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山人望着寒生,说道:“找那东西是要冒很大危险的,你是要给什么重要的人治病么?”寒生脸上微微一红,低下头说道:“一个女孩儿。”吴楚山人点头道:“哦,我明白了,她一定是个好女孩儿,好吧,今夜就是雷雨天,运气好的话,我就能替你去取回来的。”

“我同你一起去。”寒生道。

“你的腿还不行,要卧床休息。”山人摇摇头。

“没关系,你看着吧。”寒生说着移动身体下床,颤颤巍巍的竟然站立在了地上。

吴楚山人惊讶的望着,见寒生竟没有流露出一丝痛苦的样子,感到十分不解。 “你家祖传的秘方果真是厉害啊。”他赞叹道。

吴楚山人去到外面,不一会儿,找来了一根木棍。寒生试着拄着木棍在地上走了几步,基本上没有痛楚感,看来《青囊经》确实鬼斧神工,不愧为一代奇书。

“山人叔叔,您为什么说寻找‘雷击骑马布’有很大的危险呢?”寒生问起。

吴楚山人顿了顿,然后说道:“今夜自知。”

“今晚肯定有雷雨么?”寒生不放心的又问。

“我在大鄣山七八年,这里的气候都摸熟了,你放心,今夜定有雷雨,但愿那东西能出现。”吴楚山人颇有信心道。

“还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寒生还是有点担心。

“需要的,我这就去准备猎枪子弹,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天黑后出发。”山人说罢出门准备去了。

今夜,那是什么动物呢?怎么还需要猎枪…… 作

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2 13:33 冒个泡~~~~~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2 13:50作者:漂流瓶里的海 回复日期:2007-8-2 13:35:00 尺

子原来是NHZ的马甲啊

不好意思,想变换一下风姿~~~~嘻嘻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2 15:25

正在绞尽脑汁写最精彩的一段,一会儿贴出~~~~~~~~~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2 16:51 第十三章 雷击骑

马布

傍晚时分,乌云密布,风带着雨腥味儿。

天黑下来,吴楚山人和寒生披着蓑衣出发了。山人告诉寒生,他们要去的地方不远,就在卧龙谷中的樟树林内。

寒生拄着木棍走着,倒也不是十分吃力,拐过山脚,前面就是一片黑压压的樟树林。大鄣山以野生香樟树多而名,还未进林中,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樟脑香味儿。

穿过茂密的林子,眼前出现一个巨大高耸的黑影,那是一株千年古樟树。

远处已经传来了雷声,片刻间,倾盆大雨如期而至。

吴楚山人停下了脚步,扯着寒生钻进旁边的一个小窝棚里。

“好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吧。”山人从肩上取下双筒猎枪,小心翼翼的装上了两发子弹。

“我们在等什么呢。”寒生心里有点紧张的说道。

“雷电,等到雷鸣电闪的时候,牠就会出来了。”山人回答道。

“牠是什么?”寒生追问。

吴楚山人将猎枪靠在窝棚的窗口边,压低声音说道:“我昨天同你说过,世上有些生物体身上日久天长会长有阴性物质,容易招来雷击,当然,牠们一般都是活了很多年头的,迷信的说法就是成精了,像什么白蛇青蛇精或是黄皮子黄大仙之类的就是。等一下打雷闪电时,你注意观察这株千年老樟树的树顶,就会发现牠……”就在这时,窝棚外一个黑影“嗖”的窜起,迎面撞入寒生的怀里,那黑影发出呜呜的叫声,吴楚山人大惊失色,急忙伸手取枪。

不料此刻寒生却“咯咯”笑出声来,口中不停的叫着:“笨笨,你终于找来啦。”山人揿亮手电筒,看清原来是一条激动万分的大黄狗。

“他是笨笨。”寒生介绍说。

一声炸雷在头顶响起,闪电划过,笨笨吓得脑袋躲在寒生怀里不出来。

“快看!”吴楚山人急促喊道。

寒生一把推开笨笨,扑到窗口前,向黑暗中的老樟树顶上望去。笨笨也随后挤了过来,也昂起头朝同一个方向看。

须臾,又是一道闪电,老樟树顶瞬间亮如白昼,寒生清清楚楚的看见,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威风凛凛的站在树杈上,仰视着天空,额头上根根的银色发丝随风飘散着,牠双爪高举过顶一条月经带……接下来又是连续几道刺眼的闪电击向那白发苍苍的老蝙蝠,但见那畜牲抓着月经带灵活的左挡右挡,闪电划过月经带,击中数尺开外的地方,传来震耳欲聋的爆裂声。 “骑马布乃天下至秽之物,能够抵避闪电雷击,这只老蝙蝠用它来做护身符,可见其灵性啊。”山人耳语道。

“砰砰”,山人瞄准连开两枪,枪弹划过蝙蝠的爪掌,受突如其来的打击一震,那蝙蝠双爪拿捏不住,月经带脱手而出,朝树下飘落。

又是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击中在了蝙蝠的身上,火光起处,那老蝙蝠登时化为了灰烬……

一片黑暗,雷声远去了。

笨笨大吼一声窜了出去,不一会儿,口里叼着那条月经带回来了。

“这就是你要的‘雷击骑马布’了。”吴楚山人轻吁了一口气。

寒生将月经带托在掌心中,这是一条当时妇女们常用的那种布缝制的月经带,上面见得到斑斑的干涸血迹。

《青囊经》上指明的药引子。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2 22:05 呵呵,路过

~~~~~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3 09:39 冒个泡

~~~~~~~~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3 10:30卧龙谷草房内,寒生仍旧为刚才樟树林中惊心动魄的一幕而激动不已,脑中浮现出白发苍苍的老蝙蝠与大自然抗争时那英勇不屈的身影。

“是我们杀死了牠。”寒生说道,流露出医者慈悲之心。

吴楚山人安慰道:“这也是为了救人嘛,世上有许多智商较高的动物,越老越邪气,与大自然抗争的手段更是五花八门,像这只老蝙蝠,起码有 100 多岁了,牠竟然懂得人类女人使用过的月经带可以避雷,于是偷得来做护身符之用。古人曾经写过一本奇书,上面记载了世间许多类似这种辟邪的诡异方法,可惜这书早已经失传了。”

“这书叫什么名字?”寒生饶有兴趣的问道。

“《尸衣》。”吴楚山人答道。

“这名字够奇怪的。”寒生说。

吴楚山人站起身来道:“折腾饿了吧,来,我去弄点夜宵来吃吧。”说罢走去了隔壁灶间,里面随即传出锅碗瓢盆的响动声。

寒生在油灯下,仔细地看着那条“雷击骑马布”。

他听说过这种女人必需之物,但是从来没有看见过,乡下妇女对此向来羞于启齿,也往往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偷偷晾晒。

手中的这条是用旧衣衫手工缝制的,黑色的涸迹必是经血无疑,上面留有雷电烧灼的焦斑,天下至秽之物竟可以医治泣血绝症,中医真是学无止境啊。

想自己已经熟记《青囊经》上百多绝症之医治方法,是否应当走出深山,浪迹江湖去悬壶济世了呢,寒生心里百般寻思。

“宵夜来啦。”吴楚山人朗朗吆喝声。

寒生抬头看去,果然又是老鼠干。角落里,笨笨早已经在狼吞虎咽了。

是夜,乌云渐渐散去,残月如钩,大地清凉一片。

清晨,寒生向吴楚山人辞行。山人有些恋恋不舍,执意相送至大鄣山下,寒生也是三步一回头,叮嘱山人有空来南山村一聚。走出去很远了,山人仍旧立在山口的大树下。

寒生心中思念父亲,拄着木棍一路走走歇歇,直奔南山村而来,晌午时分,远远的已经看见自家的茅草房了。

大黄狗撒欢儿般的头里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得牠在家门口狂吠,好像有些不对劲。

寒生进了家门,桌子上的饭菜依旧整齐的摆在那里,唯独不见父亲的踪影。

难道又去急诊了,寒生等到太阳落了山,等到月上中天,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3 12:50

作者:青衣锈回复日期:2007-8-312:02:00可怜那蝙蝠精数百年的修行终难逃一劫,天雷碎身只怕是要魂飞魄散了,看到这段,心里难过,医者父母心,人兽如何分,作者这么处理不好,学医先学德........为作者的这般处理,好难过青衣锈说的很好,其实寒生心里也很难过,也未曾料到白发苍苍的老蝙蝠竟会灰飞烟灭,世间事,往往难遂人愿,唉~~~~~~~~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3 13:37 第十四

章 兰儿次日晨,寒生迷迷糊糊爬起来,走过东屋一看,父亲依旧没有回来。寒生叹了口气,将最后一点剩饭菜热热吃掉,今天是婺源县城的又一次的集市,自己必须履行对兰儿的诺言,医治泣血症还她本来的面貌。

寒生找出竹片,由于骨折的右腿还蹲不下来,因此只能坐到了地上,然后用竹片小心翼翼的在锅台灶口的上颚处刮下黑灰,用纸接住,时辰不大,已经将可用的黑灰全部刮了下来。他轻轻地包好这百草霜,连同那条月经带一起揣进怀里。

随后,寒生想家中无人,应当把《青囊经》藏到一个稳妥的地方,考虑了半天,竟没有十分理想的地方,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狗窝里。

笨笨的窝是寒生亲手搭的,起脊的木板顶上面铺着厚厚的茅草,既防雨隔热又美观大方,他有主意了,将木匣塞入了茅草的下面,留不下一丝痕迹。

一切准备妥当,吩咐笨笨看家,自己拄着木棍向县城而去。

婺源县城。日近晌午,集市上人们基本上都已经散尽,兰儿和母亲一大清早就守在了上回遇见那个年轻神医的地方。

“兰儿,他会来吗?”兰儿娘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仍有点虚弱,说话时不时地气喘些。

兰儿没有回答,他会来么?想自己相貌如此丑陋,以往的人们见之有嘲笑的,有叹息的,还有避而远之的,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以寻常的目光面对她,那一刻,她已经冰冷死去的心融化了。当年轻人轻声告诉她,可以治好她时,她又在模糊的意识里重新回忆起自己本来的面貌,自己曾经是一个美丽的姑娘。

自己是遗腹女,母亲说她的父亲是一个来自京城里的相貌英俊、有着大学问的人,自从那年老家渭河发大水,村毁人亡,只剩下母亲一人,她也是九死一生,被大水冲去了下游,后来有好心人救起,可是一病就是大半年。生下兰儿,母亲抱着她返回老家,可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只见厚厚的黄色瘀泥,上面长出了新生的小草。

后来连年灾荒,母亲带着幼小的兰儿四处逃荒,最后落脚在黄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母亲一个人吃糠咽菜的拉扯大女儿,不料逐渐手脚僵硬,最后竟全身佝偻缩起,如同冰冻人。

“父亲还活着么?”她问过母亲。 母亲摇摇头,黯然泪下。

眼看着母亲一天天将死,自己肝肠寸断,日愁夜思,原本俊俏的相貌竟一天天变了模样,最后连自己都不敢再照镜子了。

兰儿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拄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的向自己走来……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3 17:26“你终于来了。”兰儿深陷的眼眶中渗出淡淡如血的泪水。

“姑娘,你不要难过,我已经找来了医治你的药了。”寒生额头上点点晶莹的汗珠。

“恩公……”兰儿娘颤抖着就要跪下。寒生急忙上前扶

住,木棍倒在了地上。

“你就是上次在这里治好了老太婆病的那个人么?”旁边上来两个人问道。

寒生诧异的应了声,目光扫视着这两个身着旧的确良军装的平头汉子。

“那就对了,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那两个壮汉不由分说地架起寒生的胳膊向公路上走去。

“你们是谁,让我去哪儿?”寒生叫道。

兰儿扑上前来,拽住寒生的衣衫,喊道:“你们抓他干啥!” “丑八怪,滚开!”那汉子用力一搡,将兰儿推倒在地。眼瞅着那两个人把寒生架上了一辆吉普车,绝尘而去。

“娘……”兰儿急得失声恸哭,流出的泪水竟是鲜红色。

那所古宅深院内,黄乾穗主任正在悠闲的喝着庐山云雾茶,一面听着小舅子孟祝祺的汇报。

“这老东西狡猾的很,百般抵赖,硬是不说出土卵的真实来历。”孟祝祺恨恨道。

“要反复做工作,我党的政策历来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没有派人去他家里搜查?说不定会有些线索。”黄乾穗品着茶说道。

“我这就带人去。”孟祝祺应声答道。

“吴大师,您的看法呢?”黄乾穗转过头来问坐在一旁的吴道明。

吴道明放下茶杯,清了清喉咙,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据我连续几日的踏查,发自黄山的两道真龙脉,是源于昆仑山的中部大皱褶,史称‘中龙’,元末之时,西北的那条阳龙的太极阳晕确实被朱元璋所用。而东南方向的这道潜龙脉,行至南山村灵古洞前面就已停住了,没有继续前行,应该就在洞口附近结穴。但是,有一点我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就是灵古洞口实为龙口,按古人点穴之法,龙穴应在龙额正中之处,可是我和孟主任在那里寻找了很久,上吉之穴倒是觅到几处,可是惟独不见传说中的太极阴晕。” “那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黄乾穗问道,语气中隐约有些不快。

“只有等到岁末,今年是卯兔年,来年为辰龙,年尾卯辰岁末之交的深夜子时,辰龙初醒,太极冲天,此刻在南山便可见到异相。”吴道明回答。

“什么异相?”黄乾穗来了兴致,忙问道。

“阴晕五色光。”吴道明答道。

“哦,阴晕五色光?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黄乾穗疑问道。

“那是白青黑红黄五色混合的一束光,发自太极阴晕,直冲斗牛,人生难得一见啊。”吴道明解释道。

“那本人倒要见识见识,岁末之交,那岂不是还要等上数月?”黄乾穗颇有些着急的神情。

有人急匆匆地走进来,俯在黄乾穗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神医找到了。”黄乾穗哈哈笑道。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4 07:54

作者:施季里茨回复日期:2007-8-314:12:00文笔

清新,结构紧凑,引人入胜。不忍释卷。

犹如一幅淡淡水墨山水画,缓缓展开,

也曾读过作者前几篇故事,恶搞是一大特色。

但愿此篇多些人生波折的描写,以情动人,入情入理。

虽有绞尽脑汁之苦,但文成必可反复阅读。 静待佳品谢谢 施季里茨,以后不恶搞了~~~~~~~ 作者:鲁班

尺 日期:2007-08-04 08:31

作者:梦回淡烟飘风月回复日期:2007-8-405:14:00世间事,古难全,不要太苛责楼主了,有些筒子的心地是善良的,但是故事有它自己的发展脉络,为楼主加油~~~ 梦回起得真早啊~~~~~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4 09:40 第十五

章黄乾穗带着孟祝祺和大师吴道明起身迎出门去,对待神医毕竟应该恭敬有加才是。

寒生被带进来了。

黄乾穗尽管事先听到说神医是个青年人,但眼见到站到面前的这个小伙子时,还是大感意外,这么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竟能是神医?正在打量寻思之间,忽闻身后那小舅子孟祝祺发出哈哈大笑声:“哈,我当是什么神医呢,原来是你这浑小子啊。”

吴道明微笑不语。

黄乾穗转过身来,严厉的斥问道:“怎么回事?”孟祝祺靠近身子道:“这个浑小子哪里是什么神医?他是后面房里的那个老家伙的儿子,姐夫你想想,当老爹的医术都一般般,能教出什么有出息的儿子?”“你吃准了?”黄乾穗不放心的问道,他知道他的这个舅爷是个大草包。

孟祝祺没有回答,而是摇头晃脑的走到寒生面前,讥笑几声道:“对了,你是叫寒生吧,前几天我们在灵古洞前面见过面,你今天是不是想通啦,来告诉我那枚土卵来历的?”

“我说过,那是在集市上买的。”寒生回答。

“你这小子,跟你老爹一样的嘴硬。”孟祝祺愠道。

“我老爹在你们这儿?”寒生觉察到了有些不对。

“哎,小兄弟,我们一边说说话?”香港大师吴道明此刻走上前来,插话道。他使了个眼色给孟祝祺,一面拉住寒生走到院子的东南角,一棵桂花树下。

八月金桂,花香四溢,吴道明深吸一口那清清的香气,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看你枕骨强起,眉骨伏犀,疏节阔目,将来必成大器,然非要贵人相助,否则终是贱品,半孤之命矣。”寒生见他文绉绉的,不耐烦地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想说,尽管他们不信你是神医,可是我相信,而且我可以相助你,我就是你命中注定要相遇的贵人。”吴道明轻声道。

寒生说道:“好,那我问你,我老爹在不在这里?”

“在。”吴道明肯定的回答。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寒生问。

“他们前天夜里去南山村抓来的,有人举报说他替什么‘地富反坏右’看病。”吴道明努努嘴道。

“那他现在在哪儿,我要去见他。”寒生着急道。

“你若对我讲实话,我会救你们父子俩出去的。”吴道明依旧把声音压得很低。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要骗我说出土蛋蛋的埋藏地点么?”寒生看穿了他的把戏。

“不,我根本不想知道土卵的埋藏地。”吴道明正色道。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4 10:02 忘了写章节名了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4 11:54 寒生疑惑的望着

他。

吴道明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帮助的人是否值得我帮助,他是否是一个善良诚实的人,是否是一个悬壶济世,乐于帮助穷苦的人。”寒生心中想到父亲诚实平凡的一生,想到兰儿和她娘孤苦无助的困境,毅然的说道:“我就是一个悬壶济世的人。”“这么说,集市上的那个老婆婆是你治好的?”吴道明钦佩的问道。

“是的,是我医治的。”寒生承认了。 “你就是我要帮助的人。”香港大师说道。

吴道明转身走向黄乾穗和孟祝祺,朗声道:“我以为,从人道角度来说,应当允许他们父子俩见面。”随即使了个眼色。

黄乾穗会意地点点头,随后摆了摆手。

朱医生被困在小房间内,孟祝祺接连的审问,儿子的生死不明,短短两天时间,他的嘴上泛起了连串的水泡,夜不能寐,陡增了许多白发。

外面开锁的声音,之后门被打开了。

“老爹!”寒生扑了进来。

“寒生……”朱医生蓦然间看见日思夜想的儿子,泪水涌出,父子俩抱头而泣。

“你怎么啦。”朱医生轻轻抚摸着寒生缠着夹板的断腿,心疼道。

寒生讲述了那天采药,从大鄣山上摔落山谷,被吴楚山人搭救一事,只不过忽略了老蝙蝠和雷击骑马布一事。

“快让我看看,你用的什么药,怎么不去医院打石膏啊。”朱医生嗔道,随即动手解开布条,轻轻撸起裤腿,查看伤情。

“咦,你这是涂的什么药,一股子臊味儿?才两天时间,怎么骨头好像已经长上了,炎症也基本全消了,奇怪啊。”父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爹,我……”寒生不知如何启齿才好。 “朱先生,您受苦啦,我与黄主任交涉过了,现在就送你们回家去,

你们自由啦。”吴道明兴匆匆的走进来,压低声音,故

作神秘的说道。

朱医生警惕的看着大师,没有言语。

“他说他要帮助我们。”寒生说道,一面继续缠好伤腿。

父子俩相互搀扶着,走出了这座深宅大院,那辆吉普车等候在大门口,吴道明拉开车门,扶他俩进了车内,然后自己坐在了前排,一挥手,吉普车开动了。

古宅内,黄乾穗阴沉着脸道:“下面就看大师的了。”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4 14:02吉普车飞快的驶过婺源县城。车上,吴道明手指着绿树丛中若隐若现的粉墙青瓦民房,赞叹道:“这些徽派建筑与大自然如此巧妙地结合,真的是内地最美丽的乡村了,在岭南绝对是见不到的。”公路下边的集市上早已散集了,场地上丢满了瓜果皮核及废纸屑,空荡荡的集上孤零零的站着两个人,依然默默地矗立在那儿。

是兰儿和她娘。

“停车!”寒生叫道。

吉普车停了下来,车尾飞起一片尘土。

“怎么了?”吴道明回头问道。

寒生推开车门,步履蹒跚的径直向她们母女走去。淡淡的血泪静静的流下兰儿的面颊……吴道明与朱医生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眼瞅着寒生与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女向这边走来。

当她们走到近前,车内的人都吃了一惊,那姑娘的容貌实在是太丑了,不但生就满脸密如蝇屎的雀斑,而且是塌鼻大嘴,眉骨突兀,眼窝深陷,鼠眼如赤豆。

“让她们也上车。”寒生平淡的对吴道明说道。

“寒生,你认识她们?”父亲在车窗口里问。

“她们是我的病人。”寒生边说边拉开车门。

吴道明恍然大悟:“哦,这位老婆婆就是你治好的‘渐冻人’?太好了,一起上车吧。”兰儿母女也挤进了车内,吉普车重又开动,直奔南山村而去。

车上,朱医生心中充满了疑问,最后还是决定不开口了,等回到了家中以后再仔细的盘问寒生。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大黄狗笨笨老远见到,立刻从草屋内窜了出来,口里“呜呜”的叫着。

作为屋主人,朱医生也只有请客人吴道明进屋稍坐喝茶,那吴道明竟欣然答应,迈步进屋。

兰儿母女胆怯的站在院子里,朱医生赶忙也请她们进屋,在寒生的催促下,母女二人才小心翼翼的迈腿到了屋子内。

“恭喜呀,朱先生,你家里出了个神医,也是你教导有方啊。”吴道明拱手道。

“神医?”朱医生不明就里,茫然道。

“哈哈,朱先生就别隐瞒啦,你儿子治好了这位阿婆的‘渐冻人症’,也就是西医所说的世界五大绝症之一的‘人体运动神经元萎缩症’,难道说还不是神医吗?”吴道明意味深长的笑道。

“你说的可是中医里的‘冰人’?那根本就是无药可医的。”朱医生诧异道。

“正是,不过被你儿子医好了,阿婆就在这儿。”吴道明说道。

“寒生?你在说笑,他根本不懂医术。”朱医生语气肯定。

“朱伯伯,他确实治好了我娘。”兰儿辩解道,声音嘶哑难听之极。

朱医生眼睛望向了寒生。

寒生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你?你说说都给下了哪些味药?”父亲看着寒生问道。

“木蚕为药,血余为引。”寒生脱口而出。

坐在旁边喝茶的香港风水大师吴道明闻之心中一动。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4 16:03

“你把土卵打碎了?”吴道明惊奇的问道。

寒生点点头。朱医生瞥了吴大师一眼,恰巧被吴道明瞧见,忙说道:“朱先生,本人浸淫地理堪与数十年,无非是想将毕生所学造福于民,今次北上中原,就是想寻找一个衣钵传人。我见您儿子天生异禀,聪明过人,心下想收其为徒,倾囊传授,而且每月还付他生活费人民币两百元钱,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朱医生根本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一下子语塞。

但观此人,骨骼清奇,眼角入鬓,话音清越,确有仙风道骨之貌,其学问必是极高,可是颜面鹰鼻橘皮,垂眉如帚,目光诡异,却又亦非善类,尽管自己一直想让寒生学些黄老之术,但还是谨慎些好。想到这儿,便婉转的拒绝道:“吴大师愿收犬儿为徒,是高看他了,我们父子俩一直相依为命,平日里也粗茶淡饭惯了,就在这乡村里做个普通的赤脚医生也就满足了,你的好意心领了,如果大师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回吧。”吴道明轻轻一笑,道:“朱先生不必客气,您可以再考虑考虑,您愿意埋没您孩子在农村里了此一生么?如果能随我到香港见见大世面,我保准他几年之后,必将出人头地。我会再来的。”说罢拱手告辞,潇洒出门去。

回县城的路上,吴道明背靠在吉普车的后座椅上,心想原来青色土卵中的木蚕竟然可以医治“渐冻人症”,真是匪夷所思啊,可是天下太极晕寥寥可数,土卵少之又少,看来根本无法形成一个产业。寒生,不过是个小孩子,他怎么会懂得用这种古怪方法的呢?是他父亲?不会,朱医生听说儿子给人治病的事儿,脸上那种不相信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看来,朱医生本人也根本不懂,这一点确凿无疑。

如此说来,寒生这个小孩子不简单,在他的身后,一定还隐藏着一位高人,此人的存在甚至连他父亲都不知道。

我一定要会会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吴道明的神经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4 16:08又是三千三百多字,写累了,去搞上两盅小酒~~~~~~ 作

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4 19:00辛苦是应该的,只要大家看着可以娱乐放松自己就好,悬壶济世嘛~~~~~~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5 11:30

刚刚回来,待会儿更新~~~~~~~~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5 12:10 第十六

章 南山村“这么说,是太极晕穴生土卵里面的蚕虫治好了老太太的绝症,那我们可以在找到太极晕以后,把那些土卵都挖出来,在西方,估计一枚卵能够卖多少美金?”黄乾穗听完了吴大师的汇报后问道。 “价钱因病人而异,我看 500 万美金一枚还是有市场的。” 吴道明回答道。

黄乾穗倒吸了口冷气,胸口一热,忙又接着问道:“太极晕下面生有多少土卵?”吴道明想了想说道:“不多,估计十余枚而已,而且分为五种,金卵、木卵、水卵、火卵和土卵,治好老太婆的是青色木卵里面的木蚕。”

孟祝祺在旁边插话道:“其他的几种卵说不定用处更大呢。”“这些五行卵自亘古以来不断吸收日月之精华,昼阳夜阴,应该是有很大的能量,但其作用不甚了了,所有的易学典籍从来都没有过这方面的记载。”吴道明解释说。

那个寒生背后的高人肯定是知道的,但这件事没有必要告诉黄主任和他那蠢舅爷。

“我们可以把土卵里的蚕虫拿出来进行人工饲养和繁殖,这样不就可以一变十,十变百了么?”孟祝祺突发奇想,大声说道。

蠢才,吴道明心里骂了句,但嘴里却耐心的解释道:“土卵失去了日月精华,其能量也就不复存在了。”黄乾穗问吴道明:“吴大师,一定要尽快找到太极晕,拿到土卵,我已经打听了,京城里的那位无产阶级老革命家病情日益严重,现在全身已经冻得收缩成团了,如果时间再迟,可能就来不及了。”“我明白,那就安排我住进南山村,我会设法尽快打听清楚的,不知哪一家比较可靠。”吴道明说道。

黄乾穗眼光瞟向他的舅爷,南山镇的革委会主任应该了解下面的情况。

“朱彪,南山村的小队长,是党员,政治可靠,就住到他家里,我来安排。”孟祝祺说道。

“好,就这么定了。”黄乾穗站起身来。

吴道明和孟祝祺知道,谈话结束了。

作者:鲁班尺 日期:2007-08-05 13:56 南山村草屋。

兰儿向朱医生讲述了自己和母亲不幸的身世,那边母亲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唉,这对母女的遭遇真是够可怜的了,朱医生一世行医,各式各样不幸的家庭见过不少,可像荷香这样苦命的女人还是头一次遇到。

“后来你的父亲一直都没有下落吗?”朱医生叹息着问兰儿。

兰儿摇摇头答道:“没有,天下之大,也不知从何处去寻。”世人之苦啊,想我一介布衣郎中,自诩悬壶济世,可是除了替人医治些普普通通的流行病症以外,又如何医得了世人之苦呢?先到此,朱医生更是不由得长叹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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