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笑了一声,朝那鹰钩鼻道,说:“乔爷,你们家这病人没吓死,我们家小顾大夫可差点被人给打死了。这病我们可看不起,还是先告辞了。”拉了阿紫就走。
眼前一人一晃,却是那鹰钩鼻抢了上来,拦在我们前头,笑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那乔家老三黑着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刚才是我冲动了。”那鹰钩鼻笑道:“还请小顾大夫不要介意,不知小顾大夫看出了什么?”阿紫瞧了我一眼,轻轻地咬了咬嘴唇,道:“你家这病人,应该是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姐姐。” 那鹰钩鼻一听,脸色一变,颇为动容。那乔家老三也是“啊”的一声,叫道:“你当真能看得出来?”阿紫道:“自然是能看得出来。”只说了这一句,就不爱搭理了。这小姑娘刚才受惊吓不轻,显然对这乔家的老三已经是有些着恼。
鹰钩鼻笑道:“小顾大夫真是医术高超。这病人就是我家三弟唯一的闺女,也是鄙人的亲侄女,还请小顾大夫一定要想办法治好她。”。 大家看的舒服麻烦给楼主点个赞,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右手灵异】继续阅读,回复90060,从“第二百四十四章 软禁”开始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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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匪夷 V 日期:2018-12-31 09:26我一听,心里不免一惊。床上这个看起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原来真的是这乔家老三的闺女。想起之前在泉州港遇到两人,虽然对他这闺女印象不深,不过记得也是个颇为开朗漂亮的姑娘,跟眼前这个丑陋的老太婆子,宛若是天壤之别。
阿紫没理会那鹰钩鼻,不过还是转了回来,回到床前道:“让开我看看。”那乔家老三迟疑了一阵,退了开去。我在一旁看着,心想这小姑娘也是心地太过善良,以后怕是要吃亏。见她翻开乔家闺女的眼皮看了一阵,道:“你们几个男的退
到外头去,我给她再仔细检查一下。”我一想,就明白她是要给这乔家闺女解了衣服,我们自然不方便在旁。那乔家老三似乎不放心,不肯走,被那鹰钩鼻拉了一把,我们三人总算是退出了帘子。
在外头等了一会儿,瞧了一眼那乔家老三,不由想起在泉州港时的情形。心想乔家那个瘦子倒是没说错,他这三叔的确是出过海。当日他这闺女可是个活蹦乱跳的好姑娘,现在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说不得这原因还是出在海上。
这南洋海路,还真是邪了门了。当日他出海的时间与我们差不多,不知道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又过了一阵,我听里头没有一点动静,不由有些担心,叫道:“阿紫,没事吧?”隔了一会儿,听到那小姑娘在里头答应了一声,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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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匪夷 V 日期:2018-12-31 10:57那乔家老三瞪了我一眼,想必是嫌我太大声,惊扰了他女儿。
我根本懒得睬他,径自找了张椅子坐了。这左腿毕竟刚断不久,稍稍多站一会儿就很是有些酸疼。再过得一阵,就听到里头又传来那种奇怪的啼哭声。这声音根本就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听得一阵,就让人头皮发紧。
我又冲里头问了一声,听到小姑娘答应,这才作罢。我这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刚才乔家那四个下人出现的奇怪症状,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得了什么怪病,八成是跟这乔老三的闺女有关。
再过得一会儿,那乔家老三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在房中连转了几圈,问道:“到底怎么样了?”这会儿阿紫却没出声。我心中不由暗笑了一下,这小姑娘虽然生性温柔,但不代表没有气性,大约是对这乔老三有些着恼,懒得理睬。
那乔家老三脸色有些发黑,转了几圈,正要再催,就见一只雪白的小手伸出帘外,将帘子拉开一角,道:“你们进来罢。”那乔老三立即抢步而入。那鹰钩鼻冲我点点头,跟着入内。
我一个瘸子,是最后一个进去,见阿紫站在一边,就到她身边,低声道:“怎么样?”
阿紫道:“我暂时施针将她的病情控制了。”我“噢”了一声,赞道:“厉害厉害。”阿紫笑道:“哪有的事,我的本事连我师父的皮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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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匪夷 V 日期:2019-01-01 09:38我见那乔老三和鹰钩鼻围在床前,透过二人的背影,隐约可见那乔家闺女原本像充气般鼓胀的脸消下去不少,虽说还是满脸鸡皮皱纹,形容可怖,但总算是有了一些改变。
脸上那股子诡异的青气也淡去了不少。笑说:“你现在年
纪还小,等再长大些,铁定比你师父还厉害。”
阿紫道:“哎哟!你这是要把我捧上天呢。”我呵呵笑了一声,见那两人没注意这边,拍了一下阿紫的胳膊,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小姑娘起初不明白,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冲她眨了眨眼,又瞧了乔家那两个兄弟一眼,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小姑娘红扑扑的小嘴做了个“喔”的形状,冲我点了点头,大约是明白了。这时候那鹰钩鼻身子一动,站起身来,朝阿紫道:“小顾大夫,你的医术实在是高超。”一通赞完之后,又道,“不知道我这侄女儿究竟是什么病,能不能治好?” 那乔家老三虽然没转过头来,但侧了侧身子,大约是在留心这边的说话。
阿紫那小姑娘瞧了我一眼,一双黑若点漆的眼珠子眨巴了一下,道:“这病实在太怪,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也是靠着师父教我的独门秘法,暂时压制住了这位姐姐的病情。至于究竟是什么病……”摇了摇小脑袋,道,“我也是瞧不出来。”
那鹰钩鼻听罢,沉吟了一阵,随即笑道:“能暂时压制病情就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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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匪夷 V 日期:2019-01-01 11:09
不知道我这侄女能不能进食?她都已经有数日滴水未进了。”阿紫点头道:“等再过一个生辰,就可以喂她喝些米
汤。” 那鹰钩鼻喜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我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又瞧了那乔老三一样,朝阿紫道:“病人也瞧过了,咱们也该走了。你瞧这天色,呆会儿天黑了山路可不好走。”小姑娘也是伶俐,立即配合地道:“哎呀,真的是不早了。
那这位大叔,我们就先回去了。等我师父回来,我让他过来瞧瞧。”说着,挽起我的胳膊就要出门。
那鹰钩鼻往前走上一步,就堪堪拦住了我俩的去路,笑道:“两位先别急着走。我这侄女的病情也只是暂时稳住,希望两位能在舍下住下,有什么事也能及时救治。”说罢,也不等我们回应,就打开门朝外头招呼了一声。
顿时就听脚步声响起,奔进来数人,将我俩一围,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道:“两位请随我们去。”
我朝那鹰钩鼻看了一眼,道:“乔爷这是什么意思?”那鹰钩鼻呵呵笑道:“哪有什么意思,这位朋友多虑了。”说着一摆手,那进来的几人就不由分说,携着我俩朝外走去。
阿紫挣扎了几下挣不脱,气道:“你们放开我。”但那几人微微垂首,面无表情,根本不来理会。行到院门口,就见一群人还等在院门外。不过大多是些乔家的后辈,那大堂兄、乔慧、瘦子、乔东四人赫然在列,只不过那个二郎腿和乔家两位老太爷却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见我俩被人拥着出来,那瘦子笑了一声,道:“估计是治得砸了。”那乔慧道:“砸了就砸了,也没什么奇怪。”那一行人出得院门,一步不停,转过大半个宅院,将我俩往一个房间中一推,几人就关门退了出去,接着就听到一阵房门上锁的声音。
我冲阿紫施了个眼色,让她先别出声,悄声走到房门,仔细听了一阵,才回来,找了张椅子坐下,从阿紫招招手,道:“过来坐一会儿吧。”小姑娘显然很是有些气恼,过来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气道:“这家人怎么这样,做事鬼鬼祟祟,哪有什么老家族的做派。”我一听,心里不由有些好笑。这小姑娘虽然穿得跟村姑一样,同她师父隐居在这荒无人烟的丹桂岭中,但毕竟是实打实的顾家大小姐,这说话的口气就是与常人不一样。寻常的小村姑,哪里知道什么家族,又哪里知道一个根底深厚的家族应该是什么做派。笑道:“谁叫你医术太过高明。”小姑娘有些气鼓鼓的,道:“哪里是我医术高明,是这些人太过下作。” 我一边说,一边打量了这房间一圈。这房子是个套间,外头是个小厅,摆着书架、桌椅等等,里头却是个颇大的卧室,摆着一张大床。琢磨了一阵,道:“你刚才看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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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匪夷 V 日期:2019-01-02 08:12阿紫听我这么一问,“咦”了一声,好奇地瞧了我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笑道:“都说你医术这么高明了,又怎么会什么都瞧不出。”
阿紫道:“哎哟,你这总是夸我,可要把我夸得都没边了。”眼珠子一转,像是突然醒悟过来,道,“原来你刚才就猜到了,所以才叫我别说话。你这人也是狡猾!”
我呵呵了一声,道:“那你看出了什么?”阿紫皱了皱小眉头,道:“我还真瞧不出来这姐姐是得了什么病,不过我给她检查后,发现她肚子里有东西。”我有些意外:“肚子里头有东西?是怀了孩子?”
阿紫道:“不是啦。如果是怀了孩子,那肯定能摸出滑脉。”她说的滑脉,我倒是懂,也就是平常俗称的喜脉。
又听她道:“再说啦,这位姐姐肚子里的东西没有任何生气,应该是个死物。”
我“哦”了一声,就问:“那会是什么?”
阿紫道:“这就很难说了,又不是肉瘤,那能是什么呢?” 皱着眉头,很是有些迷惑不解。
“那能不能判断出究竟是长在什么部位?”阿紫一只手托着下巴,趴在桌子上,道:“应该是长在胞宫中。”我听得心里一动,胞宫是古代中医的叫法,也就是如今俗称的子宫,就道:“会不会是个死胎?”这种胎儿在腹中夭折,滞留在宫中的情形虽然少见,但也并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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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匪夷 V 日期:2019-01-02 09:42阿紫瞧了我一眼,道:“看不出来,你还懂得挺多的嘛。”又道,“有点像,但是很怪啊,跟普通的死胎很不一样。”
“怎么说?”阿紫道:“我把那位姐姐的衣服脱光,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我猜她的年纪顶多也就比我大个几岁,但是周身的皮肤全都老得发皱,跟八九十岁了似的。而且在她腹部那一块,是那种发黑的暗青色。我用手一摸,冻得我差点就缩了回来。”
我心念一转,就问:“那是种什么样的冷?”阿紫想了想,道:“就是那种钻进骨头里的冷。对啦,我刚刚进那院子的时候,就是那种冷法。”说到这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道,“可多谢你啦,不然我在那院里真要冻死啦。
对了,你怎么都不冷呢?” 我听得心里一动,从阿紫描述的来看,这应该是阴气深重的表现,笑道:“你是小姑娘家,本来身子又弱,所以才会冷。”阿紫迟疑了一下,道:“不对。那院子里头的冷很不寻常,不是平日里像冬天那种冷。”我岔开话题,说道:“你在那位姐姐身上还发现了什么?”阿紫道:“那位姐姐的肚皮冷得厉害,我摸了一阵就觉得那股寒气顺着我的手爬了上来。后来就感觉胸口发闷,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就不敢再摸下去。”
我见她到了这屋子,还一直紧紧地裹着那件外衣,问道:“现在还冷得很?”小姑娘道:“没事,可能是有点受凉了,呆会问那帮坏人要些姜汤,驱驱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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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匪夷 V 日期:2019-01-03 08:45我把背包取下,在里头翻找了一下,取出一张黄纸。见桌上摆着一个茶壶,晃了晃,里头还盛着半壶茶水,就往杯子里倒了些出来,原本想用手指沾些水,想了一想,起身去屋里头找了一圈,找出一支没用过的毛笔,醮了些茶水,在黄纸上画了一道符。
阿紫好奇道:“这是干什么?”仔细看了一阵,道,“你
这是在画符呀?”我倒没觉出什么意外。顾家有那么多能人,这小姑娘从小见多识广,看出我画的是符,并没有什么稀奇。
“后来还发现了什么?”我身边没有朱砂,只能用清水代替,画完之后将符放在一侧。
阿紫道:“我觉着,这位姐姐的怪病就是因为她胞宫中那个东西引起的。对了,外头那四个人,应该就是被这姐姐咬伤的。”我有些意外地瞧了她一眼,道:“怎么看出的?”我虽然早已有些预感,那四人的怪病跟乔老三的闺女有关,不过并没与什么真凭实据。换了个干净的茶杯,又倒了被茶水,两根手指将画好的符一捻,在空中挥了挥,符纸无风自燃。
烧到差不多了,就将其化入茶水中。
拿了杯子递到她面前,道:“喝了。”阿紫凑过小脑袋,瞧了一眼,道:“你怎么跟我家那个老李叔叔一样?”迟疑了一下,还是端起来喝了,顿时鼻子都皱了起来,大约是那味道有些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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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匪夷 V 日期:2019-01-03 10:16阿紫把杯子放回桌上,吐了吐舌头,道:“这东西比中药难喝多了。”又说,“我检查过那位姐姐的嘴巴,发现她里头长了个细长的肉管子,不过平时都缩在里头,看不出来,但在我施针的时候,她曾经吐出来一次。那东西头端尖尖的,跟那四人舌底的咬痕差不多。”我瞧了她一眼,道:“那你还敢继续给她诊治,也不怕她把你咬了,变成外头那些人一样。”小姑娘道:“也那么严重。我就是想着,也不是这姐姐的错啊。都是因为得了这种怪病才这样的。”她正说着,突然“嗯”了一声,双手捧着脸蛋,道,“好热。”两颊像是起了两片红霞,慢慢地直烧到耳朵上,不一会儿额头就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再忍一会儿,把寒气驱除就好了。”这小姑娘被侵入体内的其实是阴气,跟普通的寒气还有不同,要是滞留体内,祸害无穷。
等脸上的红晕消退下去,阿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暖和多啦,原来你还有这本事。以后你要是没其他事做,过来跟我去开个医馆,保管有饭吃。”
我笑道:“你还打算去开医馆?”
阿紫道:“对呀,不然学医干嘛?”漆黑的眼珠子一转,突然笑道,“你这人也不老实。你之前是不是早就看出那位姐姐有问题,生怕我说漏了嘴,姓乔那两兄弟不放过咱们?”我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道:“现在也没放过咱们啊。”阿紫站起来,到房门那边溜达了一圈,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良久,转回来道:“外头没人。等天摸黑,咱们偷偷把门给开了,溜出去就是。”我心里好笑,心想哪里这么容易。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观察过周遭,这间房的外头,布置了好几处阵法,虽然看似没人,其实是隐在了阵中的隐位。虽说这阵法也并不是如何了不起,仔细看几眼就能破。但这乔家守备森严,还有那几个不知深浅的客卿,里里外外不知道藏了多少门道。
我现在就一瘸子,要是单身一人,倒也还罢了,总归是有办法出去。只是带了这么个小姑娘,要想两人都毫发无损地出去,还真得费些思量。
不过也不去点破,只附和道:“好主意。”小姑娘见我赞同她,倒是喜滋滋的,只是过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摇头道:“怕是没那么容易。这乔家少说也传了几十代,如今又是遇上了事儿,不可能一点守备都没有。” 正说话间,就听到门外声响。随后房门被打开,进来几人,每人手里都端了个盘子,把盘中东西拿出来往桌上摆了,就退出了门去。原来是送了些饭菜和水果糕点进来,摆了一桌子。
我拿了个梨子咬了一口,道:“你看饭菜都准备好了,这是房门都不让我们出了。”
阿紫气道:“这些人真是太坏。”。
11371 楼作者:匪夷 V 日期:2019-01-04 09:20 我瞧了她一眼,道:
“说到这个,我得好好说说你。你这人也太没心计,以
后是要吃大亏的。”我作为顾小子的老友,替他管教管
教小妹也是名正言顺。我从小就被三叔带大,底下也从
没个弟弟妹妹的,这会儿当真是有些长兄的做派。
阿紫不服道:“我怎么就没心计?你刚才在那使眼色,我就看出来了。”
我说:“那个只能说明你心思聪慧。就比方说我吧,你又不认识我,连我是干什么的都不清楚,你这小姑娘家家的,就敢把我留在你那治病啊?”阿紫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那个漫爷,二话不说,把你扔下就走。我不留你,难道扔山下喂狼啊。”我一时有些语塞,咳嗽了一声,语重心长地道:“那你也不应该这么轻易信人。万一我是个大坏人,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是我的对手?”阿紫道:“我还不是瞧你病得厉害,后来跟你相处了一阵,觉着你这人还不错。要你真是坏人,我才不会来管你。” 我不由得苦笑,道:“是不是坏人,哪里能这么几眼就看得出?以后多长点心,遇见人还是要防着一点。”阿紫瞧了我一眼,道:“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跟我哥一样烦。”伸手拿了个橘子,剥了皮,分了一半给我,道,“我自然有我分辨人的办法,你们别仗着大我几岁,就在那里瞎指挥。
我家陆哥哥要是在这里,肯定不会这么说我。” 11378 楼
作者:匪夷 V 日期:2019-01-04 10:51我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拿了那橘子撕了一瓣放进嘴里,吃了一口,道:“好酸。”
阿紫道:“你不吃酸的么?”我其实还真是不太怕酸,只是想到了青子,道:“是有个人很怕酸。”阿紫道:“谁呀?”不过这小姑娘毕竟从小在高门大户出身,还是很懂得分寸,大约是觉着问得有些鲁莽,立即就岔开了话题,道,“我其实也不太喜欢吃酸的。不过我妈妈喜欢,所以我也学着吃一些。”吃了这酸酸的橘子,胃里头一受刺激,倒有了些胃口,两人一起把饭菜给吃了一大半。过了一阵子,就有人进来把盘碗收去,又给上来一壶新茶,还有一些瓜子糕点什么的。
阿紫托着下巴趴在桌上,不时磕几粒瓜子。我坐在一旁,打开包,拿出青子的那幅画像,怔怔地看着画中盘腿而坐的小姑娘,不由有些失神,也不知道青子究竟去了哪里。我虽然一心想着赶紧下山,但真到下山的时候,却有些害怕。如果青子真跟她师父当年一样离开了,天大地大,我又到底要上哪里去找她呢?正出神间,就听阿紫道:“你这画里小姑娘真好看,不会是你画的吧?”
我摇头,道:“我哪有这个本事。”阿紫道:“能不能让我看看。”我把画合上,递了过去。
小姑娘第一眼倒是看得那画的材质,道:“这画用的帛布很好,现在估计很难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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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匪夷 V 日期:2019-01-04 12:21展开画看了一阵,道,“这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看,长大了就更不得了了。”我想着青子的去向,也没什么心思听她絮絮说话,含糊地嗯了一声。过了一阵,听她又说:“这只小白猿也是可爱。
这画里的地方是真的,还是虚构的?”
我应了一声:“真的。”阿紫似乎很是有些感兴趣,道:“那我以后也要去。”隔了一阵,突然问:“你是不是很喜欢这小姑娘?”我原本没怎么听她说话,猛地听到这一句,心里突地跳了一下,道:“什么?”阿紫指了指画里头的小青子,道:“她呀。我瞧你老是捧着这画看,肯定是对人家有意思。”我呵呵了一声,说:“只是无聊看看而已,那有什么。”阿紫一双乌黑的眼睛在我脸上一转,道:“我也有很多这样的画,不过帛子没你的这幅好。是逼着我哥给我画的,画的都是我家陆哥哥。” 我瞧了她一眼,见她把画摆在桌上,双手捂着两颊,双眸中透着一股子喜气,絮絮地说:“我哥还老是不情愿,说画那么多干嘛。这人也真是的,我当时病得厉害,又没见过我陆哥哥的模样。有了这些画,以后我才能一见到我家陆哥哥就认出来啊。”
我把手一摊,道:“看完了吧,拿回来。”
阿紫嗔道:“小气。”把画小心地合起,递还来给我,道,“你是不是在找她?”
我没应她,把画小心地卷了,放回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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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匪夷 V 日期:2019-01-05 08:03阿紫道:“哎哟,还不肯说了呢。我一猜你就是急着去找她,连腿伤都不养了,急吼吼地就要下山。”我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道:“就你聪明。” 阿紫道:
“看你还说不说我没心计。”我不由失笑,原来这小姑娘还在记着这茬。只听她又道,“放心啦,你一定会找到的。我也会找到我家陆哥哥的,到时候我带他找你们玩啊。”我微微有些黯然,笑道:“好。”转了话题,道,“那瓜子好不好吃?”
阿紫抓了一把,堆到我面前,道:“是玫瑰花味的,还挺好吃的。” 我还真不知道瓜子还有这种口味的。阿紫道:“对呀,还有绿茶的,桂花的,奶油的……”如数家珍。
看来要说比吃的,还真比不过这种小姑娘。我捡了几颗吃了,果然味道有些独特,低声道:“晚上过了子夜,咱们就脱身溜走。”阿紫一听,顿时颇为兴奋,道:“你赞成我的主意啦!”这小姑娘从小在高门大户中长大,八成也从来没干过什么冒险的事,这一听说要趁夜开溜,非但没有半点害怕,倒是颇有些期盼。
我吃了几颗瓜子,道:“是啦,你的主意最好。还不赶紧去睡觉,别到了时候起不来。”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已经不早了。
阿紫“噢”了一声,起身进了那卧室一看,就出来道:“里头只有一个房间,你赶紧去睡,我在这里趴一会儿就好。”
11388 楼
作者:匪夷 V 日期:2019-01-05 09:34
说着就过来挽住我的胳膊,要扶我过去。
我把手臂抽了回来,拍拍桌子,道:“我不困,在这里坐会儿就行。”阿紫道:“那怎么行,你本身伤势就没好,腿又这样,还不好好睡一觉,怎么能吃得消。”说着将小脸一板,道,“大夫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
我听她说出这一句话,心神一阵恍惚,蓦地想起了青子,差点脱口而出说:“我听你的话。”还好立时就惊觉,硬生生将这话咽了回去。见她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道:“你给我找找,这屋子里有没绳子。”阿紫道:“你找绳子干什么?”还是去屋里头找了一圈。
结果绳子没找着,不过倒是找出了几床被单。我说这个也成,将两条被单接了起来,卷成细条,就是一根很粗的绳子。在屋里头找了个地方挂了,身子一翻,就平平稳稳地卧在了绳上。
“你这人还有这本事啊?”阿紫吃惊得合不拢嘴,“你晚上不会睡这儿吧?”我朝她摆了摆手,道:“我一直都这么睡。赶紧回屋睡觉,别吵我。”阿紫绕着我转了一圈,啧啧了几声,道:“你这本事怎么学的?你不会是杂技团的吧?你现在躺得好好的,晚上睡着了不会咕咚掉下来吧?”
我哭笑不得。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理她。
隔了好一阵,听她道:“那我去睡啦。”只听得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这好奇心重的小姑娘总算是回房去了。
天色越发暗了下来,屋中变得一片漆黑。我虽然合了眼睛,却是异常清醒,毫无睡意,脑袋里出现的尽是当日九仙台大战,以及之后跟青子在一起时断时续的画面。
我当天不管不顾地用出阳魂裂,但还没来得及自刎,就被那个黑衣人给一掌拍翻在地。这变故发生得实在太快,以至于我根本没看清这人的真容。在那地眼中出现的一堆葬地图纸,从笔迹上来瞧,的确是出自我三叔之手,可是他究竟在哪?我默默地回想着之后每次清醒的片段,想要回忆出我究竟去过哪里。在我印象中,我每次清醒的时候,不是在青驴背上,就是在山野间歇息。这样看来,当时青子应该是带着我去了某个地方,而且应该是跋山涉水,连续穿过了大片崎岖的山脉。
只是我当时的状态极差,每次醒来眼里也只有一个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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