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钢厂即将破产的时候,也就是前年,老胡在上班,领导带来了两个身份不明的人,让老胡立即收拾东西,跟他们去一趟。这两个人面无表情,但是领导十分忌惮。那个时候,大拿已经过来上班,老胡向大拿交接工作的时候,突然发现大拿的身上有一个卐字型的饰件,非常的惊讶,因为他看到过的那些阴兵,身上的盔甲,全部阳文着那个卐字的花纹。

于是就跟大拿交代,可能自己这次被带走,就很可能回不来。

但是只要自己回来,钢厂就一定会出大事。到时候他会联系到守陵人,通知大拿,让大拿要把自己从别人手上给弄出来。

“这两年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大拿询问老胡。

“在一个山里面,”老胡说,“是个巨大的基地,我在哪里,被他们关了两年,没有人询问我任何事情,就那么给我关着,也并不是太限制我的自由,就是不能离开那个基地。

和我一样的人,哈有很多,只是我们禁止相互交流。直到前天,有人安排我离开,到了虎符镇,就把我交给了刘所长,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我被你们带到了这里。”“还记得那个基地在什么地方吗?”老沙激动的追问。

老胡茫然的摇头。

老沙虽然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仍然十分失望。

“虎符镇地下的事情已经无法控制,”老沙说,“所以他们也急了,把当年没死的当事人弄回来。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1-29 22:35 今天没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1-29 22:35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大拿挠着脑袋说。

“从他们的做法来看,”老沙想了很久,“可能是一个秘密的门派。”

所有人都把老沙看着。

老沙看着守陵人,“你们的职责是守护陵墓,针对的对头是盗墓的盗贼,比如发丘,我想我的师父可能就是个发丘。

但是还有一个势力,一直和你们作对,那就是压制陵墓的门派。这种门派,我听说过,叫卸岭,他们并不偷盗陵墓,而是专门破坏陵墓的风水。卸岭这种门派,当初挖掘了很多元朝的陵墓,断了蒙古人的风水,所以被蒙古人视为仇敌,导致门派受到元朝军队的剿杀。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经消失,但是到了清朝末期,满人允许汉人入关之后,卸岭一派残存的门人,可能混入关的移民,挖掘了满人的龙脉。并且获取了满人龙脉的财富,从此势力大增,但是行事却保持着元朝以来的神秘。”“你的意思是,”老胡说,“带走我的人,和我呆的那个基地,就是卸岭门派。”“是的,”老沙回答,“我师父可能也在那个基地里。”“这么说来,”守陵人也说,“修建钢厂背后的势力,也是卸岭?”“也只有卸岭,才会使用这种簋心风水来压制陵墓了。”老沙说,“而且他们不计钱财耗费,修建了这么一个钢厂来达到目的。”

“他们是敌是友?”守陵人追问。

“现在钢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沙说,“他们也不愿意看到,一定是什么环节出了意外,打破了几百年的平衡,让他们也无法坐视不管。”

大家说了这么多,仍然没有理出一个头绪出来。

守陵人说:“现在卸岭的意图,我们也无法去推测,但是地下的那个东西已经被惊动,你们两人,必须要顺着钢管进入地下,也许到了地下,就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那钢管不能说进去就进去。”老胡在一旁提醒,“别忘了,我是当年安装这些管道的安全员。”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1-30 21:10

(大家除夕快乐!阖家幸福!)大拿看向老胡,“不就是爬个管子吗,难道比挖掘地道的还难?”

老胡问:“你能憋气多少时间?”“大约五分钟吧。”大拿回答,“特殊条件下,还可以再长一点点。”“你们也许一直在意的是地下的危险,”老胡说,“就算是你的有本事,练过武功,但我敢打赌,你能在管子里爬上二十分钟,就会因为缺氧昏迷在里面。”

大拿和老沙面面相觑,这一节,他们的确没有想到。

“有一种专门鼓风的设备,”老胡说,“钢厂里是有的,但是由于管道太长,我计算了一下,那个鼓风机只能勉强保持地面平行管道的流通,当你们进入到垂直管道的时候,就会面临缺氧的危险。。。。。你们计划过怎么从垂

直管道爬下去没有?”

大拿和老沙茫然摇头。

“你们什么都没计划过,”老胡的申请,简直是对他们无比的鄙视,“就打算进入管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大拿对老胡说,“你是我领导,这个忙怎么都要帮我的吧。”老胡听了,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的说:“地面的管道是个卐字型,中心就是泵机房的两根钢管,既然你们探查出这个钢管是个什么风水,那么两根管道必定分阴阳。”“也就是说,”老沙插嘴,“只有一根管道能让人通过。”“一根钢管里面全部是水,”老胡说,“另外一根从来就没用过,你们运气好,遇上了我,当年我是安全员,施工的时候,我在场。”“那你也能分辨出拿一根能进入了?”大拿知道老胡一定是胸有成竹。

果然老胡在香台上拿了一根备用的蜡烛,在地上比划起来,画了一个卐字型,然后把右上和右下的两个管道给划掉,“这两根管子就是走循环水的,你们不能走。”然后老胡又把左上的那根管道也抹掉,这根管道伸出的距离相对较长,你们从这边爬不合适。”

“现在只剩下左下的那根管道了,”老沙点头。

“我们首先要把这三根不能爬动的管道安装在泵机房上方的阀门给关掉。”老胡说,“否则鼓风机的鼓动的空气会窜入到这三根管道中,让空气稀薄。”“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大拿说,“我们怎么从垂直的管道里爬下去。”“大拿你是练过的,”老胡笑着指着老沙,“不知道他的伸手如何。”“你有话就直说吧。”老沙说,“都到了这个份上了。”然后老沙把自己的卐字型饰件,拿出来给老胡看。

老胡看了之后,脸色变了一下。然后说:“看来是我多操心了。你们不能绑着绳索下去,这个肯定是不合适的,因为距离太远,这么长的绳索,重量太大,你们不可能携带这么重的装备爬行管道。所以你们到达垂直管道的上方,就必须。。。。。。”

“必须怎么样?”大拿和老沙同时询问。

“记住那个管道的垂直高度有三百米左右,”老胡说,“这就是最艰难的一部分了,你们必须得两人背靠背,脚步蹬着管壁,慢慢下移。”“三百米的垂直距离!”大拿几乎要跳起来,“稍微一闪失就会摔下去,你在糊弄我们吗。”老沙也在盘算,自己的确是有能够在平滑的墙壁上攀爬的本事,但是十几米,甚至几十米自己都不在话下,可是三百米。。。。。。老沙也在摇头。

“有一点你们是不知道的。”老胡轻松的说,“每隔十二米,就会两个十字形的钢架在管壁内部支撑,这是大型管道的一个内衬工艺。”

“为什么是十二米。”大拿好奇的问。

“这些管道都是一段段的焊接起来的,”老胡继续给大拿上课,“每根管道的长度就是十二米,那个内衬支撑,就在管道的两端,也就是说,你们每次只需要坚持十二米的距离,就可以休息一会,然后继续下去。虽然这样,你们要进行二十五次以上的动作。。。。。这种任务,在一般人身上,也是完全不可能坐到的。”“我们应该能。”大拿计算,“二十五次,每次下滑十二米。我们尽量。”“还有两个要面对的问题,很重要,”老胡毕竟是安全员出身,什么都想到了,“第一的问题我刚才已经提到过,空气,由于管道距离的问题,鼓风机的空气在平行的管道里对流接近一千米左右之后,就很难进入到垂直的管道下面。

这就是我询问你们能够闭气多长时间的原因。而且有毒气体,比重相对会重一些,所以你们越往下,就越危险。” 大拿和老沙相互看了一眼,他们真的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普通的事情,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危险。

“第二点,”老胡继续火上加油,“万一你们在地下找不到出路,你们会怎么办?”

老沙沉默很久,才回答,“必须得原地返回。”

“你们现在认为能够回来的机会有多少?”老胡问。

“几乎没有机会。”大拿说,“不过既然当年有人弄了这么大的工程,装了这么长的管道到地下,我相信下面绝不是死路一条。”

“我也赞成他说法,”老沙指着大拿说。

“我就这么多建议了。”老胡说,“我们出发吧。”族长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只能默默的跟着老沙大拿和老胡二子走到虎符镇。到了钢厂门口,族长向老沙等人拱拱手,然后转身离开。

老胡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是凌晨一点多,然后几个人走到了泵机房附近,泵机房已经被刘所长带来的人,把圆井上方用混凝土石板给压住,只有两根接近一米直径的管道冒出来。

在老胡的安排下,二子爬上了管道的上方,在三通(一种管道管件,用于管道分流。)处,把右上右下和左上方位的阀门给闭合。

左下管道的尽头在冶炼车间的上方,并没有封闭。

然后几人又从工具房找来了鼓风机,车间的行车还能够使用,二子不愧是冬生的侄子,他操作行车,把鼓风机吊装到了管道的尽头,然后把鼓风机勉强放进管道的尽头,再爬到工作平台上,把鼓风机的电源线给牵好。然后鼓风机开始工作,强劲的风在管道里发出剧烈的尖啸,

时间长了还能听到隆隆的空气对流声。

老胡看着手表,计算时间。当鼓风机工作到了凌晨四点,老胡说:“平行管道内的污浊空气已经交换的差不多。你们可以进去了。”二子爬上行车操作台,把鼓风机吊出管道尽头,老沙和大拿爬进钢管,老沙和大拿观察管道内部,这是一个直径八百的钢管,人在里面虽然不能站立,但是仍然有较大的活动空间。

老胡在外面对着二人喊:“希望你们能够平安回来。”老沙和大拿回应一声,然后一前一后,向着管道内部爬进去。

身后又响起了巨响,一股强风从身后吹来,一个没想到的优势出现了,他们在风的推动下,爬行十分轻松,这个环节老胡却没有提到。看来老胡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报喜不报忧。

(今天没了,祝大家在马年红红火火,新年大吉!)作者:

蛇从革 日期:2014-01-31 17:44 今天我休息一天,喝点

酒吧。

作者:蛇从革日期:2014-01-3118:38 回复第6069楼(作者:@风飞花儿于2014-01-3117:46)

晕,来了就看到喝酒了。

蛇,之前老沙和大拿下去过一次垂直管道,也没鼓风。

…………………

那是圆井,不是管道。

[来自 iPho……

==========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1 16:38谢谢大家支持,祝新年快乐。我再歇两天,后天恢复更新。

作者:蛇从革日期:2014-02-0521:03明天更新。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6 15:30老沙和大拿在风力的推动下,向着管道内慢慢爬行,这种直径的钢管,人可以蹲在里面,但是身体不能站直,好在两个人都是身怀绝技,体能超众,爬起来并不太累,他们最大的危险来自于管道内缺氧。这次他们携带好了灯具,大拿爬在前面,灯光能照射到前方十几米远,灯光尽头就是黑黑的圆洞,看不见究竟。

两人十几分钟就爬过了九十度的转角,然后进入到了下一段钢管。和刚才爬行的钢管不同,这一段钢管里的灰尘变得多起来,这是钢管内部剥落的钢锈,由于拐了弯,鼓风机就无法把这些钢锈都吹走,现在漂浮在这里。

鼓风机的风力在这里已经减弱了很多,这些粉尘漂浮在钢管里弥漫飘舞,呈螺旋的方向,向前飘动,在矿灯的光线照射下,看的清清楚楚。

老沙感觉钢管的内壁和刚才的有点区别,于是把头凑近到内壁,仔细查看,果然他猜想的没错,钢管内壁也刻着和圆井内壁一模一样的文字咒文。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6 16:05老沙跟我说到这里,我马上对老沙说:“你们爬的钢管,是修建钢厂布局的一个部分,按照盗墓的说法是入地钎,这是一种很镇坟的做法。”

“那你给我说来听听,”老沙反倒是对我卖起了关子。

“你刚才也讲过,”我停了一下,“你提到了一个门派,和你还有大拿的师承有点关系,就是卸岭。刚好我写故事,有段时间也查看过一些资料,知道卸岭的一些事情。”“其实你已经肯定修建钢厂的势力,就是那个卸岭门派的传人。”老沙对点头。

“是的。”我继续说,“我先说入地钎这个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民间的法术。”比如我就知道一家事情,就是有两口子,感情不错,可是男人病死了,女人守寡,可是女人每天晚上都梦见男人回家跟她相会,时间长了,家里的鸡鸭猫狗都莫名死掉,女人的身体也一病不起。寡妇就知道和自己死去的老公纠缠有关,就恳求失去老公放过自己,毕竟阴阳两隔。可是死去老公的鬼魂仍旧纠缠不止,女人病的越来越重,实在是没办法,就跟自己娘家人说了。娘家人开始也觉得没什么,就让女人在家里放一些镇邪的符贴,在床的棉絮下摆放刀具,在床脚和门框上抹鸡血和狗血。但是这些方法统统都没用,寡妇的死去老公晚上还是照来不误,并且十分生气,一夜之间家里的锅碗瓢盆全部碎掉。

寡妇被吓得厉害,只好找了当地的一个端公,端公到了寡妇家里,四处查看一下,连忙对寡妇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来解决。现在你的老公不肯去投胎,鬼魂就永远要跟着你了,你再这么下去半年,必死无疑。”

寡妇只有恳求端公,看有没有办法帮自己。

端公就犹豫的说:“还有一个办法,能够解决,但是如果这么做了,我也损阴德,因为这种做法,对你的老公鬼魂非常的不好,说不好听点,就是把你老公的魂魄给灭了。” 寡妇当时没有答应,可是到了晚上,他的老公鬼魂又来了,好像知道了寡妇找了端公的事情,非常的生气,就打寡妇。第二天的早上,寡妇起床后,发现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的确是受了伤,而且病得更加厉害。寡妇思前想后,还是拿着钱找到了端公,让端公帮她解决老公的事情。端公就说:“反正事情我帮你做,但是你千万不能记恨我。”

寡妇连忙答应。

于是端公就让寡妇带他到了死去老公的坟墓,端公看了看坟墓的环境,就对寡妇说:“怪不得你老公阴魂不散,你们埋人的位置就没选好。”

寡妇什么都不说了,就等着端公做事。

端公立即回到自己的住处,托人锯了一根五六米长的桃树枝干,把桃树枝干的树皮给扒干净,在上面涂抹一层厚厚的桐油。然后又桐油表面用黑墨画了一些符咒。最后把桃树枝干的一端削的尖尖的。这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之后,就让徒弟把桃树枝干扛到了那个死去老公的坟墓上,端公在坟墓上找好了一个穴位,让徒弟把桃木枝干插在穴位上,师徒二人就用木槌,锤枝干上的树丫,桃木枝干就慢慢的插入到坟墓里,一直插了五米深,留了一米在上面。

这个就是入地钎,一直穿透坟墓和棺材,狠狠的插在尸首的心脏部位。这样一来,失去老公的鬼魂就被镇住了,万劫不复,投胎都不行了。

寡妇就再也没有被死去老公纠缠,但是她心里一直对这件事情很愧疚,过了几年也郁郁而终。那个插在坟墓上的桃木枝干,过几年后,就开始长成桃树,并且结果,长满了一树的桃子,可是从来就没有人敢去摘了吃。老沙我说了这么个故事,问我:“你认为泵机房就是被卸岭这个门派找到的坟冢的穴位,两根钢管就是入地钎,为了镇压下面耶律乞努的法术?”“这个已经很明显了,”我对老沙说:“耶律乞努非一般鬼魂可比,卸岭一派也不是普通的神棍,所以入地钎的排场要大很多。”老沙点头,“你说的的确没错,那卸岭到底是什么门派,你清楚吗?”我笑起来,“这个还是你告诉我吧,其实你比我知道更多,你毕竟亲身经历过了。”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6 16:07 今天没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7 23:42钢管内壁上有咒文,这一点都不稀奇,老沙摸了两下,也就没再在意。只是现在问题来了,先前是横向的管道,到这里已经是垂直向下,也就是说,他和大拿,必须是要背靠背的作为支撑,才能继续向下。

大拿没有说话,和老沙对视一眼,两人把矿灯戴好,十分默契的背靠着背,相互抵住。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深深呼吸一口,对他们来说,这一口气也许是他们之后能呼吸到的最新鲜的一口空气了。

老沙双脚抵住钢管内壁,背后是大拿宽阔的后背,他们的手都伸直,吸住钢管,稳固身体。

“走!”老沙轻轻说了声,然后两人同时开始默念拍子,这样下去,必须是协调一致动作,才能保证下去的速度,如果稍微出现偏差,就有可能往下掉。

刚走十来步,老沙脚上就滑了下,他没料到,钢管内壁的腐蚀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整整有一块锈斑承受不了他的力气,呼啦一声朝下方掉去,让他的脚也跟着滑动了几寸。

老沙的身子猛地向下一坠,而大拿正用劲低着他,力量立刻压来,对老沙造成一股向下的推力。

“小心!”大拿惊呼,一把扯住了老沙的衣领。

老沙被扯住,连忙双腿劈叉,直直的抵住钢管内壁,稳住了身体,大拿在他上方,摆出的动作也差不多,正弓着腰,一手扯住他。

“好险。”老沙苦笑,听着下方传来坠落的锈钢片撞击内衬钢架的声音,一阵心悸。

“幸好是两个人,一个人下来,根本反应不过来。”大拿说,“还是要回到两个人背靠背的姿势,一个人跨着下滑,很有可能出事。”老沙点点头,大拿说得对,两人必须照应,一个人太容易出事了,兴许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就掉落下去。

恢复到原来的姿势,两人又下滑了有段距离,抵达第一个内衬钢架,经过短暂的休整,两个人继续下行。钢管内部一开始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人呼吸的声音,但越往下,下方的管道里,开始传出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划拉钢管,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

两人对声音都很敏感,老沙明白大拿肯定也听到,两人很默契的屏住呼吸仔细听。

这一听之下,两人都紧张起来,这声音出现的时机,十分的古怪,就夹杂在两人的呼吸声里,当两人屏住呼吸的时候,那声音似乎察觉到了,也就同时停止。可只要两人移动或呼吸,那声音就又会紧跟着出现。

“这声音很古怪。”老沙忍不住说。

“是不是我们碰到钢管,发出的回声?”大拿说。

“应该不是,那声音。。。。。。”老沙很肯定的说,“就像有什么,趁机在逼近我们,而且为了不让我们发现,特意把声音隐藏在我们发出的声音里。”

“难道是那些兔子兵知道我们要下来办事,来阻止?”大拿说。

“很有可能,但我希望不是。。。。。。”老沙心中一凛,又补充说,“最好不是。”如果是那些兔子兵从钢管里爬出来,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对手,这个管道,往下滑动很难,但往上爬,更难。

那些兔子兵的身手,老沙比任何人都清楚。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8 00:55 原本下方空荡荡的感觉,就已经很不好受了,现在怪异声音的出现,更让老沙背脊发麻,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没理由被声音给

吓回去。

两人继续向下,又过了几分钟,老沙停住了移动,用手在臀部下方摸了两下。

“怎么不走了?”大拿疑惑的问。

“不对劲。”老沙额头上冒出丝丝凉汗,“按道理,我们应该到了内衬支撑钢架的地方了。”“对,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没有支撑。”被老沙一提醒,大拿连忙往下望了下,灯光照耀之下,除了锈迹斑斑的钢管,和许多遮挡视线的浮尘之外,再没其他的东西。

“我记了数,每挪动七十二步左右,就是挪动十二米的距离。正好抵达一个钢架,但现在,已经超过八十步,却还没有碰到钢架。”老沙说,“现在空气质量已经很差,要是得不到休息的话,就没办法再继续往下,消耗体力实在太大了。”“老胡说的每隔十二米就可以休息,他不可能骗我们。”大拿也觉得自己需要休息,腿脚发酸。

“这里面现在倒是很干燥,但有段时间肯定很潮湿,而且时间又过了那么久,所以生锈特别严重,极有可能这里面的钢架,已经被完全腐蚀掉落下去。”老沙不得不说出这个结论,“我们过了八个钢架,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说不定接下来的三分之二路程里,所有的钢架,都已经不存在了。”说到这里,老沙往下望去,下方黑幽幽的孔洞,就像一条蛇,张开大嘴,等待着他坠落,好将他囫囵吞下。

如果有内衬钢架作为隔断,那么就算坠落,也还有机会被隔断给阻拦,但如果下方什么隔断也没有了,一落到底,那又是另外一种景象。

老沙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浑身颤抖,根本没办法自我控制。

他知道有种症状,叫幽闭恐惧症,说的是人在一种特定的环境下,总会担心出事,使得手足无措,内心焦虑,以至于身心都难以承受,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就算自身有再好的控制,也抵抗不了。

老沙觉得自己已经快要陷入这种症状里。

“老沙,你是不是怕了。”大拿和老沙背靠背,自然很快就感觉到他的异状。

“没事,让我休息几秒。”老沙闭着眼,深呼吸几口,调整呼吸,然后继续往下滑动,嘴里自嘲的说道,“我在城里的时候,曾经遭遇过一次电梯出事,电梯上行到二十三楼,突然下坠,直到五楼才停住,跟我一起坐电梯的好几个人,在之后的两个月里,都是爬楼梯上下楼。我在那之后,就再没坐过电梯。”“现在我们的情况,跟在一架电梯里差不多。”大拿说。

“而且是一架随时有可能出事的电梯。”老沙说,“说不定我们能直接摔落到陵墓里。你说我们到时会不会成为兔子兵爬出来作恶?”

大拿笃定说道:“我们两个没那么容易死。”就在这时,钢管内壁上发出刺啦一声响,老沙感到背后没了支撑,向后仰去,这一次他早有准备,立刻稳住了身体,抬头却见大拿竟然倒挂在内壁上,一只脚踩透了钢管的铁皮,现出一个锈洞,大拿的裤脚被尖锐的铁皮划破。

“有没受伤?”老沙赶忙问。

“没事。”大拿说,“但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快来帮我一把。”老沙听了大惊,这钢管外面,正是之前下过的圆井!如果存在什么东西的话,那必然是陵墓下面的奇怪物什。

老沙往上窜起几步,托起大拿的腰,一手扣住大拿的膝盖部位,往里面拉扯。

大拿只有左脚蹬出去,右脚在内壁里,他一脚蹬住,顾不上支撑身体,和老沙一同用力,咬牙大喊,想把左腿拉出来。

一通拉扯之下,钢铁内壁发出碎裂的声响,老沙这才意识到,那另一侧的奇怪物什,怪力强大,就连他和大拿用尽全身的力气,也都拼不过。

大拿的膝盖慢慢的挪动,朝外移去,铁片划破大拿的大腿

肌肤,渗出鲜血。

钢管外侧躁动起来,仿佛是嗜血的某种怪兽,因为鲜血的出现,变得狂躁起来,把钢管拍打得砰砰生响。

老沙惊惧不已,虽然看不到另一侧是什么东西,但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副尖嘴利牙的怪物啃咬大拿小腿肌肉的景象,而且那些怪物还不只一头,有好几只争先恐后的抢食,彼此并不相让。

大拿脸上青筋暴起,紧咬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要把自己的腿夺回。

“嘭!”一声巨大的响声。

老沙脑袋一嗡,暗叫不好,但已经没有办法,钢管外侧抢夺的那股力量,陡然消失。两人撞击到内壁一侧,还没来得及稳住,就朝下方坠去,根本收势不住。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8 01:02 不好意思晚了。

今天没了。

另:偷的浮生 的问题。首先谢谢你看得这么仔细,至于彼此为什么要对立,势同水火,以后会有解释。其实,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并不是说两者目标一致,就能和平共处,甚至死生相斗都有可能,各有各的道,理念不同,也就彼此无法认同。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8 23:07 老沙对着大拿喊:“拿出你的本事来!”然后两人同时用力向回拉扯。

突然钢管外面的力道陡然松懈。两人在钢管里失去了支撑,猛然下落,这种突然失重的状态,让老沙和大拿同时惊呼起来,不过两人的生意立即又停止,他们悬挂在钢管内,左右晃荡,身体狠狠的在钢管内壁碰撞。虽然他们两人不再呼喊,但是刚才喊叫的回音还在管道里久久回绕。

现在老沙和大拿看清楚了自己的形势,原来大拿的腿上缠绕着一条碗口粗细的蟒蛇,他们从刚才的部位向下跌落了七八米,而这条蟒蛇的身体反而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蟒蛇的身体紧紧纠缠着大拿的腿部,老沙的手臂也死死的箍住了大拿的身体,现在两人的重量都集中在这条碗口粗的蟒蛇身上,不知道这条蟒蛇的身体到底有多长,但是大拿和老沙能够感觉到,蟒蛇的身体也在慢慢往下松动,可能蟒蛇在钢管外的身体,只有很短的一截尾巴了。

老沙和大拿一时无法可想,只能勉强勾起腰,都想把蟒蛇的身体抓住,过了一会,大拿觉得自己的大腿变得湿漉漉的,然后用手去摸了一下,发现手掌全部是鲜血。

“我受伤了,”大拿把沾满血迹手掌伸到老沙的面前。

“你的腿怎么啦?”老沙连忙询问,“伤口剧痛吗?”“没有任何感觉,”大拿回答,“就是被蟒蛇缠绕感觉很紧,腿都麻木了。” “一定是蛇咬了你,”老沙说,“有的毒蛇咬人之后,感觉不到疼痛。”“这么长的蛇,怎么可能是毒蛇,”大拿连忙喊,“血流的越来越多了,已经滴到我的身上。”

两人的身体突然往下一顿,然后又止住。

老沙突然明白了,对着大拿喊:“血不是你身上的,你看蛇身体挂在钢管边缘的地方!”大拿顺着老沙的指向看去,刚好矿灯能够勉强照射得到那个部位,能够看得清楚一点,看了之后,大拿和老沙一样,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原来挂在钢壁边缘的那截蛇身,被钢管锋利的边缘割破,蛇皮翻卷,被撕开,露出了白花花的蛇肉,而且割的很深,血液流出,顺着蛇身,一直流到了大拿的腿上。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8 23:08 刚才用错马甲发

了。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9 00:05看来是老沙和大拿两人加起来三百斤左右的体重,把这条蛇在拼命的往下拽,导致了蛇尾部位被钢管的边缘慢慢割开,蛇皮倒卷。蟒蛇失血越来越多,身体一点点的向下掉,大拿的腿被缠绕的也渐渐松懈。

现在蟒蛇也没有太多的力量来紧紧缠绕大拿。大拿借此机会,一点点掰开缠绕在自己腿上的蛇身,蟒蛇连噬咬大拿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沙见大拿正在挣脱蟒蛇的纠缠,也调整身体,背靠着大拿,一个胳膊把大拿的肩膀给反勾住,大拿一声大喊:“松开了。”然后两人迅速背靠背,身体用胳膊扣在一起,两人的腿同时伸直,顶在钢管内壁上。就在这个时候,蟒蛇也精疲力竭,身体从上方跌落下去,大拿和老沙听到了两声沉闷的碰撞声,就无声无息。

老沙抬头看看头顶上方,钢管的破裂处,伸进来十几个蛇头,那些蛇头在身体的支撑下,在破口处慢慢旋绕,出于危险的本能,它们都没有游移进来。

“钢管外面缠满了蛇。”老沙把这句话说给大拿听了。

大拿没有回答,他和老沙一样,想象着无数条蛇密密麻麻的缠绕在钢管外部的样子,都不寒而栗。

“我们上次来从外部下来的时候,”老沙说,“并没有看见有蛇。”“有人一定把地下的布局给凿穿了,”大拿说,“所以这些蛇,就都跑了出来。”“可能还不止蛇,”老沙说,“那一拨挖坟墓的人,带了一个放蛊的人来了,说明他们也不是一无所知。”大拿也明白,放蛊的人一辈子跟五毒打交道,既然如此,地下当然会有这些让人恐怖的毒虫毒物。两人没有办法,只能用刚才的办法慢慢地向下移动,不过他们运气不错,下一个格挡没有腐蚀落下,刚才的那条蟒蛇正挂在格挡上,但是蟒蛇已经没有任何生气,软软的挂在上面,勉强绕了两圈,蛇头和蛇尾都垂在格挡下方。

老沙和大拿休息了一会,老沙说:“我们要快点下去了。” 大拿正要询问,突然看见,头顶处两人刚才下滑

的地方,突然多了一个蒙蒙的东西,于是仔细去看,原来一张丝网布满了钢管的内部。

“蜘蛛。”老沙说,“它们正在慢慢的向下织网。” 作

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9 00:33两人正要慢慢的继续向下爬行,一个巴掌大的东西垂落下来,停留在老沙和大拿的头边,两人顿时紧张,这是一个五彩斑斓的蜘蛛,悬挂在一根细细的蛛丝下面。蜘蛛旋转一会,爬到蟒蛇的身体上,顺着蟒蛇的身体爬到蟒蛇的头部,然后停留在蛇头部位。几秒钟过后,老沙和大拿就看见蟒蛇最后一点维持身体的力量猛然消逝,如同一根破绳子一样瘫软。

老沙和大拿心惊不已,连忙向下移动,动作比刚才快了很多。不一会就爬到了下一个格挡。但是当他们稍事休息,继续向下爬的时候,下面一个格挡又不存在,只好鼓起力气又向下移动了十二米,才又一个格挡。

这时候,他们听到钢管的外壁有巨大的撞击声,隔着钢管听的清清楚楚。

老沙和大拿已经累得够呛,但是好处是刚才的裂口,灌入了一些新鲜空气,让他们避过了最危险的情况——缺氧。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爬到地下?”大拿无奈的问了问。

“现在连三分之一都不到。”老沙回答。

“不知道老胡会不会想个什么办法,让我们脱身。”

“他只能帮我们到这一步了,”老沙说,“老胡去的地方,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卸岭。如果是卸岭,他为什么会这么容易被放回来。”

“你听,”大拿突然说,“声音不对了。”老沙侧耳听了一会,慢慢的说:“听不到鼓风机灌入的风声了。。。。。。”就在老沙和大拿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老胡正在用行车把鼓风机从管道的入口处吊出来,然后吊装上了一台焊机在入口平台旁,又操作行车,吊了一块钢板在入口外,用行车的电葫芦对准位置,然后人从行车上下来,用焊机开始把钢管的入口焊接。老胡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慢条斯理,有条不紊,钢板在他焊机的蓝色光芒中,慢慢被焊死。

二子正躺在一旁,昏迷过去。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9 00:34 今天没

了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9 23:00 老胡没有把钢板全部焊死在钢管外,那样太浪费时间,他只是点焊了几个点,钢板就固定在了钢管的出口,这样已经够了,老沙和大拿凭借人力是无法从内部撞开钢板的。而且钢管封堵上之后,空气立即停止流通,老沙和大拿本事再大,

也撑不到爬回入口。

老胡做完这一切,把东西收拾完毕,然后吧背起二子走到值班室,从身上拿出一把手铐,将还在昏迷中的二子拷在床架上。然后走到工厂里,来到废弃的高炉下面,深吸一口气,慢慢向高炉顶部爬上去。

当老胡爬到了高炉顶上之后,把身上的衣服脱光,然后纵身从高炉上跳了下来。隔了很久之后,巡视的保安路过高炉下面,立即大呼小叫,他们看到了老胡摔的扭曲变形的尸体,但是没有流出一丝血迹,只有一些虫豸密密麻麻的从老胡尸体下面蔓延一样的爬了出来。

保安们慌了,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有人拨打电话报警。刘所长很快和他的警察来了。刘所长看到老胡已经摔死在高炉下面,不由得破口大骂,立即询问保安大拿去哪里了?保安都说不上来大拿在什么地方,刘所长重重的顿了顿脚,摇着头说:“完了,就知道这个臭小子会坏事。”警察保护好现场之后,把老胡的尸体给抬到担架上,带回了派出所。刘所长没有跟着警车回去,而是独自一人开车到了守陵人的村子。警车停到守陵人的祠堂门口,刘所长下了车,对着祠堂喊:“老韩,你给我出来!”喊了两声,族长从祠堂走出来,和刘所长面对面。

“那个姓胡的人死了,”刘所长说,“事情完全无法收拾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族长对着刘所长说:“那个姓胡的当年就该死,你们藏了他这么久,竟然这个都没查出来,他不回到钢厂就罢了,只要回去,就非死不可,其实你也知道这个。”“所以我不让他到处乱跑,可是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让大拿那个小子犯了毛病,”刘所长说,“把他给弄出来,现在好了,当初架设钢管的最后一个人也死了,事情闹大了,你们也没好处!”“这事是你们内部出了问题,”族长说,“和我们无关,你还是好好的把你们那个叛徒给揪出来吧。”“我要是能找到他,”刘所长激动的说,“我还费这么大力气干嘛。”“那个人就在虎符镇,”族长说,“我能够嗅到他的气味,但是他这次已经做好了准备,我能肯定,至少有两拨盗墓的人都是他在指使,你本事不够,他又是你长辈,如果老陈还在,他还忌惮一下,可惜了。。。。。”“如果老陈还在,我就不来了。”刘所长说,“虎符被那个人拿到,你们守陵人第一个倒霉。”“你还是为你们卸岭的门派多想想吧,”守陵人族长轻蔑的说,“他是你们的叛徒,我觉得他拿到了虎符后的第一件事情,倒是会对付你们。”

“我们的约定还有效吗?”刘所长问。

“那个人已经违反了约定,他还是你们卸岭的门人,”族长说,“那个约定已经无效了。”刘所长叹口气,“那我们各安天命吧。”说完,开车走了。

族长看着警车走远,立即敲响了祠堂门口的大钟,所有的村民从村落各个地方慢慢走出来,聚集到祠堂。

“躲不过了。”族长对着所有的村民说,“村里十八岁以下的小孩明天都得离开,其他人留下。家里有小孩在外地的,马上通知他们,不要再回来。”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9 23:42老蛇和大拿在格挡上静静的听了一会,确定鼓风机停止了工作。

“至少我们不用去费心想着往回走了。”大拿故作镇定的说。

老沙心里想着事情,听到大拿这么说了,指了指头顶,其实大拿也看到了,又有三个蜘蛛从上方悬挂着落下来,爬到蟒蛇的尸体上,趴着不动,应该是在吸允蟒蛇的血肉。

大拿和老沙打起精神,继续向下方移动。接下来他们的运气好了很多,每隔十二米都有钢架支撑做的格挡,让他们休息一下,就这样磨磨蹭蹭,也不知道爬了多久,他们终于到了入地钎的底部。底部的最后一个格挡非常牢固,但是一个问题摆在两个人的面前。

钢管的下方一片黑暗,空间也非常空旷,他们根本不知道下方到底是个什么环境。

“看样子只能往下跳了。”大拿提议。

“那么多支撑都腐蚀掉落下去,”老沙说,“我很可能会摔在那些钢铁上面,身上被刺出几个窟窿。”突然头顶掉落下来一个东西,老沙和大拿连忙避让,看着那东西掉落下去,第二个也跟着掉下来,这次没有落下,而是挂在了钢架支撑上,老沙和大拿一看,是蟒蛇断裂的尸身。

看来是蜘蛛越来越多,正在分食蟒蛇。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没有?”大拿询问老沙。

“听见了,”老沙说,“有水花的声音。”

“你会游泳吗?”“别说了,”老沙说,“我算了一下,水面距离我们也不高,不到十五米。”“那就跳吧。”大拿说,“反正我们回不去了。还犹豫什么?”

“其实我在想一件事情,”老沙说,“如果下面有地下水。。。。。”

“有地下水咋了?”“没什么,”老沙说,“我就是担心而已。” “你做事为什么总是要瞻前顾后的。”大拿不屑说,“走一步是

一步吧。”大拿说完,纵身跳下去,老沙听到一声水花的响声,对着下面喊:“大拿有事情吗?”

过了一会大拿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这里的确是一个水潭,但是。。。。。他妈的,他妈的有厉害的东西!”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09 23:45 今天没了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10 16:37

@鬼域清歌 6770 楼 2014-02-10 12:13:00默默看了很久阿天涯的处女贴给蛇锅了蛇锅没理我,倒是在微博上有回复⊙▽⊙鬼事写下去金仲会变成什么样子,给他多点戏份吧,结局不要虐啊我舍不得金仲不管你怎么描写他在我心里总是形象高大的帅哥哈哈哈,看到疯子改变之后看不起金仲的时候特想哭,也许他达不到那个境界,但他在坚守着他自己,记得以前那位读者写的诗,应非寂寞生慷慨,自有清歌伴坎途,被我写在每一本练习册上做座右铭,其中感触太多了阿,唉,蛇锅加油期待......

----------------------------感谢支持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10 16:37

@凡目 6782 楼 2014-02-10 14:06:00 问好老蛇,过完年了,继续追老蛇新作。:)

@蛇从革

----------------------------木木嘴一个。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10 21:17老沙恨不得破口大骂,刚才有话到嘴边没说出来,大拿就跳了下去,这愣头小子时不时犯浑,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其实老沙得知下方是地下水的时候,心里就在盘算,很有可能下面有兔子兵。当初兔子兵就是从这里爬到泵机房去的!大拿的一声惊呼,老沙用矿灯往下照了照,可什么都看不见,下面太黑,只看到大拿戴的那盏矿灯在胡乱摇摆,但也就那么一点灯光而已,连大拿的人影都看不清,就别提什么其他的物什了。

顾不上了,老沙一咬牙,也跳下去,几秒钟之后,整个人一头扎进冷水里,估计是落水的姿势不对,脑袋在入水的刹那,被撞得头晕眼花,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这的确是个水潭,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踩不到底,老沙憋了口气,没敢去测试水深,双脚踩着水,浮出水面来。

水冷得让人骨子疼,老沙扑腾了两下,全身都快被冻僵,麻木得快找不到感觉,不敢迟疑,瞅准大拿的方向扒拉过去。

大拿嘴里呼喝有声,正在和什么东西搏斗,两个黑影来回移动,把水拍打得砰砰生响,溅起很大的水花。

“大拿,是什么东西?”老沙看不真切,一面朝大拿游过去,一面拔出了藏在身上的尖刀。

“你别过来,小心被缠上。”大拿咕嘟嘟的喝了两口水,对老沙示警。

“你一个人不是对手,我们两个人机会大。”老沙没有停顿,他知道兔子兵的厉害,那些东西浑身上下是铁打的,凭大拿肉身凡胎不是对手。

老沙游到了大拿身边不远,就感到水底下,好像有无数条鞭子,在抽动水流,水撞击他的身躯,很疼。

“妈的,这不是兔子兵!”老沙一伸手,抓到一缕滑腻的鞭子,但刚过手,就又迅速的离开手掌,不知去向。

“我什么时候说是兔子兵。”大拿自顾不暇,好似坐过山车似的,声音忽高忽低,“是水蛇!而且超级大,老子坐在它身上了。还有小蛇,在缠着我!”老沙极力的想看清,但除了水花,什么都看不到,浪花全扑打到脸上,大拿拿着的矿灯灯光一闪而过。

如果大拿说的是真的,就潭中水流流动的迹象,这里简直是个万蛇窟。

“不,不是水蛇。是别的什么!”老沙又感到几缕滑腻的东西从皮肤上挪过去,“真是蛇的话,早就咬我们了。”“不是蛇,那是什么?”大拿被莫名其妙的东西很快带离

了老沙身边,进入个角落,灯光消失了。

“我他妈怎么知道!”老沙扑腾几下,感到脚上已经被数缕滑腻的鞭子给缠上,怎么都摆脱不了。

老沙被拽进水下,越拖越下。他赶忙咬紧牙关,不再说话,集中力气用刀去割断束缚住他的东西。

这时候,他已经看清了,这些束缚他的东西,是一缕缕的细线,就像人的头发,乌黑且浓密,还特别的细长,看不清有多少米,盘绕在水中。

细线被刀一割,立刻就被割断,但这些细线竟然有生命,在水里蜷曲扭动,而且被割断的部分,全部粘附在他身上来,好似一张网,要把他紧紧捆住。

老沙额头上的防水矿灯被细丝线给遮挡,光亮快要透不过来,有不少丝线,更是往他口鼻之中猛钻!“妈的,这些是虫子!这里根本就不是水潭,而是个万趸盆!”老沙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那里还能招架,拼命挥动刀,把靠近自己的虫斩杀。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10 22:22老沙有心无力,细长虫来势凶猛,包裹他全身。他自知这命怕是要丢在这里,只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到了了竟要受这趸刑。

有虫子从鼻腔里钻进去,老沙能清晰的感觉到它冰凉的躯体。其他的感觉减弱,就这条虫子,触碰着他鼻腔里最柔软的血肉,让他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这种滋味太难受了!老沙想用手把它扯走,可手已经被束缚住,就只能任由它自由的往里钻去。

“呜哇!”老沙终于坚持不住,张嘴呕吐,但什么都没吐出,水和虫就找准机会,全部从他口里钻进去。

这一刻,老沙真想快些死去,可偏偏不能如愿,那种清晰活着,承受万虫钻身的恐惧无比强烈。

是的,没有痛苦,只有恐惧。

“起!”一只大手伸进水里,拨开头发一般的细长虫,把老沙连拉带拽的捞了出去,两人蹒跚的搀扶着走到潭边。

潭边是一个硬石台,不知是什么材质,十分光滑,方圆大约有四五平米。老沙扑倒在石台上,剧烈咳嗽,拼命抠喉咙,把那些吞到喉咙里的虫子都给吐出来。

那些虫子一落地,立刻游动,从石台上游到水潭里去。

救他起来的人,正是大拿,此刻整个人也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没事吧?”大拿问道。

“死不了。”老沙缓过一口气,感到肚子里有什么在蠕动,他望了眼水潭上来回摇摆的细丝虫,实在忍不住,又再次大口呕吐。

开始的时候,只是干呕,但紧接着,却吐出了好几口腥

臭的污水。污水里面,满是盘绕在一起的细长虫,与之

前吐出的不一样,这些细长虫都已经死了,一动不动,

好似一团头发。

令老沙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原本粘附着不少的细长虫,还在那扭来扭曲,这时,竟也悄无声息的掉在地上,蜷曲成一团,死得不能再死。

“这是怎么回事?”老沙莫名其妙,“这些虫难道不能离开水?”“我觉得它们遇到了克星。”大拿却不这么认为,“刚才跟我搏斗的那条蛇,也死了。”

“你是说。。。。。。”老沙盯着大拿。

大拿从身上拿出一颗铜钉,朝老沙点了点头。

老沙明白了,答案就是这颗铜钉。

这颗铜钉是韩族长给他们用来压制地下神兽的,肯定有特异之处,对付这些小小的蛇虫,根本不在话下。

老沙松了口气,心想不管怎样,有这颗铜钉在手,地下走起来,至少要容易一点了。

“这边有个洞,可以继续走。说不定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大拿指了下旁边的一个孔洞。

就在这时,大拿声音戛然而止,并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沙生生退出一步,他也看到了,在大拿手指的方向上,站着一个赤裸的人,他面色惨白,眼里两只眼珠雪白一片,正直勾勾的望着他们俩,全身更是浮肿,好像被水泡了多久。

老沙和大拿都可以肯定,在半秒钟之前,这个人,或者说,这具尸体,并不在那里,只是大拿说话的功夫,就那么突然冒了出来。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10 22:24 今天没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11 17:08

@探花沈 6884 楼 2014-02-11 16:59:00

@蛇从革一直默默追贴,今天整理了一下,发现到目前为止,大大小小一起算,老蛇居然更了 142 段,共计 167900 余字,今天重读了一下自己整理的脱水版,发现了一个老蛇文中有个数据性的错误:老沙和大拿第一次下泵机圆井的时候,说那个钢管的直径是八百公分。八百公分也就是 800CM=8M,直径 8 米的钢管,我自认还没看到过。所以这里应该是个笔误,建议老蛇修正。

老沙和大拿从车间开始爬钢管,后面也得到钢管直径八百......

-----------------------------

嗯,数据上有缺陷的我在文档上修改过来。感谢你的关注。

作者:蛇从革 日期:2014-02-11 20:55两人正在迟疑,赤裸人突然一头扎进水潭里,没有任何气泡冒出,他就慢慢的消失在了水潭之下。

老沙拿着矿灯照射,发现那些细丝虫,没有攻击那人。过了一会儿,潭里没了任何人影,老沙心急的朝大拿问道:“看清没,是活的还是死的?”“看不出来。”大拿摇头,嚅嗫的说,“他好像是跳进水里,又像是倒栽进去。。。。。。。”“他能动,可是竟然能进这趸盆水潭。。。。。”老沙疑惑的就在这里,所以才问大拿的意见,随即又想到什么,“兔子兵是死的,可他们要进这水潭,肯定也没问题。”“不是兔子兵,他们嘴唇没裂开。我想明白了,那肯定是一具尸体,被水泡发胀了!”大拿大声说。

大拿说话的时候,身上冒起阵阵热气,老沙甚至能感到大拿身上的炙热温度。

老沙心底里直犯嘀咕,正如大拿所说,这肿胀的赤裸人跟兔子兵有很大的差别,就像是现出巨人观的尸体,可那双眼睛,即便失明,但看人的时候,还是具有力度!大拿见那赤裸人进水,不再多想,沿着潭边的石块,要走向一个黑漆漆的孔洞。

“他出现肯定有道理,不可能就这么出现一下吓唬我们。”老沙拦阻他,“他很可能是从孔洞里出来的,说不定那里面,还存在不少类似的东西,你别忘了,兔子兵就不只一个。”

“就算有很多,到了这一步,我们还能怎样。快点去完成守陵人的事情,在地下待真痛苦。”大拿嘴上虽然这么说,脚步还是停住。

“听我的,我们不急着动手。”老沙知道他先前不听劝告,傻逼似的跳下来,吃了大亏,现在学乖,多少听话了点,“地下比我们想象中大,有足够的氧气供我们呼吸,现在我们必须多摸清点情况,再去找那神兽。。。。。”

“还有什么情况,你是不清楚的?”大拿瞪着眼的问。

老沙看得出大拿眼神里的意味,地底陵墓一切未知,知道得再多,可能也只是冰山一角,不值得一提,还不如索性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是死是活管他娘的。

“这眼水潭太古怪!”老沙压制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我们上次下来,是见到了万人坑的。现在你说说,为什么我们这次来,这里就成了水潭了。”

大拿摸了摸脑袋,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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