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河道连通如浑水,刺客的尸体已落入河中!”
“什么?”
冯太后如释重负。
“如浑水流经宫皇城,马上通知禁军,在下游打捞,若打捞不到,唯你是问!”
“喏!”
冯太后的心再次紧张起来。
七天之后,宗子军在如浑水下游打捞到一具尸体。一名男子看衣服和宫中太监如出一辙。只是尸体长时间被水浸泡,已经胀得无法辨认。依稀可见男子面部刀疤纵横,血肉模糊,
辨其下体,其势已去。
除此之外,拓跋弘从宗子军的回报中再也探不到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武州川啊,你不停地流;如浑水啊,你望不到头—— 上
天为何如此待我?扳倒冯太后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这样错过了,我是拓跋家族的罪人!拓跋弘知道,河中发现的尸体绝不是王肃,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终究还是斗不过冯太后。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这么做也是不得不为!眼看儿子拓跋宏一天天长大,如果自己后退一步,儿子不但可能当不上皇帝,甚至可能小命都保不住!为了孩子,王肃可以牺牲自己,从万丈悬崖上纵身一跃,拓跋弘也可以牺牲!你不是太后吗?你不是不交权吗?那么
好,我就让你当不成太后!拓跋弘当然不敢公然和冯太后火并,降不了你我还升不了你吗?五年后,他把自己才五岁的太子拓跋宏立为皇帝,才二十出头的他早早就当上了皇上,那么自然,冯太后的身份就水涨船高,成为太皇太后,从皇帝的“妈”升级为皇帝的“奶奶”,你总不好再越级干政了吧?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年轻人的想法就是很傻很天真,这一纯属泄愤的举动丝毫不对冯太后构成威胁,冯太后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你爱咋咋地,让自编自导自演却没有观众的拓跋弘很受伤,说好的剧本呢?说好的台词呢?演员演出都不按剧情的吗?可惜他忘了,修改剧本的权力从来就不在编剧自己手中,导演、制片人、明星,随便哪个人大笔一挥,你的剧本就成了太监。
很明显,冯太后是集三者于一身。欲哭无泪的拓跋弘只好自己挖坑自己埋,自己写的剧本,再难也要演完,从此迁居崇光宫,老老实实当起了太上皇。
可是,他真的会那么老实吗?你见过哪个太上皇跨着战马拿着钢刀屁颠屁颠深入大漠几千里满世界去追柔然人的吗?你见过哪个太上皇钻山林猎虎豹又是打仗又是阅兵频繁地向太后大秀自己的肱二头肌的吗?不仅如此,他还训练自己才几岁的儿子早早就骑马打猎,my son my love,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鲜卑从马背上得天下,历代君王都是马背上的皇帝,你也不能差了,先教你什么呢?就从打狗棍先练起吧,打狗棍法第一步,先和几十条恶狗关在一起……呃,对不起儿子,忘了给你棍子—— 鹿苑位于平城北郊,西起雷公山,东包采掠、白登山,方圆数百里,自从北魏在平城建都以来,这里便成为皇家猎场。鲜卑族出自草原,对水草情有独钟,每年秋季,皇帝都会带着
皇族、大臣围场狩猎,以获得猎物的多寡进行封赏。
这次秋猎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非要说有,就是年仅十四岁的皇帝拓跋宏第一次狩猎。十来岁的他不像他爹地那么勇猛拉风,追着一头色彩斑斓的猛虎一骑绝尘而去。他人小力气弱,还拉不起大弓,只能拿一把小弓箭到处追猎一些雉鸡、野兔之类,跟在他身边的妹妹拓跋嫣十分不满。拓跋嫣才十一岁,嘟起小嘴的样子让人又爱又怜。
“我说哥哥呀,你就不能打一些大点的猎物吗?这么小的兔子,杀了它太可怜了!”“我也没办法呀,这么大点儿的弓,只能打这些。”拓跋宏委屈道。
“那咱们去找别人一起吧!” “我才不想让那些大臣笑话!”如果说他爹拓跋弘当的皇帝有名无实,那么拓跋宏的皇帝生涯更叫一个身不由己。他爹好歹只受冯太后一个人摆布,
他还得受他爹摆弄。
小宏啊,今天练功了没有?爹给你的七本内功心法都记熟了吗?年轻人切忌心浮气躁,没事多看看佛学也是好的,这八本《四十二章经》你拿去吧!还有,当皇上不能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那不成黑社会大哥了?多读点历史,以史为鉴嘛,这套从春秋到东晋的二十四本《皇帝那点儿事儿》送你——成天被耳提面命的拓跋宏已经被摧残得少年老成,拓跋嫣知道哥哥差点都要学成书呆子,难得出来放松放松,就拉着他道:“干嘛非找大人?我们去找绝哥哥和傥哥哥啊!”拓跋嫣口中的绝哥哥和傥哥哥,就是慕容白曜的遗腹子。
十四年前,拓跋弘以“党附乙浑”的谋逆罪将南乡公慕容白曜处死,一方面借他的头打开灵泉宫的大门,搜查冯太后寝宫,另一方面,也在朝中剪除冯太后的羽翼。冯太后知道慕容白曜死得冤,如果不是当时自己接慕容氏去灵泉宫生产,慕容白曜至少不会连儿子都见不到就命赴黄泉。但是,即便此时她已经身为太皇太后,也不便对太上皇钦定的铁案直接提出翻案,只能以“罪不及子”为名,保住了慕容家的血脉,毕竟慕容白曜谋逆罪未能坐实,而自己的儿子还在慕容府上。
念子心切,此后,冯太后时常恩赐兄弟俩入宫,大小封赏不断,是以慕容绝和慕容傥兄弟,早已经和拓跋兄妹混得很熟
了。
拓跋嫣提此建议,拓跋宏立刻点头。自己虽然贵为皇帝,身边真正能说说话的,还真就这两个人。
感谢各位关注,是从舞文弄墨搬过来的,所以前面更新得多点,只要大家喜欢,我会继续努力再更一章
“啪”!
一箭中的。
一只秃鹰本来盘旋着想捉野兔,结果被当成靶子,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两匹马上载着两个少年风驰电掣,旋即而至。
“哥,好箭法!”
一个十三四岁、面白如玉的英俊少年诚心赞道。
“可惜还没猎到真正的猎物!”一个肤色黝黑,看起来比白俊少年强健得多的少年龇牙道。在他心里,飞鹰走兔什么的太不过瘾,如果像太上皇一样能去虎圈就好了,屠熊缚虎,那才是真正的打猎。
“已经很好了,不像我,半天都没打到。” 白俊少年叹气道。从小到大,他在武力方面就不如他的哥哥,力气更是没法比。每次打猎,哥哥都是一马当先,中者立毙,害得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出手。哥哥恨不得屠熊缚虎,他却连个野兔都没打到,有时候他真怀疑自己和哥哥是不
是一个妈生的,咋就差距这么大呢?
“老二,别心急,大不了我的猎物劈你一半!”兄弟俩感情好,当哥哥的经常照顾弟弟,在黑面少年看来理所应当。
黑面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朝落地的猎物走去。
“说得好,要不要把我的猎物也给你们兄弟俩分了去?”
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黑面少年皱皱眉,这太监嗓儿,一听就是冯夙那个二百五。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冯太后的侄子,一向飞扬跋扈,对两个“叛臣”之子更是看不上眼,没事儿就过来撩骚。
“我们的猎物多得是,你还是自己留着吧!”黑面少年没理他,眼看地上的秃鹰就在眼前,身上的箭如同死神一样攫取着它的生命力,伸手就要抓。
“慢着!”操着一口标准太监腔儿的少年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这少年看起来十三四岁,方脸大眼,论相貌也算得上是人中赤兔,马中吕布,只见他浑身上下绫罗绸缎异常光鲜,丝毫没有北魏人的粗犷之风,“谁说这是你的,我还说这鹰是我的呢!”纳尼?开什么玩笑。黑面少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只鹰明明是自己打的,身上还插着箭,冯夙这厮有何脸面说是他的?
“冯夙,你拉得开一石的弓幺?”黑面少年嘲笑道。
“你……”那个叫冯夙的少年显然对别人质疑他的荷尔蒙很不满,“别以为自己有几斤力气就了不起,告诉你,这鹰可是我先看见的。”
“你先看见的就是你的?”
“没错!”
“那我还先看见你了呢!”“慕容绝,”冯夙一张小白脸气得通红,“不过是个叛臣之子,凭什么和我争?”慕容绝本来对冯夙只是爱答不理,言语间甚至还有几分嘲笑,但当他听到“叛臣之子”几个字,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看到慕容绝黑口黑面,冯夙也有点紧张,毕竟这黑小子是个混不吝,要是发起飙来,恐怕自己占不到便宜。但有时候,人的贱是一种本能,就像生命一样深入骨髓,冯夙明知道有可能会吃亏,嘴上还是冒出一句:“就说你叛臣之子怎么了,你咬我啊!” 慕容绝没有咬他,只是虎目一瞪,就吓得冯夙倒退着跌了一跤。
“慕容绝,你打人——”如果晚生一千年,冯夙有可能是最会帮球队赢球的影帝,可惜不幸的是,他遇到的不是绅士的英国队,而是狂暴的俄
罗斯队。慕容绝显然对他自说自话的表演没兴趣。
“好,你说我打你,那我就打你一个看看,免得凭空被冤枉了!”
慕容绝跨出一步,朝冯夙走去。
“哥,打人不打脸——” 白俊少年急忙拉住他。
“老二,别拦我,今天我非撕烂他这张破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把他浑身上下捏个粉碎性骨折就可以了,打脸容易被看出来!”
“好兄弟,就这么办!”
“慕容傥,天杀的,你就损吧,画个圈圈诅咒你!”冯夙此时已经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得罪这哥俩儿。要知道他们的父亲犯的可是“谋逆罪”,换句话就是连皇帝都敢杀,眼下四下无人,自己这几个手下不够慕容绝塞牙缝儿的,万
一俩兄弟把自己大卸八块喂狼了……后果不堪设想。
“绝哥哥、傥哥哥,你们干什么呢?”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声音他俩听过无数次,除了彭城公主,没有第二个人说话能有这么好听。
“参见皇上、公主。”两兄弟一起躬身。
“唉,算了,又没外人,咱们随便说话。”拓跋宏也只有在几个同龄的玩伴中,才显出随性的一面。
来的人正是拓跋宏和拓跋嫣,刚才那悦耳的声音,就出自拓跋嫣之口。
“冯夙,你又惹祸了吧?早就告诉你不要以少欺多,你又不听,早晚有天栽跟头!”拓跋嫣嗔怪道。
冯夙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们欺负我,请皇上给我做主。”“唉唉,行了,哪儿凉快赶紧上哪儿待着去,别耽误我们谈正事儿——”冯夙的年纪虽然也和拓跋宏差不多,但仗着冯太后是自己的姑姑,张狂惯了,拓跋宏对他不甚喜欢。眼看着拓跋宏和慕容兄弟谈笑风生,自己根本插不进话儿,冯夙觉得待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悻悻而退。
“这只鹰是你打的?”拓跋宏看着慕容绝的弓不胜赞叹。
自己的弓才有七斗,慕容绝和他年纪相当,却已经能拉开一石二的弓,不愧是将门虎子。
“还是个雏儿,要是能射到大雕才好。”慕容绝对自己的勇力倒不客气。
“看来今年的秋猎大赛,绝哥哥要勇拔头筹呢!”拓跋嫣看着慕容绝马屁股上挂着的飞禽走兽,不胜赞叹,“傥哥
哥,怎么你一只也没打到?”慕容傥的马屁股上光光,两手一摊,道:“谁说我没打到?我只不过还没开始发力而已。”拓跋宏知道他跟在慕容绝后面只能捡漏,只是嘴硬,便道:“那你想不想超过你大哥?”
“当然想啊!”“不如这样,我们比比,两个人一组,酉时在这里集合,哪组的猎物多,算哪组获胜!”看着慕容绝满载而归,也激
起了拓跋宏的好胜心。
“这个……太欺负你们了吧?”慕容绝嘿嘿一笑。
“已经打到的猎物不算,我和慕容傥一组,你和嫣妹一组,这样就公平了。”拓跋宏分配得倒也合理!“好耶!我和绝哥哥一组,”拓跋嫣拍手道,“哥哥,傥哥哥,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哟!”“看你说的!我们又不是十岁的小孩子!”慕容傥道,“既然是比赛,总得有赌注吧?赌注是什么?”“赌注嘛!”拓跋宏看见拓跋嫣对慕容绝一脸崇拜的眼神,忽然来了主意,“这样吧,你们哪个人赢了,我就把公主许配给谁!”
虽然年纪尚小,还听不懂男女之事,但是拓跋嫣还是脸上一红:“哥, 你干嘛拿我说事?”“女孩子嘛,早晚要嫁人的,怕什么!”拓跋宏看见两兄弟对此没有异议,大声道,“好,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天黑在此,不见不散!”
拓跋宏说完,便和慕容傥朝东打马而去。
“绝哥哥,我们去哪里?”拓跋嫣作为资深“蕨根粉”,只需要听吩咐就好。
“东边有虎圈,我们也向东!”虎圈,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圈老虎的地方。拓跋家族是鲜卑人,生性喜猎,为了使打猎更有乐趣,专门从各地弄来十数头猛虎,放养在这片山林。每年秋猎,凡是有能射杀老虎者,基本都是当年的秋猎冠军。
慕容绝自幼臂力甚大,根骨奇佳,习武也比常人快上许多,从小便有勇武之名。只不过,这个勇武之名在没有实际战绩之前,也仅仅是被人说说而已,这情形就好比像你喜欢一个美女,美女也喜欢你,但她就是不让你碰,你干着急也没办法,要是下手晚了,美女没准还被别人抢了去。秋猎冠军无疑就是这个美女,时时拨动着慕容绝敏感的神经,只不过冯太后担心他们的安危,不许他们靠近这片危险的区域。
如今,既然皇上提出比赛,慕容绝心中的念头便被再次勾起,要是皇上和老二猎到了老虎,那自己岂不是还要再等一年才能正名?是以也顾不得那么多,朝着虎圈就策马而去。虎圈并不大,方圆不过三四十里,放养十多只老虎其实并不合理,盖因老虎是独居动物,向来一山不容二虎,而这些老虎平时就被关在笼子里,只有像这样每年一次的秋猎,才会被放出来放放风。
不过这老虎也很郁闷,平时一关就是一年,缺乏锻炼骨质疏松,好不容易被放出来,还没来得急喘口气走两步,就碰上一群野蛮人骑着马拿着箭四处追杀,山中之王威风何在?百兽之首颜面何存?一来二去,这老虎就学乖了,碰到大队人马,老虎就各自逃命,遇到落单的人,往往就合力击杀。好在鲜卑人常年狩猎,知道老虎的习性,轻易倒也不敢落单。太上皇拓跋弘虽然率先冲入虎圈,大队人马旋即而至,并无危险,但慕容绝就不一样了,他猎杀老虎的心太急切了,根本没去考虑这些,带着拓跋嫣一马当先就冲入虎圈。
这老虎一看,呦呵,挑衅!赤裸裸的挑衅!你们人多我还怕你,就这么两个孩子,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兄弟们都出来,开饭了!人马肉双拼!慕容绝乍见老虎,还有几分兴奋,忽然发现数目不对,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我去,合著虎圈里一半的老虎都来了,自己这面子太大了,当即刷刷两箭,将最靠前的一只老虎放倒,带着拓跋嫣掉头就跑。
“嫣妹,快跑!”慕容绝和拓跋嫣座下的都是日行百里的良驹,本来和这些老虎比赛跑还有得一拼,但是这些马平日里被保养得太好,吃饭是外卖洗澡时人工 spa 平时又是低头族,什么时候见过这阵势?俗话说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五只老虎跑得更快,当即拓跋嫣座下的白马就被吓瘫了,马失前蹄,好在慕容绝眼疾手快,他本来在拓跋嫣前面,调转马头后,跟在拓跋嫣后面,当即伸手一抄,直接将拓跋嫣拽到自己马背上,纵马狂奔,百忙中回头一看,只见三只老虎已经扑向白马大快朵颐,两只老虎依然对自己不离不弃,这份执着令人感动!说好的双拼就是双拼,自己点的外卖,再难吃也要吃完!面对着两只老虎,慕容绝倒有些镇定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不就是猎虎来的吗?刚才被五只老虎偷袭措手不及,眼下二对二,正好单挑,当即打马回头,对拓跋嫣说了一声“看好了”,只见慕容绝张弓,搭箭,一箭射出,正中最先一头猛虎的眉心。这虎骄横惯了,虽然脑袋中箭有点儿晕,但跟喝了二两小酒一样,晕晕乎乎更兴奋,还是朝慕容绝奋力扑来,慕容绝一咬牙,将马往旁边一带,使出全身力气对着飞在半空的老虎肚皮就是一箭,一箭穿心!拓跋嫣躲在慕容绝怀里,紧紧抓住缰绳,对刚才发生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随着老虎啪叽一声趴在地上再也不起,慕容绝的形象在她眼中瞬间高大了许多,宛如天神一般站在四只老虎面前,威风凛凛。
且说拓跋宏和慕容傥一路向东,以他们二人的胆子是绝对
不敢来虎圈的。
“皇上……”
“这里没人,叫我宏哥吧!”
“宏哥,我怎么感觉这场比赛咱俩要输呢?”
“为啥?”“我哥那人我太了解了,他今天是奔着虎圈去的,万一他猎杀一头老虎,咱俩就是打一窝兔子也是白搭啊!”
“有道理,那你说咋办?”
“要不咱俩也去看看?”
“唔……咱俩也不能显得太胆小了,看看就看看!”
于是拓跋宏和慕容傥也来到虎圈。
@向上吧小流氓 2017-07-31 02:37:32
我他妈生在 80 年代都差点死掉,还好交了 300 罚款。
草
----------------------------恭喜这位道友渡劫成功! @亮盾 pk 亮剑 2017-07-31 12:09:01
100 年后你也死定了
----------------------------感谢道友祝我长命百岁!
@雪漫飞鸿 2017-07-31 16:05:28 楼主写的小说,还是正史? ----------------------------原创小说,欢迎
关注哈
哈哈,刚看到帖子上了热帖榜,今天再更一章
(11)太上皇今天打了一头大老虎,心满意足,正带着人准备回去开虎肉 party,结果看见儿子过来了,心下大喜:“小宏子,好样的,你爹我早就说带你一起猎虎,你偏不来,这下怎么想通了?”拓跋宏知道父亲一向不喜欢慕容氏兄弟,也不敢将和慕容绝打赌的事告诉他,道:“早就听说虎圈盛名,今天想过来看看,这头老虎是爹打的吗?爹地威武!”拓跋弘哈哈大笑:“晚上回去有虎肉吃了,这东西可是大补,虎鞭还可以……”拓跋弘忽然想到他还是小孩子,不应该说这些,干咳了两声,“哦,对了,你妹妹嫣儿呢?”“嫣妹她……”拓跋宏没想到父亲会有此一问,随口道,“刚才好像看到她和冯夙在一起。”“哼,”拓跋弘从鼻孔中表示了自己的轻蔑,“冯夙那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和嫣儿都离他远点,免得沾染晦气。”
“是,儿记下了。”正说着,忽然圈中传来一声虎啸,拓跋弘吓了一跳,他回头问左右:“人都出来了幺?怎么还有虎啸?” 右仆射穆泰神情肃穆道:“这啸声中饱含悲鸣,似乎尚有人在圈中狩
猎!”我去,啸声中饱含悲鸣这种事你都听得出来?不愧精通兽语,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虎贲校尉检点随行人员,发现缺席立刻来报!其余人随我立刻前往查看!”拓跋弘一骑当先,率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直奔虎啸的地点而来。
当他们来的时候,简直都惊呆了,只见地下一片狼藉,两只老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子下流出大片血迹,显然是没命了,还有两只老虎,一只独目,另一只眼上还插着箭杆,另一只身上插着好几支箭,只是每一支都不足以致命,两只老虎虎视眈眈地盯着一处洞口,发出悲鸣。
慕容傥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知道洞里十有八九是慕容绝和拓跋嫣。
“谁在洞里?”拓跋弘看到这血腥的场面也是一惊。自己大张旗鼓,带着数百人费了半天的劲才猎杀一只猛虎,这人随随便便就杀了两只,看样子洞外的两只也受重伤,要是被他猎杀四只,自己这区区一只的战绩又何足道哉?瞬间,刚才猎杀猛虎的喜悦化为乌有,他也想知道是什么人有如此勇力。
“父亲?”洞中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 “嫣儿?”拓跋弘惊了,他看了儿子一眼,拓跋宏刚才说嫣儿和冯夙那小子在一起,难道这些老虎是冯夙杀的?这娘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练《葵花宝典》了吗?
“嫣儿,你和谁在一起?”
“我和绝哥哥!”
“绝哥哥?”拓跋弘还没把人物和名字对上号。
“是慕容绝。”
事已至此,拓跋宏知道再也瞒不住,索性说出实情。
“慕容绝?”拓跋弘对这小子当然有印象。黑得跟雷劈了似的,经常被太皇太后召唤入宫。知道他爹被自己所杀,每次见到自己的时候都是满眼仇恨。如果不是太皇太后纵容娇惯,自己早就把这黑小子踢回月球了。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敢带着公主私入虎圈?出事怎么办?他死了事小,要是嫣儿有什么闪失,自己如何向她地下的娘亲交代?拓跋弘越想越生气:“大胆慕容绝,带公主以身涉险,该当何罪?”“太上皇,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想办法救出公主。”穆泰进言道。
哦,也是,先得把嫣儿救出来再说!听到拓跋嫣说话,拓跋弘知道她暂时没事,眼见这两头
猛虎是绝佳的靶子,就将自己的弓箭交给儿子。 “小宏子,去救你妹妹出来!”皇帝和太上皇狩猎,朝中文武重臣皆在,拓跋弘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你们不是觉得皇帝年幼吗?你们不是对皇上阳奉阴违吗?就让你们看看,我们拓跋家没有怂人!别说两只老虎身受重伤,就算万一有事,自己和这么多大臣都在,也不会让儿子吃亏,是以他才放心大胆地让儿子去杀虎立威。
拓跋宏虽然也是鲜卑血脉,但他刚刚出生便被立为太子,母亲亦因“子贵母死”的苛则早早离世,在他的成长记忆里,一边是雷厉风行的愤青爸爸,一边是阴沉刻薄的心机奶奶,他时刻想的不是如何表现自己争取荣宠,而是如何守成自保。
是以性格中救多了几分谨慎,甚至显得过于老成。如今接到父亲扔来的这个烫手山芋,扔掉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顶上。
当即张弓搭箭,朝着独目的猛虎射去。
那独目猛虎歪头躲过一箭,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拓跋宏就是一张怒吼。武功中有一种叫狮子吼的究竟有多猛大家都不知道,但是眼前这老虎吼可是实打实的,对动物尤其有杀伤力!一些随从的战马已经被这一声吓得骨稣腿麻,当即有两个文臣直接从马上栽下。或许是拓跋宏胯下这批战马受到感应,竟然抬腿朝着独目猛虎走去,它想干嘛?施展美人计色诱?拜托,你俩不是一个品种啊!坐在马上的拓跋宏急拉缰绳,大声呵斥,谁知这马反而受了刺激,直接朝着独眼老虎窜去,这一下可实在是出乎意料,连拓跋弘也没有料到,等他反应过来,儿子的坐骑已经朝前面窜出两丈有余。饶是他大喊一声“保护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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