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形势按照这样发展的话,那也算得上是找到这种‘杀人蜂’的弱点了吧?只要掌握弱点,要求上级多配备一些火焰喷射器,情况会不会好的多?或者说你们之后利用这4 具 74 式火焰喷射器就可以比较有效的打击这些‘杀人蜂’群并相对这第一次遭遇‘杀人蜂’来说较为轻松的守住阵地了?”我问。(未完待续)58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6-23 23:33“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实际情况可没这么简单,‘74喷’这种东西,每个人一次最多背 3 个燃料罐,一个燃料罐只能喷一次,这样的好处是一次喷的很猛,可喷的次数就太少了,149 号阵地上的 4 名防化兵每人只有 2 个弹药基数,就是每个人有 6 个燃料罐,也就是一共有 24 个燃料罐,在遭遇这些大马蜂之前,因为战斗激烈,他们四个就已经消耗掉19个燃料罐,还剩下的那5个燃料罐平分到4个人身上,只有喷射技术最好的那个防化班的老班长多拿了一个,这是为了尽可能的让有限的燃料发挥更大的威力,经过跟大马蜂的第一次战斗,5 个燃料罐就全喷完了,补给又一时半会儿上不来,但大马蜂可没有就这么一次性死绝了。”张晓波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在之后与‘杀人蜂’的作战中,你们还是依靠手中的枪械?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又是有什么有效手段坚持作战的呢?”我问。
“这个‘学问’就出在弹药上了,之前我们打这些大马蜂用的就是普通子弹,所以杀伤效率不高,经过用‘74 喷’对它们的打击之后,我们就发现它们非常怕火,所以把压在箱底的那些曳光穿甲燃烧弹都拿了出来,这些子弹比普通子弹多了发光、穿甲、燃烧这三种功能,这种子弹主要是为了利用曳光功能给友军射击提供目标指示的,在晚上用效果最好,然后就是使用这种弹药集火射击越军的弹药、燃料堆积地,因为能穿甲,所以可以击穿一些比较硬的外壳,比如汽车门啊,油桶外皮啊之类的,然后把弹药、汽油之类的易燃易爆物打爆掉,以达到毁伤敌人军用物资的目的,因为之前上面的设想是越军可能会与我军打互有攻防的阵地战,就是双方对打的那种阵地战,所以才会配发这么多这种弹药,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越军并没有耐心构筑阵地与我军对战,而是直接发起了进攻,预想的阵地战变成了防御战,就这么着,149 号阵地之前的战斗中用得到上面我说的这三个功能的地方就基本没有了,这样一来那些曳光穿甲燃烧弹也就基本没怎么用,为了不让它们碍事,才把它们堆在了所有弹药的最下面了,那时候拿出来正好,我们利用战斗间隙,把所有普通子弹全部换成了曳光穿甲燃烧弹去打第二批大马蜂,效果非常的好。”张晓波说。
“‘效果非常好’是好到什么程度?”我问。
“这么说吧,用普通子弹打大马蜂,一枪最多打死一只,但曳光穿甲燃烧弹不一样,它只要打中了大马蜂,大马蜂瞬间就能烧成一个火球,然后只要稍稍碰到周围的同类,就能把它们也给点燃了,让它们之间自己烧死自己,普通子弹没有这个功能就打不出这个效果了,其实跟用‘74 喷’的原理一样,虽然燃烧的覆盖面积没法跟‘74 喷’喷出去的火舌相比,但曳光穿甲燃烧弹的有效射程远啊,隔着几百米就能打它们,比要靠到 30 来米才能开火的‘74’喷可要强的多,你想想看,成百上千的大马蜂一股脑的飞到距离你 30 来米的地方我们才能高效杀伤它们,那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是相当的打。
而用了曳光穿甲燃烧弹,高效杀伤的距离远 10 多倍,给我们反应以及缓冲的时间也就多了,等它们离得近了也就被打被烧的不剩多少了,那防守阵地的压力自然也就小了。
另外还有一点,因为曳光穿甲燃烧弹之前几乎没用,经过这么多次补给,攒了一大堆,数量几乎跟普通子弹是齐平的,所以我们可以可‘可劲儿’打,不用担心弹药不够用,这比‘74 喷’喷起来还得蹑手蹑脚的省着用也强多了,弹药充足我们输出的火力就高,这就这么简单。”张晓波说。
我听了这段话频频点头,明白张晓波说的的确有理,绝不是瞎话,在这里我觉得有必要给各位看官科普一件事情,所以就得说点题外话:真正的子弹击中汽油桶后的结果并不像绝大多数电影中演的那样,一枪就可以把汽油桶打的爆炸,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单纯的金属弹丸虽然在以每秒钟数百米的飞行速度下会与空气摩擦产生相当的热量,并且在击中金属油桶后会产生火花,但这些都不足以引燃汽油,尤其是总量较多的汽油,要引燃汽油,请记住一点——一定要使用明火,除此之外,汽油是易燃物品不假,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易爆物品,只要达到一定的总量后才能引起爆炸,如果总量不足,那么就只能引起燃烧,而没有爆炸。
而曳光穿甲燃烧弹在弹头尾部装填有曳光剂与燃烧剂,在发射药推动弹头的压力下会自燃产生明火,所以可以击穿油桶后引燃或引爆汽油,不过老式的曳光穿甲燃烧弹因为在发射时由于曳光的原因导致弹道明显,所以给友军指示目标的同时也非常容易暴露自己,又所以,现在装备的新型曳光穿甲燃烧弹都是弹丸飞出枪口一段距离后才开始燃烧发光(一般设定的安全距离是 100 米,这个距离可以让敌方无法判断带有曳光弹药的发射位置,而 100 米之内的目标,就不需要使用曳光来指示了),原理一般是通过弹头飞行一定距离后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热量积累到一定程度,点燃弹丸所携带的曳光剂与燃烧剂。
关于这个话题最后再说一件事情,81-1 式枪族所发射的7.62 毫米曳光穿甲燃烧弹,虽然名字上有些长,但与普通弹药相比,区别还是很好理解的:曳光与燃烧很简单,就是增加了两种相应的药剂,而穿甲,则是将子弹黄铜背甲(也就是俗称的子弹头)后的钢制弹芯换成了更硬、对硬目标穿透力更强的钨合金弹芯,后者也是现代第三代主战坦克上使用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英文缩写简称:APFSDS)的穿甲弹芯的两种主要材料之一(另一种则是臭名昭著、具有极强放射性危害的贫铀穿甲弹芯,使用国主要是美国,而我国则主要使用钨合金穿甲弹,污染小,且性能更好,美国不用一来是美国对钨的处理技术不过关,远达不到我国的水平,二来是美国是贫钨国,它也想全面用钨合金弹,但它用不起,但它作为核大国,作为核废料的贫铀非常多,也就选用的贫铀作为替代品,至于钨合金与贫铀这两种材料在抛开放射性污染这个很关键的附加条件后,纯粹的比较穿甲性能上谁更优秀的问题,介于该问题与本文没有直接关系,所以就不在详述了)。
言归正传,此时我看张晓波的表情神采奕奕,他明显为使用曳光穿甲弹燃烧痛打“杀人蜂”感到非常的自豪与解恨,联想到他刚才略显惆怅的表情,显然让他惆怅的事情不是这一件,我不是那种有揭人伤疤喜好的人,但处于工作原因,我还是得问:
“我想与这些‘杀人蜂’的战斗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吧?那么 149 号阵地上是不是在后来又发生了更加惨烈的战斗?”
(未完待续)
59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6-24 12:56“也可以这么说,但前提是只有大马蜂,但不止有大马蜂,所以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如果只是大马蜂的话,也不至于打成后来那个样子。”张晓波说。
“是不是还有之前你提到过的那种大老鼠?”我问。
“对,就是那种大老鼠,它们他娘的比大马蜂还难对付,尤其是这两种东西一起上的时候,一个在天上,一个地下,打的我们应顾不暇,而且那种大老鼠的牙齿非常厉害,三两口咬断胳膊咬断腿那都是小菜一碟儿,动作也十分迅捷。”张晓波说。
“按照我的理解,如果老鼠有家猫这么大,而且还是成群结队的往上冲,那应该非常密集,目标相当大才对,按照149 号阵地上的武器配备,我感觉压力不会太大,如果与那种大型‘杀人蜂’形成空地配合的话,你们也完全可以抽调部分火力使用曳光穿甲燃烧弹对空,其它武器对地,不管是步机枪,还是火箭筒、无后坐力炮这些武器,只要指挥得当,集火射击的话,抵挡住一群老鼠的进攻,我想不太难吧?难道这种大老鼠不仅体积大,皮毛还能抵挡子弹的攻击?还是说它们的速度快到不容易被击中?”我对张晓波所叙述的内容有些不解,便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看看他有什么解答,有之前采访的 142 号阵地关于怪犬的经验,再加上他刚才说大老鼠动作相当迅捷,所以我便先入为主的以为他会说这些老鼠难对付的原因是和那种怪犬相似,因为速度快,动作灵活,导致火力杀伤效率低,反应时间短才导致阵地防守压力大的,结果没想到他竟然给出了一种完全不是我众多所有设想中任何一个的答案:“皮毛抵挡子弹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只要打的准一点,一枪最多两枪就能打死一只,速度是不慢,不过还不至于打不到,如果它们只是在平地上跑的话,那也就真没什么威胁了,但是——它们会钻地!”
“钻地?!你是说钻入地下然后躲避攻击?”我闻听此言感到十分惊讶,便如此反问道。
“是啊,就是钻到地底下去,钻的浅一点的还能用强大,钻的深的就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瞪眼等着它们靠过来冒出来之后再打,那样就很危险了,不少战友被它们咬死咬伤就是因为这个。”张晓波说。
“老鼠属于啮齿类动物,善于挖洞钻地的确是它们与生俱来的天性,但能利用这个技能就地躲避火力的打击,这得有多么高效的挖掘效率啊?”我依然不敢相信,就继续问。
“总之很快,不会给你留下多少反应时间。”张晓波说。
“好吧,那你继续说,在这种巨型老鼠参战之后,你们又是怎么接着战斗的。”我问,虽然心里还有很多不解,但不能停在这个问题上,就示意张晓波继续往下说,说到有关的地方,相信会自有答案的。
“后来就是用曳光穿甲燃烧弹集火射击的老办法又击退了两次大马蜂的进攻吧,阵地上又传来一阵很特殊的声音,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又有大马蜂来了,但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过了不大会儿,也是那种特殊声音越来越近,才听出来不是那种大马蜂发出的‘嗡嗡’声,而是一种‘悉悉索索’的声音,外带‘咯吱咯吱’的,就好像有很多人在一起磨牙一样,然后就是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奔着阵地方向就过来了,这次的方向是正前方,那些东西一开始离得远我们用肉眼看不清楚,是一名带望远镜的指导员用望远镜看才看出来那片东西是一大堆老鼠,而且个头都特别大,这个消息传遍整个阵地后,我还有所有战友,都做好战斗准备,知道这跟那种大马蜂一样,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正想着等放的再近一点就开打来者,没想到它们在距离阵地大概一百多米外的位置吧,竟然突然停下,开始集体向下挖洞,我感觉他们挖洞的速度比在平地上跑还快,一只一只的几乎转眼就从地面消失,不多会儿,那一大片黑压压的老鼠就都不见了,用望远镜看,在它们消失的那片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海碗粗细的洞,快要比弹坑还密集了。
然后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吧,有眼尖的战友就发现距离阵地不到 20 米的地方开始隆起一道道‘土梁’,而且这些‘土梁’还在不断的向前移动,速度是肉眼可见的,很明显,我记得最先用望远镜发现那些大老鼠的那名指导员,他对着周围的人喊‘下面是那些老鼠,它们想钻上来,快打!’,接下来我们这一帮人就全体自由开火,各种武器就对准那些‘土梁’狠命的打,那些‘土梁’被弹雨打中后土末四溅,时不时的能看到里面有鲜红色的液体渗出来,我知道那是打中了,崩出来的肯定就是它们的血,而里面也的确是那种大老鼠,像火箭筒、无后坐力炮这些威力较大的武器,一发打上去就能炸出一个大坑来,从从坑里还能看到很多被炸碎的老鼠尸体,有的被打个正着,不光身体被炸了个稀巴烂,被炸烂的那些身体碎块还扬的到处都是,那场面比打退越军的强攻还血腥。
不过一直打到第一只大老鼠从阵地战壕之中钻出来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那些‘土梁’下的大老鼠只是少数挖洞挖的比较浅的,大多数挖的深的从地表上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也就是我刚才说的,挖的浅的还能勉强打一下,挖的深的你看不见,就根本没有办法,最后这东西挖到直接从战壕的壕壁上就钻出来了,然后连身上的土都不抖,见人就咬,随着钻出来的数量越来越多,最后阵地上的大老鼠比人还要多了好几倍,形成几只围攻一个战士的态势,眼看着形势紧急,可‘瘸子又赶上路不平’(这是一句民间谚语,意思与雪上加霜、屋漏偏逢连夜雨相近),那些第一次被击退的大马蜂再次发动进攻,还是从左右两翼,用你的话说,这也就形成了的‘空地’配合作战,很奇怪的是,那些大马蜂一次也不攻击地面上的大老鼠,只蜇人,它们这些狗日的明显是‘一伙儿’的,唉,接下来我们可就打的太惨喽。”张晓波说道这里长叹了一口气,我听罢也不由的感到惊奇,这种大老鼠竟然能在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在地下挖出 100 多米长的通道,这得是多快的速度?那可是每分钟就要向前掘进 30 多公分的速度,虽然说南疆边境的土制比较松软,不比北方的坚硬,但每分钟就能挖 30 多公分,这速度也着实是令人咋舌。
(未完待续)62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6-24 13:07“能挖的这么快的确是不可思议,我也可以想见当时你们的情况有多恶劣了,漫天的‘杀人蜂’本来就很不好对付,命中身体几乎一击就能置人于死地,大老鼠两三口便能咬断人的肢体,那几只围攻一人,这简直比狼群的杀伤力还大,不过从战史上来看,149 号阵地上虽然打的惨烈,但最终还是成功完成了防守任务,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是怎么摆脱困境的?”我写下之前的关键点,停住笔头接着问道。
“这次能让阵地脱险,全靠一部电台,当时我们用枪托、用石头、用刺刀甚至是用皮带、钢盔去跟这些大老鼠肉搏,但不行啊,它们太多了,而且你顾得了地下顾不了天上,不是被大老鼠咬死就是被大马蜂蜇死,甚至有的战士打急了眼跟大老鼠抱在一块,也用牙去咬那东西,不过这样也改变不了 149 号阵地上整体对我们非常不利的局势,所以之后又打了没多长时间,眼看着阵地就要失守了,印象是我们连队里的一个人,应该是个连部的通讯员,他就直接用电台向后发报,要求炮群覆盖 149 号阵地,用‘向我开炮’的方式与阵地共存亡,因为我离着他很近,所以他喊的什么我听的清清楚楚,本以为想要英勇就义来着,不过等到最后,通过他转达的上级命令,我们所得到的回复是让我们在 3 分钟内撤离到 149 号阵地正北方向的一处山坡上去,也就是意味着要暂时放弃对主阵地的防守,说实在的,当时已经杀红眼了,谁也不想撤,眼看着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被大马蜂蜇死,被大老鼠咬死,还动不动就落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全都一心想着多杀一只算一只的给战友报仇,我记得很清楚,我亲眼看着有起码三个战友,被那种大老鼠咬掉了胳膊,咬断了脖子,其中一个肚子被咬穿了,肠子流了一地,但还在坚持战斗,最生命的最后一刻,那个被咬穿肚皮的战友,一开始还有战斗力的时候,他肚子上被咬出个大窟窿,一大截肠子挂在外面滴着血,左右来回晃,但他也不去管,还用手里的匕首还插死了一只大老鼠,可最后还是在围攻之下牺牲了。
我那会儿也打的两眼冒火,用枪一会儿打大马蜂,一会儿打大老鼠,梭子里的子弹打完了也来不及换,装上刺刀就往地上戳,后来把刺刀都捅弯了,就把枪倒过来用枪托砸,反正是打疯了。”张晓波说。
“那最后你们撤到 149 号阵地正北面的那个山坡上了吗?”我问。
(未完待续)
63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6-24 13:26
“当然是撤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吗,哪能听了命令还我行我素的,既然上级命令我们后撤,那心里再有火也还是要执行的,所以就在连长、指导员等几个连级干部的带领下且战且退,最后成功退到了预定方向,等通过步话机将这个信息传递回去之后,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我们背对着山的另一边就是一亮,飞过来一个东西,飞的笔直笔直的,到了阵地上空之后一头就垂直扎了下来,然后就爆炸了,那种爆炸特别剧烈,跟我以往听到的任何炮弹的爆炸声都不一样,炮弹爆炸的声音都很震,但这种爆炸的声音却十分的闷,就好像打了一个很响的闷雷一样,炸出烟雾也不一样,它炸出来的是一团白烟,而且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冲击波把周围浮在地目标上的东西都掀到天上去了,这种情况虽然在普通炮弹爆炸的时候也有,但总感觉这种爆炸的时间特别长,我当时猜这应该是一种新型武器,我开始说的新型炮弹,指的就是这个东西。”张晓波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看着写着看着天花板,在尽力回忆当年那场爆炸的细节。
我把这段话总结成为精华之后也一字不落的记录下来,我想张晓波能说出这段回忆,也就与我之前查阅的资料对上了,不过这显然并不是什么新型炮弹,而是一枚战术弹道导弹!当时有内部资料记录显示在 149 号阵地上使用过一枚战术弹道导弹,而所装备的战斗部是一种空气燃料弹头,这种战斗部与一般使用烈性炸药的战斗部不同,它对人类等生命体的软目标杀伤力极大,爆轰波与覆盖面积是同质量黄色炸药(既 TNT,下同)的数倍,而空气燃料装药之所以毁伤力要比传统黄色炸药强的多,是因为爆轰波延续的时间更长,这也是他说感觉爆炸时间特别长的原因所在,而一团白烟的出现,则是因为空气燃料装药在爆炸后会产生非常剧烈而快速的燃烧,通过这些特征的采集,基本可以确定,张晓波所说的那枚“新型炮弹”,就是在 149 号阵地上投入使用,装备空气燃料战斗部的战术弹道导弹。
而空气燃料这种装药在 1955-1975 年越南战争时,美军曾大量应用于对越共的打击之中,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代号“炸弹之王”的 BLU-82 型巨型空气燃料炸弹,由于该弹体形巨大,歼击机与轰炸机通常无法携带,所以经常要由运输机进行投放,一般用来对付大量集群目标,或者是在丛林中大面积炸毁树林等植被,为机降部队开辟安全的降落点,而我军研制同类武器的时间也非常早,但并没有公开投入战场使用的记录,不过在不对外发行的内参中则有相关记载,张晓波作为基层战士,未见过此类弹药也实属正常,所以将其误认为了是一种“新型炮弹”。
“那么后来呢?这次打击的效果怎么样?”我思索过后
接着问。
“效果那是好极了,后来我们就在山坡上又等了一会儿,然后步话机中传来命令,要求我们报告打击情况,如果打击效果较好,就返回阵地继续执行坚守任务,如果打击的效果不够理想,就如实反馈,还会进行第二次打击,得到命令后,所有同志开始全员回防,准备跑回去看看阵地那边是什么情况,当时在山坡上看的时候,看的不算清楚,毕竟距离有好几百米远,只是听见一声闷响后就看到一团巨大的白色烟雾,但到了地方再看,那还是相当震撼的,在爆炸的中心点,炸的除了焦土以外什么都没有了,而在外围则是大量大马蜂和大老鼠的尸体,而且它们的尸体很奇怪,不是像其它爆炸那样直接被炸碎了,或者是被破片杀死,而是尸体都很完整,从外表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但是凡事有‘孔’的地方,全都爆了。”张晓波说道“爆”这个字眼的时候,还攥紧拳头在空中猛的一张开,做了一个表达“爆”这个现象的手势,再加上他的表情,看的出他回忆到这个地方时,非常兴奋,大有给战友报仇的畅快感。
“有‘孔’的地方?什么是有‘孔’的地方?”我问。
“就是七孔这些孔了,比如眼睛、鼻子、嘴巴还有耳朵,以及肛门,甚至是肚脐眼也包括在内。”张晓波说。
“这些‘孔’怎么了?”我问,不过虽然我出于采访的原因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询问,但实际上在确定那个爆炸是空气燃料装药产生的,再到他说这些“孔”都爆了,以及是什么的时候,我在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我检查了几十具大马蜂和大老鼠的尸体,凡是眼睛,全部爆裂,特别是大老鼠的,大马蜂的耳朵在那里我不知道,但大老鼠的耳朵里都在往外流血,嘴巴里也是,全是血,不过最明显的还是肛门,大老鼠尸体的身子都是瘪的,因为内脏全从肛门里喷了出来,不是流出来,而是喷出来,虽然我没看见,但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它们的肛门都被撑破了,一个个都跟个鸡蛋差不多大,而且内脏都是呈放射状溅射在地上的,大部分还都是扇形,明显是有种很大的压力瞬间把它们的五脏六腑都给从肛门里挤的喷出来了。
那些大马蜂也是,后面长毒针的那个地方破了,里面花红柳绿的东西也喷的到处都是。”张晓波说。
“那你还说过有肚脐,难道这两种巨型化的动物的肚脐很明显吗?或者说和人类差不多?”我问,而他上面所说的巨型老鼠与“杀人蜂”被炸死的情况全都在我的意料之内。
“肚脐说的不是他们,说的是人的尸体,可惜啊,当时情况紧急,阵地上还有很多被它们蜇死和咬死的战友尸体,甚至是还有没彻底咽气的战友,但撤退的命令非常紧急,想把尸体和一息尚存的战友转移走是根本来不及的,只能让没受伤以及受伤不重的先撤,等刚撤到地方不一会儿,那个新型炮弹就飞过来了,然后就是爆炸,虽然把阵地上的大马蜂和大老鼠全都给炸死了,但那些还没咽气的战友、以及那些尸体也跟着一起被炸了,距离炸点最近附近半径起码 50 米内的人或尸体跟着那些大老鼠、大马蜂一起,直接被炸的连灰都找不到了,而外围的人体情况则跟我上面说的大马蜂和大老鼠一样,凡是有‘孔’的地方全都爆掉,只不过多了一个肚脐眼,后面是肛门,前面是肚脐眼,全都破了,五脏六腑就像是被一股很强很强的力量从里面给用力的掏出来或者是挤出来一样。”马晓波说。
(未完待续)64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6-25 12:28“反正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没跑开的,全都给炸死了。”张晓波顿了一下之后又补充强调了一句。
“那‘全都给炸死了’,就是说当时的打击让所有的巨型‘杀人蜂’和大老鼠一个都没剩,全都死了?”我问。
“对,一个都没剩,当时我们有三分之二的人进入战壕以及之前的其它工事继续做好战斗准备,防止敌人偷袭,另外三分之一的人则负责警戒和临时检查战场,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以防再有什么东西伤人,不过来回里里外外的检查了至少三遍,没发现一个活口,的确是全死了,虽然可惜那些战友的尸体也跟着一起遭到了蹂躏,但想到把这些狗日的东西都炸死了,也算是给他们报了仇了。”张晓波说。
“这场战斗之后,还出现过巨型‘杀人蜂’或者是大老鼠吗?”我问。
“没再出现,这一次好像是把它们给打怕了,我们之后有击退了几次越军的连排级的偷袭以及正面强攻,直到战役结束,就都没再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当时凡是参与 149 阵地保卫战的所有战友,都获得了嘉奖,最高的是集体二等功,我在后来的作战中因为毙敌数量较多,还立了一个个人三等功。”张晓波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为了准备接受参访而事并排先挂在胸前的两枚奖章,他当时的表情非常复杂,我看得出,这复杂之中,一半是对获得荣誉的自豪,一半是对牺牲战友的追思与哀伤。
随着采访临近尾声,我本想着给张晓波提及一下他所说的“新型炮弹”并不是炮弹,而是一种比炮弹级别高的多的武器,后来转念一想,他既不是高级指战员,也不是军迷,他所了解的军事知识都是与他当年所当兵种与所参加过的战斗有关的,而“战术弹道导弹”、“空气燃料战斗部”等专业名词他并不知晓,这么多年过去了,认为那是“新型炮弹”的概念也早已在他心里根深蒂固,我没有必要去强行纠正一位老兵的这样一个无关大局的错误,而且倘若真要去纠正,恐怕惯性思维下也很难让他在短时间内接受,所以想到这里又决定不说了,到最后我也就没把这些话讲出口。
接着我们又聊了一点他战后生活的闲话,从交流中得知,他之后从亲戚那里借钱开了一家“老兵饭店”,生意一直不错,而且每年都会坚持到当年老山前线的烈士陵园去祭奠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并且逢年过节有机会便会联系一些尚在的老战友聚聚餐,像今天一样,讲讲当年硝烟弥漫的往事。
“老兵饭店”的生意让他这些年来的生活过的相当殷实,看到当年的英雄如今生活如意,我心情也算舒畅了不少,只是张晓波在提起自己生活的时候,就不停的念叨跟牺牲的战友相比,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我又宽慰了他几句,话罢,我向张晓波表达了我对参与 149 号阵地战斗乃至所有整个对越作战的所有官兵的敬意后,结束了此次采访。
以上为参加 149 号阵地战斗的张晓波战后口述回忆整理而成,由于 149 号阵地上出现的“活体生物兵器”种类相较于 169 号阵地上较多,而且与包括 142 号阵地在内的前两处阵地相比,还出现了罕见的“空地配合”作战,所以本来预想至少采访 3 名当年的 149 号阵地参战老兵进行口述回忆采访,以求获得不同视角的立体回忆,但无奈时间过去太久,有些老兵已经很难联系,有些则不愿意提起当年的往事,最后无奈只采访并整理了张晓波一人的战后回忆。
关于“7.12”大战中主要出现“活体生物兵器”的 169、142、149 三处阵地,当年的交战情况大致可以通过上述的回忆管中窥豹,不过这些“活体生物兵器”从何而来?这是一个比这些兵器本身更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接下来将继续跟踪采访有关人士,以亲历者与专业角度对该问题进行权威解答。
(未完待续)
66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6-25 12:39
(二)
战场上的玄门中人
关于在三处阵地上出现的“活体生物兵器”,经过简单统计可以得知分别在 169 号阵地上出现了 1 种,142 号阵地上出现了 2 种,均为“地面单位”,149 号阵地上出现了 2 种,其中 1 种“空中单位”,1 种“地面单位”,一共是 4 种“地面单位”,1 种空中单位,合计有 5 种各有特点的“活体生物兵器”。
在整理资料时我曾思考过,如果说这 5 种“活体生物兵器”均为越军所为,那么越南要在相关领域拥有相当雄厚的实力才能做到,可无论从科技还是经济角度讲,无论是 1984年还在连年战火中燃烧的越南,还是到了现代的越南,都远远称不上是一个强国,那些骇人听闻的“活体生物兵器”就是用现在越南的国力去研究、去生产制造,也是难以用科技手段实现的,那么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而越南、越军与这些“活体生物兵器”之间虽然通过参访可以得知是前者驱使后者作战的一种关系,但它们之间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建立的这么重关系呢?带着这些疑问,我成功预约了第一个采访对象,由于职业原因,他不方便向我透露真实姓名,按照他的要求,我在交流中称呼他为“散人”,在下文中亦沿用这个称呼。
这次的采访没有像往常一样选在记者站的采访室,而是找了一家相对僻静的茶楼,在茶楼二层东北角的一个靠窗角落里,我与散人相对而坐,为了方便起见,采访以全程录音的方式进行,不过出于他职业的特殊性,所以在录音中对他的声音进行了模糊处理。
现在,我将用文字来还原我与他的这段让我茅塞顿开的同时而又震惊不已的对话:
“根据之前的描述,你也是老山战役的亲历者之一,我很好奇,同时也是本次采访的一个重要话题,就是你本身的身份并非是军人,甚至其工作与‘战争’这个事情相去甚远,但为什么会成为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出现在老山战役的第一线呢?是自发的还是有什么其它原因?”我调整好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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