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3-10 03:00叶鹰兄,老夫子old兄,特种兵阿姆弟,杨大锤子兄,锋刀钝剑 兄来自伊拉克 兄,你好,伊拉克治安好吗?哈哈。。 静夜思夜静兄,鹰眼预警机1兄,缅果兄,maseriti兄,zzhengyu2008弟,你好,可以大块发,发没了,你不要崔我太急啊。又到十年河西 兄, hhn4068 兄,自洲渡处安归弟,记住呀!要认真学习啊!裕满天下兄,wangjn5590兄,suxe3000兄,ys8188兄,老纳泄了兄,山西的西山兄古昆仑传人兄,这个顶够力啊!中想向丽兄,我本来叫假行僧兄,水的空天兄,微_微_宝_贝兄,纯粹围观o兄,三妙俗人兄,广州穷鬼2013兄,北海酒店超市兄,愤怒de眼睛兄,金卡_VIP先生兄,深海119兄,领导的避孕套兄,scc2000兄,客天下天下客兄,挣个3分弟,xiaocai1981兄,chenpipi2008兄,bb54825798兄,银河之鑫兄,左右行者兄,花家军兄,flying0627兄,梓榆23兄,657835634兄,湖凯尔兄,里里挺金锅妹,哎呀哎呀哎呀ABC兄,市场天才兄,8242823兄,淡呀淡的光兄,

你们好,祝大家三月十日快乐。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3-10 18:06

第十七章:兄弟

1.学证书在一九八五年的上半年,我见很多朋友和同学都上了珠江三角州发展,心里也涌动起了也去发展的念头。刚好有人想接手饭店做,我把将饭店卖掉,然后上珠江三角州发展的打算告诉了女朋友。她平时听我经常讲上面的世界如何繁华,所以十分憧憬同意了。

我把饭店卖掉后,来到我学画画的那个城市,在技工学校报了驾驶员学习班,因为我的朋友同学大部分都在上面开车,我也觉得开车自由,工资也不低,也是一份做得过的工作。如果不学驾驶,上去做工人又辛苦,工资又低,要是被朋友知道了就太丢人了。我也弄不明白,当时为什么就没想过上去做生意。

安顿好了住宿,我见还有十几天时间驾驶班才开学,想想以后上去珠三角工作,多门技术、多个证书,发展的机会也会多点,就又去劳动培训中心,报了一个初级电工班、电焊班和中级电机维修班。这几个班考试都比驾驶班早,这样我考完驾驶班的试,就能同时拿四个证。

在驾驶班里,理论课我基本没上过,每天有时间自己看一下书本,这些东西又不用计算,简单得很。学校收了我们的钱,考试的时候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白痴都能过关。电工班、电焊班、电机班都是隔一两天才上一节课,这三个班有的白天上课,有的晚上上课,时间上没有冲突。这三个班我什么东西都没学到,理论考试时就是抄,考试时也没考什么操作,只是叫学员上去很简单地摆弄一下。这三个证可以说是花钱买的,拿到中级电机维修证书时,我自己都觉得十分滑稽,连个线圈我都不懂弄,哪里是正负极都不知道,可居然是中级电机维修人员了。拿到电焊证时我只会简单的烧一下焊,那是学操作时烧了三根焊条学会的。拿到电工证时,我只懂安装家里的保险丝,这还是以前就懂的。在班上什么也没学到,那证书叫初级电工证书,我的技术也够初级了,证书的名称配我可谓是名副其实了。

我有过开拖拉机的经验,学驾驶也很简单,没费什么劲就通过了。

考完试我考虑到以后有机会还是要进写字楼工作,所以又报了一个打字班学打字。那时的打字机很古董,有点像战争年代时发报机一样,在一个平面上有很多字模,想打哪个字就在字模上找,找到那个字按一下,很麻烦!哪像现在这么方便。学了十天八天,我拿到了打字证书,心里高兴了好一阵子,感觉自己好像进了写字楼上班一样。

我拿一大堆证书,也没考虑有用没用,反正弄了再算,哪份工作好找就先做哪份工,总体来说还是想开车。但我要真正拿到驾驶证要一年以后,一年内拿到的只是一个实习证,所以一年内我要找到一份驾驶工作是没戏的,人家一看这证就知道我是刚学驾驶的,谁敢要我?还有一个麻烦就是单位招司机一般要求有二到三年以上的驾驶经验,一年以后我就是拿到驾驶证也难找到驾驶工作。

后来朋友告诉我,到时把大货车驾驶证和我的摩托车驾驶证合在一起就行了,驾驶证上的日期写上我摩托车驾驶证的日期,这样别人就以为我是一九八二年学车的了。

我那摩托车驾驶证是花钱买的,那是我去我学画画的那个城市不久的事,通过朋友的介绍,我认识了市法院副院长的儿子。交往中他知道我想学摩托车拿个证,就对我说:“这东西哪要费力费时间去学?我跟你们县城的交警熟得不得了,我写一封信给你,你把信交给办证的朋友,他就会给你办了。”我说:“我连摩托车都没开过,考试怎么考呢?”他笑着说:“你什么都不用考,你交两百元给他就行了,他会给你办好的。”我见有这等好事,忙叫他写信。我拿了那张字条回到县城交警队找到那个交警,把字条给他看了,中午请他吃了一餐饭,那交警给我出主意说:“我给你办个三轮摩托车驾驶证吧,它可以驾驶三轮和两轮摩托车,如果办两轮摩托车驾驶证就只能驾驶两轮摩托车,不能驾驶三轮的。”我以前经常见场部的人和派出所的人开着三轮摩托车威风得很,现在听到有这等美事,哪有不同意之理。

就这样,我的驾驶证半认真半混地拿到了。

我买掉饭店后到学驾驶的那段日子里,人过得很悠闲。也正是这份悠闲,让我结识了几个好兄弟,也更让我清楚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肝胆相照这个词。

2.年龄

我报名了学习班的名后,回到农场休息了几天。

吃午饭的时候,我爸边吃饭边说:“完了,完了!”我就问:“完什么?”我爸激动地说:“连队一个多月前来了一个医生,是广西柳州人,大约一个星期前,这个医生去场部医院拿药办事,办完事后就去菜市场买菜,买完菜后去士多店买香烟,刚好士多店的门口凳子上坐着十个八个土霸王在喝啤酒,见他穿得土里土气讲普通话,就想欺负他。

那帮土霸王见他买烟,就走近他身边叫他买两包烟送给他们。这个医生刚来农场不久,不知道这帮人渣是什么火药,听他们这样叫也就买了两包烟送给他们。谁知那帮土霸王拿到烟后把烟丢在地上叫他买三个五的烟。这个医生傻傻乎地想:我自己都是抽这种一块二一包的烟,跟你们又不认识,哪有道理买给你们。就说:‘我自己都是抽这种烟,三个五的烟我都没舍得抽,这两包烟你们要就要,不要就算了。’谁知这一讲如同捅了马蜂窝,那帮人渣持着人多,围着这个医生就打,说是教育教育他以后怎么做人。这个医生被打火了,冲进士多店的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冲出来,对着那帮人渣就劈,那些人渣见这个医生拿了菜刀冲出来博命,作鸟兽散四处逃命。这个医生追上一个家伙砍了他两刀,但伤势不重,这个怕死鬼连滚带爬逃掉了。第二天,那帮人渣拖兵搬马,二三十人上连队找他算帐。连队的工人都说他惹了那帮土霸王,只有大出血赔钱兼被惨打一顿才能过关。不然只能回广西老家了。”我听完了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问我爸:“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我爸说:“他叫年龄,看他也挺可怜的,连队工人也没人敢帮他,那帮土霸王三天两头来找他,看来他是没法在农场呆了。”我又问我爸:“这个医生现在在哪里?”我爸说:“刚才还有一大帮土霸王来找他没找到,他整天就在连队附近转来转去。”我听他那么凄凉,就动了帮他的念头,我天生就恨那些蛮横霸道、不讲理的东西,特别对那些整天欺负弱者的土霸王恨之入骨。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3-10 18:14我对我爸说:“我们要帮帮他才行,他是我们连队的人,如果我们不帮他,那些土霸王以后不整天来我们连队搞事才怪,以后连队还能安宁吗?”我爸本来就是个血性汉子,见我这样说,就带我去找那医生。

我出了家门口,远远看见一个人穿着一身部队淘汰了的绿军装,在办公室前走动,很孤独的样子。我爸指着那个人说:“那个就是广西医生。”我走过去跟他聊了两句叫他到我家里坐坐。

这医生长得慈眉善目很憨厚,很合我的眼缘,我内心很喜欢他这种不惹事,正直又不畏强暴的人。我对他说:“我帮你,你不用怕,我一个人在饭店都不怕那些土霸王,何况现在在家里、在连队。”我考虑怎么叫人,叫哪里人来帮才好,因为是防守,也不知那帮土霸王什么时候来,所以叫阿静、阿达或县城的朋友过来不是长久之计,叫附近镇的洪哥来也有十几公里,远水救不了近火,阿为回了老家,只有阿浮跟几个已经落户在我连队的老乡可以随时上场。

为壮声势,我打算叫附近连队的农场人来帮忙,农场人平时不敢反抗那些土霸王,因为人员来自五湖四海,不同心,但农场有很多我老家的人,他们在老家时都学过功夫,跟农场人打架是没有问题的,但跟本地土霸王比拼就心虚了,主要是没人敢带头扯大旗,估计如果我出面喊他们过来帮忙,应该是没问题的。原因是:一、他们跟我爸都非常好。二、他们都知道我认识县城和附近镇的本地大哥。三、他们也知道我在饭店打架的事。换回任何一个人在那样的环境下都没法站得住脚,而我不单站住了脚,还越打越强,越打朋友越多。由我挑旗,他们应该有信心。

我跟我爸去找他们,他们个个都同意过来帮忙。我叫他们下午下班后直接来我家吃饭。

我一共动员了有二十来人。有一天,我老乡带来了一个越南仔,他从小在越南长大,越战时他爸、哥都参加了北越军队,他在那样的家庭和环境中长大,所以特别好斗。他可能听说过我的名字,所以就跟着我老乡一起来了。他后来成了我的生死朋友,谁人都管不了他,但我说什么他从不违抗。

两天后的中午,我、年龄和越南仔在年龄的宿舍喝酒、聊天,那个被年龄砍了两刀的人带着九个土霸王走进房间。那些土霸王进了房间就威胁年龄,叫他赔钱,我当时也没考虑打他们,只想他们以后不来连队打年龄,找麻烦就行了。

我说:“惹事是你们先,打人也是你们先,你们还好意思来要钱?他也被你们打伤了,他被迫自卫,砍了你两刀也不算重,这事到此为止,扯平算了,以后你们不要再来搞事。”土霸王装疯卖傻,不讲他打人,只讲他被人打,非要年龄赔钱不可,否则决不放过年龄。那些土霸王大声兼无理,边骂边推年龄,我上前拉开最凶的一个土霸王,那家伙甩开我的手,冲上去又推年龄,年龄从床上抓起一把剪刀,也不说话,对准那家伙的肚子就是两剪刀。

那家伙肚皮吃了两剪刀,双手抱着肚子转身跑出房子跳上了摩托车,跟他一起来的那帮货跑得比谁都快,各自跳上摩托车溜了。

好家伙!我见年龄反击够狠,虽没赶尽杀绝,但也绝不让对方在面前放肆,心里对他产生了敬佩。我要的就是这样不惹事、讲道理、讲义气、不怕死,面对强敌宁愿粉身碎骨也决不屈服的朋友。

我不是出来混的,打架从来都是防守,他没打到我,我也不想追打他,只要他以后不来惹我就行了,如果我像社会上很多混的人那样,占了优势就赶尽杀绝,在饭店时那无赖这样惹我,用不了三天他就得消失,今天对这些货我也是这个心态,否则他们今天非睡上几个不可。

这件事发生后不久的一个晚上,年龄他们十几个人在客厅喝茶吹牛,我穿着内裤在阳台洗澡,我不喜欢在冲凉房里洗澡,那地方太窄了,进去浑身不舒服。我刚把身子淋湿,把洗发水倒在头上洗了几下,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打架了,打架了!”我赶紧用双手把头发往后一拔,冲到厨房门后拿起长棍冲出房子,大叫道:“哪里打架,哪里打架?”叫喊打架的人指着远处两头打架的牛说:“是牛打架了。”当时眼睛进了一点洗发水,眼睛开始发痛,我赶紧跑回阳台用水冲洗眼睛,我回到阳台,房里的人拿着刀棍冲出客厅,见我穿着短裤叉满头泡沫跑回来,忙问是怎么回事,我冲洗掉头上的泡沫跟他们说:“是牛打架了。”大家见我这样,又听我这么说,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许多年后,我回农场看我爸妈,晚上我跟我妈一起看电视聊天,聊着聊着我妈对我说,年龄跟我聊天时对我说:“阿润以前跟我不熟,也没见过面,第一次见面就出钱出力来帮我,那晚我们都在客厅里聊天,不知外面的事,阿润也没叫我们拿着长棍就冲了出去,后来我们听到有人喊打架才冲出去,阿润这样帮我,以后阿润有什么事不管多危险,哪怕会丢掉命也要帮他到底。”那些土霸王平时只会欺负良民,自从年龄给了那货一剪刀后,知道年龄这块骨头不好啃,就没见来过连队找年龄了。

到了我在学习班驾驶快考试的时候,我打电话给阿浮,阿浮告诉我,年龄出事了。

原来,十多天前年龄去场部医院拿药,领完药后就去市场买菜,刚好又被那帮地痞看到,那伙地痞有七八个人,知道年龄是亡命之徒,不敢跟他明干,就拿了两根长棍从背后打年龄。年龄正弯着腰买菜,突然背后挨了两棍,马上冲到买猪肉的档口,抓起两把切肉刀回头追赶那几个土霸王。那几个家伙一看年龄拿刀扑过来赶紧逃。年龄追了几百米也没追上一个,回到连队想想吞不下这口气。第二天穿了一双解放鞋,带着两把西瓜刀就去那村里找那几个东西,阿浮见年龄穿鞋拿刀,就问他干什么,年龄说:“不干什么,去学校走走。”年龄去到那村里满村子找,找了一圈,在一家士多店见到那几个货在吹牛聊天。年龄不声不响悄悄走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昨天在场的一个家伙的背部就是一刀。士多店的十几人一见有人拿刀砍人,“轰”的一声东奔西躲各自逃命。年龄紧追那个家伙不放,追了一百多米,那家伙一脚踩空倒在地上,年龄猛扑过去对着那家伙的腰部就是一刀,把那家伙的皮带都砍断了。由于出手太快,力度不够,加之那家伙身体往前滚,又有皮带挡了一下,所以这一刀那货伤得不重。这个怕死鬼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爬起来没命地又往前逃,年龄又追了二三百米见没法追上就不追了。年龄跑回士多店想找别的家伙,哪还有个鬼影?他妈的,这个世界跑得最快的永远是这些怕死鬼,就算什么博尔特、刘翔当时跟他们比赛跑最多是个二三名。

那村子有近二千人,男女老少都跑出来看,但谁也不敢带头挑斗年龄。年龄拿着刀边晃边骂:“老子迟早收拾你们这帮废物,你们够姜(胆)就站出来跟老子拼拼,老子砍死你们一个够本,砍死两个赚一个。”。那条村就是我开饭店时帮无赖常惹我的那帮土霸王的村,年龄可说是为我出了一口恶气。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3-10 18:25

我问阿浮:“这事现在怎么了?”阿浮说:“那个被砍了一刀的家伙到派出所告年龄的状,派出所的人对他说这事是你们挑起的,年龄也受了伤,要赔你们先赔给年龄。”那家伙理亏,知道在派出所讨不到什么便宜,只好自认倒霉走了,直到现在也没见这帮家伙来过连队找年龄,估计是怕了年龄了。

我对阿浮说:“你们为什么不帮一下年龄呢?”阿浮说:“年龄去找那帮人打架时,谁也不告诉,连他老婆都不知道,我见他拿着刀,穿着解放鞋问他干什么,他也没说去打架,回到连队后才讲给我们听的。”晚上我又打电话回家问年龄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跟阿浮讲的一样,我问要不要我回去一下。年龄说:“不要了,在连队有阿浮他们,另外,估计这帮货也不敢过来了,除非他们从外面叫人下来帮手。他们要敢再来,我见人就先动手,他们来一个我收拾一个,他来两个我收拾他一对,他们要是赚了便宜就跑,老子这次就晚上去掏他的老窝做死他,反正这事就这么扯平了。”从此以后这帮货就不敢再惹年龄了。

年龄这人既义气,人又好,不惹事,不屈服,我虽胆量也算过得去,但也自认不如他的胆大,叫我一个人去一条近两千人的村子打架,我可能做不到。他要做的事,他就不会怕。

3.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学完驾驶回家后不久,有一天越南仔带来了一个叫阿龙的本地人,他长得黑黑的,中等身材,但人很结实。

我们农场面积很大,工厂、连队有近三十个,阿龙的村子很大,有几千人,与我们农场几个最偏远的连队相邻。

越南仔能喝能侃,也不知怎么的,在酒桌上和阿龙喝出了朋友。

我第一次见识阿龙的威猛是因年龄妹妹的事。年龄这件事过后不久,他妹妹下农场工厂做临时工,工厂里有很多外省的临时男工,经常用下流的语言调戏年龄的妹妹,年龄的妹妹受不了就告诉了年龄,我、年龄和越南仔拉上阿龙就去找那帮人。

去到工厂宿舍,远远看到一大帮人围在宿舍门口,分几张台在吃饭。年龄的妹妹指着那帮人说:“就是他们调戏我的。”她话音刚落,阿龙一个人冲过去见人就打,把那帮人打得东躲西逃,锅翻台倒,满地是饭菜。等我和年龄、越南仔赶到时,那伙人逃得没了踪影。

阿龙打架非常有气势,出拳很有力度,动作快,遇到事情不怯场,说出手就出手。有一年,他跟我去广州,刚下车不久,在车站天桥上遇到小偷扒他的钱,他发现后把行李递给我。我走前面不知道小偷偷他钱的事,感觉奇怪,无缘无故的他怎么叫我拿起了行李。只见他转身向六七米开外的一个青年走去。可能那小偷没偷成钱,也就站在那里不动。只见阿龙走到那青年面前举拳就打。谁知这是个团伙作案的小偷集团,刹时呼拉一下从四面八方冲出八九个小偷,拦着阿龙前面堵着他,凶神恶煞地指着他问:“你想干什么?”阿龙也不搭话,硬要冲过去打那小偷,那帮小偷就推他。阿龙连警告的话也没说一句,起手对着最近的一个小偷照头就是一拳,把那家伙打得倒在几米远的地方。

我一看这种情况,把行李扔过一边,找了两块砖头,跑过去对准一个家伙的脖子与肩膀处就是一下,把那家伙打得好象醉鬼一样,东倒西歪站不稳。阿龙冲过来从我手上抢过一块砖头,见哪个小偷凶就追哪个打,打得那帮小偷逃的逃,躲的躲。有两个被我和阿龙追到从车站汽车的出口逃进了汽车站里。我和阿龙想追进去,守出口的保安却不让我们进。

阿龙最适合打群架,敢硬碰硬,不怕死,对方再多人都很难制伏他,因为要放倒他,对方前面的那几个肯定会被他捅掉,有几个人愿去做那几个冤大头呢?他脾气古怪暴燥,本地姑娘都不敢嫁他,后来还是越南仔给他找了一个越南姑娘做老婆。几年后,他老婆也受不了他的经常打骂,连儿子都不要跑回了越南。他自从跟我做上朋友以后就不再欺负农场人了,偷鸡摸狗那一套也不干了,因为他知道我最反感朋友做那些事情。

他老婆被他打跑后,我说了他一顿,希望他能做点正经事。他很听我的话,后来开了一家小食馆,找了一个本地姑娘做老婆,人也变得很勤快顾家了,对老婆也很好。作为生死朋友,看到他的变化我甚感开心。在以后的岁月里,我结识了四五十个像年龄、阿龙这样的生死朋友,他们分散在全国各地,都有一份工作,或做生意。我们虽然有些四五年也没见一面,一年半载才通一次电话,但彼此都牵挂着对方,友情已经深深渗入了对方的血液里,想想都感觉无比幸福。

说起和阿龙打小偷的事,又让我想起和年龄一起抓小偷的一件事。有一次,应该是一九九三年吧,他跟我去深圳,在客车上,我两一直吹牛聊天,正聊得欢时,突然我感觉后裤袋动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后裤袋给小偷割破了,但钱包还没被拿走。可能是小偷拉我钱包时被我及时发现了,所以没偷成。我转头看见两个青年坐在我们后面的座位上一副不是他们做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是他们干的。

我说:“你们为什么割烂我的裤子?”那两个小偷傲气地说:“谁割你的裤子了,你不要乱说呀!”我说:“你们坐我后排不是你们割的是谁?”那两个小偷指着我说:“你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说:“你割烂我的裤子偷我的钱,我说你不行吗?我告诉你,你得赔回裤子给我。”坐我正后面的那个家伙说:“我赔个卵给你,你要不要。”说着,往我身上吐了两口口水。”我火了,从裤袋里掏出弹簧小刀对那两个小偷说:“你们死定了!”年龄反应过来也从裤袋里拿出弹簧小刀。那两个小偷手脚快,瞬间从包里抽出两把长刀。我和年龄跳上座位,指着那两个小偷大叫:“放下你们的刀!”那两个小偷也跳上座位,挥舞长刀对着我们叫嚷:“你们快放下刀。”突然,从前车厢又冲出三个手拿长刀的小偷同伙赶过来帮手,我转身对付那三个家伙,年龄对付这两个家伙。

我们用刀对着小偷大叫:“放下刀,放下刀,把刀丢掉,丢掉刀先。”那帮小偷也用刀对着我们叫嚷:“你们放下刀,快放下刀。”车上的旅客吓得魂飞魄散,都逃到车的前面,车上鬼哭狼嚎,乱成一锅粥。

眼看在狭窄的客车上就要发生一场想逃也没法逃、想躲也没法躲的生死大战。我和年龄的弹簧小刀都是出门拿来防身用的,刀刃、刀柄也就十五公分左右长。那些小偷拿的都是准备打架的长刀,刀刃、刀柄有三十多公分到四十公分长。对方人多、家伙好,车上空间小又挤满了人,如果对方拿刀砍来也没地方躲闪,只能硬碰硬,胆搏胆地迎上去。双方你叫我吼,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3-10 18:31司机见状可能吓破了胆,赶紧刹车把车停了下来。坐我正后位割我裤袋的家伙没等车停稳,就从车窗跳了下去。我连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追那小偷,年龄也跟着我跳下车去追。我跳车的时候左脚板大拇指往上,也就是脚掌连接大脚指的那根骨头的中间处的骨头当场就断了,当时也没感觉有什么痛,只感觉好像被针刺了一下一样。我追了三百多米,追到那小偷的前面,拦着他。他回头想跑,年龄又拦着他。

我们把小偷夹在中间,指着他拼命叫:“丢掉刀,你快丢下刀,你丢不丢!”那小偷吓得脸都青了,没点血色,口里不停地说:“大家都是出门人,放了我吧!”我和年龄一手拿刀,一只手指着他不停大叫:“你放下刀再说,你丢掉刀再说!”我见那小偷刀太长,怕逼急了他会狗跳墙,挥刀乱砍乱捅,一个不小心我们分分钟会中招。我想逼他放下长刀再慢慢泡制他,从他的脸上看他的意志快崩溃了。

但那小偷硬没把刀丢掉,只是口里求饶,突然往我右边跑向水田,跟着跳进水田里向对面逃。我一看火得无法控制自己,这时他想逃走我哪会放过他,我跟着跳进水田追上去,不用说年龄也跟着跳下水田追上去。

我一跳进水田里麻烦事就来了,因为我从来出门都是穿着有鞋带的皮鞋,目的是预防有什么突发事发生,鞋子不容易掉。那水田刚插完秧没几天,稀泥很深,我脚一进到稀泥里,鞋子进满了稀泥和水,要把脚拔出来十分困难。我脚掌断的那根骨头开始发痛了,我用力拔脚,那骨折处就痛得要命。年龄穿的是没有鞋带的皮鞋,一跳进田里水和稀泥吸着他的皮鞋,他一拔腿只拔出了脚,立马变成了光脚。赤脚在田里跑就快多了。那小偷嗑嗑碰碰地向另一边田边跑,年龄追到田中心就追上了小偷,他把小偷按在田里,两人就在田里打滚。不久我追了上来,那小偷手里的长刀还抓在手上,拼命乱砍乱捅。

年龄胆量一流,但毕竟不是出来混的,一般你没动到他身上的肉,他是不会回击的,只求控制着对方就行了。我追上来一看火得要命,我举拳就对准那小偷的脑门崩下去,那小偷抬手对着我腹部就是一刀。他的刀是匕首型的尖长刀,可砍可刺。我的鞋子里满是水和泥浆,因鞋带绑得紧紧的,我把脚从泥里拉出来就是没法丢掉鞋子,而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又不可能有时间去解鞋带,鞋子灌满了水和泥浆,我要移动脚步非常困难。我想拔腿躲闪,但就是没法把腿从泥里拉出来,反而骨折的位置痛得我差点晕过去。为了活命,赶紧向后仰倒在田里,弄得满头都是泥水,无法睁开双眼。

那小偷毫不手软,猛扑过来举刀对着我又要捅,年龄伸手拉着那家伙的后衣领向后拉。我从田里爬起来,只见那小偷转身拿刀向年龄乱捅。这样搞下去我两随时有被他捅掉的可能,我怒火三丈高,大叫一声:“做掉他!”举起弹簧刀对准那小偷的肩膀处就是一刀,只听“咣”的一声响,刀刃缩进了刀柄里,跟着刀柄就破碎了。

我的弹簧刀是一按扭就弹出来的那种。我以前认为这种刀的刀刃伸缩方便,谁知这一用差点要了我的命。如果刚才在车上动手发生这种情况,那就死路一条了。那小偷挥舞着刀乱刺乱砍,我一把抓住小偷抓刀的手,伸头张嘴对准小偷拿刀的手腕一口咬下去,接着用力一拧,把小偷的刀抢了过来。这时年龄抓住小偷的头往泥里摁,拼命往那小偷头上送拳,小偷的头都被泥水淹没了,四肢乱蹬乱踢,依依哦哦闷叫着。

我和年龄举起刀柄对准那小偷的上身连捶了二三十下,那小偷的四个同伙跳进田里,两人一伙分两个方向向我们冲来,其中一伙两个都是拿长刀,另一伙有一个手里拿着长刀,一个手里抓着一根一米半左右的长棍,那条长棍有手臂那么粗,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那几个家伙下田前就把鞋子脱掉了,再加上刚才没帮上手,体力很好,向我们冲来的速度很快。我手指着拿长棍的那两个小偷对年龄大喊道:“先做掉这两个再说。”我和年龄一左一右对着那两个小偷迎了上去,我脚移动不方便,落在年龄后面。双方距离大约三米远时,拿长棍的家伙把长棍一扔往回就逃,拿长刀的一看掉头也逃命去了。

我和年龄转身就向另外一个方向扑来的小偷扑去。那两个小偷怕死,见我和年龄迎面扑过去,有八九米远的距离就掉头跑了。

我转头看刚才被打的小偷,他在田里磕磕碰碰地向田边爬去,我那时打得都失去了控制和理智,对着年龄大叫:“冲上去做他惨惨的。”年龄却走过来扶住我,没去追那受伤的小偷,气得我吐血。

我大骂了年龄一番:“我们出来外面不惹事、不欺负人,但遇着别人硬惹我们,我们能忍就忍,忍无可忍就反击他,反击要看环境,对方人多势众不留情,我们反击一定要狠。像这件事要是在车上打起来,对方人多家伙又比我们强,手慢一点、软一点,分分钟连命都没有,在这种环境下反击一定要狠点才行。”年龄听了点头答道:“知道了。”我又说:“今天要是阿龙跟着我,那个小偷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我的脚骨头断了,实在没办法去追他,否则我肯定追上去再给他个几十拳。他妈的,本想叫他们赔回裤子钱就算了,他还撒野,喊他扔掉刀喊了半天他都不肯扔,在田里还对我们乱砍乱捅。他手上拿着长刀,还有四个同伙随时赶过来帮忙,怎么跟他谈?他娘的,我最火的就是他居然拿刀对着我腹部就捅,不是老子反应快向后趟躲过这一刀,现在可能不在这里在太平间了,妈的,不拿刀捅他算给面子他了。”年龄听了连连跺脚大叫后悔死了,他说:“我当时见我们也没被小偷捅到,也没往他性质恶劣那方面想,心想打得他也快断气了,也够皮了,如果当时他要是捅到我们两个人,我就非捅死他不可。”哎!老实人就是老实人,想东西跟江湖中人的想法就是天壤之别,给人捅中了恐怕连人都没有了。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3-10 18:35

作者:我是雨中承诺 回复日期:2011-03-10 18:26:48

连着看楼主的传奇,就是~~爽~~~

哈哈

------------------------------------------------- 我是雨中承诺 ,你好,你上一个帖叫更,不连更对不起你呀!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3-10 18:41

作者:挣个 3 分 回复日期:2011-03-10 18:25:42下班了。又要回去修练了。看润哥那时混证可真快啊,现在我要考个证可烦了。天天修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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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分,晚上好,时代不同了,严点好,这样学员才能学到一点东西,最后受益的还是你们,要认真学呀!混日子,受损的最后还是自己,切记。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3-10 18:49我的脚痛得要命,我伸手进泥土里把鞋带解开,把脚拉出来,鞋子也不要了,一瘸一拐地向公路方向的田边走去。我和年龄全身上下都是泥浆,衣服也因打斗激烈烂了几个地方,脚上光光像个乞丐一样。

我们连拦了好几辆客车都没见停,大概是司机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不知是什么路数,不想赚我们的钱。后来拦了两辆摩托车,摩托车司机停下看了看也不想搭我们,我一看不加钱不行了,就对他们说:“我们给双倍钱你们,你们走不走?”那两个人听了马上同意了。

我和年龄坐摩托车去到前面六七公里远的一个渡口,在渡口跟客车司机磨尽了嘴皮,说我们是去鱼塘抓鱼摸虾才弄成这样的,我们是良民,不是什么坏人,那客车司机才让我们坐车。去到车站,我和年龄到处找那个司机,年龄眼尖指着不远处的客车说:“就是这辆车把我们的行李拉走的。”我和年龄走过去,只见那个司机在客车上,打开发动机盖在修车。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你把我的行李拉走了,你有没有给我保管好了?”司机说:“什么行李?我没看到。”我一听火了,大叫道:“老子是买了票的。现在公路上到处都张贴着打击车匪、路霸的标语,你不单不帮我们打击车匪、路霸,还停车让他们跑了,又不理我们开车走了,你走了也就罢了,但最起码也得给我保管好行李才行,现在我的行李被你整没了,你不赔回我的损失,我就揍扁你。”那司机大声辩解说:“我不知道你们的行李在车上。”双方一个要赔一个说不赔,吵到了车站保卫科,后又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的人问清了情况,拔了一下我的手机号码,但手机关着,那时的手机开通到手要两万多元。

最后派出所从中调解,司机赔了八千元给我。

亏就亏了,也没办法,那司机的命跟我们一样黑,也不见了钱。

我和年龄从派出所出来后,找了一间商场去买衣服和鞋子,售货小姐见我们这样都觉得好奇怪。买好衣服我和年龄在试衣间就把衣服给换了。出了试衣间,我见两个售货小姐跟着尾老叫我们买多几件衣服,有心逗她们,就把手上的脏衣服往她们怀里送,笑着说:“小姐,我送几件衣服给你们。”那两个姑娘“哇”的一声尖叫着躲得远远的,见我好说就笑着说:“你要送就送些新的给我们。”1.结交狮子在深圳办完事,我跟年龄回连队养伤。我每次回家家里都像墟场一样热闹,不是这帮兄弟来玩,就是那帮朋友来聊天,每天杀鸡宰鸭忙得我妈够呛。我见我妈太辛苦,就叫狮子带人过来给我做饭。

狮子是农场一霸,经常拉着一帮人马搞事。在他没跟我之前,有一次我差点跟他的手下打了起来。我是实战出身,大小仗都经历过,对他那帮人马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我口风很密,做过的事基本没跟别人讲过,就是跟我最好的死党我也极少讲给他们听,他们谁参与了谁就知道,不参与的我也没讲给他们听。我不讲给他们听并不是有什么原因,只是我不喜欢讲这些东西而已。但参与的死党有没有讲给别的兄弟听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从来没有限制他们不讲,也没有要求他们去讲,但我感觉他们好像没讲过,所以很多跟我很熟的死党都不太清楚我做过的事。狮子跟我不是一路的人,对我就更不了解了,在饭店的事他可能听到过一些,但土霸王讲出去的东西,当然是只讲他们打伤了我的人,不会讲我如何反抗的事。狮子持着有本地土霸王撑腰,所以也没太把我放在眼里,我和他平时很少往来。

有一年的年初三,狮子去学校探望一个兄弟,也不知他是怎么的就来到我家里,可能是想找我爸聊天。因为我爸跟谁都合得来、聊得来。年初一我们的风俗习惯是不出门,年初二我要去外家看望岳父母,所以年初三我那帮兄弟才来我家。

那天我跟年龄、阿龙、越南仔、阿达、克手、阿静等十多个生死兄弟正在吃饭喝酒,狮子手里拎着两袋礼品走进房间,我站起来叫他过来吃饭,他跟我爸妈打了招呼就坐下了。我问他:“你准备去哪里?怎么今天跑到我这里来了?”狮子说:“我去学校找我兄弟玩,但他家里没人,不知去哪里了,我没事做下来找你爸吹吹水(吹吹牛)。”说完就手指着那两袋礼品对我爸说:“阿叔,把这些东西拿去放起来。”我爸说:“你吃完饭拿去给你朋友。”狮子就说:“给个卵他,他算老几?”我问狮子:“你喝什么酒?”他问:“有什么酒?”我说:“有茅台、人头马,我们现在喝茅台。”狮子说:“那就茅台吧。”我叫年龄给他斟满一杯,叫大家一起跟他干了。我那帮兄弟从狮子进门后,个个都没跟他说一句话,见我好像把他当朋友看待,才陆续和他谈话。狮子这人喝酒没节制,经常喝多了有时连朋友都打,喝醉了就大闹天宫,谁也无法制止他发酒疯,不让他继续喝,肯定挨一顿老拳。他那帮兄弟个个都怕他喝大了乱搞事,这些我很早就听人说过。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3-10 18:56

作者:zdfang83 回复日期:2011-03-10 15:28:12

作者:zdfang83 回复日期:2011-03-09 23:40:16前天晚上手机不能回复,昨晚又说是此帖已不能回复,真恼火。

昨晚还在想怎么润兄没给我回复啊,然后就看到被点名了,好激动啊。

其实润兄不用在意给别人回复太多手机党不方便看,我一直在用手机看,因为有个“只看楼主”的选择,这反而比用电脑的看着更爽,只是不能看到其他兄弟网友的回帖评论。本想祝润哥润嫂都节日快乐的,因为不能回复一直拖到现在都过了节日了。昨天我看了一下,润兄八一年高中毕业,83 年的我那时还没出生呢,也和您称兄道弟的实在是有点不敬,望您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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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以为我性格随意惯了,乱叫称呼也没感觉难为情,没想到八零后的姑娘跟咱也一样。也好,没太多礼节,人会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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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吓了一大跳,我怎么成姑娘了,再仔细一看原来我申请的资料填的是性别女,汗啊,俺可是大老爷们啊,当时怎么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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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挨!这究竟是天涯的错,还是你的错,或是我的错呢?一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3-10 19:11我很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发酒疯。我对狮子说:“你能喝我知道,我也不反对你喝酒,但不能喝醉了大喊大叫乱搞事,你喝一斤半就醉我同意你喝一斤,你喝三斤才醉我同意你喝二斤,如果自己喝三斤就倒,非要喝足三斤,那没意思,万一高兴喝多了就睡觉休息,还可以。”阿达他们个个都说:“我们跟扬哥喝酒从来就没喝醉过,都是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大家都是朋友喝醉了没意思。”狮子一看我那帮兄弟跟我讲话的语气,就知道他们跟我的关系非同一般,听了不停点头称是。

狮子这人本性不坏,是那种性格很随意,讲什么都行的人。我很喜欢跟他聊天。他讲话粗鲁、嗓门大,有点像张飞,只是没那么胖。

他对自己的兄弟很好,但有时骂得比较凶,有时又过于放纵,感觉他跟他那帮兄弟很好,但好像又混不到死党的程度。你说他们不是死党吧,可又整天混在一起吃喝玩乐。

我和朋友打交道跟他有很大的差别,我跟朋友交往规规矩矩,也不会乱骂人乱讲大话,喝醉酒胡来一套的事跟我是粘不上边。平时跟朋友聊天有一些话我不一定讲,朋友讲什么我不反对。但我对他们的行为要求十分严厉,他们不做错事万事好商量,如果去做偷鸡摸狗欺负人的事或在办事过程中出差错,我肯定大发雷霆。我发起火来就天崩地裂。虽然我的那帮兄弟都胆量一流,但都很怕我发火,我发起火来他们都不敢吭声。但现实中我是极少对朋友发火的。

那天狮子喝醉了,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睡觉,一点都没闹。后来他和我结成了兄弟,有我在的场合他不敢有一点放肆。但我不在的时候就很难有人管得住他了,有时候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和那帮土霸王掺和在一起到处搞搞震(到处惹事)。

有一次,越南仔的一个马仔的家里包了一个鱼塘,马仔隔壁的连队有一个本地人,他见鱼塘是农场人包的,就经常下鱼塘去捞鱼加菜,全当是自己家的鱼塘一样想吃鱼就去抓。马仔的妈妈有一次看不过眼,就说了那泼皮几句,那家伙把马仔的妈的话当耳边风,照样在塘里摸鱼。马仔的妈妈忍不住就开骂了,谁知那泼皮见一个妇道人家敢骂他,跳上塘边就把马仔的妈妈打到去医院拿药吃。

马仔火了,就叫了四五个兄弟仔去那泼皮的家里揍了他一顿,说是打其实也没有打到什么。这下好了,那泼皮跑到狮子朋友的村里,叫阿恒、桂彪给他找一帮人帮他报仇。狮子跟那帮土霸王是兄弟,所以也掺和了进去。由于跟马仔他们都是农场人,他就表面做中间人角色,暗中偏向那泼皮。

那帮土霸王吃惯了敲诈勒索这碗饭,现在逮到了一块肥肉自然不会放过。一帮人气势汹汹去马仔的家里拿人。马仔和几个小兄弟知道泼皮带人来找他们,跑得不见了人影。那帮土霸王没找到马仔他们,就对马仔的爸妈喊打喊杀要马仔的爸妈交马仔出来。马仔的爸妈吓得要死,就对那伙人说:“我儿子自打了九五(泼皮)后,就一直不敢回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们也在找他。”那帮人一听就七嘴八舌地说:“老嘢(老东西),你叫你儿子小心点,如果给我们找到他,就要他坐一辈子轮椅。”这个说要废了你儿子的手脚,那个说抓到你儿子先喂他吃屎,然后再慢慢泡制他(折磨他)。

那伙人在马仔家里东坐一个西躺两个,揭窝拿盖,屋里的地上满是烟头、口痰,房间里被弄得乌烟瘴气。马仔的爸妈赶又不敢,骂又不敢,被他们搞得苦不堪言。那伙人闹够了、吓够了,又讲了一堆威胁的话才走人。

第二天,这伙人又来了,自然找不到马仔他们,七嘴八舌又叫开了。这个说,:“你儿子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总有一天我们会抓到他,如果抓到他就废了他。”那个又说:“我朋友给你儿子带人打到要害处,现在连饭都吃不下,脑瓜痛得要命,没法睡觉,胸口堵得透气都困难,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们要全部负责。”别的又说:“你先把我朋友医好了再说。”二老被他们连吓带唬,被搞得筋疲力尽,就同意那泼皮先进医院治疗。那伙人一看老人软了,就说:“你们先拿一万元出来,不够你们再继续出到我们朋友医好为止。”二老也不傻,就说:“你们先带你们朋友去场部医院治疗,花多少钱到时你们拿场部医院的发票过来,我们再给你们钱。”那伙人本来就是来讹钱的,怎么可能给你这样做?就说:“你以为我们朋友被你儿子打得轻呀,现在只剩半条命了。”说着用手指向那泼皮,那泼皮躺在长椅上左手抱着肚子,右手搭着脑袋,口里“哎哟、痛呀”地叫个不停,那样子好像伤得活不长一样。那演技不得奥斯卡金像奖,起码也可捞个戛纳电影节最佳表演奖。

“他伤得这么重,在农场医院治得好吗?农场医院都是些半桶水的医生,这个 X 光是多少十年前的货,那个什么光什么波也没有,怎么检查得出我朋友的内伤?你们担搁了他的最佳治疗时间,到时产生什么后遗症残废了,你们要养他一辈子。不但要养我们朋友那么简单,我们还要把你家儿子废成像他一个样。”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3-10 19:22二老听他们这么一说,不知是真是假,再看那死猪躺在长椅上哇哇叫个不停,一副痛苦无比的样子。再想想他们儿子的安全,头不大都难,就对那伙人说:“你们准备带他去哪里检查治疗呢?”这伙人就说:“先到县人民医院照照脑袋和胸口,如果伤情能在县人民医院治疗就在县人民医院治疗,要是县人民医院治不好,就只好上市人民医院治疗了,再不行就上省人民医院治疗,总之要治好为止。”二老也没老到晕了头,一听这样的无底洞治疗,到时给他们弄一叠假发票回来报销,不破产也要脱几层皮,就提出一次付清医疗费,以后不管好不好都不负责了。这伙人就提出要两万元,二老就说:“我们没有那么多钱。”那伙人就说:“你先拿两万元出来,用不完我们会退回给你们的。”二老打死也不相信肉包子打狗还有回来的,双方谈钱谈了好一会也没谈拢,这时双方就推狮子做中间人评评理。

狮子是农场人,跟越南仔的马仔也很熟,跟那帮村里人的关系是铁子,这时他就装着裁判的样子,各打五十大板,先对泼皮说:“你吃饱了没事做吗,去偷人家的鱼干什么?你偷人家的鱼也就罢了,人家说你你还把人家老人打了,这就是你不对了。”那泼皮狡辩说:“我只下塘抓些小鱼小虾,他们放的罗非鱼、草鱼等家鱼我一条都没抓,她没调查清楚就骂我偷她的鱼,败坏我名声,我火了就推了她一下,并没有打她。”还对狮子说:“你看她多精神。”越南仔的马仔的妈虽不至很重,但满身也发着痛,由于爱子心切,生怕儿子吃亏,只好顶着没敢在医院呆,拿了药就回来了。狮子听完泼皮的话,又对二老说:“人家只是去你鱼塘抓些野生小虾小鱼,说偷不算偷,说不偷也像偷,人的名誉最要紧,你这么冤枉他他推你一下,虽说不对,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儿子后来带人把人家打个够呛,这就是你儿子不对了,现在这件事九五犯小错,你儿子犯大错。

我两边都熟,就讲句公道话。”说着走近那泼皮身边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说:“你什么不好做,去人家鱼塘摸什么鸟小鱼小虾?你没钱买菜就跟我说,我给你。”骂完了泼皮又转头对二老说:“他确实伤得很重,刚才我大脚踢他,他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然后走近阿恒、桂彪那边跟他们嘀咕嘀咕了一番,回来跟二老说:“这样吧,刚才我给你们求了情,你们就给五千元他治伤算了。”二老听狮子这样一说,以为捡到了便宜,连声多谢狮子,跑回里屋翻箱倒柜地去拿钱。

第三天早上我回农场看我爸妈,中午吃完饭照例和年龄在客厅喝茶聊天,聊着聊着年龄把这事捅给我听,我一听火得不得了,问年龄:“越南仔怎么不出面解决呢?”年龄说:“越南仔去了广西东兴有一段时间了,可能不知道这事。”我又问:“狮子知道那几个人是越南仔的人,怎么又掺和进去呢?”年龄说:“越南仔和狮子两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两人经常喝酒时争英雄,有时吵得激动差点还打起来。可能狮子见越南仔的马仔有点风气,想杀杀他们的威风吧。”我又问年龄:“你明知道那帮人是没事找事去讹钱,怎么不去劝劝?”年龄说:“他们谁也没来跟我说,越南仔的马仔也没来找我,我出什么面?”年龄又讲:“听说那帮人吃上瘾了,这两天又去马仔家讹钱。”我越听越火,对年龄说:“你马上去把狮子叫过来。”5.惹出黑帮不久年龄把狮子带了进来,我一见狮子就咆啸着大骂:“你做什么事都得分清公理才去做好不好?明知道你的朋友是无事生非的人,也知道马仔他们是越南仔的人,你带着你的朋友去马仔家搞搞震,你就不怕农场人说你是和那帮人一样的货色吗?你就不怕越南仔回来后找你过更(较量)吗?我告诉你,我做人是没有中立的,我跟越南仔认识早,还是跟你认识早?你自己想一下。”狮子见我发了大火,一声不吭低着头。我说:“你现在就去叫那泼皮把五千元退回给马仔的爸妈。”我做人的原则是大家都是死党,我一定不让他们开打,假如双方都不听,非要开打,那谁跟我认识早我就站在谁那边,这是没有商量余地的,这一点狮子是清楚的。所以狮子再怎么着也不敢跟越南仔真正动武。如果他动了越南仔等于向我宣战,反之越南仔虽知道关键时刻我一定帮他,但他也知道狮子也是我的死党,因此他也不敢承担让我失去狮子这个死党的责任。不过在平时他们还是十分要好的,只是在酒桌上被土炮烧坏了头,偶尔才起一些小冲突,但都只停留在嘴皮上。但两人的手下就互对他们两人有点瞧不上的味道,由此就引出了狮子想借阿恒、桂彪他们修理一下越南仔手下的念头。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3-10 19:42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我一个人在家喝茶,就听到有人敲门喊:“扬哥、扬哥。”我走到前门打开门,是阿恒、桂彪两人,我对他们两人说:“好久没见了,进来坐坐。”阿恒、桂彪进了客厅,我给他两各倒了一杯茶,然后明知故问地问:“这么早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呢?”他两沉默了一下,阿恒就说:“扬哥,听九五说你叫他退回钱给奖湖(马仔)的爸妈,有这回事吗?”我回阿恒的话说:“是有这么回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阿恒说:“九五今天一早就去我们村找我们,并打电话给他县城里的亲戚,县城的黑帮大哥都知道这件事了,准备拉大队人马下来。”

我一听肺都气炸了,对阿恒、桂彪说:“九五去偷人家的鱼,人家不给他偷,他就打人家,人家儿子打回他天公地道,充其量是个平手。你们居然帮着他去讹诈人家的钱,还见人家好吃,这几天又去讹诈。我就是看不惯九五这样做,出面去帮奖湖又怎么啦?”

桂彪说:“县城的黑帮要是下来了会出大事的。”我说:“下来就下来,别人怕我不怕。”桂彪又说:“扬哥,这件事你一定要插手,以后你出什么事不要怪我们就行了。”我顶他说:“我虽然跟奖湖不熟,但我就是看不惯九五和你们这样做事,这事我帮定奖湖了,没得商量,昨晚我说要九五退回钱给奖湖家,今天见九五搬兵拖马下来就缩头了,那我还出来混什么?”阿恒说:“扬哥,你要有什么事,不要埋怨我们插手帮九五才令你出事的就行了。”我听了这话心里就火上加火:“就是县城黑帮下来,这事我也要管,我做事从不后悔,万一我被人打死了就算了,等于早点去睡长觉,要是死不了只被打残废了,我也绝对不会怪罪你们。但有一条,你们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我越说越激动,对阿恒、桂彪说:“既然九五一早就去找你们帮忙,又叫县城黑帮下来跟我玩,老子现在就去扁他,看他做得出什么大怪给我。”说完我就向房门走去。阿恒、桂彪见状慌忙拉着我不让我去,我黑着脸对他们叫道:“你们不要拦着我,老子现在就先去收拾他再说。”阿恒说:“扬哥,我们去把九五叫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再商量。”

我对阿恒、桂彪大吼道:“你们赶紧把他给我叫下来!”阿恒、桂彪走后,我冷静下来脑子考虑这件事该怎么应对才好。

如果县城黑帮下来一般不下三四十人,手里肯定有军用五四手枪,AK-47 冲锋枪和雷明灯猎枪,搞得不好菠萝(手榴弹)都有几个。

我所住的县城当时治安是最乱的,县城里有四五个黑帮各自都有自己的地盘,经常因利益纠纷而大打出手。他们打架都动用军用枪支,几十人一涌而上就打,下手特别重,对手往往会毙命,不死也得残。

如果找不到仇家就用雷明灯猎枪对着仇家的房子乱轰一通,由于他们手段残忍,装备精良,人多势众,所以县城以外的地方有什么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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