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 明瑶道:“他们俩也真是,天天一丁点事情就

吵。” 我道:“郑玲不如你通情达理,吵闹自是少不了

的。” 明瑶笑道:“你这是在夸我吗?”

“我是说实话。”我道:“今天真是多亏你了。让你挺着大肚子,还要为我跑前跑后,我们父子的关系,反而要你居中调停,我这做丈夫的,真是惭愧。”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3-31 23:44

明瑶道:“我是这家里头的人,一家子人和和睦睦的,我也能跟着享福,做的事情都是应劳应份的,你我之间,还说什么客气话。” 我握住明瑶的手,道:“你让我想起一句老话——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明瑶道:“真是这么想的?” 我道:“当

然。”

明瑶道:“那还记得何卫红吗?”

我一愣,道:“你怎么提她?我早就忘了。”

明瑶道:“倪家祁呢?” 我道:“倪家祁是

谁?”

明瑶道:“张元清的妹妹啊。”我“哦”了一声,道:“我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明瑶

忍不住笑,过了片刻,又道:“那明玉呢?”

我道:“她是你亲妹妹,我岂有他念?不过,这许多年杳无信息,想起来时,也真让人放心不下,唉……”

明瑶道:“我也一直在找呢。我知道你对何卫红、倪家祁还有明玉都没什么心思,毕竟她们都有些旁门左道,心术不正。但是,孙淑英呢?说起来,连我也挺感激她,喜欢她的,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3-31 23:52

我也不由得一阵感伤,道:“她和叔父一样,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就杳无音信。她数次救我性命,我纵然是万死,也报答不了她的恩情……从今往后,你就不要提她了,否则,我只觉自己妄活在世上。” 明瑶道:“好,我知道了,从今往后,谁也不要提起她来。咱们只祝愿她,好好的活着。”

我“嗯”了一声,出了片刻的神,又瞥了一眼熟睡中的元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头,笑骂道:“这小混蛋,下手可真狠,我看他长大了,也不是个善茬。”

“男孩子就是痞。”明瑶抚了抚肚子,道:“咱们的女儿应该会很安生。”

明瑶腹中的第二胎,也已经快要足月了。

张熙岳说过第二胎应该是个女娃娃,恰也如了我和明瑶的愿望,也正好能用“元媛”这个名字。

一夜无话。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3-31 23:53

却说次日,老爹和老二回来,说起来大何庄的事情,老二摇头龇牙的,道:“你们是不知道啊,那儿有个大大的凶宅!阴气森森,足足有三千邪祟在作怪!”郑玲道:“你瞧见三千邪祟了?说的跟真的似的。”

老二道:“你懂个啥?咱爹进去的时候,都被阴气逼得呲牙咧嘴,脸色灰白,浑身发颤,要不是我扶着他,他——”正说话间,老爹过来,老二便住了口,明瑶不禁发笑,道:“我瞧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老二“嘿嘿”一笑,道:“那个老倔头,倔的很,死活不听咱爹的话,我看啊,是要倒大霉咯!” 郑玲道:“老倔头是谁?”老二道:“问的不是废话么?还能是谁?二脑袋他哥啊。”

郑玲瞪眼道:“我问问咋了?咋就废话了?”

老二道:“昨儿去的时候,你就知道是给二脑袋他哥出相的,你现在还问,不是废话是啥?”

郑玲道:“陈弘德,你是不是成心找茬?!”

明瑶道:“哎哟,一句半句的话,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弘德,弟妹也怀着第二胎呢,你就不会让让她?”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3-31 23:53

——————————下回分解线——————————

未完待续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3-31 23:53老二道:“嗯,嫂子这么说了,我就让着她。” 郑玲气

哼哼的起身出去了。

我不禁说老二道:“我看你是吵架上瘾,就不会好好说话?”

“唉……”老二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谁都说我,我看这个家里是没有我的地位了,我还是纵横牌场去吧。”(御风楼主人暗表:伍子魂鞭、血鬼河童、大何庄事件在拙作《麻衣世家》中有详细演绎。多年之后,陈元方压制住了伍子魂鞭,收服了血鬼河童,并和陈弘道一起,在大何庄出相。当然,这一切都有陈汉生的暗中布局,只瞒着陈弘道罢了,详情请参见《麻衣世家》)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4 21:22 晚上好,更

新来了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4 21:23——————————更新线—————————— 时光荏苒,闲话不叙,眨眼间,元方已经六岁,入学读书也有两年多了,元媛也已经四岁,马上就要安排她也入学读书。

这许多年来,我极少再涉足江湖,插手玄门中事情了,“武极圣人”这个名头,在江湖上渐渐销声匿迹,我也从来不在元方和元媛的跟前显露我的本事,元方极其聪明伶俐,大有明瑶的风范,我如果不谨小慎微,便会被他看出破绽,所以,不但是我不在儿女面前显露本事,就是明瑶,我也约束住了她。

爹、娘也都知道我的意图,也从来不刻意劝诱元方往相术一脉上来,即便是有时候讲了玄门中事,我也会告诉元方,那都是故事,听听便罢了,不必当真。

就是弘德,有了我的嘱咐,在元方跟前,也把嘴捂得很严。

元成和元化倒是都跟着弘智、弘勇他们学习六相全功,所有人,只瞒着元方罢了。

好在元方不常回家,在学校的日子多过在家里,下午放学回来,用用功,吃完饭,再看些书,就去睡觉了。

这孩子喜欢读书,尤其喜欢涉猎文史之类的书,跟从前的我很像。

这期间,村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祭祀祖先的八间祠堂,前后两进的大院子,在一夜之间,被几个淘气孩子放火烧成了平地!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4 21:23

里面供奉的列祖列宗的牌位,数尊守护祠堂的神祇塑像以及古往今来满屋子的对联、图谱,全都成了灰烬!

老爹得了这个消息之后,形同痴呆,惊愕足足有半个小时,突然失声痛哭,蹒跚着跑到祠堂的废墟跟前,直挺挺的跪着。

我和老二、三叔等人去劝慰他,他也不听,嘴里只是念叨:“不肖子孙陈汉生无能,罪该万死,请求列祖列宗责罚!” 又说:“我连这一劫都推断不到,还叫什么‘神断’,都是狗屁……”

老爹昼夜跪着,直到昏厥,我们把他送回家里,灌喂凉开水,将近天明,老爹才渐渐苏醒。

刚刚醒来,老爹便虚弱的对三叔说道:“三弟,祖宗不可一日无安身之处,咱们须得再建一处祠堂。” 三叔道:“我也是这个想法。不过,老祠堂被毁,也是天意,说明那个地方不宜再建祠堂,须得另觅他处。”

老爹道:“好,就另行觅一处地方。”娘道:“找地方的事情交给老三,你先吃些东西。”

老爹道:“我没事。只是心力交瘁,一时昏厥。喝点水好多了……”正在此时,弘义突然进家来了,老二引着他进屋子里,三叔问道:“怎么了?”

弘义道:“有个外地的生意人从咱们村里过路,夜里晕死到了北头。今早被我们发现,摸着浑身热的烫手,以为他是着了凉,发了烧,送到村医那里,可是怎么也用药扎针,也不见他退烧,不但不退烧,还满嘴的讲胡话,说是自己遇见鬼了……那村医也不敢治了,说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他了,我就特来禀告族长。”

老爹缓缓起身,道:“带我去看看。”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4 21:24村中北地历来就十分荒凉, 那里有两条深沟,还有条干涸的河道,又有一条被废置的渠道。唯一能行人走路的一条小道上,长着棵老柳树,老柳树下面有一口水井,是村民浇地时挖的。那个水井的井沿很低很低——低到人可以毫不费力地直接踩进井里,村里也没采取什么措施,全凭人自己留心注意。只因那井地处偏僻,周围阴气森森,因此久而久之就有传言,说那棵柳树上盘踞着条大蛇,没日没夜的在那里采集阴气,准备修炼成精……虽然此事无可考证,但是却足以吓坏许多孩子,平时也很少有村民去走那条路,即便要走,也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既害怕会一不小心掉进井里,又害怕井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把人给拉进去,或者怕树上忽然垂下来一条碗口粗细的蛇……那片荒废之地除了有棵老柳树和有一口老井之外,村北干涸的河道里也遍布着附近村民们扔的垃圾,几乎随处可见被人们丢弃的死猪、死狗、死鸡的尸体,臭气熏天,污秽不堪。

更可怖的是,偶有时候,河道中会有婴儿的尸体,用破衣服或破被褥包着,脸颊和眼珠子都已经腐烂,只剩两个黑漆漆的洞清晰可见……腐肉也引来了乌鸦,经常在附近徘徊,十分聒噪。

一些走街串巷的无良商人,到那个河道里,把死牲畜的尸体拖出来,装进大口袋里,然后用自行车拉走,回去做假香肠、假火腿。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4 21:24老爹又从我手里接过符酒,给那商人灌下,顷刻之后,那商人猛然睁圆了眼睛,坐起身子,大吼一声:“有鬼啊!”“鬼你娘的头!”老二踹了他一脚,道:“哪儿他娘的有鬼!?这儿都是人!”

那商人惶恐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朝老爹拜伏道:“谢谢您啊,我知道是您救了我的命!您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老爹道:“你起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商人咽了口唾沫,颤着嘴唇,口吃道:“我,我是外乡行脚的生,生意人,夜里瞧着月亮很明很亮,星星也多,天儿不热也不凉,我就贪天儿好,赶夜路……”

老二道:“我看你不是贪天儿好,是黑灯瞎火的,没人能瞧见你干啥勾当吧?”

老爹道:“不要打岔,让他说。”那商人道:“我走着走着,走到一条干了的河道边上,忽然就瞧见一个女人,坐在一棵柳树下的井沿儿旁边,身影一晃一晃的……”说到这里,那商人脸上忽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老二也有些惊悚,大声喝道:“你可别胡编乱扯啊!大半夜的,井沿儿旁边咋可能有女人?!”“我哪儿敢胡编乱扯啊!”那商人道:“我瞧的真儿真儿的!一个女人,穿着碎花布衣服,头发贼长贼长人,对了,怀里还抱着个东西,我一开始没瞧清楚她怀里抱着的东西是啥,走近了,才听见有孩子的哭声,原来她怀里抱了个孩子……”

老二道:“越说越离谱了!”

老爹呵斥道:“你别吭声,让他说!”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4 21:24

这天夜里出事的行走商人,也带着个大口袋,料想也是从事这种营生的,我见了便心生厌恶,对老爹说道:“爹,这人怕不是什么好人。”

老爹“嗯”了一声,道:“看得出来。” 老二道:“那

不救这个鳖孙了。”

老爹道:“当然要救,救了之后让他以身说法,回去告诉他的同行,好少一些无良之人。”

我瞧着那商人面皮蜡黄,软塌塌的和常人大不一样,眉心处和眼圈周围都沉沉发黑,嘴里只呼气声大,几乎听不到吸气声,心口处也不见怎么起伏,便道:“还能救得活吗?”老爹道:“他沾染的祟气虽然极深了,但一息尚存,神智未丧,还是能救的。弘道,你回去问你娘要三道酒符,即时烧化了端来,弘德,你回去拿我刺穴的银针来,弘智,你回家让家人熬些姜汤来。”

我们都应声而去。

各自取了东西回来的时候,我见老爹正在伸手捏按那商人的脑门,那商人已经悠悠醒来,能微微张开嘴了,老爹先用银针刺了他的穴道,又灌入姜汤,那商人便能说话,哆哆嗦嗦道:“救,救命……”“废啥话!”老二道:“这不是正救着你的么?” 作者:

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4 21:25那商人道:“那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哭得厉害,声音高高低低,吵闹的我揪心的很。我又想着,大半夜的,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在荒郊野地里坐,怪可怜人的,就走了过去,想问问她到底出啥事儿了,那个女人的头发很长很长,又是披散着的,遮住了脸,黑漆漆的树影下,我也看得不大清楚,就喊了一声:‘你是哪里的人啊,怎么这么晚了也不回家,抱着孩子在这儿哭?’那个女的没有搭理我,怀里的孩子还是哭个不停。我就又问了一声:‘你到底是咋了?有什么事儿回家里好商量,你跟我说说你的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大人不怕天凉,小孩子可害怕。’”

老二道:“你还怪好心的。”那商人道:“我是多管闲事啊。我多问了那几句嘴,那个女的就停住了哭声,低着头,回了我一句:‘我回不了家了,他们都赶我出来。’我当时就纳闷了,这个女的声音怪好听,身段也怪好看,又有个孩子,怎么就不让她回家了?于是我就又问道:‘因为啥呀?是不是小两口吵架了?’结果,结果那个女的就说,她就说——”商人说到这里,便止住了,浑身不停的开始哆嗦。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4 21:26 “是,是……”商人打摆子似的说道:“那个女的抬起头,撩开头发,一张脸,青白浮肿,在月亮下,阴森森的朝着我,她怀里的孩子是一堆白生生的骨头啊!我当时叫了

一声,就昏死过去了……”我们面面相觑,老爹道:“走吧,去井旁看看,这应该是有人淹死在里面了。”

那商人哭丧道:“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老爹道:“你要是以后再干不良的事情,这种事儿就还能让你遇上!夜路走多了,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坏事做多了,你更该知道是什么下场。我这次救你,不是为了救你,就是想听听你报的信儿。你好利索了,就赶紧走吧!”那商人连连说道:“是!是!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且不说那商人连滚带爬的离开陈家村,却说我们前往村子北头那片荒凉地界,叫了人手,下井中打捞,竟然真的从井中捞出来了一具女尸,泡的浮肿,显见已经死了多天了。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4 21:26三叔道:“她说什么了?有我们在这里,你不用害怕。”那商人哆嗦了好一阵儿,才道:“那个女人说:‘我的孩子刚生下来不到一个月,就病死了,他们好狠心啊,把我的孩子扔到这个河沟沟里,我在家哭啊哭,他们就把我也赶了出来,他们不要我了。你说我回哪个家?’” 老二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孩子病死了?那那个女人怀里抱的……抱的是啥?!”

那商人道:“我也是这么问的!她喃喃的说:‘我抱的是我的孩子呀,我的孩子,我当然要抱着了……’我当时心里开始害怕了,想这个女的肯定是个神经病,也不想再管她了,我嘴上就随口说了一句:‘那你就回娘家吧。’说完,我就准备走人了。没想到那个女的说:‘对,我回娘家,大哥,你帮我捎个信吧,你去我娘家,就说我在井里憋得慌,都两天了,也没人捞我出来,你看我的脸,是不是都肿了?’”

老二跳了起来,道:“那个女的也是死人?!” 作者:

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6 22:59 晚上好,更新来了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6 23:01

——————————————更新线————————老爹派人去叫了警察,警察来了以后,发动周围几个村庄的村民来认尸,这才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我们村后村的一户张姓人家,娶了个漂亮媳妇,不到一年又生了个胖小子,全家上下都极为高兴,只是没有想到,这年轻媳妇儿贪玩,一时间没有照看好婴儿,让那婴儿着了凉,拉肚子拉到止不住,带去看了医生也不管用,没过几天,一个好好的胖大小子硬是给拉死了。那一户人全家上下都悲伤不已,追起责任来,自然都怪那个媳妇儿,那个媳妇儿死了儿子本来就悲痛欲绝,又受到了全家的指责,更是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一时间想不开,她就离家出走,到了这片地方,便跳进井里寻了死。但是她丈夫家里的人还以为她是回了娘家,而她娘家的人还以为她在丈夫家,两家都不知道她已经死在了野井里。

如果不是那个商人晚上撞见,估计再过两天也不会有人知道。

那个商人也活该倒霉,夜路走得太多,干的事情不干不净,以至于自己也撞见了不干不净的东西。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周围村里的人倒是有许多说法——这片荒凉地本是临近数村的交界处,三不管的地带,出了这件事情之后,邻村情愿把这块地划给陈家村来管,老爹也愿意,说这个地方有柳树、有野井、有干河道、又有废渠,再加上经常有人往那里丢弃各种死尸,阴气、怨气太重,得镇住,不然以后还会滋生鬼祟。

于是由老爹带头出资,几个叔伯也都垫了钱,找工匠来,建造了两间庙宇,娘又特意请了神祇来坐镇……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6 23:02

修建庙宇的时候,是从外面找的工匠,我也帮忙搭手,那一日,正在忙活,忽然有人走近了我,觑看着左右无人,轻声喊道:“师兄。” 我稍稍一怔,抬头看他,见是个年轻人,一双深沉的眼睛,透着贼亮的光芒,正盯着我,我便诧异道:“你刚才是在叫我?”“是啊。”那人点了点头,道:“师兄,我叫郑国彬。”我听到“郑国彬”这三个字,立时怔住,想起来几年前在娘娘殿的时候,听陈根楼、简兰芬夫妇提到过这个名字,也知道郑国彬正是曹步廊的徒弟。

我蒙曹步廊传授“飞钉术”,他算是我的一技之师,郑国彬既然是曹步廊的弟子,那我和他也确实算是师兄弟。

但是,此人怎么会以木匠之身份来到陈家村修葺宗祠?见我沉吟不语,郑国彬还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谁,便解释道:“师兄,我的师父姓曹,他传授过您飞钉术。”

我道:“我知道你是谁,我也听说过你。” 作者:御风

楼主人 日期:2017-04-06 23:02

郑国彬憨厚的笑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师父常常在我面前提起您,说您仁义道德,天下无双。我在江湖上走动的时候,也总是听到您的名头,师兄,您真是了不起……”“好了。”我打断了郑国彬的话,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郑国彬稍稍一愣,道:“小弟不知道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道:“你如果是有心来见我,直接禀明了身份,我自然会见你;你如果是无心来见我,就安安分分在这里做好木匠。可你现在却是故意隐瞒着身份,又趁没人的时候鬼鬼祟祟的来告诉我自己是谁,你到底是什么用意?”

郑国彬忙道:“师兄您误会了,您千万莫要生气,这里面实在是有小弟的不得已之处。” 我道:“什么不得已之处?”郑国彬道:“师父他出了大事,小弟现在是江湖亡命之人,四处躲避仇家的追杀,不得已才会跑来陈家村。小弟是怕给师兄您惹来麻烦,所以才不敢公开表明身份的,也只能捡在没人在旁边的时候,才跟您显露行迹。”

我诧异道:“曹师傅出了什么大事?”

郑国彬忽的泫然欲泣,道:“师父他老人家被人用下作手段给害死了!”我吃了一惊,连忙把郑国彬拉到一边,道:“你先别哭,你告诉我,是什么人害死了他?为什么会要害死他?!”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6 23:03郑国彬擦了一把泪,道:“也是师父他老人家命中该有这一灾,说起来害他的人,也是宿仇了。”

我道:“这话怎么讲?”

郑国彬道:“师兄知道《厌胜经》么?”我道:“知道,我听曹师傅说起过,里面全是记载的压胜的法子,多是害人的。”郑国彬道:“这本书其实是从另一本书里截出来的,本门的师祖爷得了它,才创下的厌胜门,由于其中都是厉害的法子,所以厌胜门里的弟子都想要拿到它,学全里面的本事。”

我道:“之前曹师傅逃到陈家村,就是为了躲避师兄弟们的仇杀,那些人,也是为了夺取《厌胜经》的。曹师傅曾经想把这本书给我,但是我没有要。”

郑国彬道:“是啊,这一次,师父的死,仍旧是因为《厌胜经》的缘故,师父也是死在他的师兄弟手里的。”我诧异道:“厌胜门里的人,除了曹师傅,其余的都死绝了啊。”

郑国彬摇了摇头,道:“哪能就死绝了?有一个极厉害的角色,叫做马藏原,原是大师兄,就没有死。”

我道:“是他害死了曹师傅?”

“是。”郑国彬点了点头。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6 23:03郑国彬道:“您学麻衣道在前,我入师父门在后,按照学艺来说,我理应尊您为师兄。”

我道:“这个就不纠缠了。我听你刚才的意思,曹师傅

是为了钱才害人的?”“这件事情说来话长。”郑国彬道:“其实,我不但是师父的徒弟,还是师父的女婿。师父有个女儿,嫁给了我做媳妇,我们还生了个女儿,叫做娇娇……我絮叨了,其实正是师娘出了事情,才惹出了后面的事情。”

我道:“你说仔细些,我也不怕你絮叨。”

郑国彬应了一声,道:“那时候,我和师父在开封县下头一个大村子里的大户人家盖房子,恰恰碰上师娘生病,而师父手里头并没有多少积蓄,就求主家预支些工钱,主家却不肯,说活儿没干完,是不会把工钱预支给我们的。当时,师娘的病很是不轻,我和师父都急得不行,可是任凭我们怎么哀求,主家都不肯给钱的。”

我道:“为什么不来陈家村求助?我们这里就是没钱给你们,也能让张熙岳老爷子来给师娘看病。”

“师父毕竟磨不开脸面,不能一点事情就来陈家村。”郑国彬道:“刚好,那个村子里有个姓林的大户,和我们的主家是死对头,他知道这件事儿后,私下里找到师父,问师父能不能在主家房子里做做手脚,比如把房梁给弄歪些,柱子打空些……就是让房子住的不长久,让主家倒霉。姓林的说,只要师父这么干了,就给师父一大笔钱。”

我道:“这个姓林的真是下作。” 郑国彬道:

“确实下作。” 我道:“曹师傅做了?”作者: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6 23:03 我道:“那

你刚才说,曹师傅命中该有这一灾,是什么意思?”

郑国彬道:“《厌胜经》是不祥之书,凡是拿了它,学了其中害人的法子,又常常拿来用的人,必然遭灾,不得好死。

十多年前,师父就对我说过这话,我也见过一些师叔、师伯的下场,各种凄惨,至今历历在目。当时,我就下了决心,纵然师父把《厌胜经》传给我,我也不会再看,再用的。师父后来也发过誓,但是他自己到底没有忍住,还是又用了,结果,到底难逃一死……”

我道:“他又用厌胜术害人了?” 郑国彬道:“师父也

是不得已的。”

我有些生气,道:“能有什么不得已非要去害人的?当年,他从陈家村走的时候,我爹就反复劝告过他,要他不可再去害人,他怎么不听?我看,他用厌胜术害人,结果自己遭人害,也是自作孽,不可活!”郑国彬道:“师兄有所不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我打断了郑国彬的话,道:“你先别叫我师兄,我刚才听你说十多年前,你就跟了曹师傅?”

“是的。”郑国彬道:“我从小是孤儿,是被师父养大的。”

我道:“那你入门很早,我不是你的师兄。” 作者:御

风楼主人 日期:2017-04-06 23:04

我阴沉了脸,道:“这样恶毒的法子灵不灵验?” 郑国彬呐呐道:“大概是灵验的吧。”

我道:“那一家有没有人吊死在房梁上?”

“没有。”郑国彬道:“要是有人吊死,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我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国彬道:“那主家也是个精明人,房子落成以后,主家又另找了个老木匠来验收。结果这个老木匠一来,师父就惊住了,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马藏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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