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欢迎常来!

@吉日春雨 2017-08-06 15:11:38

支持佳作!

----------------------------- 多谢!

@紫衣闲人衣郝 2017-08-06 11:00:08

没没没了?

-----------------------------

每天都更的 @换心换人心话 2017-08-06 15:14:35

刘明来了,刘明在这里等待!

----------------------------- 感谢刘明!

@青年歡樂哆哆趴 2017-08-06 13:48:46

精彩

----------------------------- 感谢来访

@下页李下释 2017-08-06 11:47:19

在顶,,,

----------------------------- 多谢!

@狼巢徐巢胃 2017-08-06 16:36:22

顶起

----------------------------- 感谢支持!

@bdxrjn4639841 2017-08-06 16:56:54

坐等更新

----------------------------- 感谢!

@青梅煮酒 1970 2017-08-06 16:46:05

----------------------------感谢土豪! @倩女飒飒飒厍 2017-08-06 17:59:09

快更新啊,楼主大人

----------------------------- 等楼主酝酿酝酿啊

@从不再来考不删 2017-08-06 18:19:48

支持

----------------------------- 多谢!

@斌帅思密达密呀 2017-08-06 18:50:03

太好看觉得

----------------------------- 感谢!

@死骑码码美 2017-08-06 19:23:54

楼主更新啊

----------------------------- 楼主明早爬起来更

(24)

源贺和拓跋丕没有异议,冯太后已经当了实质上的皇帝很多年,不过是改个名号而已,但是,尚书右仆射穆泰和南部给事中李冲却坚决反对。太皇太后,你这是在玩儿火!是的,名不正言不顺,等你百年之后,后继无人,拓跋家势必要反扑,届时你连前半生好不容易攒下的名声都将不保,得不偿失。一个名号而已,何苦呢?

但是,冯太后想的却是,谁说我后继无人?本来我只想让我的儿子平平安安长大,可是拓跋弘,你欺负我儿欺负得够了!我要让你们拓跋家付出代价!现在拓跋弘已经死了,自己唯一的顾忌不复存在。等我正式登基,百年之后将皇帝传给我的儿子,有何不可?虽然自己的儿子现在还生死不明,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可是,现在自己还不能和他们说自己有儿子的事,事情就这样陷入僵局,直到高崇虎急匆匆赶来密报,冯太后听说拓跋宏亲自夜审秦望离,大吃一惊。

孤形吊影,冷月凄风。

慕容傥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从小在宫里见到的颗歪脖树就是自己命运的最终归宿。

当拓跋宏义无反顾绝情而去的那一刻,慕容傥的心彻底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从小就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一起骑马,一起泡妞,我把你当皇上,当兄弟,甚至在虎口下救过你的命,你却要

杀我?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但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噻?

射你爹那一箭的是我大哥,又不是我!为什么?为什

么?拓跋龙兴把慕容傥吊在这棵树上就走了。他确信慕容傥活不下来。一来这里极少有人经过,不会有人救他。二来就算有人要救,树底下还有一个被树叶掩埋的枯井,不小心的话极容易掉进去,这荒郊野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掉进井里的人除了等死还是等死,所以无论怎样,慕容傥都活不过今晚。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想到慕容傥能双手揪着绳子坚持半天,也没想到在这宫里还有一个人,雨仙。

雨仙被高崇虎一记银针伤了左肩,知道今晚救人不成,便想离开皇宫,结果身后一高一矮两名侍卫追得甚急,她伤势过重,又迷了路,迷迷糊糊转到这里。

“谁在那儿?”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影。正是慕容傥。

慕容傥借着月光,认出是先前绑架自己的小宫女,他很想大声跟她说“是我”,但他一来吊在树上,脖子被绳子勒着,二来身上还被雨仙点着哑穴,想出声也不可能。两只手死死抓住绳子,连挥手的资格都没有。

雨仙这才看清,树上挂着的人是之前被自己绑架的“宫女姐姐”。

“宫女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雨仙记得和“宫女姐姐”

分手的地方是太和殿,没想到自己绕了皇宫一圈,还是能见到她,难道自己又绕回来了?直到看着“宫女姐姐”

张着嘴巴说不出话,这才想起自己给她点了哑穴。

“我救你下来!”

风巫虽然仇视胡人,但也不会滥杀无辜,看到“宫女”被自己连累,雨仙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才想要救她。但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脚下正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只要自己再朝前迈一步,她和慕容傥就只能一个树上,一个井底,两两相望了。

对于这口枯井,慕容傥是有印象的。小时候他和哥哥玩耍,就曾掉下去过,要不是哥哥回去叫人,只怕自己现在早成了一堆白骨了。所以看到雨仙要踏上枯井的时候,慕容傥干着急没有办法。

“嗬……呸!”

慕容傥虽然说不了话,但是吐口水还是可以的。紧要关头,他一口口水吐在地上,果然,雨仙停住脚步,皱眉道:“我好心救你,你怎么吐我口水?那你再多吊一会儿吧!”慕容傥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听雨仙说让自己多吊一

会儿,急得一口气没上来,直翻白眼儿。

正在这时,一直追雨仙的一高一矮两名侍卫不知从哪里

冒了出来,,两个人一个手上持刀,一个持剑。 “雨仙姑娘,你跑不掉了,乖乖跟我们兄弟回去吧!”

“你束手就擒,我们兄弟也省事儿了!”两个人笑声淫荡,想不到今晚还有如此艳遇,这小妮子简直漂亮得像仙女一样啊!

雨仙心下暗道,这俩货,要不是我身上受伤,怕他何来?但她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道:“两位大哥,你们趁人之危,还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传将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大内侍卫如此不堪吗?”高个儿侍卫嘿嘿笑了两声:“我们堪或不堪,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过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哥哥让你,可不许太调皮哦!”

“那好,咱们单挑!”雨仙最怕他们一拥而上,那样一来,自己半点儿机会也没有。

“单挑就单挑,我先来!”

矮个儿侍卫身上中了雨仙两个银针,心中有火,也不等瘦高个答应,挥剑就上。

“老樊,小心点儿!可别把姑娘弄伤了,一会儿就不好玩儿了!”

老樊倒是有心相让,但这姑娘又岂是好对付的?夜入皇宫又不被大内侍卫发现,孤身救人险些得手,要不是大内总管高崇虎伤了她,只怕她早就逃之夭夭了。这一交上手,老樊有点后悔了,娘的,早知道这姑娘这么难缠,应该让张先先上,我坐收渔翁之利,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雨仙的剑被张先夺了,此时使的是随手抢来的一口剑,老樊使的是刀,两个人一个舞起来如灵蛇起舞,另一个挥起来却是虎虎生风。雨仙知道自己在气力上不敌,刻意避免和对方硬碰硬,伺机寻找对方破绽。她好不容易激将成功,逼得对方和自己单打独斗,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如果连一个矮子都久战不下,就更没法对付对方的高个儿了。

想到这儿,她卖了个破绽,露出受伤的左肩,故意“啊”了一声。

老樊大喜,她身上有伤,看来是撑不住了!当即刷刷两刀,抢攻雨仙左肩。没想到雨仙是假招子,矮个儿侍卫抢攻,露出空门,雨仙身子一转,最后一把银针撒出,正中老樊面门。

@澈的未来很未棺 2017-08-06 12:47:21 此贴会

----------------------------感谢支持! @宁丫头吼吼宁张 2017-08-06 21:09:11 上来先

----------------------------- 欢迎常来! (1)慕容傥出生的这一年,慕容家族在中原这块本不属于他们的乐土上建立的大燕帝国,已经消失了整整一个甲子,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大魏,由一个群雄环饲的小国一跃成长为庞然大物,灭后秦,吞大夏,降北凉,征北燕,成为继天王苻坚之后,再次一统北方的超级巨舰。

慕容氏的后人也许曾想过,假如没有参合坡一战,现在的大魏,或许应该叫大燕。但是,历史没有假如,至少慕容白曜就是这么想。他的前辈慕容垂就曾经背叛苻天王和前秦,建立后燕,可惜最终还是在与魏国的争霸中不幸败北,遁走辽东,后又被冯氏灭国。可是,那又能怎样呢?连冯氏不也被拓跋一族纳入麾下了吗?如今北魏的后宫,就是年轻的太后冯氏掌权,而朝中,又以南乡公慕容白曜居首。有时候历史真的很可笑,拓跋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剿灭群雄,最终决策帝国的,却是当初降臣的后裔。早知道你这么拼命地为他人做嫁衣裳,我们是不是应该早点放弃抵抗?虽说历史有点黑色幽默,但拓拔氏多少还是让慕容白曜有些敬佩的。自开国以降,拓跋氏的皇帝就没出过一个废物。

道武帝拓跋珪击败后燕,将魏国的版图从草原东扩至中原;明元皇帝拓跋嗣北拒柔然,南征刘宋,辟地三百余里;太武帝拓跋焘攻城掠地,灭国无数,一统北方,柔然后撤千里以避其锋;虽说文成帝拓跋濬没有开疆辟土,却也是守成之君,维护了帝国的统一,至少不像慕容宝才皇二代就成了膏粱子弟。只是眼下这个皇帝拓跋弘,倒教慕容白曜有些吃不准。

文成帝拓跋濬英年早逝,拓跋弘继位的时候才十一岁,整个帝国的重担,都压在他和年仅二十三岁的冯太后身上。

要说这个冯太后,也是烈性女子,文成帝驾崩后,按照北魏旧制,先帝的一应御衣器物等俱应焚烧,朝中百官和后宫嫔妃一起亲临现场哭泣哀悼。结果火光熊起,冯太后思念亡人,不能自已,竟然纵身扑向熊熊烈火。

可惜她不是丹妮莉丝,不能在大火中孵出巨龙,反倒是被众人七手八脚从大火中救出。烟熏火烤,冯太后早已不省人事。在鬼门关转了一圈,阎王不收,冯太后才幽幽醒来。

人在生死关头,往往会大彻大悟,冯太后就如灵台开窍一般顿悟了: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千百年来,想明白这三个终极问题的人数不超过十个手指头,这冯太后居然就这样无师自通,想明白了自己已经从皇后升职为太后,从而认真从事起太后这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但是,高手不是一日练成的,是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机会——,当然后者比前者重要一万倍,就像冯太后能成为千古一后,首先她得是太后,如果她只是个普通妇人,纵然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只能成为尼古拉斯•大妈•冯。

有了身份,冯太后的机会,是一个权臣。

这位权臣名叫乙浑,他的上位充满了传奇色彩,如果有机会让他登上福布斯权臣排行榜的领奖台,他的发言词一定如下:我之所以走到今天,最要感谢的人就是——我寄己!乙浑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侍中,虽然号称三品,但在京师遍地王爷满目将军之地,随随便便碾压他的人至少有几百个,可是只有他从文成帝的死中看到了机会。

拓跋濬死的时候才二十六啊,谁都没想到一代帝王英年早逝,不然尼古拉斯•太后•冯也不至于慌乱得六神无主失了方寸,一时冲动险些成为先帝的陪葬。

继位的拓跋弘年幼,拓跋濬没有机会进行权力交接,就意味着权力出现了巨大的真空。这情形就像你喜欢上一个美妇,突然得知她成了寡妇一样,先下手为强啊,不然她就是别人的了!乙浑喜不喜欢冯太后我不知道,但至少他喜欢权力的游戏。这哥们儿欺负皇帝、太后是孤儿寡母,瞅准时机矫诏杀了平原王、南阳公等大批实力派大臣,然后自封太尉,总领朝政。

或许有人说这是扯淡,你自封太尉谁认可你?我估计这就是乙浑的高明之处,矫诏杀了那么多大臣,谁是省油的灯?哪个不是皇亲国戚,谁人不是封王拜将?凭你说杀就杀?但是,我有先王遗诏呢?瞬间就堵住了悠悠众口,好吧,先王遗诏,命我任太尉,总领朝政,谁人不服?可去地下问先帝——

这就是矫诏的高明之处。

等到拓跋弘和冯太后从悲痛中晃过神儿来,搞明白状况时,人家乙浑已经是权倾朝野,乾坤独大了,再想扳倒他,难!但是,谁教她是冯太后呢!跟所有的太后一样,太后要想夺权,在朝中必须有同盟。吕后有外戚,武则天有狄仁杰,

冯太后有慕容白曜。

慕容白曜是当朝名将,封冠军将军,进爵南乡公,在朝中的地位是和乙浑共同执政。实权在握的他,理所当然成为冯太后和乙浑共同拉拢的对象。

上天啊上天,一个是爱我的人,一个是我爱的人,究竟该选谁呢?掷个色子吧!在慕容白曜的回忆录——《那些年我们共同欺负的女孩儿》一书里,很明显,慕容白曜是站在乙浑一边的。也许除了他和冯太后,谁都不知道他是冯太后安插在乙浑身边的棋子。

冯太后对付乙浑的策略,说起来很像某些男孩儿追女孩儿,宠着你,惯着你,然后再把你一脚踢开!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今天加官进爵,明天诰命赏赐,总之就像温水煮青蛙,用温柔的陷阱麻痹得敌人找不着北,暗中却和慕容白曜加紧谋划,随时准备给予乙浑致命一击。

要么说没文化真可怕呢,乙浑这个大字不识一筐的主儿,或许真的以为自己就高枕无忧了。绝对的权力,带来绝对的自信。尤其是不受制约的权力,更好像无所不能。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乙浑甚至可以相信,把自己截成十一

段,组个足球队,踢完球自己还能接回成原来的模样……

这么乐观的他,一定是射手座的!所以,乙浑的悲剧是不可避免的。内有慕容白曜卧底在侧,外有冯太后虎视眈眈,乙浑实在是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所以轻而易举就被冯太后碾压在历史的车轮后了。

据载,乙浑被斩的这天,他流着泪,深情唱起了那首动人的歌:?

我最深爱的人伤我却是最深

进退我无权选择紧紧关上心

门留下片刻温存只怕还有来

(2) 也许就是这首歌,在另一个男人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这个人就是拓跋弘。

才十来岁的他或许还不懂得什么叫基情,但是他很明白慕容白曜曾经“背叛”过自己。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你爱得贪婪我爱的懦弱——所以每次见到慕容白曜,这个风一样的少年总是会想起乙浑,那个曾经想做王的男人。随着拓跋弘渐渐长大,慕容白曜愈来愈感觉到后背发冷,仿佛有一把无形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自己头上,随时会斩落下来。这个世界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明明自己是有功之臣,可是偏偏要受到这般猜忌。

话说,把事情和皇帝说明白不就行了吗?大错特错!别忘了这是权力的游戏。权力从乙浑手中消失了,自然会过度到别人手里,只是这个人不是皇帝。年纪幼小的他还不能亲政,凡事皆由冯太后代劳,如今几年过去,拓跋弘已经长大成人,冯太后却丝毫没有交出权力的意思。

而慕容白曜摆明了是冯太后的亲信,就算他曾帮助诛杀乙浑,又能怎么样呢?皇帝要急于扳倒的,是升级版的乙浑 2.0。一气之下的拓跋弘干脆放出大招,我不是没威望吗?大臣们不

都是不服吗?那么好,我砍人,看你们服不服!满朝文武都是冯太后的人,当然不能让他说砍就砍,拓跋弘把目光对准了塞外,柔然人常年来袭,我就砍他们攒人头!等我建立了像太武帝一样的功勋?看你们还服不服!于是,南北朝第一古惑仔拓跋弘开始了常年砍人的生涯,曾经深入柔然境内两千多里,吓得柔然人不敢饮马阴山。

皇上好战,这慕容白曜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为什么拓跋弘刚刚宣布出征就回来。尤其是今晚,拓跋弘平日里跟自己素无往来,这次怎么会急急忙忙在半夜急急忙忙召见自己?难道是冯太后有事?不可能啊,冯太后现在远在方山,前日还把自己已经怀胎十月的妻子接去陪驾,更何况自己看得清楚,太监手上拿的是皇上的手谕,深更半夜,他找我来做什么?总不会是数星星吧?我又不是宇宙区长胸怀宇宙 ——管他呢,毕竟人家是君,自己是臣,君叫臣到,不敢不从。

或许,这是个缓和拓跋弘猜忌的机会呢,慕容白曜心想。

平城位于今天的山西大同,最早为赵武灵王所建,后经秦汉,遂成平城县。北魏道武帝拓跋珪称帝后,迁都此处,“营宫室,建宗庙,立社稷”,后又经过几代皇帝扩建,已

经隐隐然有大都市气象。

早在汉代,皇宫就有“东宫、西宫”之说,平城仿汉代皇宫所建,亦分东、西二宫。东宫以太后为首,下携皇室女眷,平日理事居住,皇帝都在西宫。

时值深夜,宫门已经紧闭,传谕太监出示手谕,领着慕容白曜过了穿堂越殿,一路来到太华殿。

身为朝中重臣,这已经不是慕容白曜第一次深夜入宫,但一路行来,月浊星稀,夜鹰高啼,还是让慕容白曜有些不寒而栗。尤其是宫前十几位手持矛戈的士兵,难道今晚有事?

“微臣参见皇上。”

无论从正面还是侧面看,这个人都是拓跋弘。慕容白曜不禁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不用像冯锡范一样被公主骗去东郊皇陵去迎战东方不败。

“慕容白曜,你可知罪?” 拓跋弘的台词掷地有声。

“这个……微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慕容白曜知道今晚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却没料到拓跋弘上来就先发制人,不禁冷汗冒出。

“我问你,南宋使者王肃现在哪里?” 拓跋弘面色阴沉。

“王肃上月来京,现在应该回去了吧!” 慕容白曜不禁

心下忐忑。

“哦?”拓跋弘紧紧盯着慕容白曜,“难道你不知道他现在就在方山灵泉宫?”

灵泉宫?

慕容白曜心下一颤,太后现在不是在那里吗?皇上为何要这样问?难道……

“微臣不知!” 嗯,育良书记教过的,热情,礼貌,一问三不知。

“不知?”拓跋弘一声冷笑,“那我问你,前日你妻慕容氏是不是被太后接去方山了?”

“呃,这个……”慕容白曜勉强答道,“确有此事。微臣之妻已有十月身孕,太后怜悯,特接去方山便于照顾。”

“是这样吗?可是,我怎么听说不是这么回事啊?”

“启禀皇上,此事千真万确!”

“慕容白曜,我问你,王肃之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拓跋弘是用兵老手,正面突破不成,便开始诱敌深入。

但慕容白曜又岂非用兵名家?

“臣确实不知。”

任敌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

“我听说,王肃被你送出平城,又悄悄化妆去了方山,而慕容氏又被接去灵泉宫,这恐怕不是巧合吧?”皇上这是在暗示什么?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儿绿?“皇上明察,臣妻端淑贤良,断然不会做那龌龊之事,更何况她身怀十月身孕!”

慕容白曜索性两眼一闭,一条道走到黑。

“我也相信他们不会有什么,可是保不准他们是另有图谋。慕容白曜,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说出实情,我可以饶你不死,保你妻儿平安!” 慕容白曜这才知道今晚拓跋弘召见自己的用意,原来他是准备向冯太后发难了。

(3)

方山,灵泉宫。

一位俊男怀抱着一个美女。

“尼古拉斯,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讨厌,以前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叫人家尼古拉斯,说,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

……

呃,对不起,走错片场了。

此时的方山灵泉宫里,一位妇人正躺在床上抱着肚子翻来滚去,疼痛难忍,稳婆、丫鬟给妇人擦汗的擦汗,端水的端水,出出进进,忙得不可开交。

院外,一个儒衫长须的中年男子和一个面白肤润、姿色绝佳的宫廷贵人若即若离地关注着眼前的一切。

“这样,真的能成功吗?”长须男子问。

“事已至今,别无他法,只有一试了。”贵妇幽幽道。

“不然,还是我把他带回宋国罢!”

“回去后,你又怎么和府上交代呢?”贵妇似笑非笑。

“就说……我在路上捡的。”

“瞒得了一时,恐怕瞒不了一世。况且,自己的骨肉,远在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心——”

“阿柔,委屈你了。”

长须男子轻轻拥揽贵妇。

“没什么委屈的,”贵妇轻轻一笑,“只要你知道,这世间还有我们母子便好——”太华殿内,拓跋弘死死盯着慕容白曜。 “这么说,你是

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臣既不知,多说何益?”

“好,你要当忠臣,我成全你!”拓跋弘一声令下,“来人,把慕容白曜带下去,斩!”

几个殿前侍卫应声而入,带走慕容白曜。

“皇上!”慕容白曜道,“你要治微臣之罪,微臣万死不辞,但你千万不能诬陷太后啊!”

“诬陷?哼!”

拓跋弘一声冷笑。

确切地说,拓跋弘也不知道冯太后和王肃是何时开始的。

就在这几年,他几乎常年带兵在外,对外说是抵御柔然进犯,其实还不是为了牢牢抓住军权?或许就是在哪个时候,作为刘宋使者的王肃就和冯太后开始眉目传情了。拓跋一族本就是胡人,甚至连在北地生活的汉人积年累月下来,也多少都受胡人的影响,不那么看重礼教。再加上冯太后寡居多年,骤然见到一位江南望族的大才子,心动之情可以理解。可是,你毕竟是大魏的太后啊,和敌国使臣共商国是商量到了床上,教我这个皇上以后怎么面对南朝?怎么面对江东父老?你好,敌国使者,we are 阀木累?任我脸皮再厚也不敢面对,那画面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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