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拓跋弘随行的太医已经拿出金杯、银针,看来是有备而来,冯太后虽然明知自己的反抗毫无意义,也还是不由自主地出言阻止。
“太后!”拓跋弘似笑非笑道,“莫非这两个孩子的身世另有隐情?”
“当然不是……”
“那为何出言阻止?”
“孩子年幼,恐伤身体!”
“哈哈,无妨,太医自有分寸!”
拓跋弘认定这两个孩子不是兄弟,是以吩咐太医只取二人之血,一旦血不相融,自己立刻发难!谁知,神奇的是,两个孩子的血在水中徐徐转了数圈,居然完全融合起来,这下看得拓跋弘目瞪口呆。这在当时自然不能被理解,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血液怎么会融合?但是现在的科学可以给出很好的解释,理论上,任何两个人的血在足够长的时间内都可以相融!现在的拓跋弘,就像一只鼓足了的气球,浑身是气但无处发泄!他本以为自己带着大军前来,一旦发现把柄,立刻以淫乱后宫为名将冯太后软禁,届时冯太后面临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打入冷宫,从此再不能干涉朝政,这样一来,朝廷的大权才会回到皇族的手里,可是谁料出师未捷,难道这俩孩子真的都是慕容氏所生?谢谢大家支持!你们的回帖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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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太医在拓跋弘耳边耳语几句,拓跋弘听后大喜!正是,两个孩子虽然血液相融,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两个孩子都是冯太后所生!所以,只要证明他们不是慕容氏所生,自己依然可以兴师问罪!拓跋弘兴冲冲地下令取慕容氏之血滴入杯中,结果,让他瞠目结舌的是,慕容氏的血也融了进去!
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位天使大姐在恶作剧啊?拓跋弘有备而来志在必得,结果奋力一拳打在棉花上,毫不受力,这力道转化为无形,反而差点把他自己憋出内伤。
人生就像闹肚子,有时候你以为是一泡屎,其实它只是一个屁。
难道是情报错了?不可能啊,就算孩子的事错了,可是还有一个人不可能错,那个南朝使者王肃,明明有人看到他进了灵泉宫,此时为何偏偏不在?如果能拿到他,冯太后淫乱后宫的罪名依然不可避免!对,拿到那个南朝使者!
“传令下去,搜查灵泉宫,看有没有身穿南朝服饰的可疑男子!”
拓跋弘一声令下,守在门外的宗子军闪亮登场。
“皇上,”虽然是有惊无险,但拓跋弘的不依不饶,终于激怒了冯太后,“要不要连本宫一并查了,验明正身?”
“儿不敢!”
“那你几次三番在我宫内查人,意欲何为?”“我实在是为了太后的安危——” 冯太后怒视拓跋弘。
此时,化装成太监的王肃已经感觉到大魏禁军的凛凛杀气,一个彪悍的宗子军校尉已经距离他仅仅一步之遥。上帝保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阿弥陀佛!“禀报太后,太尉源贺、尚书令拓跋丕、尚书右仆射穆泰前来护驾!”
宫门处的守门军校飞马来报。
“什么?”
比冯太后更惊讶的是拓跋弘。
此次行动,他严令禁止走漏风声,可是谁知道,还是被冯太后的这几个铁杆儿粉丝尾随而来。
拓跋弘登高俯瞰,只见方山脚下,刀枪林立,火把通明,马蹄踏踏,人影憧憧,看样子,人数比宗子军多了数倍有余。
太尉源贺掌管天下兵马,拓跋丕和穆泰又是鲜卑勋贵,朝中四贵已来其三,看来今晚的行动提前结束了。 “有劳皇上挂怀。我累了,要休息了,你们都下去罢。” 冯太后说完这句话,便再不理拓跋弘,更不提回平城之事。
拓跋弘知道自己错过了有史以来也可能是从今往后最佳的一次翻盘机会,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单挑?自己单挑对面一群人。群殴?对面一群人殴打自己一个,左右都赢不了。
爹地啊爹地,你可知道你千辛万苦守住的大好江山现在被你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可知你曾经的女人被你的敌人玩弄于床笫之间?还生下了两个孩子!我此生纵然扳不倒冯太后,也要让这两个泥子命赴黄泉!
“叛臣之子,杀!”拓跋弘一挥手,两名侍卫劈手从稳婆手中夺过两个孩子,就要手起刀落。
他知道光明正大搜宫不成,早就心生一计,此举正是要逼王肃现身。
王肃,如果你再不出来,就别怪我对这两个孩子不客气!
“不可!”果然,人群中,一个面白如镜的“太监”抢身上前,伸手便要来夺。
本来,王肃也没想过为了孩子暴露自己,可是,眼见孩子命悬一线,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站了出来。本能也好,父爱也罢,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就让我来了解这一切吧!好啊,王肃,你终于出现了!你以为你刮了胡子我就不认识你了吗?冯太后也想不到,事情竟然陡起变故。王郎啊王郎,就算牺牲了孩子,我也要保护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有刺客!保护皇上!”宗子军平日训练有素,一声令下,立即有十余名铁甲武士闪身挡在拓跋弘身前,长刀出鞘,等着王肃自己往刀刃上撞。
王肃在冲出来的那一刻就后悔了,md,又是冲动的惩罚,就像我和阿柔初次见面那样。
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 呃不……那次我为宋使,来到平城见天子,天子他特别忙,回到后宫搬出娘。这个娘们不一般,九天仙女下凡间。稍微冲我一眨眼,立刻全身都酥软。那夜我没有回房间,天亮之后点根儿烟,佳人在侧心在颤,这算不算做汉奸——王肃在踏上了冯太后龙床的那一刻,就清楚知道这件事的后果。自古以来,给皇上戴绿帽儿,或者给皇上的皇上戴绿帽儿,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一旦东窗事发,必死无疑。轻则像嫪毐一样被抄家灭门,重则还会引起两国开战。要知道拓跋家的皇帝没有孬种,一旦冯太后因此失势,拓跋弘掌权,以他好战的性格和憋屈了这么多年的苦水,向南朝报复不可避免。所以自己不同意冯太后把孩子生下来,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大一个孩子,不可能不引起人们猜测妄议。
但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超出天际,冯太后也不可避免。
她一生膝下无子,难得又遇到有情郎,只恨自己不能给王肃多生几个,所以才想出冒充慕容世子的主意。
冒充就冒充吧,王肃也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谁知道拓跋弘才刚出京便回师,搞得自己手忙脚乱,走到这一步,也实在让自己没想到。为今之计,只有一死,还冯太后一个清白,免得让拓跋弘乘势做大,引起第三次南北大战。
想到此处,王肃故意把脸往宗子军的刀刃上撞去,瞬间,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就变得血肉模糊。
早知今日,也许,当初自己就不该踏出那一步,我早该死了,阿柔,永别了!我去另一个世界等你!王肃朝冯太后看了最后一眼,毅然转身,猛然朝山下纵身一跃……“速到山下,捉拿刺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treechang 2017-07-30 09:43:51照你说的冯太后熏死过去醒过来后性情大变,按穿越小说的套路,她一定是被现代穿过去的灵魂附身了,哈哈哈哈
----------------------------有这个可能—— @顾浩大爷摆 2017-07-30 11:25:02 果断马克,是原创首发么?
----------------------------是原创首发,尽量每天 更新一章!
(8)拓跋弘没料到王肃还会来这么一手,一手好牌再次被打得稀巴烂,不由得气急败坏。
王郎——方山虽然不高,从山顶跃下也必然摔得粉身碎骨,冯太后虽然心下震惊、剧痛得无以言表,但面上还是依然平静:“一个太监,值得皇上大惊小怪吗?”
太监?嘿嘿,拓跋弘心道,等找到尸首就知道了!如果此人不是太监,你冯太后就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到时候我治你一个通奸之罪,看你还笑不笑得出!
“儿实为太后安危着想,不可不察!”
“这么说,你倒是一片孝心了?”
“不敢!”
空气再次凝结。
大家都知道,现在一切的关键,在于王肃的尸首,如果被拓跋弘找到,冯太后百口莫辩。王郎牺牲自己保护孩子,冯太后此时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喜是悲,纵有眼泪也只能在眼眶里打圈,更绝不能多看孩子一眼。 “回皇上,刺客的尸体找不到了。” 须弥,宗子军虎贲校尉飞马来报。
“为何?”拓跋弘急道。
“方山河道连通如浑水,刺客的尸体已落入河中!”
“什么?”
冯太后如释重负。
“如浑水流经宫皇城,马上通知禁军,在下游打捞,若打捞不到,唯你是问!”
“喏!”
冯太后的心再次紧张起来。
七天之后,宗子军在如浑水下游打捞到一具尸体。一名男子看衣服和宫中太监如出一辙。只是尸体长时间被水浸泡,已经胀得无法辨认。依稀可见男子面部刀疤纵横,血肉模糊,
辨其下体,其势已去。
除此之外,拓跋弘从宗子军的回报中再也探不到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武州川啊,你不停地流;如浑水啊,你望不到头—— 上
天为何如此待我?扳倒冯太后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这样错过了,我是拓跋家族的罪人!拓跋弘知道,河中发现的尸体绝不是王肃,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终究还是斗不过冯太后。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这么做也是不得不为!眼看儿子拓跋宏一天天长大,如果自己后退一步,儿子不但可能当不上皇帝,甚至可能小命都保不住!为了孩子,王肃可以牺牲自己,从万丈悬崖上纵身一跃,拓跋弘也可以牺牲!你不是太后吗?你不是不交权吗?那么
好,我就让你当不成太后!拓跋弘当然不敢公然和冯太后火并,降不了你我还升不了你吗?五年后,他把自己才五岁的太子拓跋宏立为皇帝,才二十出头的他早早就当上了皇上,那么自然,冯太后的身份就水涨船高,成为太皇太后,从皇帝的“妈”升级为皇帝的“奶奶”,你总不好再越级干政了吧?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年轻人的想法就是很傻很天真,这一纯属泄愤的举动丝毫不对冯太后构成威胁,冯太后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你爱咋咋地,让自编自导自演却没有观众的拓跋弘很受伤,说好的剧本呢?说好的台词呢?演员演出都不按剧情的吗?可惜他忘了,修改剧本的权力从来就不在编剧自己手中,导演、制片人、明星,随便哪个人大笔一挥,你的剧本就成了太监。
很明显,冯太后是集三者于一身。欲哭无泪的拓跋弘只好自己挖坑自己埋,自己写的剧本,再难也要演完,从此迁居崇光宫,老老实实当起了太上皇。可是,他真的会那么老实吗?你见过哪个太上皇跨着战马拿着钢刀屁颠屁颠深入大漠几千里满世界去追柔然人的吗?你见过哪个太上皇钻山林猎虎豹又是打仗又是阅兵频繁地向太后大秀自己的肱二头肌的吗?不仅如此,他还训练自己才几岁的儿子早早就骑马打猎,my son my love,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鲜卑从马背上得天下,历代君王都是马背上的皇帝,你也不能差了,先教你什么呢?就从打狗棍先练起吧,打狗棍法第一步,先和几十条恶狗关在一起……呃,对不起儿子,忘了给你棍子—— 鹿苑位于平城北郊,西起雷公山,东包采掠、白登山,方圆数百里,自从北魏在平城建都以来,这里便成为皇家猎场。鲜卑族出自草原,对水草情有独钟,每年秋季,皇帝都会带着
皇族、大臣围场狩猎,以获得猎物的多寡进行封赏。
这次秋猎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非要说有,就是年仅十四岁的皇帝拓跋宏第一次狩猎。十来岁的他不像他爹地那么勇猛拉风,追着一头色彩斑斓的猛虎一骑绝尘而去。他人小力气弱,还拉不起大弓,只能拿一把小弓箭到处追猎一些雉鸡、野兔之类,跟在他身边的妹妹拓跋嫣十分不满。拓跋嫣才十一岁,嘟起小嘴的样子让人又爱又怜。
“我说哥哥呀,你就不能打一些大点的猎物吗?这么小的兔子,杀了它太可怜了!”“我也没办法呀,这么大点儿的弓,只能打这些。”拓跋
宏委屈道。
“那咱们去找别人一起吧!”
“我才不想让那些大臣笑话!”如果说他爹拓跋弘当的皇帝有名无实,那么拓跋宏的皇帝生涯更叫一个身不由己。他爹好歹只受冯太后一个人摆布,
他还得受他爹摆弄。
小宏啊,今天练功了没有?爹给你的七本内功心法都记熟了吗?年轻人切忌心浮气躁,没事多看看佛学也是好的,这八本《四十二章经》你拿去吧!还有,当皇上不能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那不成黑社会大哥了?多读点历史,以史为鉴嘛,这套从春秋到东晋的二十四本《皇帝那点儿事儿》送你——成天被耳提面命的拓跋宏已经被摧残得少年老成,拓跋嫣知道哥哥差点都要学成书呆子,难得出来放松放松,就拉着他道:“干嘛非找大人?我们去找绝哥哥和傥哥哥啊!”拓跋嫣口中的绝哥哥和傥哥哥,就是慕容白曜的遗腹子。
十四年前,拓跋弘以“党附乙浑”的谋逆罪将南乡公慕容白曜处死,一方面借他的头打开灵泉宫的大门,搜查冯太后寝宫,另一方面,也在朝中剪除冯太后的羽翼。冯太后知道慕容白曜死得冤,如果不是当时自己接慕容氏去灵泉宫生产,慕容白曜至少不会连儿子都见不到就命赴黄泉。但是,即便此时她已经身为太皇太后,也不便对太上皇钦定的铁案直接提出翻案,只能以“罪不及子”为名,保住了慕容家的血脉,毕竟慕容白曜谋逆罪未能坐实,而自己的儿子还在慕容府上。
念子心切,此后,冯太后时常恩赐兄弟俩入宫,大小封赏不断,是以慕容绝和慕容傥兄弟,早已经和拓跋兄妹混得很熟
了。
拓跋嫣提此建议,拓跋宏立刻点头。自己虽然贵为皇帝,身边真正能说说话的,还真就这两个人。
感谢各位关注,是从舞文弄墨搬过来的,所以前面更新得多点,只要大家喜欢,我会继续努力再更一章
“啪”!
一箭中的。
一只秃鹰本来盘旋着想捉野兔,结果被当成靶子,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两匹马上载着两个少年风驰电掣,旋即而至。
“哥,好箭法!”
一个十三四岁、面白如玉的英俊少年诚心赞道。
“可惜还没猎到真正的猎物!”一个肤色黝黑,看起来比白俊少年强健得多的少年龇牙道。在他心里,飞鹰走兔什么的太不过瘾,如果像太上皇一样能去虎圈就好了,屠熊缚虎,那才是真正的打猎。 “已经很好了,不像我,半天都没打到。” 白俊少年叹气道。
从小到大,他在武力方面就不如他的哥哥,力气更是没法比。每次打猎,哥哥都是一马当先,中者立毙,害得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出手。哥哥恨不得屠熊缚虎,他却连个野兔都没打到,有时候他真怀疑自己和哥哥是不是一个妈生的,咋就差距这么大呢?
“老二,别心急,大不了我的猎物劈你一半!”兄弟俩感情好,当哥哥的经常照顾弟弟,在黑面少年看来理所应当。
黑面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朝落地的猎物走去。
“说得好,要不要把我的猎物也给你们兄弟俩分了去?”
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黑面少年皱皱眉,这太监嗓儿,一听就是冯夙那个二百五。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冯太后的侄子,一向飞扬跋扈,对两个“叛臣”之子更是看不上眼,没事儿就过来撩骚。
“我们的猎物多得是,你还是自己留着吧!”黑面少年没理他,眼看地上的秃鹰就在眼前,身上的箭如同死神一样攫取着它的生命力,伸手就要抓。
“慢着!”操着一口标准太监腔儿的少年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这少年看起来十三四岁,方脸大眼,论相貌也算得上是人中赤兔,马中吕布,只见他浑身上下绫罗绸缎异常光鲜,丝毫没有北魏人的粗犷之风,“谁说这是你的,我还说这鹰是我的呢!”纳尼?开什么玩笑。黑面少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只鹰明明是自己打的,身上还插着箭,冯夙这厮有何脸面说是他的?
“冯夙,你拉得开一石的弓幺?”黑面少年嘲笑道。
“你……”那个叫冯夙的少年显然对别人质疑他的荷尔蒙很不满,“别以为自己有几斤力气就了不起,告诉你,这鹰可是我先看见的。”
“你先看见的就是你的?”
“没错!”
“那我还先看见你了呢!”“慕容绝,”冯夙一张小白脸气得通红,“不过是个叛臣之子,凭什么和我争?”慕容绝本来对冯夙只是爱答不理,言语间甚至还有几分嘲笑,但当他听到“叛臣之子”几个字,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看到慕容绝黑口黑面,冯夙也有点紧张,毕竟这黑小子是个混不吝,要是发起飙来,恐怕自己占不到便宜。但有时候,人的贱是一种本能,就像生命一样深入骨髓,冯夙明知道有可能会吃亏,嘴上还是冒出一句:“就说你叛臣之子怎么了,你咬我啊!”慕容绝没有咬他,只是虎目一瞪,就吓得冯夙倒退着跌了一跤。
“慕容绝,你打人——”如果晚生一千年,冯夙有可能是最会帮球队赢球的影帝,可惜不幸的是,他遇到的不是绅士的英国队,而是狂暴的俄
罗斯队。慕容绝显然对他自说自话的表演没兴趣。
“好,你说我打你,那我就打你一个看看,免得凭空被冤枉了!”
慕容绝跨出一步,朝冯夙走去。
“哥,打人不打脸——” 白俊少年急忙拉住他。
“老二,别拦我,今天我非撕烂他这张破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把他浑身上下捏个粉碎性骨折就可以了,打脸容易被看出来!”
“好兄弟,就这么办!”
“慕容傥,天杀的,你就损吧,画个圈圈诅咒你!”冯夙此时已经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得罪这哥俩儿。要知道他们的父亲犯的可是“谋逆罪”,换句话就是连皇帝都敢杀,眼下四下无人,自己这几个手下不够慕容绝塞牙缝儿的,万一俩兄弟把自己大卸八块喂狼了……后果不堪设想。 “绝哥
哥、傥哥哥,你们干什么呢?”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声音他俩听过无数次,除了彭城公主,没有第二个人说话能有这么好听。
“参见皇上、公主。”两兄弟一起躬身。
“唉,算了,又没外人,咱们随便说话。”拓跋宏也只有在几个同龄的玩伴中,才显出随性的一面。
来的人正是拓跋宏和拓跋嫣,刚才那悦耳的声音,就出自拓跋嫣之口。
“冯夙,你又惹祸了吧?早就告诉你不要以少欺多,你又不听,早晚有天栽跟头!”拓跋嫣嗔怪道。
冯夙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们欺负我,请皇上给我做主。”“唉唉,行了,哪儿凉快赶紧上哪儿待着去,别耽误我们谈正事儿——”冯夙的年纪虽然也和拓跋宏差不多,但仗着冯太后是自己的姑姑,张狂惯了,拓跋宏对他不甚喜欢。眼看着拓跋宏和慕容兄弟谈笑风生,自己根本插不进话儿,冯夙觉得待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悻悻而退。
“这只鹰是你打的?”拓跋宏看着慕容绝的弓不胜赞叹。
自己的弓才有七斗,慕容绝和他年纪相当,却已经能拉开一石二的弓,不愧是将门虎子。
“还是个雏儿,要是能射到大雕才好。”慕容绝对自己的
勇力倒不客气。
“看来今年的秋猎大赛,绝哥哥要勇拔头筹呢!”拓跋嫣看着慕容绝马屁股上挂着的飞禽走兽,不胜赞叹,“傥哥哥,怎么你一只也没打到?”慕容傥的马屁股上光光,两手一摊,道:“谁说我没打到?我只不过还没开始发力而已。”拓跋宏知道他跟在慕容绝后面只能捡漏,只是嘴硬,便道:“那你想不想超过你大哥?”
“当然想啊!”“不如这样,我们比比,两个人一组,酉时在这里集合,哪组的猎物多,算哪组获胜!”看着慕容绝满载而归,也激
起了拓跋宏的好胜心。
“这个……太欺负你们了吧?”慕容绝嘿嘿一笑。 “已经打到的猎物不算,我和慕容傥一组,你和嫣妹一组,这样就公平了。”拓跋宏分配得倒也合理!“好耶!我和绝哥哥一组,”拓跋嫣拍手道,“哥哥,傥哥哥,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哟!”“看你说的!我们又不是十岁的小孩子!”慕容傥道,“既然是比赛,总得有赌注吧?赌注是什么?”“赌注嘛!”拓跋宏看见拓跋嫣对慕容绝一脸崇拜的眼神,忽然来了主意,“这样吧,你们哪个人赢了,我就把公主许配给谁!”虽然年纪尚小,还听不懂男女之事,但是拓跋嫣还是脸上一红:“哥, 你干嘛拿我说事?”“女孩子嘛,早晚要嫁人的,怕什么!”拓跋宏看见两兄弟对此没有异议,大声道,“好,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天黑在此,不见不散!”
拓跋宏说完,便和慕容傥朝东打马而去。
“绝哥哥,我们去哪里?”拓跋嫣作为资深“蕨根粉”,只需要听吩咐就好。
“东边有虎圈,我们也向东!”虎圈,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圈老虎的地方。拓跋家族是鲜卑人,生性喜猎,为了使打猎更有乐趣,专门从各地弄来十数头猛虎,放养在这片山林。每年秋猎,凡是有能射杀老虎者,基本都是当年的秋猎冠军。
慕容绝自幼臂力甚大,根骨奇佳,习武也比常人快上许多,从小便有勇武之名。只不过,这个勇武之名在没有实际战绩之前,也仅仅是被人说说而已,这情形就好比像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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