人看向方浊。

方浊慢慢点了点头。

佩带武器的几个人都紧张的看着领头人。领头人对方浊说道:“你不是闲云野鹤的道士,你要记得你的身份。”方浊不再理会那个领头人,示意旁人都离开疯子和熊浩一段距离,然后用脚尖在地上,慢慢的划出一套印记,划了一个方圆二十几个平方的圆圈,把疯子和熊浩框在里面。

黄坤暂时还不动方浊的用意。

那个领头人并不死心,向着圆圈走去,可是他的脚就是迈不过那个印记。领头人脑门上渗出汗水,看着方浊,腮帮咬紧。无可奈何的推开。黄坤就知道方浊用她的能

力把这个圆圈的空间给隔离开来。

所有人就看着圆圈里的疯子和熊浩。

疯子对黄坤说道:“把螟蛉给我。”黄坤拿出螟蛉,心里想着该如何把螟蛉递给师父。心里正想着,手中就空了。再看去,螟蛉已经到了师父手上。

疯子拿着螟蛉,螟蛉的火焰发出炙热的白光,疯子随即手臂横在在胸前,炎剑的火光耀眼无比。

熊浩说道:“我不带鬼的,你拿这个对付我没用。”

疯子手腕抖动,炎剑的剑尖,顶到了熊浩的下巴。但是疯子停止了动作,炎剑静止在熊浩下巴下方,连火焰都凝固。

站在疯子面前的已经不是熊浩,而是赵一二的模样,赵一二对疯子说道:“为什么非要和我一样呢,难道一辈子都背着愧疚生活吗?”“你不是赵先生。”疯子喊道,“你以为变成赵先生的样子,我就手软了吗!”

“那你怎么不动手?”赵一二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婆婆妈妈!”

疯子手中的炎剑不停抖动,赵一二就面前说话,“还是让王抱阳给我报仇吧,你做不到的。”疯子咬紧牙关,炎剑猛的向前刺去。可是力道已经弱了,熊浩手中多了一把软剑,水光流动,软剑把炎剑隔挡,水火交融,众人耳朵里听到嗤嗤的声音。

疯子没想到熊浩早有准备,找到克制炎剑的武器。一时愣住。

熊浩的软剑翻转,刺向疯子的胸口。疯子左手把软剑的剑锋给捏住,一条长蛇顺着剑锋蜿蜒爬行到熊浩的手背,然后狠狠的咬了熊浩的手背一口。

熊浩的软剑掉落在地上。

长蛇继续向着熊浩的身体缠绕,熊浩的身体也边做一条大蛇,一黑一白两条长蛇相互纠缠,在地上翻滚,各自吞噬对方的尾巴。

正在纠缠扭曲的时候,两条长蛇突然分开。疯子化为平常的模样,仍旧拿着螟蛉。

但是熊浩的已经变成了一个瘦小的老妇人,头顶戴着一个破旧的草帽。草帽的帽檐宽阔,老妇人的脸只露出下半部,那是一张惨白的脸。

疯子又犹豫了,熊浩探知旁人的内心的本领,远远超越了疯子和金仲。他非常敏锐的探知到疯子内心最愧疚的地方。

然后表露出来,让疯子无可是从。这就是熊浩最为拿手的本

领。

疯子的炎剑无法向草帽人砍去,虽然疯子知道草帽人是假的,但是仍旧无法摆脱内心的纠结。熊浩化身的草帽人突然头扬起来,草帽飞开。一张脸煞白的脸全部显露,上下颚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张开,整张脸都变成蛇头。

疯子不再迟疑,炎剑直刺入蛇吻的中部。

熊浩看到疯子的脸色变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躲到一边。疯子炎剑刺中的只是一个草帽而已。

疯子的眼睛红了,反手用炎剑向熊浩砍去。

这次却是方浊愣愣站立不动,看着炎剑向自己挥过来,方浊嘴里说道:“风哥,你真的要去日本吗?”

“你变成方浊也没用。”疯子继续用炎剑砍向方浊。方浊的方位突然变换。疯子愣住,只有方浊能有瞬间移动的本领。

“假的,假的。”疯子对自己说道,然后追着方浊的身影砍杀。

方浊抬起一只手臂,护住头部,“你走了,我一个人应付不来。”疯子的炎剑已经看到方浊的胳膊。但是硬生生的停止。

疯子回首向圈外看去,寻找方浊。

看见方浊正在圈外焦急的看着自己。情知不妙,已经迟了。

熊浩哈哈一笑,把疯子的手臂狠狠踢了一脚,炎剑从疯子的手中掉落,正当不知所措的时候,熊浩的手指已经把疯子的七寸给捏住。

疯子的信子垂在嘴边。喘不过气来。

熊浩手指用力,疯子身体瘫软,不能反抗。熊浩弯腰把炎剑拿在手上,炎剑已经化作知了壳子,熊浩仔细打量,螟蛉突然在手心消失。

熊浩一看,螟蛉已经回到了黄坤的手中。

方浊对孙道长说道,“你们走吧。”

熊浩明白方浊的意思,放下疯子,头也不回的和孙道长向山门外走去。那几个全副武装的人,把门拦住。

方浊说道:“风哥输了,我们答应了他们,不能反悔。”

领头人在摇头。

“如果你们还需要我们帮忙,就让开。”方浊声音突然变大。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3 22:00

领头人拿出电话,拨通后,说了几句现在的状况。然后不说话,听着电话里的指示。当听完后,把电话挂掉,领头人懊恼的摆摆手,熊浩孙道长等人,走了出去。

那些一直跟着方浊疯子黄坤的军人也从明处消失,他们重新隐蔽起来。

疯子方浊和黄坤从太行山下来,向着下一个目标走去。

下一个地方,就是芮城的永乐宫。

走在路上,疯子一脸的沮丧。方浊的脸色却很轻松。黄坤看到师父落败,心里可惜,他看到熊浩的本事其实平平,比自己强不到那里去。可是师父每次胜算在握的时候,就偏偏手下留情。

疯子对方浊说道:“也许我真的帮不了你什么了,我太没用了。”

方浊说道:“你是怎么输的,我看得清清楚楚,谢谢你。”

“都坏了你的事了。”疯子摇着头说道,“你还谢谢我干嘛。”

“你知道为什么。”

黄坤看见脸色复杂,不知道是在苦笑,还是在懊恼。

“还记得你当了过阴人,隔了几个月才七眼泉出来的那次吗?”方浊说道。

“记得。”疯子回答,“我不敢去见王八,是你天天陪着我,嘴里说的是要我陪你去游玩,其实是你在陪我。。。。。”

“我们去了好多地方。”方浊笑着说道,“幸亏你地理好,知道哪里好玩,带我们玩了个遍。”

“可惜我们缺钱。”疯子想起往事,兴奋起来,“我们好多次都是偷偷蹭别人的车。”

“有一次。”方浊格格的笑起来,“那个司机看见后座突然坐了两个人,吓的差点没把车开到山崖下去。”

“那怪我,”疯子也笑起来,“我喝醉了,忘记告诉司机车上没人。” “那是你不愿意蒙蔽别人的心思嘛。”方浊笑道,“你和熊浩都有这个本事,他可是把这能力当做看家的本事了。”“我还是用这个本事做了坏事的啊。”疯子挠着头说道,“在深圳,你说你想吃海鲜,我们就大方的在餐厅好好吃了一顿,后来给了一叠废纸给老板。。。。。。”

“我没说我想吃啊。”

“你盯着别人餐桌上的龙虾,看了半天。”疯子说道,“难道不是想吃啊,一千多块一只,可我们身上连十块钱都没有。”

“那次我们是去干什么来着?”方浊问道。

“去帮老严找一个会下降头的人嘛。”疯子说道,“可是那个人去了香港。”黄坤听着师父和方浊回忆着往事。这么多天阴霾的气氛,终于变得开朗起来。

三人到了芮城,找了地方吃饭,然后投宿。疯子和方浊不停的说笑,说着一些好玩的事情。黄坤也听着有趣,原来方浊最开始和王抱阳是一个部门的同事,可是王抱阳几个月都不知道方浊是女孩。但是疯子第一眼看到方浊的时候,就问方浊是不是王抱阳的女朋友。王抱阳才知道方浊是女的。

当年的情形,历历在目。

这么多天以来,黄坤都看到师父很沉默,很少说话,更遑论说笑。不知道师父今天是怎么了,净和方浊说一些开心的事情。难道是师父的签证已经下来了,他已经要走了的缘故吗。

师父一定有话要说。

黄坤推测的非常正确。

果然,饭吃完后,疯子突然脸色又变得冷静。方浊问道,“你怎么啦,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现在又变的这么个样子。”

“方浊。”疯子慢慢的说道,“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在骗你。”“你也会骗人吗?”方浊不在乎的说道,“我有什么你好骗的,是不是曾家姐姐的事情,没事的,我早就听董姐说起过。”

“不是这件事情。”疯子语气仍旧很慢,“你不是让打听一件一件事情吗?我一直告诉你,我没打听到。。。。。。”“你打听到了,”方浊脸色也变得冷漠起来, “什么时候?”“你忘了我是过阴人吗?”疯子说道,“活人这边我问不出来,我可以问死人。。。。。。”

“死的是那个?”

“你妈妈。”

“哦。”方浊轻松说了一声,“她果然是死了,不然她不会不来找我的。”“你父亲。。。。。。”疯子欲言又止。方浊看着疯子,嘴巴

慢慢撅起,“你不是第一次来芮城?”

疯子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方浊站起来,哭着说道,“到现在这个状况了,才告诉我。”“我一直在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只是遇到好的时机。”

方浊一个人走向餐馆门外。

疯子要追过去,但是走了两步就站住了,然后回到座位上,对着黄坤说道,“小子,陪我喝酒。”

“你找到方姐的亲人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怎么说,”疯子说道,“难道告诉她,她的亲生父亲是一个道观的住持,她母亲被骗财骗色。”

“这是方姐的命运。”黄坤说道,“她应该能接受。。。。。。” 黄坤这句话一说出来,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惊讶得说话都开始结巴,“原来、原来,方姐的父亲是不是、是不是就在永乐宫。。。。。。”

“而且是方浊的对头张天然的得力手下。”疯子沮丧的说道,“换了是你,你会说吗?”“别问我。”黄坤说道,“我那里知道。” 作者:

蛇从革 日期:2012-04-23 22:00

可是自从五年前,那个人又出来之后,马接舆知道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3 22:03 今天没

了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5 19:01 昨天寝室断网,

我就去打麻将去了。

真不好意思。今天正在写。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5 19:46马接舆在道观后的松树林里辟谷静坐已经十天。永乐宫自从在他接手当了住持,二十多年来一天比一天兴旺,香火旺盛。马接舆以为自己就这样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

马接舆自己和一贯道没任何瓜葛,他不欠张天然的人情。

可是永乐宫当年被日本人霸占,当做临时指挥所,是张天然暗中帮助,让日本人退出道观,并且是张天然出资重建永乐宫。五年前,当熊浩拿着永乐宫老主持和张天然的书信找上马接舆的时候,马接舆就知道,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马接舆一直在等着这一天,老严和熊浩都来找过自己,马接舆一直摇摆不定,老严开出的条件是进入道教协会,当一个常务理事,这是个很不错的位置。熊浩则暗示马接舆,如果天下人知道香火鼎盛的永乐宫主持当年是靠什么聚敛钱财的,永乐宫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香火。。。。。。

马接舆本能的意识到,张天然这次卷土重来,必定很有把握,于是断绝了和老严的往来。不过马接舆也不敢过多的得罪老严,张天然几次相邀,都找了借口推脱,静观其变是他最好的选择。

当得知老严去世的消息,马接舆下定了决心,答应了熊浩。虽然老严的部还有人,权衡两弊,选其轻,也只能这样了。

熊浩一个月前,警告过马接舆,要做准备了,老严的一个部下,和过阴人联手,更有另外一个部门的势力,在剪除投靠张真人的道教派别。以永乐宫的声名,绝对是躲不过的目标。

马接舆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从前一样,安心的当一个道观住持,对外界的事物不闻不问。而且熊浩已经托人带来消息,很有可能,老严身前的部下和过阴人,马上就要来了。

马接舆再也不能首鼠两端,该要面对的事情,已经躲不过。

熊浩只是带了个消息给自己,并没有援手的意思,马接舆明白的很,自己太小心了,也没得到张天然的信任,到了这个关头,也得不到张天然的帮助。摇摆不定的后果,已经显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击败来对付自己的老严部下和过阴人,完完全全的站到张天然这一边。毕竟大形势在这里,老严死掉,天下道家门派,已经没有人能和张天然抗衡。

马接舆早有准备,已经打听到老严的部下,叫方浊,清静派的执掌。过阴人仍旧是诡道的门人,和上一任一样,是个半路出道的人物。马接舆想到上一个过阴人——赵一二,心里矛盾。

马接舆曾经和赵一二有过一面之交。赵一二是个厉害人,能够接替他的诡道门人,一定不会差到那里。

马接舆从松林回到道观,吩咐道观的道士,院内搬动香鼎,摆成九宫的奇门。道观里的道士卖力搬动,搬了一半,马接舆突然让他们都离开道观,包括来上香还愿的香客,都好生相劝,离开永乐宫。

马接舆的大徒弟问道:“对头很强吗,为什么不留下道众帮忙?”

“没用的。”马接舆苦笑道,“他们的目标是我,永乐宫的道士没有斗法的本领。留下有什么用。”道观内一片狼藉,所有人都慌乱收拾,几个弟子都在遣散道士和香客。大厦将倾,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严峻的气氛。

马接舆在道观里慢慢行走,道观在自己刚接手的时候,破败不堪,二十多年来,自己的苦心经营,道观得意重新修缮。已经有了当年香火鼎盛时期的气势,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马接舆叹叹气,回到自己修行的丹室。坐下静坐。慢慢等着老严的部下和过阴人的到来。

天渐渐黑了,最多再有两个时辰,他们就会来了。马接舆知道,过阴人的本事在亥时之后,最为强盛。他们肯定会在那个时候找上门来。

马接舆在蒲团上打坐,静心吐纳。

大徒弟进来了,看着马接舆。

马接舆睁开眼睛问道:“把他们都安排走了吗?”

“正在劝说。”大徒弟回答。

“那怎么不去安排,来找我干什么?”

“有个人要见你?”

“什么人?”“有个小丫头。”大徒弟迟疑一会,才说道,“她说是来。。。。。。”

“来干什么的?”马接舆笑着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怕什么事情?”

“她说是你的女儿。”马接舆忍不住身体震动一下,“把她打发走吧。” 作者:

蛇从革 日期:2012-04-25 20:10“可是。。。。。。”大徒弟犹豫的说道,“她已经进来了,她是个女流,我也不能用强赶她走。”

马接舆对大徒弟笑了笑。

“师父。”大徒弟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入道之前真的有家眷吗?是不是来讹诈钱财的?”“那就给她一点钱财,让她走吧。” 大徒弟说道,“那就听师傅吩咐了。” 大徒弟正要走,可是听见丹室门外几个小道士正在大声呼喝,“都说我们道观有事,师父

不见人的,你怎么还是闯进来了。”大徒弟把丹室的门打开,马接舆看见说话的道士都追着跑着向丹室过来,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女孩正扶着丹室的木门,看着自己。

大徒弟对那个女孩说道:“师父有事情,请回吧。如果要钱的话,我给你。”女孩没有理会大徒弟,脚跨进丹室。仔细地看着马接舆,看了很久。马接舆的弟子正要把女孩拉扯出去,马接舆说道:“你们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去。”弟子们都退去。丹室里就留下马接舆和那个女孩。

“你姓马?”女孩问道。

马接舆点点头,心里烦躁,这关头了,却来个女孩认亲。

“你当年为什么要丢下我妈?”女孩问道。

“小姑娘。”马接舆说道,“如果你为了钱来的话,我给你一笔钱,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吧。”

“是不是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来找过你?”

“没有。”马接舆否认,“你是第一个。”

“哦。”女孩不说话了,继续顶着马接舆看。

“丫头。”马接舆说道,“我今天有事,如果你真的有事要问我,可以改日再来。” “我今年满二十七了。”女孩说道,“马上就二十八,你真的没印象吗?”

马接舆不动声色,脸色凝重,对女孩说道:“没有,一点都没有。”

“我只想知道当年到底是为什么,你要丢下我和我母亲。”女孩问道,“还有,我母亲到底是什么人?”

“你问错人了。”马接舆说道,“我只是个清修的道士。”

“你是我父亲。”女孩说道,“你的本事根本不是靠修行来的,而是你天生的能力。”

“你打听我多久了?”马接舆问道。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是我父亲。”女孩轻轻的说道。

马接舆发现自己身下的蒲团已经离地一尺。

“你认错人了。”马接舆说道,“天下有这个本事人,不计其数。”女孩仍旧不死心的说道:“我妈妈到底是什么人,我从来没见过她。。。。。。”

“我帮不了你。”马接舆硬着心肠说道。

女孩不问了,反身走去。

马接舆看到她走到丹室门口,终于问道,“你姓什么?”

“我姓方,”女孩回答,“叫方浊。”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6 08:03 昨晚最后一更,

怎么发也发不上连提醒没了,也发不上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6 08:03 马接舆目瞪口呆,

看着方浊慢慢走了。

“姓方。”马接舆嘴里喃喃说道,“姓方。。。。。。”方浊走出山门,看见疯子和黄坤正站在一棵树下,斜斜地靠着树身。方浊走近疯子。

疯子苦笑道:“既然看见了,也就死心了吧。”

“你知道他不会认我?”方浊说道,“是不是?所以你一直瞒着我。”“他苦心经营这个道观这么久,”疯子说道,“当然不会为了陈年往事,把自己得到的地位毁于一旦。换了我,也许也不会认你。”“我不止一次听老严说起过他,”方浊说道,“知道他有和我同样的本领,可是我从来没想过,我的本事,和他有什么联系。”

“现在我们怎么办?”黄坤问道,“继续等。”

“恩。”疯子回答,“等道观的人都走了再说吧。”夜色越来越浓。道观黑沉沉的,只有一个房间还有灯光。

永乐宫的道士和暂住的香客开来已经走完。

疯子和方浊黄坤,向永乐宫走去。一直走到那个亮着光的房间,也就是马接舆的丹室。

方浊和马接舆见面又离开,仅仅几个小时,再看到马接舆的时候,马接舆原本光滑红润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苍老。

“这里地方太小,”马接舆看到疯子三人,说道,“换个地方吧。”

黄坤心里正想着,凭什么你说换地方就换呢。

结果瞬间,黄坤就四个人突然就站在了开阔的场地上。

场地上稀稀落落的摆放着几个香鼎。

现在黄坤明白刚才方浊和师父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马接舆同时把四个人从丹室内移动到这个场地上,而且一点都不着痕迹。这就是方浊天生的能力,黄坤在凤凰山见识过方浊使用这一本领。这本领原来是会遗传的,父亲传给了女儿。

从马接舆的神色和刚才没有什么两样,黄坤心里打鼓,看来他的能力比方浊更加精湛。

疯子身体非常紧张,疯子黄坤方浊三人每个人都化出了几个化身。团团围着马接舆,马接舆分不出,那个真身。

“只有会算沙的人,才有这个本事。”马接舆闭着眼睛说道,“当年赵一二只能化出幻想。可你不同,你能做到每一个都是真身,每一个也是幻想。”每一个疯子都戴上了草帽,每一个黄坤都拿出手中的螟蛉炎剑。

“赵一二的算沙是死的。”马接舆继续说道,“你不同,你能做到不停的变化,永不止歇。你叫徐云风是不是,你才是真的会算沙。”

黄坤脑袋里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是师父的声音,“动手。” 七八个黄坤身体旋即把手中的长剑砍向马接舆。随即发出叮当的金属碰撞脆响,七八个黄坤的身体都分散开来,长剑都砍到香鼎上面。

疯子趁着马接舆的能力用在黄坤身上,几个分身都化而为一,站到马接舆身前,两个胳膊都化作蛇形,把马接舆给缠绕。

马接舆的身体立即换了方位,疯子的蛇身,也被移动空间,缠绕到旁边的一颗小树上。

“方浊。”疯子大声喊道,“把他拖回来。他没力气

了。” 方浊站着不动,马接舆现在就站在她的身前。

马接舆不停的变换黄坤的方位,让黄坤的炎剑始终砍不到他的身上,疯子的蛇属不停的地在场地上寻找马接舆的身体,可是每次缠绕到马接舆身上,马接舆都换了个香鼎给他。

疯子急了,不停叫方浊动手。

方浊看着马接舆站在自己身前。对马接舆说道:“当道观的住持就这么重要吗?”“重要。”马接舆说道,“当年我和你母亲都要回城,名额只有一个。我把名额让给了她,为了让他死心,我就当了道士。”

“你为什么不找我?”方浊说道。

“我不知道有你。”马接舆回答,“今天看见你施展了那个本领,才知道。”

“那我们都不要当道士了。”方浊热切的说道,“我们都走了吧。”“晚了。”马接舆苦笑着回答,“来不及了,两边都不会放过我们。”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6 21:49方浊慢慢终于动手,马接舆再也没有力气移动疯子和黄坤,躲避攻击。

疯子紧紧的把马接舆给摁住。然后用力盯着马接舆的眼睛看了好大一会。

“放了他吧。”方浊说道。

疯子不肯松手,“他刚才对你说的话,隐瞒了很多事情,这人心思太深,你别心软。”“那又怎样?”方浊说道,“难道我为难自己的父亲。”“他当年是骗了你妈妈,”疯子说道,“他让你母亲回城不假,但是你母亲是回城后两年,才怀上你的。”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方浊哭起来,“我又不想知道。”“他到了这里用他的本事装神弄鬼,”疯子继续说道,“你母亲的钱都给了他。。。。。。他要钱就是为了讨好前任住持。”

“你能不能不说了。”方浊喊道。

“他不止你母亲一个女人。”疯子没有理会方浊的情绪,继续说道,“你妈妈知道了。。。。。。所以把你扔在道观门口。

这人没他说的那么无奈,他贪钱好色,已经被张光壁收买了。”方浊不哭了,对着疯子冷静的说道:“松开。“ 疯子退

开。和黄坤站在一起。

马接舆说道:“你会读心术,又会算沙。的确是很厉害了。”

疯子不做声,站着喘气。

“但是你如果和我单打独斗,”马接舆说道,“你有把握胜过我吗?”

“没有。”疯子说道,“你虽然心术不正,而且胆小怕事,但是,你的能力绝对是顶尖的。我打不赢你。”

“那你认为张真人的本事会比我高出多少。”

“个人的本事再强。也经不起人多势众,张天然的本事不仅仅在法术上面,他能召集无数教众。”“原来你知道。”马接舆说道,“论道术,张天然的远强于我;论势力,你们诡道就两三个人。你凭什么打算和张天然到守门人那里决一胜负。他根本就不需要搭理你。”

疯子沉默一会,说道,“有个人说过,有些事情,总是有人要去做的。”

“可是你做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理由。仅仅因为,张天然无死了赵一二。且不论你和赵一二到底有什么交情,赵一二的死,难道真要算到张天然的头上吗?”

疯子被问的哑口无言。

“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马接舆说道,“这就是你和我不同过的地方,无论我和方浊的母亲当知青的时候,还是我来永乐宫当了道士,进而当了住持,我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为了什么生活。而你呢,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人生的目标是什么,所以你只能把和张天然决斗作为你生活的目的。却忘了究竟是为什么。”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2-04-26 22:53疯子已经没有任何话讲了,击败一个原来靠言语就能做到。

“我想知道我妈妈叫什么,是什么身世。”方浊对马接舆说道。

“死都死了。问这些干什么。”马接舆回答,“就是个普通人,鼻子像你。身体不太好。”

“她姓方吗?”

“是的。”

“好吧。”方浊说道,“我不想和你动手。但是别人对付你,我就不管了。”

“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了。”马接舆说道,“几十年的心血都白费了。方浊,以后自己多小心。”

马接舆说完慢慢走了。

疯子和黄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接舆走掉。方浊不出手,谁也拦不住马接舆的身形。埋伏在永乐宫外的人,更做不到。

黄坤没想到是这个局面。

马接舆是肯定要找张天然,他过惯了悠闲富足的生活,受不了清苦。

方浊看着父亲走远。找了一个台阶坐下来。

疯子坐到方浊的旁边,从口袋里掏出烟,抽起来。

黄坤看到师父和方浊都是颓废无比的表情,心情低落,心里堵得慌,就走到门外。靠在山门外的高墙,看着天空。

黄坤心里想着,世界上的事情,实在是变幻得太快,爷爷当年的立场放到现在,还是正确的吗。

疯子一根烟抽完,叹了口气,又拿出一根续上火。

方浊喃喃的自己说起来,“我曾经设想过和父母见面的场景,想过很多种方式。比如,我是他们无奈放弃的女儿,多年来也在找我。。。。。。”

方浊随即苦笑,推翻自己的想法,“这当然不会,他们若是真的要找我,早就到道观找到我了。或者是他们离婚都不愿意养我,把我当累赘。当我见到他们,就质问他们为什么要丢下我。”

方浊愣了一会,继续说道:“可是刚才,我一点都没恨他的意思。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恨不起来。”“他是你父亲。”疯子说道,“你身上流着他的血。”

“每一种场景的结局,”方浊轻声说道,“都是他们最终和我相认,我就有父母了,就算是只有一个也行。”

方浊就自顾自的说着多年来对父母的想念。

疯子却另有心思。打断了方浊,说道:“方浊,我们回宜昌吧。”

“是啊。”方浊说道,“曾家姐姐应该把你的签证办下来了。你该走了。”“我在想你父亲刚才说的话。”疯子说道,“我就在想,我留下来干什么。真的,我不知道我留下来到底有什么用,其实我对张天然已经没有什么怨恨。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我非要和他作对。也许是因为我抢了王八的过阴人身份,就想延续他的道路吧。现在我想通了,我的路是我自己的,我不想为别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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