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刀疤有气无力的笑着问我。
我点点头:“还是那个球样子,给死犯儿写遗书,陪死犯儿。基本上没有别的啥事儿。本来寇队当时把我留在队里的目的除了让我做跟死犯儿有关的工作之外,还负责监队的电脑维护。结果现在电脑维护没有了,一天天的让我过的比福尔摩沙还充实。”
“这话咋说的?你查谁了?” 我叹了口气,告诉他前段时候马兰被拘捕,后来又有人去她学校打听我的家庭住址等事情,他听了之后眉头皱成了一团,愤愤的说:“操,你这也太不顺了!天天陪死犯儿,是不是哪个衰鬼跟上你了?那你现在打算咋办?”
我一耸肩:“还能咋办,刚开始的时候四哥挺支持我的, 说有些事儿必须得查清楚才能除根,结果我天天查这里头的道道,搞得现在四哥也开始阻止我了。现在就方队一个人在后头撺掇我,剩下其他人我看都有吃了我的心……” “这正常,”刀疤从我临来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盒烟,抽 出一支递给我,“有些事你要想查清楚,肯定会惹一些人的。
要不然为啥外头那么多人恨警察?把自己的东西查出来了,后果就严重的很,别人能不阻止吗?不过四哥阻止就有些奇怪了……” 我点点头:“对啊,我也觉得不正常。你想啊,开始的时候四哥那么支持我,现在干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我想四哥一个开书店的,我认识他那么久,他也没什么好拦我的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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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瘦子 日期:2009-11-22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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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耸肩:“还能咋办,刚开始的时候四哥挺支持我的,说有些事儿必须得查清楚才能除根,结果我天天查这里头的道道,搞得现在四哥也开始阻止我了。现在就方队一个人在后头撺掇我,剩下其他人我看都有吃了我
的心……” “这正常,”刀疤从我临来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盒烟,抽 出一支递给我,“有些事你要想查清楚,肯定会惹一些人的。
要不然为啥外头那么多人恨警察?把自己的东西查出来了,后果就严重的很,别人能不阻止吗?不过四哥阻止就有些奇怪了……”
+++++++++++++++++++++++++++++++++ 本 节 内 容 +++++++++++++++++++++++++ 我点点头:“对啊,我也觉得不正常。你想啊,开始的时候四哥那么支持我,现在干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我想四哥一个开书店的,我认识他那么久,他也没什么好拦我的啊!” “兴许是担心你安全吧!我也觉得四哥没道理。你跟我说说你都查什么了啊?” “一开始还不是为了你!”我尴尬的笑笑,“你小子上了两次法场了,咱关系都不错,我可不想让你那么快就挂了。今儿早上我去送人,亲眼看着从七班送出来的一个死犯儿活生生的进了执行车,又被人用裹尸布包起来抬下车……” 刀疤感激的点点头:“看来我刀疤这眼睛还没算太瞎, 认朋友还是认的挺准的。可我这事儿基本上已经铁板钉钉了,我现在都觉着自己就是在瞎闹。” 我一摆手:“那可不一定。魏作栋挂了的时候你是看见的吧?现在就是没个证据。再一个,你哥哥现在在哪儿你确实也不知道?” 他摇摇头,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操,我要是知道这些,至于现在还在这儿呆着?早就下队争取减刑去了……” “好吧,咱先不说这个。”我拿出塑料袋里的可乐递给他一瓶,自己又开了一瓶,“喝口你的水啊?我得跟你说个事儿,你回忆一下。”
“喝!客气个球!你说啥事儿?” “是这样的,之前七班进来一个经济犯,名字叫刘东。他进来之前的一段时间正好就是魏作栋死的那个时候。有一天跟我聊天的时候他无意中说他有一个小表弟,为了给号里的一个人帮忙,就向他借了二十万块钱。”
刀疤看着我,目光游离的问:“这跟我有啥关系?” 我一拍他的大腿:“你倒是听我往下说啊!这个刘东说他的弟弟要把其中的十五万给石铺山的一个人摆平事情,另外的五万要给另外的没抓住的犯人跑路什么的。我当时一下自己就跟老熊和你哥联系到了一起。你现在回忆一下,你哥认识老熊吗?” 刀疤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这脑子确实太够用了,我哥 跟老熊隔着十万八千里路,他怎么可能认识老熊?” “要是不认识,但是知道呢?”
“那也不可能!”他断然否定,“现在外头为啥要抓我哥?我哥是贩毒的案子啊!老熊为啥进来的你知道不?寻衅滋事,故意伤害!他怎么可能跟我哥勾搭到一起?再说了,就算是认识,老熊哪儿有义务给我哥钱跑路?我说大学生,你就别瞎猜疑了。怪不得四哥不让你到处查了,你这胡猜乱想的谁受得了?” 我点点头:“好,那就假设刘东说的那个人不是老熊和你哥。那你说说,石铺山,十五万,谁会需要这么多钱?” 他摇摇头,反问我:“那你先告诉我,你这次进来你家花钱帮你办事儿没有?” “花了。”
“多少钱?” “具体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至少也有六七万吧。” “那不就是了?”他振振有词的争辩,“你这么个屁案子就六七万,要是案子比你这个稍微大一点呢?不得花个十几二十万?十五万在看守所还算多啊?你别看这个破地方没有钱流通,实际上这儿可是最烧钱的地方!” “这怎么能一样!”我喷了一口烟,“人家当时跟我说的是:如果这十几万不到位的话就有人会死,而且会死不止一个。另外的那个五万块钱是双保险。你反推一下想想,谁家那么倒霉,一下子抓进来几个人同时被枪毙?还说让跑路就是双保险?” “前几天那个公安部头号挂牌的周云不是进来了吗?他们可是两兄弟进来的!” “他俩现在不在一个看守所!你想,一口气死几个人能是小案子?而且小案子的同案都要分队关押,何况是大案子?你现在做个假设:假设你哥哥和老熊有关系,一旦你哥哥要是被抓起来,那么说不定为了活命就要把老熊供出来。老熊能让他供出来吗?所以他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让你哥哥跑路,再就是杀人灭口。但是现在老熊在看守所里,这个人怎么杀?就算是雇凶杀人,自己没看到的情况下又怎么放心?” 刀疤还是不肯相信我的逻辑,争辩道:“你说的那都是废话!老熊不照样杀人了吗?他不是让魏作栋死了吗?别人不照样听他的,帮他做了一个心脏病的假象?” 我叹着气摇头:“这你可想错了。打魏作栋的人是谁你知道不?”
“知道,国庆前那一批枪毙了。” “这不就结了?我问你,咱们退一万步说啊!假设你和你哥哥这次的命都不保了,这时候有一个人答应给你家人十五万养老,条件就是你在上路前杀一个同监号的人,你干不干?”
“这个……”刀疤犹豫了,他开始仔细回想我刚才说过的
一切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过了十几分钟,他才猛然抬头说:“那你说的这个刘东应该知道我哥下落了?”
“这个我不保证。但是我相信他这个小表弟肯定是知道的。起码知道你哥在跑路之前在哪儿。”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那我可以赶紧举报刘东啊!老子正愁没线呐!”
17、 刀疤经历了两次法场惊魂之后,完全将自己伪装成了一 个气定神闲的人。在别人看来,他似乎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我知道,他这只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出他是个怕死的人罢了。 他在为自己仅剩的一丝尊严而苦撑。一旦让他见到一丝能够活下去的曙光,他马上就会将求生的欲望暴露无遗。 刘东的消息对他来说无疑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当他听完我对整件事的分析之后,就好像已经看到了那纸取消执行的裁定书,顿时兴奋不已。我赶紧一把把他拉坐下,并用用眼神示意他注意一下亮着指示灯的监控器。他一愣,但很快便理解了我的意思,强压住自己的激动坐下来。 我喝了口水,小声对他说:“别慌啊!现在事情还没顺清楚,管教盯着呢!现在把你拉出去问,你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咱俩还是先捋一捋。” “这没什么好捋的了啊!就刘东这个事儿,我现在一报一个准儿!哪怕就不是我哥和老熊的事情,也能给老子记个立功了!”他兴奋的面色通红。 我一摆手:“话可不是这么说!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啊,取消执行死刑不是一般法院说了就算的,这得一大堆手续和流程!人家还要看你的立功大小才能决定是不是真的取消。你说你要是举报一个小偷小摸的蟊贼,人家就能给你改判了?现在他们搞双保险,咱们也得搞个双保险不是?” 他点点头,但忽然又疑惑的盯了我半天,问:“咱俩没什么利益关系,你怎么这么帮我?你说吧大学生,你想要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气的骂:“我说刀疤你他妈的也太没良心了吧!我跟你实说了吧,我现在帮你就两个目的,第一我刚到七班的时候你们几个人都给我挺多照顾的,你说死就死我心理上接受不了。第二我到现在搞不清楚到马兰学校打听我家人情况的到底是哪路神仙,我想查清楚,否则我就算被释放了也没个消停日子过!” “你那个事儿我觉得肯定是你挡了老腻子的路,所以老腻子的人在外头找你麻烦呐!”他断定的说。 “那不一定!你想,我现在这么帮你,真的要是帮着你把老熊的臭泥潭挖开,那老熊不得恨死我?他要是个聪明人的话肯定得阻止我帮你,所以我也不能不怀疑威胁我的人就是老熊那一头的!”
“哦,对!”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行,那你说吧,怎 么个双保险法?” 我一耸肩:“具体我也说不上,但肯定是有办法的,你得让我想想。另外有些事儿你得跟我唠唠,让我找找中间的联系。只要能找到,救了你也救了我。” 他一拍胸脯:“行啊,你说吧,我知道的肯定全给你倒出来!” “行,那你跟我说说四哥吧!说真的,不是我没良心。这段时间我总觉得四哥身上有事儿。” “嗯?”他略微呆了一下,随即有些生气的说,“我说张毅虎,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没良心呐!四哥对你多好,你反倒扯大旗要把他撂倒了?” +++++++++++++++++++++++++++++++++++++++++++++++ +++++++++++++
给所有朋友的一封信。我最最尊敬的朋友
们。 从上周开始,周六我都没有再更新。原因有两个,一是考虑到写到现在这个程度,有些思路必须赶紧理顺,而且必须赶紧把一些悬念给读者一个交代,要是赶下去的话,可能会得不偿失。第二,周六了,我也确实有些累,想歇一歇,连续两个月的不间断更新让我身心疲惫,而且没有一分钱的收入。于是昨天早上陪着老婆孩子去买了趟奶粉,下午去和一个本地的老客户聊了聊合作的事。各位朋友的等待我都看在眼里,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敢太着急的去写,丢了西瓜捡了芝麻的事情实在是不能去做。在这里,我得请各位一直跟帖支持的朋友说句道歉。当然,我也看到了一些没事特意来闹事的,我想在这里提醒此君:我绝不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很屌的作者上的一个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网民,喜欢写点东西而已。公道自在人心,我不求我写的东西惊骇世俗,只求自己写的东西有人去看。哪怕只有一个人看,我自己也会认为我至少已经成功。 在这里我要感谢,万分感谢这么长时间一直追贴的朋友。 真的,对你们的感激之情我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想尽办法把更好的东西呈现给你们。我二瘦子在这里拱手抱拳,作揖致谢我的衣食父母们了!有一些读者反应我在帖子里和朋友们的交流不多。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每天至少有十七八个小时在线,我会时时刻刻的看帖子里朋友们对这篇文章的反馈。而且,我也在随时随地的关注几个读者群的聊天内容,希望从你们的意见中锤炼出更好的东西。我的工作现在不仅仅只有《死刑犯》这一件事,而且还有其他一些我个人的工作需要处理。虽然辞职了,但是钱还是要赚,家还是要养,我一岁多的女儿还是需要我工作来给她买奶粉的。所以我实在是不能一一回复各位朋友的疑问,只能说,我会尽量。请各位朋友一定一定给我宽容和谅解。
在这里集中解答一下读者朋友们的问题吧!
Q:死刑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写完? A:看守所的故事太多太多,过去在发生,而且现在、此时此刻也在发生。但是我会尽量让它完善,不会让各位失望。
Q:很多悬念悬而未决,什么时候才能有大结局? A:和上面的回答一样,我在尽量完善。在第二部中,越狱事件的幕后策划者、三队死人事件、林杰案的结果、刀疤的结果、四哥相关的问题等都会在接下来的章节中阐述清楚。请各位读者继续关注。 Q:现在看上去越来越戏剧化了,有点偏离原来的主题? A:一个看守所,每年被执行的死囚最多只有四五十人, 虽然他们在临终前的表现不一,但无非都是对于生的渴望和死的畏惧。如果全部写死囚的最后一夜,而不写其他的一些故事,可能您会看的乏味。但是我要保证的是:所有内容都是真实的。尽管戏剧化成分比较多,但是这毕竟是一部小说,如果没有些许的艺术加工、故事悬念处理,那这就不是小说了。
Q:林杰的案子罪不至死,作者可否笔下留情? A:很高兴那么多人为我笔下的人物命运担心,林杰和刀疤也是这本小说中我很喜欢的人物。但是毕竟这件事的原型是由法律裁决的,他们的命运,在之后的文章中很快揭晓。 Q:这部小说不会太监吧?我在天涯看了很多小说,最终都太监了 A:我保证,坚决不会太监。有些时候可能我更新的比较慢,而且或许有一天就没有更新。但肯定不会半途而废,这部小说的全本一定会在天涯连载完。 Q:我想跟作者聊聊我对这本书的想法,但是作者很少在帖子里露面,群里也很少出现,我怎么联系作者? A:真的很感谢您的意见!我现在需要的就是您的想法, 这样就可以帮助我尽快完成这部小说。您可以发站内信给我,也可以直接在 QQ 群里说。我会看到的。 好了,今天就说这么多话,以后我一定会和各位多多沟通的。另外,各位也可以进入我的博客关注我的最新写作动态。
待到这部小说有幸出版时,我会抽取一些一直支持我小说、博客和我帖子的朋友赠送实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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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瘦子在这里祝各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家庭幸福,事业百顺!二瘦子
2009年11月22日
作者:二瘦子 日期:2009-11-23 15:37 我一耸肩:“具体我也说不上,但肯定是有办法的,你得让我想想。另外有些事儿你得跟我唠唠,让我找找中
间的联系。只要能找到,救了你也救了我。” 他一拍胸脯:“行啊,你说吧,我知道的肯定全给你倒出来!” “行,那你跟我说说四哥吧!说真的,不是我没良心。这段时间我总觉得四哥身上有事儿。” “嗯?”他略微呆了一下,随即有些生气的说,“我说张毅虎,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没良心呐!四哥对你多好,你反倒扯大旗要把他撂倒了?” 我赶紧摆手:“我可没说要撂倒四哥!你知不知道二队现在换了管教了?寇队走了之后来了一个警官大学的刑侦研究生,据说是下来实习,可实际目的谁知道是什么?这几天方队找我谈话,说起了喜全的事,我才觉得四哥身上也有事。否则我死也不会怀疑到他啊!” 他厌恶的把手上的烟蒂狠狠的砸在地上:“我管他方队 还是园队,反正四哥你肯定不用怀疑!他就是一个开书店的,稀里糊涂的跟别人贩了毒,他能有什么事?对了,你说喜全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唉,喜全跑了的事儿你知道吧?从法院的窗户里跳出去了。”
“知道啊!这跟四哥有个毛关系?”
“可能是我分析错了。我问你,如果你是喜全的话,从楼 上跳下去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跑啊!”他又拿出一支烟,“往死了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对了,跑出去的第一件事是先找辆车,要不然两条腿本来就摔伤了,再跟人家警车比肯定比不上!” 我一伸手帮他把烟点燃:“对啊!是个人都这么做吧?可喜全就没这么做!他出去第一件事,居然是在法院门口的小卖店打电话!结果电话还没拨出去,人就被抓住了。后来问喜全的时候,他说当时就是想给自己爹妈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他。
喜全挺聪明一个人吧?他又不是吴二柱,能傻到这份儿上?” “呃……那要是喜全本来在外面联系了人,本来约好的就在法院门口等,结果人没来他就打电话了呗?这很好解释啊!”他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番,接着说:“我说大学生,我倒是觉得你咋现在越来越像吴二柱了?你知道喜全啥案子吧?我听说他的死刑打回去了,但是要是加上逃跑,不枪毙才怪呐!四哥就算是本事再大,对喜全再好,能让喜全心甘情愿的往死路上撞?” “可我问喜全,他也不跟我说啊,还说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别问……” “你咋那么笨啊!”他打断我,“你要是在外头联系了人要跑,然后你又跟办案单位说是给你父母打电话,这事儿你能把外头的线给断了吗?”
“不能……”
“那不就齐了?操,小虎子我跟你说啊,四哥对你可不薄,你干啥都不能把四个给害了!你要这样做的话我都不饶你!你和四哥认识的时间比咱们任何人都长,而且他跟你爸的关系又那么好。你觉得四哥能害你吗?再说了,他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我跟你说,不管你是帮我还是帮别人,四哥绝对是为你考虑。” 刀疤的话让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找出怎样的理由来证明我内心疑惑的正确。虽然他说过的这些我都想过,我也强烈的希望他刚才说的这些就是事实,但是我还是不能完全确定这所有的一切就和四哥毫无关系。
沉默良久后,我开口问:“你知道那个张启岳吗?”
“七爷?听说过。我听说他也被抓进来了?”
“嗯,”我点点头,“本来这一批注射的就有他,结果不 知道为什么,忽然又不执行了,方队说他后头还有一些案子。
前两天我还去灰楼帮他写遗书来着。” “哦?你见着他啦?”刀疤忽然有些兴奋,“这可是个传奇人物!我早就听说过他了。原来 L 市把他给传的神乎其神的,说他每天西装革履,夹个小包,还带个金丝边的眼镜,看上去文绉绉的。谁也想不到是老大啊!还说他手低下几百个兄弟,他自己还带枪……” “好了好了,哪儿有那么夸张?你当 L 市是伊拉克啊?” 我打断他“人我见了,没你说那么传奇。倒是挺
儒雅的一个人,跟混混联系不到一起。”
他点点头问:“为啥忽然不执行了?” “不知道,可能是身后跟他牵扯的案子太多,他有事一个重要的当事人或者证人吧!反正本来说今天早上执行的,结果临时停止了。” “哦,那应该是大案子。我听说那时候他们那时候的‘八君子’,现在在外头的就刘皇叔了,其他的几个不是被抓就是找不着人。那个刘皇叔后台硬的很,有一个姓杜的当官的和他关系特别好,所以他才能在南区立足。”
“当官的?”我一愣。
“嗯,南区是市委领导们住的地方,所以挺肥的。他一个,还有南区的那个什么五虎太子什么的,混的都挺牛逼。” 我一点头:“嗯,那个五虎什么的我听四哥说过。里头也有一个姓杜的小子。” “是,这个五虎都是当官的儿子弄的。家里条件好,就没心思上学,天天在外头混。我听说当时刘老鬼一批的老混混都比不过他们呐!” “哦……行了,今儿咱俩就聊这么多吧!现在你也没办法找证据了,你现在就好好想想你哥最可能去哪儿,还有他跟老熊到底啥关系。要是我这边有啥消息的话,我就跟管教申请见见你。可千万把你的机会把握好啊!要不然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一旦你要是第三次再上法场,那老天爷都救不了你了。” “呸呸呸!”刀疤一阵猛啐,“操,你就不能说点好事儿啊?” 回去的时候是方队亲自来接我的。一路上他问了我半天刚才关于刀疤的问题,但是我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他自然有些生气,可他也知道我只是一个陪护死囚的服刑人员,因此没有太责怪我,只是说下次要是再有机会,一定要聪明点。
等到了监仓,四哥那里自然也少不了一阵盘问,总算解释清楚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了。四哥本打算带着我继续去厨房吃饭,可没想方队说还有别的任务,让我们今晚就不用去厨房帮忙了。
四哥看上去心情不错,或许他是在为我见到刀疤却又无功而返高兴。和他相反,我的连吃晚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晚饭结束之后,方队来到监仓里聊天。他先是问了问最近几天监仓里的学习改造情况,又跟几个新收拉了拉家常,之后忽然话锋一转,回头对我说:“张毅虎,我记得你已经分到教育队了吧?”
“是啊!”我点头确定。 “哦,那分到教育队为什么没在教育队住?你在这儿住着出出进进也不方便,到时候你们干活都困难。” 没等我说话,四哥抢先说:“方队,就把小虎子留在这儿住吧!这样我也能照顾他,另外该干什么不该干我也能提醒着点他。” 方队点点头:“我知道,我也正想跟你说呢。之前我跟上面的领导聊了聊,打算把已决的服刑犯单独放在一起。这样你们出去干活就更方便了,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我赶紧说:“方队,我这个工作的内容和别的服刑犯不一样,动不动就住在灰楼或者其他班了。所以您要是把我和班长调出去,我这边就不能随时随地的为死囚帮忙了啊!” “就是方队,您调别人我俩肯定双手赞成,但是我和小虎子您还是考虑一下吧!咱们七班现在是重刑号,也是新收号。
您说要是把小虎子调出去了,他一个人到别的监号陪死囚咱都不放心。您说要是把我调出去了,有些事情他自己也没办法弄。所以您还是把我俩绑定,就留在七班算了。哪怕有死犯儿你都分咱们号也行啊!”
“那怎么行!一个监号里同一天只能走一个,哪儿能多了?”方队拒绝道:“这样吧,张毅虎的情况算是比较特殊了,暂时你们还在这个班。不过还是按照重刑号那么做,新来的就不往七班放了。对了,你们两个准备一下,明天所里有个考核,是这次要减刑的考试。要是监规不过的话可减不了啊!另外张毅虎明天开始去灰楼住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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