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们不见得能够无时无刻的保护你。”说罢,递给我一个坚定而温暖的眼神。

我彻底被林凤山征服了,这个看着温和的老者,传达给我的威慑力和震撼又远远的超过了谢文,我开始庆幸我和他们是同类人,是太岁人,而不是什么该死的人类。我一直害怕被人发现我是怪物,现在,我脑海中的阴瞒被席卷而空,我不仅是太岁人,而且是完美的太岁人。什么土大夫说的只能和他们合作才会得到拯救,完全是人类的欺骗,是想把我当成他们的棋子罢了。我根本不需要土大夫他们拯救,我现在就已经找到了我最强大的靠山,最终的命运归宿,我是一个幸运的人!我心中激动的脸上发烫,说:“林先生,那我以后该怎么做呢?我又能帮助到你什么呢?我现在还在担心,今天晚上我碰到的那些人见我没有死,会继续来找麻烦。”

林凤山笑了笑,说:“C 大队和 A 大队还好说,B 大队那些双胞胎是有些难对付。” 我说:“您说什么?”林凤山温和的说:“哦,所有 B 大队的人都是一个编号,两个人甚至三个人担当,他们都是彼此有心灵感应的双胞胎或者三胞胎。只是他们极少同时出现,让人以为每个人只有一个。”

我说:“双胞胎吗?”林凤山说起来轻描淡写,但是我听起来还是相当的震撼,今天我见到的美若天仙的 B3 和深沉冷酷的 B1,都是双胞胎吗?怎么 B 大队是这么一个古怪的单位。

林凤山说:“对。他们有如同太岁人一般的心灵感应,类这种情况属于非常特殊的个案。所以,B 大队至今都没有神山的人进入。”

我说:“太岁人也有心灵感应吗?”林凤山说:“太岁人之间是严禁通讯的,这会带来神山的毁灭。能够突破神山的封锁进行通讯的,都必须被销毁。”林凤山看我愣着,笑了笑说:“不用担心,B 大队只是 A 大队忠实的奴才,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我说:“我听谢文说,还有第二通道的人来抓我。”林凤山说:“他们是些狡猾的背叛者,已经几十年为求自保,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和我们对抗。只是世界平衡打破的时间临近了,第二通道这些背叛者想利用 A 大队来牵制我们。谢文救了你以后,他们装成来抓你的样子,只是做给A 大队看看而已。让 A 大队紧张和重视起来。”

我说:“也就是说,他们知道我死不了吗?”林凤山说:“他们可能知道你被我们保护,但不会想到你这么重要。在 1976 年他们的同类组织第一通道被完全毁灭之后,第二通道已经跟不上我们的太岁换代技术,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发现新的太岁人以及提取太岁人体内的太岁。”

我说:“太岁也会换代吗?”

林凤山微微一笑,说:“你听得真仔细。是的,你身体里的太岁是 52 代的太岁,第二通道的水平还停留在 35 代。”

我说:“太岁是有等级的?”

林凤山说:“那倒不是,我所说的第几代太岁,是我们

发展的新的太岁植入人体以及隐蔽的方式。数字越高,

方式越先进,越难发现,也越容易成熟。”

我说:“看来我们班上的同学都是 52 代的太岁了。”

林凤山说:“除了你以外,最高的也只有 50 代。” 我

说:“啊?我是我们班上最先进的?”林凤山笑了笑说:“不仅仅是最先进,而且更加特别。”

我说:“什么?我还有什么不同吗?”林凤山说:“是的,不过我也不知道,只有更上面的人才知道特别之处。”

我说:“您上面还有,我还以为。。。。”

林凤山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主脑罢了,很多东西我也不知道,你要知道你的全部秘密,只能等到碰见他为止。”

我说:“他?”林凤山笑了笑,说:“对,他。中国区创造你的这一切的主脑。”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20 14:39 四十三、熟

悉但陌生的校园我说:“那他是谁?”林凤山说:“不能说,以后你一定会遇见他的。”我看林凤山的表情很坚决,也知道他绝对不会说的,打消了这个念头,恭敬的问:“请教一下,以后我该怎么做呢?” 我问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既然我也是太岁人了,也知道了这么多,是不是该加入林凤山和谢文这个组织了?林凤山说:“我了解你的心情,当你听到这一切的时候,会在现实社会中无所适从。只不过,现在你还不能成为我们正式的一员,因为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说:“更重要的事情?我不太明白,我以前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林凤山说:“从你们班上的同学死亡案件,C 大队被卷入进来,随后因为有局外的有强势的人对你好奇,迫使 B 大队和 A 大队也卷入进来,排在后面的还有第二通道,甚至我们内部的反叛组织深井。人人都在想,你这个张清风到底是怎么回事?神山要干什么?所以,这些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身上,这恰恰是我们想要的。那个刘队长来调查这个案件,你碰到以前的女朋友,惹上了刘国栋这样厉害的人物,这都是我们经过安排和计算的,以期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我说:“这个。。。。。。您的意思是说,我身边发生的事情都是你们安排的?就是你们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林凤山笑了笑,说:“可以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委屈,你受了不少惊吓,也吃了不少的苦,还请原谅。”我心中感叹了一下,如果要我埋怨林凤山和谢文他们,我还真是埋怨不出来。在我心中,我认为都是我应该接受的考验,或者说是我不知道的任务罢了。现在如果林凤山告诉我,我还是要充当这种诱饵似的角色,我也会欣然接受。我连忙诚恳地说:“您别这么说,如果我真的帮到了大家,我很高兴的。”

林凤山笑了笑,向我走来,轻轻拍了我肩膀一下。但是并没有任何被拍打的感觉,只觉到有股能量从我肩膀上穿过,我这才想起来现在的这个林凤山只是一个影像罢了。实在太过于真实了。

林凤山举起手来,他的手掌居然没有了,我正想问怎么了,林凤山已经有些欣慰的说道:“果然很强悍的能量吸收能力!直接被吸收掉!一点余地都没有!”林凤山另一只手虚空着操作了几下,那个手掌才慢慢的从模糊到清楚,呈现了出来。

林凤山笑了笑,说:“挺好的。以后更重要的事情是,你必须毕业,上班。象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我惊讶道:“可是,我这个样子,怎么能。。。。。。。”林凤山说:“不用担心。谢文会和你在一起工作一段时间,他会给予你帮助。”

我说:“您是说,我要去工作的那个光明集团?”林凤山点点头,说:“是的,他们会对你特别的关照的。” 我说:“怎么,他们也知道我不是人类?那这个单位?”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自己把自己归为不是人类的范畴了。

林凤山说:“这个光明集团,只是第二通道地面上的一

个普通的赚钱的公司。向第二通道供应一部分物资,有

趣的是,我们能确定这个光明集团,是深井和第二通道

勾结之地。”

我惊讶道:“又是深井?勾结之地?”林凤山说:“深井和第二通道已经勾结了很长时间了。关于深井,我只是提醒你,他们这些反叛者,隐藏的非常非常好,也更加狡猾。你一不注意,就会被他们以神山的名义利用,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说:“连神山也无法对付吗?”

林凤山说:“关于深井,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

说:“是要帮助谢文调查深井吗?”林凤山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林凤山抬头看了看,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的对话结束了。下次再见。”我正要继续问下去,林凤山已经模糊起来,很快就消失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四下张望,没有一丝一毫的迹象,能够证明林凤山曾经存在过。仿佛只是一场梦。

我发了一会呆,门被推开了,谢文走了进来。

谢文进门对我笑了笑,说:“谈完了?” 我点点头,说:

“是的,已经走了。”谢文还是笑了笑,说:“好了,那我们回寝室吧。”

我本想问谢文关于刚才林凤山的情况,但是看到谢文已

经扭过头去,招呼我跟着他,我也只好赶紧站起来,跟

着他走出屋外。让我自己呆在这个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

心跳的房间,打死也不愿意。

谢文快步的带着我走着,再次穿过大厅,我一路上看着四周的玻璃容器,心中还是不断的感叹这太不可思议。

谢文带着我又推开一扇房门,这次是个长长的通道,墙壁雪白,光线柔和。走到尽头之后,是两个玻璃外墙的房间,一边一个,谢文示意我和他一起走进一个房间。刚走进去,谢文就在外墙上操作了两下,整个房间就从四面八方吹来了有些温暖的强风,风中还带着一股好闻的泥土味道。

风很强,我嘴巴都无法张开,斜眼看着谢文,他似乎很受用的站立在风中。几分钟后,强风停止,卡拉一声,另一个门打开了,谢文带着我向这个门内走去。

我跟着谢文,问道:“刚才那风是怎么回事。”谢文轻轻的回答说:“把你身上的味道吹掉,换成外界的味道。”我点点头,的确,我本来身上被汽油打湿过,衣服也原本脏兮兮的,现在才发现一点汽油的味道都没有了,而且衣服也向刚出学校时那样了。我并不想问谢文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问出来可能会有点幼稚,这应该对谢文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从这扇门中往外走,谢文从墙壁边上拿出两个包,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他的,塞到我手上,还是径直走去。我原本记得我背的这个包,应该在汽车上打斗的时候就不见了的,怎么谢文又给收拾回来了。

接下来就是没完没了似的开关门,上楼梯,下楼梯。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房间才算是变成比较正常的,堆着物品的房间。这时谢文才说:“到了。”然后把一扇推开,带我走了出去。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20 14:41总算上到地面了,举目望去,这里居然是离寝室不远的小卖部的一个门,平时倒是也见到有人进进出出的,没想到居然是连接地上和地下的一个门。

谢文把门关上,小声说:“别喧哗,跟我回去。”我点点头,看所有的寝室楼里都黑漆漆的,整个校园也是寂静无声,估计现在怎么都是凌晨 2-3 点了。

我没有敢说什么,快步跟着谢文向寝室走去,直到宿舍楼门口,谢文用手在宿舍楼值班室大爷的房间玻璃上按了一下。

就听到有人走到宿舍大门,哗啦两声,将宿舍门打开。谢文拉着我走了进去,点头向那个我平时就不太喜欢的严肃死板的看门大爷示意了一下。

这个大爷望了望我,微微冲我一笑,根本不象平时的那个模样。我心中干笑了一下,真是没想到这个老头也是太岁人,或者只是周宇那样的傀儡人吧。谢文并没有耽搁,径直往楼梯走去,带着我回到寝室门口。这次回寝室,感觉非常不同,那个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寝室楼道和木头门,完全焕发出一种别样的神秘味道。

谢文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寝室里假周宇和陈正文已经睡死了一般毫无动静。谢文转身把门关上,对我说:“洗漱一下就睡吧,没什么事的。”我惊讶的说:“还可以洗漱吗?会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啊?”

谢文笑了笑说:“你现在大声唱歌都不会有人醒过来的,现在整个学校的所有人都什么也感觉不到,甚至连梦都没有。

当然除我们以外。”

我哦了一声,说:“整个晚上吗?”谢文说:“不是,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有一阵子。现在大概还剩下 15 分钟,就恢复正常了。”我还是哦了一声,看来我大学四年里,睡梦中突然陷入毫无知觉的状态,也并不是第一次了。估计大三对面寝室突然发火灾,烧了快半个小时了,才有人发现,也是这个原因。

我说:“不洗了,我直接睡。”谢文嗯了一声,也不再搭理我,居然也不洗漱,脱了衣服倒头就睡。

我乖乖的爬上床,把书包里的东西摸了摸,两部手机都在,钱包也在,别的也什么都没有缺,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果手机钱包丢了,还真是要了我的命,会心疼死。那手机还是父亲觉得找工作有必要,咬牙给我买的。班上尽管大部分人都有手机,在这个年头,还算是极大的一个奢侈品了。

我翻来覆去,很难入睡,脑袋里乱糟糟。十来分钟后,听到陈正文突然翻了一个身,才发出轻微的鼾声,假周宇也不耐烦似的翻了几个身。隔壁寝室也突然如同往常那样,那两个鼾王的鼾声很快冲天而起,整个宿舍楼似乎又活了过来。

我才发现,原来宿舍的夜晚,并不该象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如此的安静的。

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发愁。我知道我从今天开始,才算真正了解了我生活了四年的学校是个什么玩意,我们这群傻呼呼的学生真的象猪一样,四年懵懵懂懂的过着生活,以为学校就是一切。实际上,我们都是大傻瓜,身边的人早就不是死了,就被换掉,或者是谢文那种根本不是人类的家伙,而我们天天还和这些家伙们打打闹闹,恩恩怨怨的,真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无知者幸福。

窗外,月亮应该很大,有淡黄色的光芒照进宿舍。我突然觉得又伤感又害怕,又兴奋又无助。

明天,这个马上就要到来的未来,又是什么?是否已经在谢文和林凤山的计算之内了呢?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20 14:41 四十四、再见琴园书吧天亮的似乎格外的快,我始终毫无睡意。陈正文有早起的习惯,第一个起来,默不作声的洗漱完毕,收拾

了一下东西,就出去了。

再过了一阵子,谢文也如同平时一样起了床。我看谢文起床了,连忙也爬了起来。谢文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对我爱理不理的,脸上也没有笑容,说:“哦,你今天也起的很早嘛。”我尴尬的笑了笑,也没说话,我只是心里觉得,我跟着谢文比较踏实。

周宇还在床上酣睡着,连睡觉夹着被子的姿势也和真正的周宇毫无二异。看着周宇,我真的有些困惑,这个傀儡人周宇和那个被我吃掉的周宇如此的相像,任何一个细节都挑不出毛病来,难道我吃了周宇的事情只是谢文给我的幻觉?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如此的完整和清晰,哪里有一点幻觉的样子?我现在宁肯相信我是个疯子,是个幻想狂,也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谢文始终一言不发,好像忘了我们两个昨天发生的一切似的,默默地洗漱完毕,拿着饭盒要去吃饭。

我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谢文,我特别害怕谢文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几次想和谢文说话,但是谢文从来不正面看我一眼,我只能把要说出口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整个早晨,我象一条哈巴狗一样,跟着谢文。谢文也没有

把我赶走的意思,他做他的事情,当我不存在。

谢文的这种状态,我甚至升起过我不是不已经死了,只是个鬼魂的念头,要不谢文怎么丝毫的不搭理我呢?学校里的学生们还是来来往往的,还是有很多女生向我投来热辣的眼光,我已经习惯了她们看我的眼神,也是这些女生的眼光,让我知道我肯定活着,还是一个大家都能看到的人。

直到九点多,谢文要离开寝室,我见周宇刚刚也出去了,才实在忍不住,问道:“哎,谢文,你还记得吗?”谢文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一下,说:“记得啊。”我算是松了一口气,说:“你一直都不和我说话,我还以为。。。。。。。咳!”谢文说:“你还是不要跟着我了,显得奇怪的很。”我说:“可是我,那个,那个,我看不到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谢文说:“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不用担心什么,你无论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的。”

我说:“我是担心,他们来找我。”谢文说:“已经有安排了,你没事的。该见谁就见谁,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谢文向我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拉开门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我哎了一声,伸出手还想让谢文留下,见谢文走出门去,我的孤独感顿时涌了上来,重重的坐在床上,双手把头发抓了个稀烂。我从昨天晚上知道我并不是人类,而是太岁人以后,这个学校变得非常的陌生,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像不属于我的世界,换以前,我会找同学吹牛聊天,打打牌,踢踢球,根本不会觉得孤独。可是现在,我根本没有找他们的勇气,因为我不知道他们也知道这一切,他们到底是人类还是太岁人,而我,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能说。

我站起来,把头发整理了一下,在寝室里踱了几圈,觉得呆在寝室里也不是个事,打算拿书包到图书馆或者网吧打发时间。

正当我要收拾东西出去,寝室门哐的推开了,隔壁我们班上的胖子见我在屋里,立即高声喊道:“靠!幸好你在,缺腿缺腿!双升,4 副牌!”我还没有表示可否,胖子就冲过来把我拉着往外拽!我哭笑不得,打 4 副牌的双升是我们班的优良传统,人人会打人人爱玩,最近我们寝室出了不少事情,所以参加的少了。一般来说,只要有人吆喝,你又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一般都会参加的。何况,我们是毕业班,还剩几天就各自拜拜了,时间大把大把的。

我支吾两句,胖子就吆喝着:“少罗嗦,你他妈的都是找到工作的人了,就缺你一个!”我干笑了一下,就被拽到隔壁寝室。寝室里其他六个人见我来了,立即高喊着:“开始开始!”八个人打四副牌的双升,其实是很有意思的,我别的本事不大,打这个的本事还可以。加上我们班上这些混球,打牌还都是带点彩的,赌开水票和鸡腿,更是让大家兴致高涨。

我们班上的双升皇帝不是别人,正是谢文这个家伙。基本上和谢文一边的,都是有赢无输,后来谢文打的少了,今天又刚好不在,也就我这个中流水平的凑数。

打牌的几个家伙,吴刚也在内,半数都是找到工作的,其他的则是班上有名的牌棍,没找到工作,也不着急,但是只要打牌,很少看到他们不在的。

我先开始还是兴致不高,几圈下来,兴致也来了,心情也不是很郁闷了,很快跟着这些混蛋吆喝了起来,互相开玩笑臭骂着。一下子又回到了我碰到苗苗之前,无忧无虑简单单纯的大学生活中。

一直打到中午,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很多同学都回来了,把隔壁胖子寝室闹翻了天。谢文也跑过来看了一眼,跟着胡嚷嚷了两句就走了。周宇则死皮赖脸非要上阵,最后把胖子换下去吃饭。陈正文也过来看了很长一段时间。

很久没有打牌了啊!几个同学热闹的嚷嚷着,的确如此,班上出事了以后,大家真的很久没有凑在一起打牌了。

奇怪的是,整整一天,我的手机都没有响过,也没有任何人来找过我的麻烦。让我跟着大家一直打到下午六点,才算散场。结果是我这边打赢了,最大的功臣就是我,因为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不仅手气好,算牌也算的准。

随后自然是打输了的四个垂头丧气带着我们去买鸡腿吃,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我突然觉得,这样简单单纯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我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做一个人类,而要去做一个太岁人呢?就是因为自己总是幻想着能够过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生活吗?还是因为我根本就厌倦做一个人类,有那么多烦心和愁苦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的麻烦事?我勉勉强强把鸡腿吃了,我现在根本对吃饭毫无兴趣,多好吃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反而在吃东西的时候,罪恶的想到了我吃掉周宇时那种满足感和美味。甚至想到,能再吃一次就好了。这种罪恶感让我心中发凉,怎么会涌出如此强烈的吃人的欲望?这让我从打牌胜利后的兴奋中快速的冷却了下来,话都不想多说,只觉得喉咙发苦,也拒绝了吃完以后继续打牌的邀请。大家看我有些奇怪,也没有多问什么,吵吵嚷嚷的跑回寝室,继续战斗了。

我一个人在学校里慢慢的走着,夕阳西下,晚霞倒是非常的漂亮。这是人间,不是那错综复杂的学校地下,谢文带我去的地方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人间的真相。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容易快乐容易悲伤,却承受着说不清的命运折磨,而我是谁?为什么要让我了解到这一切?我生存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本来我的生命很简单,找个好工作,娶个好老婆,发笔横财,有房有车,有点名气,安度晚年,而现在,我到底要干什么呢?命运会把我牵引到哪里去?我甚至不能给自己任何想象的空间,我的未来会如何?因为,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想象力的范畴,我就算穷极智慧,也不能看的到想的到。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学校的后门,琴园书吧已经亮起了广告牌,上面写着:图书借阅、双人雅座、饮料小吃。俗不可耐的广告。却在这里和临死前的李莉莉见过最后一面,也在这里第一次听谢文和我讲的那些改变我生活的话。

我不由自主地走进琴园书吧,那个小女生服务员笑盈盈的迎上来,问道:“借书吗?”其实这是一句废话,估计这小服务员想着跟我搭腔而已。

我摇摇头,说:“哦,不。我就是看看。”那小女生说:“我们这里新进了几本书呢,我给你介绍一下吧。”

我连忙摇摇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20 14:43

我连忙摇摇手说:“不必了不必了,我就是看看,看看。” 那小女生哦了一声,似乎还是不太情愿,嘴巴嘟

了嘟,把话咽下了肚子。我也不想和这个小丫头纠缠,径直走到书吧里的书架旁边,也真不知道该看什么,只是看着一本书红红的,定眼一看,书名叫:人性的磨难。

我把这本书抽出来,哗啦翻了一下,密密麻麻都是字,是老外写的翻译了过来。我打算看看目录和索引是怎么写的,于是翻回来第一页,打算仔细看看。

正当我要读下去,身边伸出一只手,也从我拿书的位置抽下来一本书。我还真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身边走过来人了。

这只手是个女孩子的手,雪白而纤细,盈盈的在我眼前一晃。

就听到一个很清脆而柔和的女子声音说:“这是本好书呢!”我抬头看去,倒是一下子让我吃了一惊,这个女生长的异常的漂亮,戴着个棒球帽,笔直乌黑的头发扎着从棒球帽后穿出,鬓角的发际几缕长发微微的舞动着。穿着蓝色的运动上衣,身材高挑,曲线玲珑,傲人的胸部高耸着,晃的我心中飘荡。

她的眼睛柔柔的看着我,没有一丝杂质,清澈的如同一潭幽谷中的泉水,笔挺的鼻梁,朱唇微启,雪白而整齐的牙齿浅露着。她并未着任何粉黛,却美的让人惊心动魄!天下怎么可能让我碰到如此美貌的女子?简直如同画中的仙女走到我面前一般。我脸猛的一红,已经不敢多看她的容貌,连忙低下头去,低低应了声哦。

那女子继续说:“不认识我吗?”

我一愣,猛地想到在刘国栋别墅见到的那个美若天仙的B3,但是她那天是披散着头发,又是一身职业套装的打扮,那有这样的随意轻松的状态。

我又抬起头来,打量着这个女子,没错,的确就是 B3!我盯着她不肯眨眼,才喃喃说道:“啊,认的。”

这女子突然那双勾魂的眼睛微微往下垂去,白皙的脸庞上飞出两朵红晕,竟略有羞涩的说:“啊,你别这么看我。”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20 14:44 四十五、美丽的反

面我也连忙转过头去,心中仍然突突乱跳。和如此漂亮的女子我算是生平第二次,苗苗算是第一次,但是这个 B3 却给人另外一种冲动,绝不是苗苗可以比拟的。

说来奇怪,我并没有害怕 B3,尽管她是要杀掉我的 C 大队的顶头上司,甚至觉得有点幸运。只是猛然间看到这个 B3,又觉得不是我在刘国栋别墅中见到的那个,尽管长相不差分毫,眼神也是清澈透。我马上想到林凤山跟我所说,B 大队的都是双胞胎或者三胞胎,难道,这个 B3 是另外一个?

还没等我们两个再说话,那个小女生服务员没好气地走近来插话道:“新进的书,只卖,不借。” 我哑然失笑,来过多少次琴园书吧了,还第一次听到这里的书只卖不借的。

估计这小姑娘是有意打岔。

我哦了一声,把书插回到原位。

B3 转过头去,冲这小女生一乐,说:“哦!那就算了。”这小女生看到 B3 长相,也是一愣,眼神中顿时气焰一低,也不再和 B3 对视,撇了撇嘴,竟转头走了。

我低声对 B3 说:“你,你是,B。。。。。”

B3 手轻轻一压,没有让我把 B3 两字说出口,说:“占用你一会时间吧。”说罢,把手中书也还回原位,垂手下来竟把我的手一拉,拉起我就走。

我顿时脸涨的通红,竟然被 B3 这种美女主动牵手,还真是没有想到过。B3 的手纤细小巧,温暖柔软,一握上来,我不仅脸红,身上汗毛都直立起来。

我也没有敢挣脱,整个人极不争气的失魂落魄一般顺着B3 的牵引,就走出书吧外。又拉着我走了几步,这才松手,B3 在我身侧低声说:“不好意思,陪我走一段吧。”我侧脸望去,这个 B3 还是面颊绯红,不胜娇羞的样子。

也不看我,只是向前走去。

B3 尽管穿的衣服并无出奇之处,但是她身材高挑,曲线玲珑,这平常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还是掩饰不住她的美好身姿。幸好她戴着棒球帽,帽沿盖着自己的脸庞,要不走在街上,估计是回头率极高。我这个人美色当前,明知 B3 是要我命的人物,还是脚上自动的跟着 B3 走去。心中不断闪出疑惑,B3 这种人,怎么可能杀人呢?更加疑惑的是,B3 怎么找到我的呢?难道今天一天,都有人在盯着我么?跟着 B3 不停的走,几次都差点掉头就跑,但是想到肯定有人已经在旁边盯着我了,我还是忍住了,如果我掉头跑掉,碰到 B1 那种一见就知道冷血无情的家伙。还不如跟着这个至少赏心悦目的 B3 呢。

走了约 3-5 分钟,这 B3 脚步轻盈,落地无声,几乎象在地面上滑动一般,转眼就把我带到校园外僻静的公共花园中,这才满下步子,和我并排而行。如果不是我反应也够快,中途倒可能被她甩下。

我和 B3 齐肩走着,她的脸刚好在我肩头,鹅卵石路面并不宽敞,又是弯弯曲曲的,只要轻轻一搂,B3 就能靠在我的肩头。这种想法真让我心思飘荡起来,可惜我只是敢乱想而绝无勇气去做的人,B3 这种女人,让男人看到就想占为己有、呵护一番,她能够在男人堆里打转必然有自己的手段,难道她,身体的本钱?想到这里我狠狠骂了自己数遍心灵肮脏,怎么一想就想到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我有点结巴,说:“B,B3 吗?”B3 也不看我,盈盈的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上次见到时,听到的。” B3 脚步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

随即说道:“哦,的确如此。”

我说:“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B3 说:“张清风,你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记得了吗?”我啊了一声,这下脑子转了过来,记起谢文和刘队长的对话和举动,于是说道:“从那大房子里出来,刘队长径直送我回了学校。”我这是撒谎,但是却自己都觉得说的理直气壮,看来人会编谎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被逼出来的。

B3 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在夕阳最后一丝光亮下,闪耀着美丽的光芒,仿佛要看透我的心灵。我有点慌乱,倒不是因为我在说谎,而是她这个时候的样子太过好看。B3 盯了我一会,才说:“你在撒谎。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B3 这样说话,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女孩的口气,而且她的样子,估计比我年纪相仿,最多 20 岁罢了。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显得幼稚的问问题的方法,尴尬的笑了笑,躲过B3 的眼神,说:“散谎?我有必要散谎吗?你别这样看我,挺不好意思的。”B3 继续向前走去,我跟着她,B3 说:“我知道你在散谎,你什么都没有忘。”

我说:“我很糊涂,我的确什么都没有忘啊。”B3 说:“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差点死了吗?” 我笑了笑,

说:“您在开玩笑吗?我昨天晚上一切都很好呢。”

B3 突然跺了跺脚,象个小姑娘撒娇似的说:“讨厌呢!我明知道你在撒谎!但是又看不透你。”我有点纳闷,这个 B3 说的话什么意思?看不透我?她能透视吗?我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吗?”

B3 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再告诉你,你安全了,不用死了。”

我还是明知故问,说:“我要死了?为什么啊?”

B3转头看我,我也正盯着她,两个人眼神一交接,顿时就看到 B3 脸上又飞起一丝红晕。她连忙把头低下,说:“你别再看我了,你这个人怎么。。。。。。”说着嘤嘤娇叹一声,把头扭向另一边。

我追问道:“我得罪谁了吗?我为什么要死啊?”

B3 似乎有点激动的喘气一般,说:“说了说了,你没事了不就行了。有人不让你死。”

我还是说:“谁啊?”

B3 说:“别问了。再见,你回去吧。” 我说:“可是我

很糊涂呢!”

B3 快步的向前走去,继续说:“回去吧,别跟着我了。”我只好噢了一声,停下脚步。

B3 向前走了七八步,转过头来,低着头说:“下次碰到我,你不一定这么好运气了。”

我伸出手唉了一下,说道:“你叫什么?”B3 已经转过身去,那曼妙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公园的树林拐角处。

我呆呆的在原地站立了一会,想到 B3 那勾魂夺魄,又近在咫尺的美丽,还是脸红心跳。我不知道 B3 说的意思是不是我不会再被 C 大队他们抓起来烧死了,那个救我的人不是土大夫就是土大夫最后时刻打电话来说的什么 A1。如果说 B3真的是双胞胎的话,我肯定刚才见到的 B3 不是我在刘国栋别墅中见到的那个。

这个 B3 也是应该让刘队长魂牵梦绕的那个吧,记得刘队长说到 B3 的时候,那种情感好像撕心裂肺一般。

我一边向学校走去,一边在回味着 B3 今天所说的话和一举一动,她好像很奇怪。首先,最奇怪的是她不敢太长时间正视我,脸上的红晕绝对是因为害羞,难道她从我眼中能看到什么?其次是她说明明知道我撒谎,却又看不透,难道是有读心术之类的特异功能?我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大脑受到枪击也没事一般,这是不是让她不能解读我的心呢?不过她不胜娇羞的样子,又是因为什么呢?我绝对没有敢对 B3有丝毫的胡思乱想,这和苗苗完全不一样,我看到苗苗就想和她上床罢了,而 B3 给我的感觉是干净纯洁的,我看到她的时候就喜欢她,只是走得比较近的时候,幻想过她能够靠着我的肩膀,连亲嘴的念头都没有。

林凤山说 B 大队有心灵感应能力,也从来不同时出现,看来的确如此。谢文这家伙也真够放心我的,我如果真的把谢文的事情和学校地下的一切都说出来,那学校估计真要闹个天翻地覆了。谢文信任我绝对不会把事情说出来,而我真的打死也不说,那他们也太高明了。或者是说,我尽管知道,但是我说不出口?一要说我知道的,话到嘴边上就不对了,这种可能性我觉得比较大。我记得谢文说过:“我该知道的就知道,不该知道的,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20 14:46林凤山说 B 大队有心灵感应能力,也从来不同时出现,看来的确如此。谢文这家伙也真够放心我的,我如果真的把谢文的事情和学校地下的一切都说出来,那学校估计真要闹个天翻地覆了。谢文信任我绝对不会把事情说出来,而我真的打死也不说,那他们也太高明了。或者是说,我尽管知道,但是我说不出口?一要说我知道的,话到嘴边上就不对了,这种可能性我觉得比较大。我记得谢文说过:“我该知道的就知道,不该知道的,就算我听到了,也不会记得。”估计和谢文说的这种情况刚好反向类似——我知道的就知道了,不能说的,就算我要说,也说不出来。

我从学校后门经过,路过琴园书吧,刚好看到那个小女生服务员正站在外面整理东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那小女生看到我走过来,连忙往店里走去,我跟上她,在店里总算喊住了她,问道:“唉,别走啊,打听点事。”

那小女生没好气的说:“干什么?”我说:“刚才,嗯,刚才那个女生怎么进来的?” 小女生说:“你进来了她就进来了。” 我说:“哦。突然就

进来了?”小女生说:“是啊,是啊,看到你长得帅,就进来勾引你嘛,得意了吧。”

我说:“啊,好的。谢谢啦,我就是问问。”小女生侧着头说:“不就是长的象狐狸嘛,有什么不得了的。”我笑了笑,赶紧走出店外,这个小女生估计在吃 B3 的醋,她还是不要惹上这些人,离她们越远越好。

回到寝室,迎面碰到了谢文,寝室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在,周宇的吆喝声正从隔壁胖子寝室传出来。谢文冲我笑了笑,说:“见到美女了?”我也不觉得奇怪,回答说:“B3。” 谢文说:“他们这

些人,很残忍的。”

我干笑了一下,也不愿多说,B3 这样的美女,对我很温柔,我对她印象很好,所以谢文说的我并不以为然。晚上九点多,有人喊着火了,从窗外向外望去,后门那边浓烟滚滚,着了大火。一会功夫,刺耳的救护车声由远及近,喧哗而来。

有好奇者跑到外面去看,半个多小时以后回来,告诉大家,琴园书吧着火了,有人烧死了,店长和那个小女生服务员确定没有逃出来,应该死在里面。

我看了看谢文,谢文面无表情。我的心中一盆冷水浇下,透心的冰冷。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21 14:57 没必要贴我博客里

面的段落。

唉!真是的,我为什么自己贴自己的原作,还有人要怀疑。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21 15:38 四十六、倒霉蛋想

自救救火车声渐渐的远去,这场大火算是扑灭了。班上不少同学又跑去看,回来都是唏嘘短叹,说烧的真惨,就剩一个空的黑黑的水泥架子了,隔壁的房间也着了火,烧掉了半边。

书店着火一般很是厉害,不仅因为木质的东西多,而且每本书烧起来,都是极好的燃料。

我身上发凉,多次向谢文看去,谢文面无表情的也不搭理我。我想起谢文说他们很残忍,心有余悸,那个美若天仙,眼神清纯的 B3 烧了琴园书吧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是谢文他们干的吗?烧了琴园书吧对他们来说好像没有丝毫的意义。

脑子乱糟糟的,很快宿舍也就熄灯了。

那帮打牌的人今天估计被挑起兴趣了,尽管着火让牌局中断了一会,现在熄灯了,他们那帮人还是挑灯夜战,一直鏖战到快 1 点才算停止。周宇也就摇摇晃晃的回来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以后我逮到一个机会问谢文:“昨天失火的事情和我有关吗?我在琴园书吧遇见的 B3。”

谢文打了个哈哈,说:“不和你有关还能和谁有关?”这句话搞的我心情相当的低落。

我上午也自己一个人跑到琴园书吧那里去看,果然整个二层小楼的琴园书吧烧的光秃秃的,屋顶都没有了,遍地还有不少灰烬和四下散落的瓦砾。一些人已经支起了简易的塑料布的隔离围墙,不让大家靠的太近。

整个现场凌乱不堪,看得出昨天晚上这里闹的的确不可开交。

很多人从火灾的现场走过,都是指着琴园书吧的残骸指指点点的。这个书吧从我进大学开始就一直存在了,据说开了有十年的历史了,这样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估计绝大多数学生都是不忍心的。

我走到学校后门外边,在原来琴园书吧的旁边有一张桌子,桌子边挂了一张白纸,写着:还书处,每本一律按押金5 元退款。桌子上已经堆了不少的书籍,一个老者垂头丧气的整理着。陆续有人过来还书,那老者要退给还书的人押金,大部分人都拒绝了,只是把书还了以后就走了。我走到桌子旁边,犹豫了一下,那老者已经说:“还书吗?可以退押金的。”我连忙说:“哦,不是。”那老者又把头低下来不再说话。

那老者我大一的时候还经常见到在店里,可能身体不好,把店子让自己儿子照看。

我忍不住问道:“老伯,怎么会着火的?”那老伯抬头看了看我,沉重的说:“我也不知道,过来的时候已经烧光了。”说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说:“那里面的人呢?”老伯又看了我一眼,低声说:“没找到,可能已经化成灰了。”说着就伤心起来,转过身去擦泪。

我不敢再说什么,转身要走,那老伯说:“同学,如果你有同学书还没有还,麻烦告诉他们一下,可以退押金的。”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一般疼痛了起来,颤声说:“老伯,你的损失这么大,还要退钱吗?”那老伯说:“开了十多年的书店了,最后的信誉还是要讲的。总不能因为自己遭遇了不幸,就耍赖装可怜逃避责任吧。

只是记不清楚每人押了多少钱,只能按通常的一本书的押金来算。” 我鼻子有点发酸,低低说了声:“对不起。”说罢就把口袋里所有的钱,大概二十多元一把丢到桌上,转头就跑。只听到那老伯还在后面叫着:“同学!”我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出了老远,重重的坐在体育馆旁边的台阶上,眼泪就涌了出来。我恨他们!是谁这么残忍,要破坏这一切!而我居然是破坏的引发者!是 B3 吗?是神山?是深井?是第二通道?他们都是坏蛋!把我当小白鼠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波及到我身边那些无辜的人?越想心中就越难受,干脆抱着头哭了起来。

那火灾的现场实在太震撼了,破坏力太大了,还有无关的人死了。而这可能都是因为我造成的。如果我有能力,一定要找出是谁干了这些事情,要让他们还债!哪怕我只是飞蛾扑火,我也一定要试一试。

我哭了半天,等到停止哭鼻子以后,反而觉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强起来。我不是个玩具,我就是我,谁都别想利用我!我把脸上擦干,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快步回到了寝室。谢文居然还在寝室看书,看到我进来,反常的对我笑了笑,我没有给他好脸,把自己的书包一拿,就要望外走。

谢文到主动的叫住了我,说:“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吗?这么着急?”

我头也没回,冷冷的说:“是的,我是明白了不少。”

谢文刚哦了一声,我就把门拉开,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寝

室。我不想当谁的哈巴狗,也不想再乞求谁的保护,也

不想装可怜逃避责任,如果要我死的话,就尽管来吧!等冲出寝室,走到学校的空旷处,我逐渐的冷静下来。现在我能信任谁呢?刘队长,值得信任,但是他现在应该也被控制起来了,而且生死未卜,给他打电话绝对不行;土大夫,那个看着就阴险的人,也是 B 大队的,说不定和 B3 一样具有两面性;谢文,更不可能,他是操纵我的人;警察?恐怕要做的只是把我当疯子抓起来;政府部门?那个刘总长一肚子坏水,位高权重照样没有好心;学校?整个学校地下这么大的一个基地,又把我们这么多人弄到一个学校来,估计早就被控制了。

还有苗苗?这个制造我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更别说可以帮我什么了。那么还有谁?第二通道?连影子都不知道在哪里。

突然,我脑海中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名词——深井。这个林凤山和谢文口中的神山内部的反叛组织,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敢和神山他们对抗?也就是说,深井有能力来对抗神山安排好的命运!但是,他们又在哪里呢?就算我找到深井,他们会不会还是把我当成棋子来对待呢。

我想来想去,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够帮到我什么,我必须要独自面对,就象那个琴园书店的老伯一样!我拿出手机,给家里拨通了电话。嘟嘟两声以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喂,找谁啊。”

我一下子又有点想哭,说道:“妈,是我啊。”妈妈在电话那头很高兴的说:“小风啊,是你啊。哎呀,我就说今天总觉得你可能要打电话。你还好吗?”

我说:“还好的。”妈妈马上说:“小风啊,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有什么事情了吗?”我说:“没有啦,妈,马上就毕业了,我先去那个公司报到了以后,再回家来看看。你不用担心。”妈妈说:“也好,也好。你自己要小心,到公司里去,什么东西不懂的要多问人,不要耍脾气。”我说:“好的,知道了。对了,妈,你上次说北京那个我的表叔,就是给我开药治青春痘的那个表叔,在哪个医院呢?”妈妈说:“怎么问起这个?在海淀医院呢,皮肤科的。”我说:“哦,我最近脸上青春痘又发作了,很厉害,我想去看看。所以问问。”妈妈说:“又严重了?上次你不是说都好了吗?怎么?”

我说:“又发作了,挺恶心的。”

妈妈说:“那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吧,你都没有见过你表叔的,你这孩子,叫你去见你从来不去,有事了才想着别人。”我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先去看看而已。不多说了,我先挂了啊。”

妈妈说:“哦好,你多吃些蔬菜,别老吃些上火的东西。

听话啊。”

我说:“知道了,妈,我挂了。”我挂了电话,心中酸疼,妈妈还是那样敏感又疼爱我,如果她知道我身体这样了,一定会非常非常担心的。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21 15:39我要找医生,我想看看医生是怎么判断的,说不定我还有救,如果我变回了正常人,他们就不会缠着我了吧。我那个表叔妈妈说过,是皮肤科的主治医师,还得过什么大奖,应该能够帮到我的。

我抖擞了一下精神,往校外走去,海淀医院并不远,坐公共汽车也就十站的距离。

一切都很顺利,我上了一辆直达海淀医院的公共汽车。我到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公共汽车启动了,正常的行驶着。

刚开了两站地,车就停住了,抬头望前望去,好像路被堵上了,前面密密麻麻都是车。又等了十几分钟,还丝毫没有移动的样子。司机开始喊着:“不好意思啊,刚打了电话,前面严重的车祸,整条路都堵上了。这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有急事的先下车吧。” 车门打开了,乘客们纷纷的下车。

我也下来了,果然,整条街都是堵的水泄不通,一点都没有动窝的意思。我看了看地方,应该走路也能走到海淀医院去。于是撒开了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一站多地,看到了车祸现场,一辆大公共汽车整个侧翻在马路上,还有一辆面包车冲出了马路,底朝天横在人行道上。怪不得后面的车动都不能动。已经有几个警察过来了,一个头破血流的人正坐在地上,艰难的和警察说话。还有几个人躺在地上,估计不是司机就是乘客。

我从人行道上挤过去,叹道怎么今天让我碰到这么严重的车祸。

看了看表,十点半了,前面换乘一辆车,应该能赶到医院。

在前面十字路口,我终于又乘上了一辆公汽,我想这次该很顺利了吧。谁知车开了两站,一个女人突然在车厢里见叫起来:“我的钱包!我的钱包不见了!”如果没有记错,这个女人我上车的时候就见到过。车厢里站立着的人并不多,怎么会钱包不见了呢?那女人身边的一个男人也吼了起来:“司机,车上有贼!不要开车门!我老婆钱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司机嘟囔一句:“这怎么办?是被偷了吗?” 有的乘客就嚷了起来:“我还有急事呢!” 那女人越发的尖叫了起来:“谁都不能下车!司机师傅,麻烦你直接开到派

出所。”乘务员嚷道:“偷别人东西的早点交出来啊!到派出所抓到不是小罪名啊!”车里一片混乱,女人不断的尖叫,那女人的男人也凶巴巴的吼叫着,司机只好没按规定路线走,居然真的开到一个派出所门口去了。

我哪里敢跑,跑了不就是嫌疑犯了吗?结果一车人等在那里,警察上来挨个询问,也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偷了。不过幸运的是,我的嫌疑最小,就放我先走。

我一看表,都十二点多了,怎么一路都是倒霉事。

我没再坐公共汽车,步行向海淀医院走去。

因为走得比较快,也没太注意,就觉得碰了一个人,一扭头就看到一个老人家躺在地上唉呦唉哟。我连忙上去要扶这个老人家,旁边一个壮硕的小伙子就把我一把揪住,骂道:“怎么走路的!”这下麻烦又大了,这小伙子怎么也不放过我,叫了救护车,让我跟着一起去医院检查老人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就要我的命。

这种情况我哪里走的了,只好一个劲陪不是,那老头也真厉害,坐在马路边上不停的唉呦,我只能乞求救护车快来,要不那小伙子估计就要揍我一顿了。

救护车来了,结果是南辕北辙,把我往和海淀医院相反的

地方带去。我想完蛋了,把我卖了也掏不起医药费了。

在医院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我全身所有的钱都掏出来了,卡上的钱也取的精光,总算那老同志没有大碍,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没有大碍,终于就是没事了,那小伙子放我走了,如果他不放我走,还要我掏什么营养费,就只能打电话回家了。

我从那个医院灰头土脸的出来,一看表,已经下午 4 点了。

从这里赶到海淀医院,估计医院也下班了。

我摸了摸口袋,全身也就只剩下医院找零的 30 块钱了,今天看来医院是去不了了。打道回府吧。

回学校的路上倒是特别的顺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刚走进校门口,就看到谢文从旁边走过来,瞟了我一眼,说:“怎么,今天没去成海淀医院吗?”

我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谢文笑了笑,说:“太幼稚了,你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作者:老夜 日期:2009-05-21 15:40 四十七、毫无踪

迹我头皮的发麻一直退不下去,最害怕的是想到了我的母亲,她不会出什么事吧!让谢文他们给替换成傀儡人,那可糟糕了。

我突然很愤怒的问:“谢文,你要干什么?”谢文淡淡的说:“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做些幼稚的事情。”我盯着谢文,这个家伙我昨天晚上还看着又敬又怕,现在我对他的存在一肚子的愤怒。我也冷冷的说:“我愿意做什么,你管不着。”谢文说:“哦,我可并不愿意管你。不过呢,你不想我管也不可能。”

我说:“我大不了去死。”

谢文轻轻的笑了下,说:“你死的了吗?”我一时语塞,我这样样子,想死还真的不容易,于是我说:“呵呵,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公布于众。”

谢文说:“有人相信你说的吗?”谢文这个充满了嘲弄的口气和表情,我真想现在就掐死他,不过这里是在学校大门口,我不能这么干,我说道:“我可以找到 B 大队,告诉他们一切!”谢文还是嘲笑般的说:“如果你能靠自己找到的话,那你就去说吧。”我什么都不愿意再说,掉头就走。谢文也没有跟着我,我走出几十米后回头一看,谢文已经消失了。

我咬咬牙,心里骂道:“不是你们保护我吗?好的很,我就麻烦死你们!”整个晚上,我设计了上千种制造麻烦的办法,比如冲到广播台去用校园广播喊话,到楼顶上跳楼摔成肉饼再活过来,把自己手切掉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再长出来,把自己的头捏成大饼子在学校里乱跑。有的主意我自己都觉得很绝妙,忍不住得意地自己嘿嘿的低声傻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爬起来,比谢文更早的冲出了寝室,来到学校食堂门口。这个时候不少学生都在吃饭,我鼓足了勇气,跳上一张桌子,大吼道:“同学们,你们看我!我是个怪物!”在食堂里大吼,音效特别的好,顿时大家都扭过头来。

我这个举动的确立即吸引了大量的学生向我望了过来,我一看大家都望着我,更加兴奋了起来,吼道:“你们看我!我的嘴!!!!”然后我把两个手指伸进口中,一左一右的拼命的拉扯,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喊道:“你们看,你们看!”我的嘴并没有跟着我的手指的用力而变形,甚至有些撕裂的疼痛感,我摇着头在桌子上又跺脚又喊叫,折腾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嘴巴能够变形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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