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张站楼道里大眼看小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问保卫员:“怎么了兄弟,谁来了,这么大场面。”保卫员也是一头雾水:“刘干事,这咱就不知道了,领导安排的,枪都给你们上膛了,小心点。”
来到院子中,陈部长早就到了,看到我们,赶忙招呼:“来,大张小刘,你们老朋友马上到,比原定提前了八个小时,你们说话都给我把好了门,别跟人洪先生说相声,丢了我的人!” 大张望着满院子荷枪实弹的军人,那是尤其纳闷:“领导,洪先生面子不小啊,需要这么多人保卫吗?”陈总没回头:“他带的东西非常危险,并不是因为他面子大,这是怕出意外,不是摆场面!”“哦?难不成洪先生把美国的核弹头搞来了?”大张还唠叨着。
“少废话!一会就知道了!”
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5-31 17:02没过多少时间,洪先生的轿车已经进了院子,后面跟着几辆部队上的军车,救护车,防化车,场面是不小。
接下来的场面与电影中的外交情形差不多了,双方领导亲切握手交谈,彼此的脸上充满了洋溢地笑容。
看的出洪先生见到我俩非常高兴,过来又是握手又是拥抱,搞的我还非常不适应。
救护车内下来几个年轻人,西装笔挺,应当是洪先生的部下,我挺纳闷他们穿成这样会不会冷?他们非常小心地抬下了一个大保温柜,我知道,那是装尸体的,我们的人在院子里交接,双方似乎还签了个文件,我心想这个洪先生看来又从世界上某个地方杀了批怪物,来送给我们研究了,有意思,不过听说这爷们的组织干什么都是收银子的,该不会是卖给我们的吧。
当我们的保卫员小心地把那保温柜送到地下六层以后,双方领导似乎都长出了一口气,这才从冰天雪地的院子里寒暄着,请进了食堂的包间。
与领导们吃饭是件挺痛苦的事,看着满桌子好酒好菜,你还不能放开吃,我和大张像两个小媳妇一样,谨慎地陪着,嘴里讲着冠冕堂皇的话,那是小心陪着小心。
洪先生在席间给我们讲了很多洪家的故事,听得我们目瞪口呆,看来这个干这一行才二十多年的机构就是比不了干了几千年的。
终于到了宴会的尾声,洪先生对陈部长提意:“我看这个事情就让他俩管吧,这事也只能让他两个管。”陈部长点头:“洪先生,这俩孩子是糙了点,不过这个事情我看也办的了。””陈部长谦虚了,这俩人是粗里有细,你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其实从非洲那会我还真想把他们带我那去,哈哈。” 我和大张听的没头没脑的,不知道这老先生要我们办什么事。
当天晚上并没有安排我们什么事情,唯一与以前不同的是,091 的岗哨增加了许多,所有的人都随身配着枪支,但是领导又没有发表任何声明,这就更让我对洪先生带了的东西产生了好奇。
第二日,领导安排我与大张,大头,带领着洪先生一行人逛了一圈北京城,洪先生一边痴迷于北京的古迹,一边给我们讲解了大量的欧洲神秘历史,只是当我们询问他带了什么来的时候,他却摇头不答。
回到 091 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部长与洪先生带领着我们几个人进到了地下六层的特别审讯室,一般相当特殊的人才会被带到那里受讯,我来了 091 这么久,只是第二次来,不过大头倒是经常会到这里。
当推开特别审讯室那厚重的大铁门时,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审讯器材已经搬走,整个空间内只剩下那巨大的保温柜。
难道是要解剖尸体了?解剖尸体应当去医疗研究室啊?迷团一个一个的涌了上来。
陈部长带着我们上了外部的玻璃观察间隔,剩下的,都是洪先生的人了。
这些人在里面面色阴沉,小心翼翼地把那保温柜上的众多铁锁一一打开。而陈部长贴身的警卫员们的枪都上了膛,瞄着那柜子,我和大张站在陈部长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当铁锁全部被打开后,审讯室内的洪先生冲陈部长打了个招呼,那意思是可以了。陈部长点了点头,萦绕我心头多日的秘密终于要解开了。
铁柜逐渐地开启,呈现在无影灯下的,竟然是一巨还没完全腐烂的尸体,这样我就怎么都想不明白了,091 花了大力气竟然搞了巨尸体来,还搞得这么隆重。
下面的洪先生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尸体的额头上,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稍后,他便招呼手下,把那尸体旁边的黄色的泥土取下。
“你两个仔细看着,今后一周,这项工作就由你们来做了。”陈部长仔细地看着下面。
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6-01 22:29 我俩纳闷,这
是什么业务,给尸体换土?“领导,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个东西与那臭尸土有什么关系?”大张谨慎地问到。
“一会洪先生会给你们详细说明,我们为了搞这个东西可是费尽了心思,稍安勿燥!”洪先生的手下很专业,他们迅速地换好了尸土,然后又把那保温柜锁好,仔细检查了很多次以后,朝我们这边打了招呼,特别审讯室的门再次开启,这项工作,似乎完结了。
小会议室内的灯光并不明亮,大家又座在了一起。
洪先生扶了下眼镜,望着我和大张困惑的脸,会心地一笑:“怎么,挺纳闷吧?”
“是,洪老,您那搞的什么东西?大老远的给我们送来具尸体,干什么用的?”我很希望他能给出我们一个完美的解释。
陈部长对洪先生点头:“是时候把内容告诉这俩小子了,毕竟下面的工作就得他们干了。”
洪先生应了一声:“事情比较复杂,我们还得从战事于
1939 年在当时的满洲与蒙古的边界诺门罕发生的战役说起,
那场战争我相信大家都了解。”“我知道,那次战争,日本关东军被苏联军队打的溃不成军,然后双方一直到二战结束前,在远东地区陈兵百万,但是都没有动手,似乎是苏军把日本人打怕了。”我对那段历史是有所耳闻的。
“恩”洪先生点了点头:“表面上是这样的。”
“表面?”大张纳闷:“难道里面还有隐情?”“是这样,历史学家一直这样分析,当时苏联一直把战争重心放在与德国的一侧,即使在中蒙边境上取得了胜利,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双方一直在这样的状态下对峙到二战最后时刻。”洪先生缓缓讲道:“这只是表面,你们想,日本关东军当时在亚洲可以说是最精锐的部队,却被刚刚遭受大清洗的苏联军队打的满地找牙,而且苏军的地面部队不论火力还是装甲部队的数量与质量,均超过关东军数倍,以斯大林能够挥师攻陷柏林的个性,你认为他会放着这个软柿子这么长时间不捏吗?”这话倒是点醒了我,的确是这样,苏联的重工业是日本无法比拟的,尤其是坦克,在蒙古平原上日本人没有任何胜算,苏联一直到二战结束前夕才对关东军动的手,其实在二战初期,苏军即使在德国的强大攻势下,也是可以完全一击干掉日本关东军的,这的确是有些疑问。 “我觉得斯大林是不想双线作战,所以才会对峙。”洪先生摇头:“任何政治家都是冒险者,尤其是斯大林更甚,不双线作战只是原因之一,其实让苏军顾忌的,并不只是双线作战这一点,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哦?”我纳闷了:“那还有什么?”
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6-03 15:59“那场战争,表面上是苏军胜利了,但是在另一条秘密战线上,苏蒙军队却吃了暗亏,什么是秘密战线?我们从事的工作就是秘密战线。”洪先生给我们讲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苏蒙军队在战争后期的一个夜晚,一只突入日军纵深的装甲小队被成建制的消灭了,最为奇怪的是,根据事后调查,该部队技术兵器几乎无一损坏,只是人员全部死亡。”“什么?有这样的事情?日本人用毒气了?”大张吃惊了。
“本来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后来调查却发现,该部队士兵均被猛兽所杀,这就非常不可思议了,草原上几乎没有任何掩护依托,即使有豺狼虎豹,也不可能把一只成建制的装甲部队在一夜之间消灭干净。”洪先生点了一支烟,轻轻地吸了一口,似乎是在回忆那段事情。“苏联人后来觉得这个事情蹊跷,通过关系找到了我们,花了一大笔钱,请我们去调查,我们洪家的人随后就赶到了当地,调查的结果更让他们吃惊,这支部队竟然受到了生物兵器的袭击,所谓生物兵器你们都理解。从那以后,我们就怀疑日本人当时勾结德国人在秘密地生产生物士兵,但是线索却十分渺茫,其实二战结束后,也证明了我们当时的猜测,日本人也的确在德国科学家的帮助下,开发过这类项目,今天我给你们带来的这东西,就是证据!”“啊?那死人是生物兵!”大张脱口而出。众人都被大张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不,那不是死人,但是也绝对不是活人!”洪先生又给了我们解释:“那是一个徘徊在阴阳两界的人,他很痛苦,他需要帮助,你们知道我是梦杀师,我的技巧最初并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与生命进行脑对脑的交谈的,当我的人发现他的时候,我尝试着与他意识进行接触,似乎并不是邪恶的人,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通过对他的了解,挖出黑先生更多的秘密,根据美军当年缴获的纳粹文件,那里面有这么段晦涩的记载,在时间与空间的尽头,隐藏着第三帝国最大的秘密,他可以改变世界的过去与将来,我们有理由相信,黑先生还有个最大的秘密基地在这世界上,而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攻克这个地方,所以,这个人是一把钥匙,对我们很重要,本想把他送到美国去,但是这里毕竟是我的祖国,血浓于水,而且陈先生以及雷先生也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人,还多次对我进行邀请,所以我把他带到这里来。” “这个是什么类型的生物兵?”我突然觉得这个差使不怎么好。
“什么类型不好讲,他还在自我修复中,如果结合历史传说,我想他应当是以欧洲传说中吸血鬼为蓝本开发的生物兵器。”
“啊?”大张又是一声惊呼。
气的陈部长一个劲地瞪他。
洪先生笑:“不必惊讶,他的身体组织我研究过,银质物品以及阳光绝对可以对他的身体组织造成巨大伤害,看看你们的手枪里面,已经全部都换成银制弹头,如果有什么意外,是绝对可以防身的。”我和大张赶忙掏出了枪,果然,子弹全部都是银制弹头。
”传说中,吸血鬼受伤之后,需要尸土配合自己康复,这个东西在地下时间久 了,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能恢复,所以最近你们两位就多麻烦点,把尸土换的勤一下,让他早日康复,到时候我相信你们 091 内部是会有能人让他透露秘密的,另外血浆我也带来很多,他苏醒后马上给他服用。”“等等,这个东西有没有危险,不会咬我们吧?”大张仍旧担心。
“理论上不会,你们是远古生物兵的后代,一个系统的,当然,只是理论上,如果他要起来造反,也别客气,立刻干掉,这样的东西流到社会上,后果我们不能承担!”陈部长接了一句。
"美差,真是美差."我心里念叨着.
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6-05 08:48“这个人有意识,但是我不清楚他的意识是不是清晰,这个人拥有所谓吸血鬼的特性,但是传说与现实有差距,尸土的特殊成分的确可以帮助他的身体修复,但是能够回复到什么状态,我不清楚,还有,如果我们分析是正确的,他是一个人工生成的,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大,我们是没办法预知的,也许超乎我们的想象,也许只是个以血为生的普通怪物,一切一切,都是迷团。”洪先生跟我们讲着,他自己似乎也很拿不准这个东西的实底。
“我们该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样的秘密?”我突然想到,最重要的东西。
陈部长起了身,望着窗外,“冬天的夜是这么漫长,我总是期盼着每一个黎明,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就是他是被谁制造的,生产他们的基地在哪里,我们的敌人,到底掌握了怎样的科技,这些都需要你们来完成,还有,这是一个线,顺着他,我们应当可以找到纳粹秘密基地,这才是最根本的!”“对!”洪先生接了话“纳粹最近很活跃,他们无疑又一次具备了技术优势,我们必须把一切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这是共同的使命。”“刘思远!张国栋!”陈部长突然变的严厉起来“我命令你们俩,从今天晚上开始,立刻搬到地下六层,直到把这个任务完成!在这期间,组织答应你们任何合理要求!听
明白了吗?”
我和大张赶忙起了身,冲着陈部长敬礼:“是!” 这个
夜晚,是我和阳光暂时告别的日子。
小会又持续了很久,洪先生亲自传授给我们各种专业的知识,从历史传说,到科学解释,从实际案例到意外预测,几乎所有的方面都涉及到,我从来都没觉得我如此认真的学习过什么东西,那还是第一次。
地下六层,已经有人给我们安排了办公桌,床铺,生活用品,每日三餐都有人来送,整个 091 都部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所有卫兵的子弹,全部更换为银弹头,很少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也很少人知道,我和大张整日戴着口罩,在地下六层搞什么东西。
洪先生住了没几日,便告别了我们,不知道他又去了哪里,他的手下已经为那尸体换了崭新的衣服,剩下的工作,就是每天换尸土,就是等待着这个神秘人物的苏醒。
除了换尸土,我和大张就座在玻璃窗外抽烟,只能轮流休息,我们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地下六层冰冷阴暗,我们守着的那具尸体同样,有时候我觉得,他永远都不会醒来,他就是一具尸体。这样的工作是一种煎熬,是一种磨练,是一种对人类耐心与心理承受能力极限的挑战。
大张没有了往日的贫嘴,我也失去了平时的笑容,我浑身都散发着尸臭,烟臭,时间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领导想把我们改造成在黑暗中生活的人。
“刘爷,这个东西真的能从里面坐起来?”两个人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毫无动静的保温柜。
我把手中的烟屁股紧裹了两口,又继续上一根,长长地抽了一口:“我不报希望了,至少埋了二十年了,你真以为他能活回来?”
“可是眼镜大爷说这个东西能活几百年。”“传说而已,我不相信传说,只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在这里工作时间久了,脑子会不会坏掉?”我斜眼看着里面“这两天换土,他那张烂脸上也没什么变化,似乎完全没有效果,愁死人了。”“没效果好,万一有效果,扑啦一下飞出个怪物来,咱俩说不定就撂了,妈的,小日本就搞不出好搞来!”我拿着烟的手突然停在了嘴边“别说话,里面有动静!”
大张疑惑的看着我:“你听错了吧?”
“绝对没有!”我把烟使劲地按到烟灰缸里:“抄家伙!”
“咚!咚!咚!”保温柜内传出了若有若无的敲击声。
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6-07 21:15马上跟外围的警卫员打了招呼,他们其实根本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只知道是挺危险的东西,已经有人同志陈部长,我和大张都把枪掏了出来,围在保温柜边。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响,这家伙似乎非常着急出来,这保温柜是特殊材料制作的,相当坚固,如果我们不开,估计他是出不来的。
我和大张对望着
“开不开?”大张问我。
我擦了下鼻尖上的汗:“开!领导说了,有了动静马上释放出来!”“领导没有考虑过咱俩的安全吗?”大张是一脸无辜。
“领导说了,咱俩要不安全,这个大院子里没能安全的,除非雷总亲自干,你觉得能让他干这美差吗?”大张牢骚归牢骚,还是让我拿枪顶着,自己上去开了锁。
说来奇怪,大张的手一碰保温柜,里面立刻没了动静。
“开了!”我见大张又犹豫了。
“得!刘爷,看好了,手别哆嗦!我开了!买定离手!”大张自己哆嗦着,把那几道铁锁挨个打开。然后像兔子一样跑到我这边,拿着枪对着保温柜:“刺激啊,真刺激!看看出来个什么货色!”俩人站旁边,只是那保温柜却长时间没了动静,都有些上头。
“妈的,见鬼了!我去打开!”我再也按耐不住了,走了过去。
黑色的保温柜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做好了一切打算,哪怕里面就是出来个脸烂了一半的老头啃我一口,我也认了。
在这个冬天,在这个阴冷的地下审讯室,我的汗还是已经把衣服打透了,当我把手靠近那保温柜把手一瞬间,只听得“嘭”的一声保温柜被从里面推开了。
当时吓的我腿差点软了,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望着打开的保温柜,大气都不敢出了。要知道那厚重的盖子可不是一般人一下就能推开的。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话机旁边拿起话筒大喊:“开灯!!!!开灯!!!把地下六特别审讯室的灯全部打开!”上面值班的警卫员接到信息,马上把内部光源全部开启,我这才看清楚了保温柜里的东西。
望着里面的人,我和大张都长时间的沉默了。
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6-08 21:45过了好久,大张终于说了话:“没有人说过是个女的吗?”
“好象没有,洪先生的人给她换的衣服。”没错,从保温柜里座起的是个女人,不,应该说是个女的,并不能称呼她为人。
她穿着我们的制服,身材小巧,长发,双手抱着腿,把脸
埋在了两腿之间,似乎很累。她完全没有看周围,从出来
就一直那样。
我与大张的枪始终瞄着她,逐步接近,我现在都不敢想象她的脸应该是怎样的。
大张胆大,拿枪戳了戳那人的后背:“那个.....同志.....不,那个......大姐,贵姓啊?” 没有回答,没有
动作。
大张又戳:“姐姐,是死是活给个话,兄弟们伺候你半天,都不容易,有朋自远方来,不那什么,不那....快乐,就是我们都挺高兴,您给个话......”
没有回答,没有动作。
我突然想起洪先生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个十字架,说那东西可能有用,赶忙跑到一边,把那大十字架拿到手里,胆子立刻壮了不少,我对大张说:“边去,别跟他姐姐长姐姐短的,得上手段,我来!”似乎是拿了十字架,有了胆子,我以下就抓着那人的肩膀,把她的脸拉了出来,把十字架顶她脸上,我心想“你大爷的给这里装什么呢?是骡子是马你也得出来溜达溜达吧。”
当我看到那女人脸的时候,心里突然起了一丝异样。
那是一张清秀的女人脸旁,除了比正常人苍白点,没有任何异常,尤其是那眼睛,更是清澈,似乎只有婴儿才应该有这样的眼神,很难想象,这样一张脸,在昨天,还是腐烂的,虽然她全身都挂满了肮脏的尸土。
那女人盯着十字架,一脸茫然,又呆滞地看了我与大张一眼,然后轻轻把十字架推开,张嘴说了一句“叽里呱啦” 大张也看到了她的脸,早就不知道干什么了:“哎吆,还挺俊呢。”那女人又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我俩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人不会中国话。
“那怎么办?你听哪里人?日本??朝鲜?”我觉得得跟她沟通一下。
大张赶忙去请示陈部长,去一边打电话,我观察了半天,觉得这人似乎没什么敌意,还是决定把她先扶到桌子旁边。
那女人很配合,被我搀到桌子旁,也就没了话。即使我给她戴上手铐,也没有任何反应。
大张过来,说按计划,医务员,保卫员,语言部门的专家都已经在 1 楼集结完毕,等我们消息呢。
我悄声给大张说:“把日本语和朝鲜语翻译叫下来,其他人等陈部长的命令,告诉他们,下来两个翻译,下面一共是五个人,四男一女,每半小时通话一次,如果任何意外,必须保证下面有五具尸体!尤其是要有这女人的尸体!”
大张冲我点了点头。
没一会,大张回来了,三个人座在桌子旁边相互望着,唯一
有区别的是,我和大张的枪都在桌子底下指着她。
“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撕米达。”大张不知道在那里对那女人唠叨着什么。
我看大张:“你讲的什么?”“朝鲜话,我一亲戚去过朝鲜战场,回来教我的。”大张那里继续白货着。
“得,得,老实点,一会三组的翻译们就来了,别丢人了。”“你别说,刘爷,这姐姐长的不错呢。”大张看着那女人。
“恩,是不错。”我点头。
大张看着我,有些惊讶:“吆,你这木头很少认同女人啊,怎么?动心了?”我懒得跟他贫:“动心了,怎么着了,你管的着?我还准备娶她呢!”
“管不着,这是 091 的新传奇。”大张没了趣味。
说话的工夫,三组的王胖子与小高两位翻译赶了来,一看就是刚从被窝里拽出来的,有点狼狈,按照条例,他们不能知道这人的身份,他们也明白。他们的任务就是搞清楚这个人的国籍,语言。
俩人一进审讯室,都差点吐了,再一看我个大张那样,都纳闷的不得了。我也懒得解释,挥挥手:“哥两个辛苦了,抓紧问抓紧回,这里不是人呆的。”小高是朝鲜语专家,先跟那女人前轱辘不转后轱辘丝米达了一下,没有任何结果,躲瘟神是的撤了,留了一句话:“不是朝鲜人,幸亏不是。”接着王胖子又过去“要西要西哈一哈一”的问了通,我和大张远远的盯着,听不清楚他们讲什么,估计这人是日本人。
一会王胖子扶着眼镜准备走。
我问王胖子:“怎么个情况,翻译官,怎么走了?”王胖子没什么好气:“我说刘干事,是日本人,不过她精通中文,说的很流利,下次问明白了再给陈部长去电话,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啊。”
我有点懵:“什么?会中文?”王胖子点头“这是秘密犯人,我不能多问,该知道的我都问了,你们自己问吧。”
“得,赶紧走吧。”我有点尴尬。
王胖子临走时候还神秘的拿文件夹拍拍我肩膀:“你兄弟俩搞什么呢,是不是挖几个古墓搞点副业啊,抓紧洗个澡吧,比猪圈里那猪还臭!”
我无奈的直摇头:“哎,得了,您先回吧。”
听说陈部长两小时后到,我和大张只能先审着。又座到那人面前,我习惯性的点上烟:“说说吧。” 那女人望着我,说了一句话:“我想吃点东西。” 我望大张一眼:
“给她。”大张拿来了一袋早就准备好的血浆,倒到杯子里,递了过去。
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6-09 21:53很明显,血浆对她的诱惑实在非常高,她甚至流露出一丝笑意,我看的出她的激动,甚至看到她两颗虎牙在逐渐变长。
竟然真有这样的生物,我和大张都盯着她,像看西洋景。
就在那女人接触到血浆的瞬间,她似乎觉察到我们那好奇的眼光,突然想到了什么,相当痛苦,一下把那装满血浆的杯子丢到了地上!“我要吃饭!对不起,我不吃这东西!”女人起了身,对我们两个鞠躬!这突然的变故让我们有些吃惊,大张有些恼:“你把自己当什么了?给我们这里装什么呢?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那女人一点都不惧怕大张,又起身对大张鞠躬:“我是人,不是妖怪!你给我血喝!对不起,先生,我不喝!”
我把大张拽下:“别着急,去打电话,要食堂准备饭菜,飞行员标准!” “我就不相信她能吃的下!”大张骂咧咧地去打电话了。
那女人又对我鞠躬:“谢谢你先生,你是好人!”我说“坐下,不必拘束,有要求你尽管提,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们说清楚某些事情。”
“好的,请让我先吃饱。”女人冲我一笑。
我心里开始急速的盘算:“一.可以确定,这女人不是普通生物,这没有错!没有人能腐烂到那种程度还能恢复过来!二.至于她的技术蓝本,是不是吸血鬼?值得商榷,传说中吸血鬼嗜血,不可能在长时间睡眠后起来能够抵挡住血的诱惑,如果不是,她是什么?她有怎样的能力?三.是敌人还是朋友?洪先生说过曾经与她意识交流,洪先生会不会被这人的意识所欺骗?她目前并没有对我们实施攻击行为,是不是因为体质虚弱?在积蓄力量?”我想试探她一下,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好,我只有一把装了银弹头的手枪,虽然上面的卫兵有装银弹头的步枪,但是直接开枪肯定不行,我突然觉得手铐是不是可以试探她的力量,继而,我举起手腕,对她说:“这个,你带着舒服吗?”
女人摇头:“不舒服。”“你可以尝试着挣拖脱它,我觉得你可以。”我进一步测试她。
那女人还真的尝试挣脱手铐,只是她的力量这会似乎与一个弱女子没有任何区别,任凭怎么使劲,也没有挣断。“对不起,先生,我挣不开。”
“哦,行,那请坚持一会,我还不能给你打开,请体谅。”我在分析她是在演戏还是真挣不开,就凭一下推开保温柜盖子的力量,还是有可能挣开这手铐的。
大张回来:“十五分钟,食堂伙食送到。”
“哦。”我拿了份笔录,继续对那女人询问:“你是日本人?”
“是,大阪出生”
“为什么会中文?”
“很小的时候跟父母来中国做生意,在长春”
“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说一下吗?”
“对不起,我忘记了,似乎失去了很多记忆”
“你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吗?”
“不知道”那一会我眼珠子转了五六圈,感情这人记得自得自己的身事,竟然记不得我们想知道的事情。真的还是假的?“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有什么人,告诉我,我可以帮助你”“我叫,我叫赤铭美幸,我有个弟弟,好象只有这么多,我......实在记不清楚了?”我和大张私下研究,谁也分辨不出真假来,一会陈部长就得过来亲自询问,万一她要对陈部长不利,那是谁也担不了的责任。
大张有了办法,一会看她吃饭,也许可以解释点事情。
说话间,食堂的饭菜送到,飞行员标准,相当丰盛。
我和大张是没有什么食欲,只能看着。
赤铭美幸在我们两个人的注视下,开始了苏醒后第一次补充。
她吃的很香,也很像一个八百年买吃过饭的人,大张吃惊:“洪先生搞错了吧。”望着那女人的吃相,我突然觉得有点问题,表面上看,她吃的是很香,但是我总觉得她下咽困难,像一个正常人在吃木头,我不由得又心生一计。
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6-11 20:21我转身,拿过一袋血浆,在手里把玩着:“这个东西,你确定你不需要?”
赤铭美幸摇头,而且非常坚定。
“有意思。”我心里想着,一下把随身的匕首抽了出来,把血浆袋划破,殷红地血水顺着我的手开始流淌,”滴答,滴答”那血液一下一下落到了赤铭美幸的脸前。
我舔了一下匕首上的血迹:“味道还不错呢,你真不需要这东西?”赤铭美幸没有抬头,没有回答,一直在那里吃着饭,大口地吃。我承认,我这么做有些不厚道,但是,这是我的工作,我必须动用任何手段与办法。
大张在一旁看着我有些扭曲的脸,有点吃惊,但他没有讲话,大张粗,但是绝对不傻。
似乎这样的游戏没有什么效果,可是我却看的见她心中的渴望,我说不上这样的感觉哪里来的,但是我知道,她在渴望这些鲜血。
我把手中的血浆袋朝远处一扔:“好,你可以不回答我,那么你就慢慢吃,我们把这些东西搬走,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希望你不要有任何出这间屋的企图,一旦你的脚跨出这间屋子,我不保证你的安全!明白吗?”
赤铭美幸机械地点了下头。
我对大张挤了下眼:“都搬走,她不是我们的想象,只是个普通人罢了。”大张明白,与我搬起那装血浆的保温柜就离开了特别审讯室。
在确定好特别审讯室那层层的锁都锁好后,我拿起电话,给上面发了消息:“留一盏小灯,特别审讯室其他灯光全部关闭,秘密观察室电动门打开!”那年头还没有单面镜,一般观察秘密犯人都通过安在周围的潜望镜这类仪器,我们管那叫观察眼。
我和大张一人把了一个观察镜眼。大张问我:“丢了几袋在屋里?”我冷笑:“一袋,我们看着她,她似乎思想有压力,我们离开,把鲜血不意间留给她,哼哼,我看她这个节目能演到什么时候。”镜头中的赤铭美幸已经不继续吃东西了,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我期盼着,喝吧,拿起那血浆喝了,让我确定你的身份!大张也在观察:“不吃了,不吃了,看来这个飞行员伙食她不太满意呢!”黯淡地灯光下赤铭美幸起了身,开始徘徊起来,似乎在寻找出口,特别审讯室可不是随便能进出的,这点我豪不怀疑,她飞不了!又看了一会,我觉得不对,她不是在出口,她是在确定我们是不是真的出去了,狐狸尾巴马上就要露出来了。
她在呕吐,把脸埋在尸土中呕吐,和我预想的完全一样,传说中的吸血鬼是不可能吃的下人类食物的!那一刻,我的手心都在出汗,她的身份就要确定了,我在桌子下面故意丢了一袋血浆,只要她吃了,一切都明了了!她在摸索,她似乎失去了意识,这一会她才是一个真正的饥饿者,她在地上爬着,在搜寻着。
我和大张都没了声音,仔细看着这一切,时间仿佛都停止了,直到赤铭美幸把那袋血浆一饮而尽。传说归传说,传说可以当故事听,也许会神秘,也许会好奇,但是当传说就出现在你眼前的时候,我保证,你只有恐惧。尤其是当一个女人在你面前拿血当糖水喝的时候!大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刘爷,不是鬼子无能啊,是共军太狡猾,这会我看她怎么继续演!”
我也擦汗:“洪先生不简单,搞了个真的来!”“下一步怎么办?陈部长马上就到,估计得亲自讯问!”“这个女人什么能力我们还不确定,一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还是让医务员上点麻醉剂吧。”我思量着,我们可以出以外,但是陈部长可不能出意外,必须得多想点办法!就在我俩研究的时候,突然同时都闭了嘴,我们几乎一起发现,赤铭美幸,在我们镜头内消失了!
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6-13 22:54就在我俩研究的时候,突然同时都闭了嘴,我们几乎一起发现,赤铭美幸,在我们镜头内消失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就在我和大张说话那一会工夫,赤铭美幸的人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了,活见鬼活见鬼,大概就是说这样的事情。
“冷静冷静!”我在心里默默告戒着自己。
我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拿起话筒,向上面发通知:“这里是地下六特别审讯处 7 组刘思远!特别状态!通知内务部队,外务部队全面封锁 091 周围,任何人没有陈部长的命令只许进不许出!特别排查一女性,身高 1 米六零左右,中文不标准,带有东北腔!身穿秋季常服!没有任何证件!此人非常危险!如果发现疑似人员,立刻扣押!通报 7 组!如果反抗!按一号程序办!格杀勿论!”大张那边也对着话筒喉了起来:“这里是地下六特别审讯处 7 组张国栋!特别状态!通知 15 组神枪手到地下六大窗观察室!地下六全部灯光打开!现在开始所有人不许进出办公楼!直到陈部长到来!”一口气,把所有的应急措施传达到上面,这才算出了口气,本以为耍点小聪明挺得意,但是我绝对想不到这个赤铭美幸有这么大的本事,在我俩眼皮底下消失了。
“啪啦。啪啦”话筒里传来了断断续续地声音。
“刘干事......这里是......15 组.....金永飞..... 这里....."我这爆脾气,这关键时刻话筒还能受了干扰,这都是有线的,想干扰太难了。
我拿起话筒:“小金!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有人.....有人....."我心想这个神枪手小金那都是以稳重见长的,让他们去观察大窗看点,是什么让他这么慌张?干脆吧,过去看看吧!反正灯都开了。
我和大张又跑到上面大观察窗,见他们三个人正拿着枪在那里瞄着,样子比我们俩紧张的多。
”怎么了?什么情况?这么慌?”小金转头,那脸色比哭还难看:“刘干事,里面那女人倒挂天花板上了!”“妈的!果然是这样!”我就觉得她飞不了,观察眼是看不到天花板的。
赤铭美幸正倒挂天花板上,乌黑地头发向下垂着,她闭着眼睛,毫不在意四周地强光,似乎在养神。
我拿起旁边话筒,大声喊:“赤铭美幸!你搞什么鬼!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马上下来!!!!”赤铭美幸缓慢地张开他那秀美地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一丝鄙视,似乎有一些嘲笑,她把还沾着鲜血的手拿到嘴边,狞笑地说了一声:“绝不!”这两个字就像直接灌进我的脑袋一样,普通人不通过话筒是不可能把声音传达到特别审讯室外面的!我当时就一个激灵,不但喝血,还能上墙,还他娘的能直接灌输意识!就是雷总来了,我怕也镇不了她!
我一把把小金的枪拿了过来,打开弹夹,没错,三十发7.62 满装银弹,我开了保险,举了枪就瞄准:“听我口令!一起开枪!绝对不能让她继续成长,后果不能预测!”“准备!......”我不能等陈部长了,陈部长与洪先生都交代过,一旦形势控制不了,不要留活口,我们留不起。我起了杀心,没错,现在的形势我已经很难掌握了。
“等等!慌什么?”就在我马上要下命令开枪的时候,陈部长的声音出现了。
陈部长盯着赤铭美幸,走到了我的身前:“小刘,事情还可以控制,远不到开枪的程度。”
我的枪一直没放下,我不敢。
陈部长拍我肩膀:“把枪放下,我们进去和她谈。”
“可是!首长,这样我不能保证您的安全!”“哈哈,安全?进了 091 这个大门的那一天起,我们任何人都不会再有安全这个概念,我这个老资本家,也一样。”陈部长的眼神中,不再是哪个我心中老狐狸一样的机灵,而是透着一股身为将领的风范,那里面没有生死,只有使命。
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6-14 20:56陈部长对小金三人命令:“都上去,该讲什么话不该讲什么话我就不多交代了,半小时以后下来,这期间不许打扰下面,明白了吗?”“是!”小金看我的眼神有些深长,那意思是把领导交给我们了,千万小心。
步枪我本不想还给小金,但还是被陈部长收了回去:“拿出诚意来。”陈部长很冷静,冷静地可怕,这就是一个领导者的城府,一个领导者的心态。“不必开这么多灯,正常照明,内外部队持续警戒,等我下一步命令,如果有什么意外,立刻通知七组雷天鸣同志与九组张云桥同志接管 091,一切随机应变……”陈部长有条不紊地安排完毕,转头对我们两个道:“走,大张小刘,我们进去。”我和大张把陈部长挡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审讯室层层铁锁,我只希望部长不要出现什么意外,再无他求。
厚重的大门逐渐开启,一股尸体的恶臭扑面而来,与翻译们捂鼻作呕的表现不同,陈部长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毛,就又恢复了常态。
赤铭美幸就在我们从观察大窗进审讯室这一会的时间,竟然已经落到了地板上,她趴在那里,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不知道她在演戏,还是从上面掉下来了。
大张铁身护着陈部长,我把手枪背在身后,非常小心地走了过去,即使她演戏,我可以抵抗她一段时间,大张也能带着领导安全撤退,这是我当时的全部盘算。
在我前行了还没有两米的时候,地上的赤铭美幸突然起了身,一下就朝我扑了过来,她一下抱住了我!我甚至看到了她那沾着血的牙齿!我手中的枪立刻就抬了起来,马上就要顶到她的太阳穴上,我心想:“来,你咬我,看我打烂了你的头!”就在我的枪要顶到赤铭美幸太阳穴的瞬间,只一大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回头一看,是陈部长!几乎在同时,怀中突然传来了喃喃地哭泣声:“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这突然来的变故让我很不适应,这个赤铭美幸什么是从吸血鬼变成柔弱少女了???就算你是柔弱少女,我一爷们也不能在领导面前让你抱着哭啊!想到这里,我伸手就想推搡她。
陈部长又一次阻止了我,他凑到我耳朵边:“抱着,别激动。”不知道赤铭美幸在我怀中哭泣了多久,才算停了下来,不知道她哪受了那么大委屈,不知道刚刚那些诡异的行为是不是她无意识下做的,我就知道我那会的尴尬,那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咱是正经人,姑娘的手还没拉过,现在被一女人抱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消停了以后,好歹算是又把她扶到了椅子上,她的手铐已经被挣断了,我想给她换一副,陈部长又一次阻拦了我:“小刘,把手铐给人拿下来,谁让你拷我们的客人的?” 我心想我这辈子就没接待过这样的客人。赶忙去给她解那挣断是手铐,赤铭美幸竟然还跟我解释:“对不起,这不是我干的,对不起。”
要不是守着陈部长,我早怒了,我心说不是你干的还是我干的,你他妈装也得装的像点吧。
我强忍着,没有说话。
这会的陈部长,一脸慈祥,完全没有了一个部长的威严,更像居委员会老大爷,他冲着赤铭美幸微笑,伸出了一支手:“你好,我姓陈,不要紧张,这个地方我说了算,有我在,谁也不敢,也不能伤害你,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与陈部长的慈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和大张那两张像哼哈二将一样的脸,心理学上讲着叫松弛对应,一般老百姓管着叫有唱红脸的有唱白脸的,我两个背着手站在陈部长身后,使劲瞪着赤铭美幸那张不安的脸。
赤铭美幸惶恐地看了我和大张一眼,她没有跟陈部长握手,而是起身就鞠躬:“对不起,老爷爷,我叫赤铭美幸,可能刚才我跟你们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请别丢下我!”“呵呵”陈部长慈祥的微笑:“坐下讲话坐下讲话,慢慢说,不用拘谨。”然后他回头看了我跟大张一眼:“你俩一边抽根烟去,站这里跟门神一样干什么呢?去去去!”我刚想说什么,陈部长对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稍微离远点,别让赤铭美幸过于紧张。
我和大张离开那桌子老远,悻悻地点上了烟,远远地望着陈部长与赤铭美幸,只是手里的枪一直在黑暗中瞄着赤铭美幸的头,通过表情看,两个人像一个小女孩在听老爷爷讲故事,但是那一分一秒,对于我和大张来说都是炼狱,都是不安,都是对于赤铭美幸那神秘身份的期盼。
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6-14 21:00作者:lionellee1981回复日期:2009-6-14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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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太有柴了.....雷的兄弟我也外焦里嫩了.........谢谢恶搞,欢迎各界人士恶搞^-^ 作者:猪头大
拿 日期:2009-06-17 23:20两个人谈了好久,气氛相当好,陈部长时不时的哈哈大笑,赤铭美幸也有时会心地笑,这样的情形把我和大张搞的很不适应,我们想不明白,为什么陈部长为什么会把气氛缓和到这个程度,说好听了赤铭美幸是客人,说难听了她就一犯人,客气的有些过了。
两人的融洽谈话不知不觉当中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似乎还相当投机,天晓得他们讲了些什么。
终于陈部长还是起了身,他朝我俩招了下手:“去,把医务员叫来,给这个小鬼查体,去地下一机要秘书值班室旁边给她倒出一间房间,安排点生活设施,你两个,也去那旁边倒出一间,长时间驻扎,陪着她,别让她出了意外。”大张跑去打电话,我小声问陈部长:“领导,行不行?安全吗?她身上的能力我们控制的了吗?”
陈部长很大咧地冲我摆手:“没有什么安全不安全,你
们做的工作,都是作的皮囊之事,光看外表,不顾及内
心,我跟她谈话,就是捉她的心,放心吧,看似邪恶的
身体内,装着一颗善良脆弱的心,保护好她,才能让我
们知道那心中的秘密,才能让我们走得更远。”领导这么说了,可是我还不放心,我用疑惑地目光朝赤铭美幸望去,她真是善良的吗?那边的赤铭美幸不知道中了陈部长怎样的魔法,心情似乎很好,看到我望她,还冲我招手扮鬼脸,似乎是找到了撑腰的人,有恃无恐了。
我真想拿枪顶着她脑袋让她老实点。
女医务兵很快赶了下来,其他各单位的同志们也都各自就位,他们带着赤铭美幸去做详细地体检,在她准备出门的时候,陈部长还一个劲地嘱咐:“记得答应我的事情,不要捣乱,我一定帮你找到你弟弟。”
“放心,老陈爷爷”事情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我和大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了,可以休息一下了。
陈部长看我俩一眼,乐了:“哎,受罪了吧,心里又埋怨我这老资本家没给你们好差使吧?”我心里想,您老人家还挺明白的,但是嘴上没有任何抱怨:“应该的,这都是本职工作,领导放心。”“呵呵,赶紧去洗澡,换身干净衣服,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晚上,体检结果出来后到我那里开会,你们的任务才刚开始,别大意了。”部长大人丢了一句话,转身背着手走了,他老人家还摇头晃脑地哼上了几段京剧,我真不明白,他到底发现了什么样的秘密,让他如此高兴。
我回头望了眼那散发着恶臭的特别审讯室,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掐指头算算,雷总也快回来了,希望在这期间,别再出什么麻烦。
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6-23 19:35在不安中睡了一觉,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一切都跟做梦一样,梦境与现实的距离原来这么近,近到了让人分不清边缘。好在雷总要回来了,这个所谓美差可以让他老人家来担了。
第二天傍晚,接到了会议通知,匆忙到了会场,陈部长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人不多,但是涉及各方面的同行,我和大张看来是职务最没技术含量的了。
陈部长见人全了,就开始了会议,他并没有像往常大会一样先讲什么,而是让各部门的人先讲看法:“关于赤铭美幸,你们先讲,我最后陈述我的意见。”负责医疗检验的领导先讲了昨天关于赤铭美幸身体情况结果:“时间仓促,还不能完全了解该人的肌体构造,但是可以肯定,绝对异常于普通人类,所有的生物指标都比正常人低,有点像动物冬眠的状态,最让人惊异的是,这样的低的生物状态会在瞬间转化,当该人生物组织受到侵害时,新陈代谢能力会突然增加,就强度而言,同样是普通人类不可能具备的。就生物学角度来讲,是个接近完美的生命形式,但是有致命弱点,阳光与银制物品,这两样东西,可以瞬间破坏其细胞机构,一旦该生物大面积接触,身体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分解。暂时我们只分析出这么多。”“哦,九组的心理专家讲讲。”陈部长听完,专向了心理分析的九组代表,大头,他们组长并不在家。
“该女子我们分析,可能患有强迫性失忆症,通过他出现后的录音分析,她说谎的可能并不大,她很可能有相当悲惨的记忆,她在强迫自己忘记,另外,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是了解的,但是她在拼命掩饰自己的与众不同,比如说不当人面饮食鲜血,他内心其实很自卑,很脆弱。就倒挂审讯室天花板的事情,我们认为更像是被本能瞬间占据了大脑,而产生的后果,目前来讲,还没有发现她具备明显的攻击性。如果需要她心中的秘密,有效的刺激是必须的,这样才有可能让她回想起过去的细节。”
“有效的刺激是指什么?”陈部长望着大头。
“从心灵上对她进行创伤,让她处于痛苦的状态,长时间地处于这样的状态。”大头回答的冰冷而坚决。
“这个计划我再考虑。”陈部长摇摇头:“保卫方面做的如何?”“根据您的指示,内部特务部队全部转装银弹,最高戒备等级,为了不对当事人造成紧张气氛,她周围已经没有明哨,但是她的全部活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内。外部守卫部队班长级别的全部配备银弹印弹,并没有增加更多岗哨。已经全部安排妥当。”
“恩,做的不错。”部长点头,然后又转向我和大张:“二位小将,最近辛苦了,讲讲感受吧。”
我给大张使眼色那意思你先讲。
大张赶忙开口:“报告首长,我觉得赤铭美幸就是一日本特务,不应该享受优待,关到银笼子里是最稳妥的办法,报告完毕!”陈部长望着大张严肃的脸,笑了:“哈哈,你小子还是能省就省呢。小刘,说说你意见。”我赶忙接到:“报告首长,我也基本同意张国栋同志的看法,这个人我们摸不透,任何行动都应该在保证绝对安全的前提下进行。”陈部长掐了手中的烟,环视了我们一圈:“好,你们做的不错,下面,我讲几句。你们都是人才,与我不同,我是泥腿子出身,并不很懂得这些冰冷的技术术语,但是我经的多,我看的多,你们搞技术的是报告上冰冷的数字,我搞的是人心,首先,赤铭美幸不是个坏人,相反他还非常善良纯真,除了体质异常外,她与我们没有任何不同,这就是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的,要开启她记忆的大门,心理组的意见我不认同,以德服人,以理服人,而不是强制性地去要她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我的计划是,把她编入 091,让她成为我们的同志,战友,让 091 这个奇异的部门再多一个奇异的骨干,这是我的目的,也是你们下一步的工作,你们摸不透,我摸的透,老雷再过三天就回来了,我会安排她个身份,然后编到 7 组,这几天就辛苦大张和小刘了,好好地陪陪新战友,别让她有压力,至于她心中的秘密,老雷我想会有办法让她讲的。”
听完陈部长的安排我和大张几乎同时露出了痛苦地表情……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6-23 19:36 不好意思各位,
最近卡文了,爬不动喽
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6-25 12:15
对不起各位,最近热,40 度,我头昏眼花脑抽筋.....今天晚上正常更新,实在对不起。
给大家推荐两个文章看,呵呵,我 这个猪头有点猪瘟的迹象....
灵魂之门——透视灵魂追索潜意识
http://www.tianya.cn/techforum/content/16/632243.shtml
洪流(护城河边的八卦奇文)
http://www.tianya.cn/techforum/content/16/631644.shtml
作者:猪头大拿 日期:2009-06-25 20:27
听完陈部长的安排我和大张几乎同时露出了痛苦地表情……会议又进行了好久,各部门的意见似乎都倾向于更谨慎的方法,虽然没有直接提反对意见的,但是大家都觉得把这样一个人编进 091 似乎不太稳妥。
只是陈部长力排众议,一定要我们按照他的要求做,我们这个会议也就这么回事了,看上去大家讨论,其实最后还是领导拍板,一言堂几乎是全国所有单位都存在的问题,091也不例外。
“技术数字是冰冷的,人心是火热的,你们一定要把两者的关系协调好!”陈部长最后甩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的则是满脸郁闷的我们跟满缸子烟屁股。
大头比较背,也被拉来 24 小时陪护,好做心理分析,这个大头似乎跟我和大张搭上关系后就没怎么落过好。其他部门的同志散去了,会议室内只有我们三人。
“我说老陈那天跟赤铭美幸谈完话后还唱上曲儿了,感情他老人家当拾了个宝贝啊 ,这可辛苦咱了,把一怪人楞当自己同志了,这不要命吗。”大张牢骚起来。
大头也晃着脑袋:“是很为难,这样的人还不能上手段,还得哄着,陈部长完全忽视我们技术部门的意见吗."我把烟狠狠地掐灭:“你俩都快做禁闭了,别发牢骚了,咱们私下想办法吧,她的秘密对我们来讲才是最重要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可不想和这么个怪人做同事,还得住地下室,早早的把秘密撬出来,这份‘美差’就算齐活儿!”大头很谨慎:“刘子,你什么意思?难道......”“对.......偷偷的上手段,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我终于露出点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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