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义解释完后,还拍着甘凤池的肩膀安慰他说:“努力做吧,这是领导对你的信任啊。”
去他爷爷的信任,他擅长的是解数学题,不是文书工作啊!不过抱怨归抱怨,既然现在把冷案科作为最后的阵地,甘凤池可不敢马虎,他奋斗了两天,在魏正义的帮助下,终于把结案报告写完了。
傍晚,审核完自己写的报告,甘凤池心里涌起成就感,像是又回到了以前在大学写论文时的感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卢晓英一案没有通过重查的审批,出于时间跟人力的考量,上头做出这样的决定无可厚非,只是这样一来,徐豪钧就永远不会接受法律的制裁了。
“想开点,凤梨仔,这世上总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十全十美。” 快到下班时间了,魏正义从冷案档案室里出来,看到甘凤池看着结案报告,一脸的不爽,他安慰道。
“是啊,反正现在他也很惨了,虽然不如我惨。”老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只手托着脸腮看电脑,表情很是烦恼。
甘凤池回过神,问:“你怎么了?”
“还不是都怪你,还以为你是数学小天才,能帮我赢大奖,结果你提供的数字一点用都没有,全没中,我的夏威夷大假泡汤了,我接下来还要辛辛苦苦的工作才行啊!” 作者:梦生樊落 日期:2017-03-26 14:41
老白一脸的悲痛,看到他手里的几张彩票,甘凤池这才想起自己曾随口说过几个数字,哈哈,没中是正常的,中了才有鬼呢。
“凤梨仔你再说几列数字吧,协助我中大奖。”“那你还不如直接跟凤梨仔借钱来得快,他富三代的。”魏正义把甘凤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不过他这个富三代是挂名的,甘家家教很严,甘凤池能自由使用的钱也不多,他怕老白真跟自己借钱,抢先把话题转回去,问:“为什么说徐豪钧很惨?他又有什么新爆料被挖出来了吗?”
两位同事同时转头看向他,老白说:“咦,凤梨仔,你今天没看新闻?”
“什么新闻?” “喔,忘了你在忙报告了,这么大的事
你居然不知道。” 魏正义拿过遥控器,把萧兰草的专属
电视机打开了,刚好事件新闻在重播,画面是徐豪钧从
公司出来后被记者们围住,七嘴八舌地问他有关卢晓英
一案的事。
听大家提到刘金山认罪,徐豪钧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让保镖驱逐那些人,并大声说他对此无可奉告,他唯一要说的就是相信司法公正。
甘凤池忍不住了,拍桌子叫:“他这个罪魁祸首还敢说司法公正?”
“别急,看下面。”
接下来镜头突然出现尖叫声跟各种撞击声,但由于镜头打了马赛克,甘凤池没看明白,只看到报道员报道说在采访徐豪钧的途中出现意外,有人用刀刺伤了徐豪钧,他已被送往医院救治。
“是……谁做的?”“林雪雯。当时徐豪钧的保镖忙着驱逐记者,被她瞅了个空袭击徐豪钧,她出现得太突然,连保镖都没拦得住,网上可能还有没删掉的视频,你想了解具体的情况,可以去查。”甘凤池拿过手机,在网页上找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到了——林雪雯一边大叫着让徐豪钧偿命,一边将刀刺过去,等保镖反应过来上前阻拦时,徐豪钧已经倒在了地上。视频只有几秒钟,但几秒的时间里足以让甘凤池感受到林雪雯的疯狂。
对于这个结果,他先是意外,但仔细想一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当年林雪雯被徐豪钧胁迫做了假证,导致独子的死亡,她现在一无所有了,便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了徐豪钧身上,哪怕拼个同归于尽也不想放过对方。
“徐豪钧还活着吗?”“新闻还没报道后续,不过我们已经接到医院的联络了,徐豪钧腹部那刀刺得挺深的,需要住一阵子医院,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甘凤池看向对面电视,报道内容转到了林雪雯身上,十几年前的旧案也被翻了出来大肆渲染,街头采访中有人说她自作自受,也有人说她很可怜。
甘凤池忍不住发出叹息,“难道就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吗?”“就算有她也看不到,因为有时候,仇恨是会传染的。”话声突然从甘凤池身后响起,他吓了一跳,转过头才发现是萧兰草,不知道萧兰草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那里跟大家一起看电视。
作者:梦生樊落 日期:2017-03-26 15:53
“科长你走路就不能大点声吗?” “你的耳力有问题吗?这种事可大可小,正好案子也结束了,我批你假条,
赶紧去看耳科。”
“谢谢,我听力很好。”
“那怎么会听不到我的脚步声?”甘凤池翻了个白眼,为了不再鬼打墙,他闭上了嘴。
萧兰草转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老白说:“这家伙真是走狗屎运了,法律治不了他,刀子也没戳死他,没几天他又能跑出来祸害人了。”“那也未必,徐氏公司最近正在整改,出了这次的丑闻,以后徐豪钧再别想翻身了,对于对金钱跟权力执着的人来说,这比死亡更难受。”萧兰草一边说着一边翻看甘凤池写的结案报告,看完后他投给甘凤池一个赞许的眼神。
“写得不错。”
当然不错了,他当年写论文都没这么投入过。
甘凤池兴致勃勃地问萧兰草。
“科长,你觉得我这次的表现怎么样?我是不是可以留下来了?”
“还不错,除了身在曹营心在汉之外。”萧兰草的话意有所指,被那对丹凤眼盯着,甘凤池的小心脏不由得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心想狐狸上司不会是知道他偷偷给萧燃传消息吧,如果知道的话,那还不马上把他踢出冷案科啊。
为了保住这最后的阵地,在萧兰草开口之前,甘凤池抢先扑到了桌上,求道:“科长,今天我会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的,求你不要踢走我!”
“踢走你的话,你有地方去吗?”
“……”
甘凤池想了几秒钟,觉得假如有地方肯收留他,那大概就是传达室了。
看着他的表情,萧兰草微笑说:“你不是打遍全局无敌手吗?我跟你讲,你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没人想要你,也没人敢要你,但别人不敢做的事,我敢。”
嗯,通过这几天跟萧兰草的接触,甘凤池对他这句话深信不疑。
“谢科长赏识!接下来我一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太好了!”魏正义向甘凤池伸出手来,“凤梨仔,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科,从今以后,结案报告就有人帮写了。”
“从今以后,也有人帮我想彩票号码了!”
在两位新同事的热切注视下,甘凤池不得不堆起笑脸来应付,心里却在想——从今以后,他就是那个倒霉的搭档兼跟班了。
老白将卢晓英一案的卷宗合上,对萧兰草说:“科长,这个案子算正式结案了吧,卷宗还给档案科?”
“啊!”目光扫过卷宗上方的红色编号,甘凤池叫了出来——991119,这不正是他上次报给老白的彩票号码吗?
看到他的反应,萧兰草问:“你现在才发现啊?” 甘凤
池用力点头。
“那你一定是潜意识中感觉到卢晓英的案子有问题,所以才会特别提到这几位数字的,甘凤梨你的直觉不错,有做刑警的潜质。”
不,他只是单纯对数字敏感而已,对一个理科生来说,直觉是离理论思维最最最遥远的存在。
作者:梦生樊落 日期:2017-03-27 14:03
但为了讨好新上司,甘凤池大声说:“谢科长称赞!这是我进科里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为了答谢大家的帮忙跟配合,今晚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好啊好啊。”
一听有饭吃,萧兰草眼睛亮了,双手交叉搭在桌上,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问:“那凤梨仔,你不介意请我吃铁板烧吧?”“只要你不介意肥胖,我就不介意花钱。” “不会胖的,
我已经一个星期没吃肉了。”
萧兰草拿起自己的钱包翻了翻,甘凤池偷眼看去,发现他家科长真是一贫如洗,大概全身最值钱是他身上这套衣服。
萧兰草翻完了钱包,又开始滑手机,自言自语道:“哪家好呢,每家看起来都不便宜……凤梨仔,你请客的上限是多少?”
“没上限,只要您吃得完,我就付得起。”
一听这话,萧兰草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甘凤池看在眼里,忍不住悄悄问魏正义。
“咱们科长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嗯,通常在他没钱的时候,他会非常好说话。” 太好
了,上帝保佑他们科长永远没钱花。
萧兰草上网找了半天,最后选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正要打电话预约,手机先响了起来。
甘凤池不知道那是谁的来电,就见萧兰草听着电话,微笑渐渐收敛了,他听完电话,站起来,说:“铁板烧下次吧,房东回来了,我要回家吃。”
“啊?这跟房东回家有什么关系吗?”
“有啊,我每个月付那么高的房租,可不能白交啊……这两天各位辛苦了,都早点下班吧,晚安。”
萧兰草说完,收拾行装,快步跑出了冷案科,甘凤池转头看向魏正义跟老白,老白举手道:“我 pass,我要去买彩票,太晚的话,人家就关门了。”
“我也 pass,我要去接儿子了,这几天都耗在局里,没人看孩子,老婆要发飙了。” 看着同事一个个离开,甘凤池傻眼了——这算什么?他出钱请客,却没人捧场?要知道在别的科室时,大家都是巴不得他请客的啊!
右下腹突然传来疼痛,甘凤池靠着桌边嘶了口气,想到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工作多久,他现在不仅肚子疼,连头也开始作痛起来。
空间里还流淌着悠扬的乐曲声,发现音响没关,甘凤池过去关掉了,经过老白的办公桌,他发现老白走得匆忙,其中一台电脑忘了关,屏幕分成六个小方格,竟然是监控器的画面。
唔,这又是哪里的镜头啊,老白平时不会是除了买彩票就是搞监视吧?
出于好奇,甘凤池随手点了其中一个画面,画面放大,显示出地下停车场一角,他仔细看了看,原来就是警局,一辆车刚好从车位转出来,开车的是萧燃。
事件解决了,刑侦科那边也可以歇歇气了。
甘凤池心里想着,正要离开,轿车忽然停了下来,有个人匆匆走近,转到副驾驶座那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一瞬间,甘凤池的眼睛瞪大了,如果换了别人,也许他不会留意,但这位的身材跟长相都太出色,想看错都难,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萧兰草。
等等!等等等等!
作者:梦生樊落 日期:2017-03-27 14:30
狐狸上司不是说房东回来了,他要回家吗?为什么上了萧科的车?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偷偷约死敌出去,他们不会是想私怨私下解决,去哪里决斗吧!?
就甘凤池对两人的了解,这个可能性极大,他慌忙按动监视画面,想追踪那辆轿车的去向,但可惜的是他不会玩老白的电脑,折腾了半天,画面毫无动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屁股消失在镜头里。
如果他们真是决斗的话,希望萧燃不要挂,要知道他可是承载着自己今后的人生希望啊!
甘凤池靠在电脑前长吁短叹了半天,忽然想到——他好像不需要这么担心,论打架也好论心机也好,萧兰草都绝不可能是萧燃的对手,否则他就不会被人从刑侦科里踢出来了哈哈。
发现自己是杞人忧天后,甘凤池放了心,没敢再乱动老白的东西,跑去把室内灯逐一关掉,最后走到档案室,出于某种莫名的心态,他推开门往里看去。
一排排档案铁架静静地立在空间里,从门口看过去,他感觉到一种肃穆的压迫感,不由得挺直了脊梁。
不知道这些档案在这里存在多久了,也不知道将来是否还有告破的一天,但只要做下去,就总会有希望的,至少卢晓英一案让他了解到了冷案科存在的重要性。那就……在调进刑侦科之前,再在这里工作一阵子吧。
本篇完
作者:梦生樊落 日期:2017-03-27 15:03冷案科的第一个故事今天已更完,后续还会有新的故事,最近正在准备,到时欢迎大家继续捧场哈,多谢多谢!作者:梦生樊落 日期:2017-03-31 17:53 卷宗编号 002 憎恶的漩涡第一章——X……3NT……梅花 6……科长你还好吧,一开始就把牌叫到十二墩这么高,你没看到你的小伙伴在瞪你吗?站在萧兰草身后,甘凤池在心里无限循环地吐槽,毫无疑问,萧兰草是他见过的桥牌打得最烂的一位,这要是赌钱的话,他相信萧兰草绝对输得连裤子都要当出去了。
但萧兰草愣是不把打桥牌的机会让给他,理由是——我的气质更像是纨绔子弟,你……丹凤眼掠过甘凤池,他说——你怎么看都是保镖那类的。
纨绔子弟并不是褒义词,先生,你确定要用在自己身上吗?而且这不是气质像不像的问题,而是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富三代,为什么要让他降低格调扮演保镖?甘凤池很不服气,但再怎么不服气,他也不能跟自己的上司对着干,调进冷案科这么久,好不容易才遇到一次出任务的机会,所以当跟班就当跟班吧。
但甘凤池做梦都没想到萧兰草的牌打得这么烂,烂还不听指挥,庄家起先指示他打梅花 10,但最后却在他的眼神压迫下改为指示打黑桃 K,看到东西两家忍俊不禁的表情,甘凤池可以想象得出庄家此刻的心境。
那绝对是想把萧兰草按在牌桌上暴揍一顿——假如他不怕事后被控告袭警的话。
当然,眼下这里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此次的任务设定是富家子弟来桥牌俱乐部玩耍,还随行带了保镖,以期待能借机找到线索。
最近,刑侦一科在调查某起弃尸案时,查到这家豪富桥牌俱乐部有问题,刑侦科方面希望深入调查,但由于负责的同事暴露了目标,没暴露的又不会打桥牌,所以刑侦科科长萧燃找上了冷案科,希望得到萧兰草的协助。
萧燃的理由是整个警察局里,只有萧兰草的气质最符合富家子弟,甘凤池在旁边听着,嘴上没说,心里却把萧燃的话翻译了一下——会拜托萧兰草很简单,因为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警察啊!
就这样,原本是真正富家子弟的甘凤池反而成了保镖,协助萧兰草伪装混入了俱乐部。
对面传来咳嗽声,甘凤池回过神,看到庄家打出梅花五,下家出梅花十,作为搭档的萧兰草居然出了个方块 Q,导致他的下家犹豫了一下,把即将要出的方块 J 又收了回去。
这一次甘凤池切身体会到了所谓不按常理出牌的真正含义。
作者:梦生樊落 日期:2017-04-01 14:26
他偷眼看看东西两家,一位是气质优雅的中年男士,两鬓略微斑白,体型稍微发福,他并不年轻,但保养得很好,有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人独特的气质。
这人看起来有点面熟。
甘凤池皱眉想了想,想不出以前是不是见过对方——对于数字以外的东西,他都不是很敏感。
男人对面坐着的是个年轻女人,大概不到三十,她不是那种令人惊艳的美女,却看着很舒服,她应该很有内涵,至少甘凤池没见过这个年纪的女生喜欢打桥牌。
跟萧兰草搭档的是个老先生,带着书卷气,他脾气很好,在萧兰草数次打错牌之后也没发火,慢悠悠地继续出自己的牌。
到了第四墩了,生怕萧兰草又要乱打,甘凤池急忙把手伸进口袋里,默敲手机的数字键,告诉他该出哪张牌。
萧兰草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拿起来看了看,这次总算听话,照甘凤池说的打出了一张红桃 J。
甘凤池松了口气,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觉得自己现在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保镖。右下腹开始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造成的,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没有每次都提醒,趁着一局打完,他向后退了两步,去看其他牌桌上的战况。
至少看别家打牌比看萧兰草打要舒心得多。
为了互不影响,牌桌之间摆放着屏风,不过这不妨碍甘凤池的观察,没多久他就看乐了,隔壁有个男人打牌的技术跟萧兰草不相上下,他看着那个人出牌都着急,好想像协助萧兰草那样去协助一下他。
最后甘凤池终于看不下去了,肚子疼得有点厉害,他不得不靠着墙暂做休息。
在不算长的时间里,他弄懂了一件事,豪富俱乐部是否跟弃尸案有关他不知道,但他确定这里是装……啊不,是有钱人附庸风雅的地方,不管会不会打,只要有钱就能自由出入。
萧兰草那边打完了十二墩,定约方居然赢得了这一局,他的对家说要去抽根烟,其他三人也暂做休息,萧兰草站起来,走到甘凤池面前。
作者:梦生樊落 日期:2017-04-01 15:01甘凤池的脸色不太好看,略微弯腰靠在墙上,萧兰草问:“你不舒服?”
是很不舒服,但为了不被瞧不起,他绝对不会承认。
甘凤池抬起头,硬是挤出一张笑脸,说:“没有,就是太无聊。”
“那你发现什么没有?”
“没有。”
“看来保镖派不上用场啊。”萧兰草叹了口气,那惋惜的口气让甘凤池涌起了久违的揍人冲动,他呵呵了两声,故意说:“唯一的发现就是这里的人牌技都跟你一样的差。”像是没听出他的揶揄,萧兰草沾沾自喜地说:“天助我也,这样就没人注意到我打得不好了。”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的牌技有多烂啊。
在心里吐着槽,甘凤池问:“那你有什么发现?”
“嗯,东西家是情人。”
“你说那个斯文男跟女人?你确定?”
“确定,恋爱中的人眼神是不一样的,而且男人戴着婚戒,证明他结婚了,但女人并不是他老婆。”听萧兰草这么一说,甘凤池仔细想想,那对配合得很默契,看来不光是牌技好,还是熟人,可……
“可这跟我们调查的案子有关吗?”
“也许有呢。”萧兰草笑吟吟地说,甘凤池回了他一个白眼——鬼才信他的话。
“甘凤梨。” 萧兰草看看周围,突然往他身边凑了凑,
小声问:“带无线通讯器了吗?”
“没那东西,就算有也用不上,我要怎么通知你该打什么牌,这又不是打麻将,可以让你想很久。”萧兰草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不忿的表情。 “我没
想到桥牌这么难打……你好像很擅长?”
“至少比……科长要擅长那么一点点。”
“那下一场你来好了。”
“可是身份设定是你是有钱人啊,你让我一个保镖打桥牌,不觉得太奇怪吗?”
“说得也是,只是这东西太动脑子了。”
‘偶尔动动脑子比做那些美容护理要好得多,否则你就只剩下这张脸可以炫耀了。’
“什么?”
“我是说科长你别担心,我会 follow 你的。”
为了表示诚意,甘凤池特意做出一个灿烂的笑,萧兰草正要说话,牌友们就坐了,他只好转身回去,临走时对甘凤池说:“总之我不要输,你想办法搞定。”
作者:梦生樊落 日期:2017-04-01 16:16
没那个本事你就不要冒充有钱人啊,很多时候外表都是骗人的,内涵更重要。
等萧兰草就坐后,甘凤池瞅了个机会走出房间——不是他不帮萧兰草,而是打桥牌是个技术活,指点一二还行,全程遥控太不现实,所以他还是履行身为警察的职责,
尽快完成调查任务吧。
俱乐部里面装潢得很豪华,除了牌室外还有酒吧,经过酒吧时,甘凤池探头看看,里面客人不多,爵士乐在空间轻柔回荡。
再往里是一条宽阔的走廊,尽头有扇装饰得金碧辉煌的房门,甘凤池看看那扇门,嘟囔道:“居然有人的审美水准跟咱们科长并肩。”
不过通常这种地方就代表着里面有好料,甘凤池正要过去,忽然看到有个人从另一条走廊上穿过来,比他先到了房门前,掏出磁卡放到电子识别器上。
甘凤池还以为可以浑水摸鱼了,他加快脚步跑过去,谁知门没有开,识别器的屏幕上显示出 error,男人又试了一次,结果依旧。
“你的卡是不是过期了啊?”
认出他是隔壁桌那个牌技跟萧兰草有得一拼的人,甘凤池主动打招呼,男人看到他,先是一愣,接着迅速将磁卡放进了口袋,若无其事地说:“大概吧。”
直觉告诉甘凤池这个人不对劲,正想找个借口跟他索要磁卡,肚子突然又疼起来,他嘶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弯下腰。
男人观察着他的动作,问:“你不舒服?” “没事,老毛病了。”
脚步声响起,一位工作人员走过来,对他们说:“不好意思,这里是贵宾室,只有黑卡会员才能进,还请两位先生去其他地方休息。”
先前那个男人道谢离开了,甘凤池却不想放弃,问工作人员。
“那我要加入 VIP 会员,多少钱?”
“根据我们俱乐部的规定,普通会员需在籍一年以上,才能申请 VIP,如果您的级别到了,随时欢迎申请。”
这么严格啊,看来浑水摸鱼有点困难。
甘凤池又看看那扇门,说:“好,那我回头申请试试。”他离开贵宾室,没有马上回去,而是折去相反的方向,对面是休息室,他转了一圈,没发现情况,转头看看贵宾室那边,心想看来要深入调查,还得想办法进去才行啊。
作者:梦生樊落 日期:2017-04-02 15:35
甘凤池转过走廊,准备回牌室,半路肚子又疼起来,这次疼痛来得特别突然,还伴随着作呕感,看到眼前的洗手间,他急忙冲进去,趴在了洗手台上。
他干呕了一会儿,反而感觉更难受了,疼痛突如其来般的,小腹里像是刀搅一样,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不得不捂着肚子蹲到了地上。
便器那边传来冲水声,随后有人走过来,甘凤池挣扎着
想站起身,眼前却一阵眩晕,使不上力气,差点摔倒。
那人扶住了他,看看他的脸色,问:“肚子疼?”
“没事,老毛病了,哎呦!”
甘凤池的话还没说完,冷不防腹部作痛的部位被按住,他疼得一个激灵,要不是没力气,拳头已经朝对方挥过去了。
男人搭住他的脉搏,又继续在他的腹部连按几下,问:“是这里吗?痛多久了?绞痛还是放射性疼痛?”在他粗暴的按动下,甘凤池额上的冷汗更多了,意识开始涣散,想说不要再按了,再按下去一定会死的,张张嘴,先吐出来的话却是——
“你上完厕所洗手了吗?”之后的时间里,甘凤池耳边一直传来杂乱的声音,恍惚中他被抬了起来,再之后是救护车的鸣笛声,他的意识就在各种响声的交织中逐渐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各项功能重新启动,甘凤池嗅嗅鼻子,闻到了自己最讨厌的气味,他吓得一抖,睁开了眼睛。
阳光有些刺眼,甘凤池微微眯起眼睛,等视力逐渐适应了光亮,他看到了医院里刷得近似惨白的墙壁,还有站在对面的女人,不由得一阵头大。
“到底是谁通知她的……”嘟囔声被成功地掩埋在了惊喜声中,看到他醒来,女人几步跑过来,叫道:“三儿,你醒了,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啊,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办……”甘凤池的头开始作痛,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痛,他无奈地说:“没事的,妈,我上头还有两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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