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扭头去看,发现的确有两个穿着打扮很奇怪的人坐在车厢的最后面,他俩穿着一种类似黑纱的衣服,当时是黑天,他俩却都在头顶戴着一顶大大斗笠,因为有斗笠的遮挡,他们的头稍稍低下来就看不见脸了,我一开始还以为老贺的意思是这俩人是不是歹徒之类的,他俩真要有什么动作,我俩还得见义勇为,但事实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在火车开动之后,票务人员要挨个乘客进行检票,当时我们俩坐在车厢的中间位置,票务员检查过去之后便一直走到了车厢的尾部,然后就要检查这节车厢最后面坐着的这俩‘怪人’,我俩则都转过脸盯着他俩,看看会有什么情况发生,而乘务员连说了三遍‘同志,请出示您的车票’,他俩都没反应,我用余光就看见老贺把手已经捅破了封纸并伸进他拿在手里的无缝钢管之中,我知道他此时的手应该就按在扳机上,做好了随时出手开枪的准备,而我的手里则拎着那箱装着雷管与燃烧瓶的白酒,虽然不能随时出手,但情急之下掏出一瓶来扔他们还是可以的。

问了三遍他俩还不做声,票务员显然是有点不耐烦了,就提高声音问了第四遍,并同时用手去往上拨开这俩人靠外的那个头上的斗笠,因为声音很大,引得全车厢的人都往那里看,也就在票务员掀开斗笠的那一刹那,我就看见了一张模糊不清的人脸,那个景象我至今记忆犹新,因为实在是——太可怕了。”汪明洋说。

(未完待续)

2944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9-04 01:26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就一张图:关于枯萎柳树的正式称呼,应该叫做“败柳”,亦称为“鬼柳”(注:与主要作为中药药材使用的“鬼柳树”不是一回事,“鬼柳树”是另外一种植物,与柳树无关),按照玄门中的一些理论来说,这是一种很容易招惹污秽之物的柳树状态,尤其是“败柳”多出现于秋冬季,而冬季又作为一个阳气较弱的季节,更容易出现情况,而自古以来,古人对坟头生出柳树都视为大凶之兆,如果想让某人死后不得安宁,便可以用柳木制造的棺材来成殓其尸,那么棺中尸体出现诈尸现象的可能性就极高,而诈尸之后的结果一般就是魂飞魄散,这对于一个逝者来说,可以说是最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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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3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9-04 06:30

楼主昨晚失眠了,一夜没睡,笔记本又坏了,而且一会儿还要停电,趁着这会儿有点空而且还有点,先找了台老掉牙的台式机把今天的文给各位看官更新出来......

2955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9-04 06:48

“为什么是模糊不清的人脸呢?当时你们应该只隔了半个车厢,不算太远吧?”我说,嘴上虽然没提他说“实在太可怕”的事,但听到这几个字眼的时候心里明显一阵,因为职业与经历的原因,同样的话,从汪明洋的口中说出来,分量要比一般其他人重得多!

“模糊的原因不是因为距离的远近,而是那张脸即便你贴到能数清楚毛孔数量的距离上,也只能看到有一副五官的轮廓而已,两个黑洞洞的眼睛里看不清眼球,还有一个歪斜的鼻子,以及一张同样黑乎乎的嘴巴,头上的头发焦黑而稀疏,脸皮都皱到一起去了,通过外貌,我只能判断出它应该是个男性,而这两个东西,就是我前面说过的魁尸!我看到这一幕的那会儿,当场就吓了一大跳,老贺那边则第一时间做出了应对,他转身站起想喊些什么,但那魁尸动作更快,没等老贺的第一个字喊出来,就见它张开嘴巴对着也被吓得目瞪口呆的票务员就吹了一口气,票务员立马就瘫软到了地上,不过片刻之后,他的身体就开始在车厢的地板上痉挛起来。

你知道在火葬场里尸体被火焰焚烧后会突然坐起来甚至是翻滚的现象吗?”汪明洋说到这里突然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知道,那是因为尸体身上的神经末梢还未完全死亡,在遭到高温焚烧之后会产生一些应激反应,还有就是尸体的皮肉在燃烧起来之后会大面积脱水收缩,内脏体积也会迅速干瘪收紧,但在这种前提下其骨骼的尺寸是基本不变的,所以在收缩之中的皮肉与干瘪之中的内脏的‘牵拉’作用下,尸体就可能出现这些反应。不过,您问这个干什么?”我说。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你形容一下那个票务员当时的样子,他在地上扭曲的动作简直就跟火葬场里被烧的上下翻滚的尸体一模一样,甚至做出了很多正常人受关节限制根本不可能做出来的动作,这么说吧,当时的那个票务员不像是一个人,而更像是一条被外力抓住而不断扭动的大虫子!

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有 3 秒钟左右吧,那个票务员就在完全不用双手的情况下,像有一个什么无形的力量拉着他一样的从地上‘呼’的一下站起来了,他的脸也跟他的身体一样,扭曲成了一团,那种扭曲怎么说呢,从表情的角度来讲,就好像一个愤怒、歇斯底里到了极点的人的表情,是一种充满恶意和怨毒的表情。”汪明洋说。

“那这个票务员起来之后做了什么?或者是因为他而发生了什么?”我问,而相比刚才,我的情绪更进一步的被“揪”了起来。

“他——他起来之后做了很多很可怕的事情,第一件就是用一种歪歪扭扭的姿势快跑起来,别看姿势很难看,但速度却并不慢,他一路冲过去一把就抢过了我之前提到的那个妇女怀里的孩子,然后高举过头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我听见地板上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就看见一大片鲜血淌了出来,我没敢再往下看,但我知道那孩子应该是活不了了。

而作为母亲,那个妇女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摔死在眼前,当然反应是极其激烈的,她发狂一样的叫了一声,起身就和那票务员厮打在了一起,然后整个车厢里就乱套了,孩子哭大人叫,老贺本来想端枪去打那俩家伙,但因为人群跑动,担心开枪会误伤,所以抽出枪来之后瞄了半天迟迟不敢开火,正在这会儿吧,车厢最前面连着前节车厢的门开了,两名乘警冲了进来,估计他俩是听见这里的骚乱声,才赶过来的,不过眼前的情景把他俩也给吓傻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慌乱之中我看到那两个魁尸就从车厢里站起来了,被摘掉斗笠的那个嘴巴突然变成了一个‘O’形,是很大的‘O’形,面积占了整张脸的一半儿还多,看着特别吓人,这一幕老贺也看见了,他踩着前面的座椅靠背直接越过我跳出来站到了过道上,然后拉着我就喊‘快跑!’接着就往前一节车厢跑,路上他还推了那俩乘警一把,意思应该是也让他俩跑,那俩乘警不明情况,就跟着我俩跑过了车厢拉门,随后老贺就伸手关门,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而我在车厢门关闭的最后一刻,看到那张张开的‘O’形大嘴里吐出了一股灰白色的雾气,瞬间就笼罩了整个刚才我们跑过来的那整节车厢。”汪明洋说。(未完待续)2956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9-04 06:53

“呃——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对不对:我猜它呼出这口不管是雾气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吧,是不是把那节车厢里的所有人,都变成了票务员那样的疯狂状态?”我说。

“是的,那时候每节车厢之间的门都是木质的,那种门类似于家用的防盗门,在门上面有一个观察孔,就跟防盗门上的‘猫眼’差不多,但要大的多,是个长方形的,有横过来的巴掌那么大,我们四个人挤在那个长方形的观察孔里往那边看,一人能看见一个角,我不知道他们三个看到的是什么,反正我看到的画面非常血腥,那节车厢里所有的人都厮打在了一起,而且攻击方式完全是撕抓啃咬无所不用其极,那个最初和票务员打在一起的妇女,这一会儿的功夫,头上的头发被拽掉了一大半,满头满脸都是血,而那个票务员,嘴唇不知道被什么力量给豁开了,耷拉在下面向下流着血,牙龈和牙齿都露了出来,而且他还少了一只耳朵,其他人也都一样,都特别惨,对了还有一个上衣被扯烂了的男人把另一个人摁在地上,去抠那人的眼睛,然后后面就有个女的抄起来地上的暖水瓶,往男的身上倾倒,因为这列火车是刚刚发车的班次,暖水瓶里的水都是刚刚烧开的开水,所以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脖子后面以及整个后背被开水瞬间就烫出来大片大片的水泡。其他人里,还有打碎车窗拿着碎玻璃砍人的、像恐怖片里的丧尸一样咬人的等等等等吧......这些人的表情都和那个票务员一样,那是一脸怨毒到极点的扭曲......”汪明洋说到这里闭上了眼睛,我此时很理解他的心情,他所描述的这种情况的确太过于骇人听闻,我没有亲眼所见仅仅是听他叙述便感觉脊背发凉,其给我的震撼不次于之前在老山战役 169 号阵地上出现的“走影”,而且感觉这种无序的自相残杀,在某种程度上比战场上壁垒分明的战斗更加恐怖。

(未完待续)

2957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9-04 07:08

“如此说来,当时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你们接下来是怎么处理的?报警还是什么其它的方式?”我说。

“非常严重?最严重的还并不是这个,而是我跟老贺以及乘警跑过去的车厢是最靠前的车厢,也就是车头往后的第一个车厢。”汪明洋说。

我乍一听他这段话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心说车厢里的人受到某种力量的影响乃至是控制开始做出这种疯狂而血腥的举动,已经是严重至极了,更严重的怎么会是他们所在的车厢是哪一个?等等,不对!我转念一想这句话应该另有其意,难道是——想出一个眉目之后,我接话道:

“您的意思难道是说,后来整列火车后面车厢里的人全部被变成了这样,然后......他们‘矛头统一’的围攻你们所在的车厢了?”汪明洋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手心也出了不少的汗,但稍稍琢磨一下,但觉又不对,便又问: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说,其它车厢里的人全部变成了这种情况之后,他们停止了互相攻击,而是把矛头统一对向了你们所在的车厢,那这是为什么呢?”“这个我问题我在那时那刻的时候就想到过,去问老贺,老贺也说不清楚,但他说应该是受到了那两个戴斗笠的家伙,也就是魁尸的某种指挥,你想想看,整列列车除了我们所在的这节车厢以外,其它的都已经‘沦陷’了,那假设它们的确是这些人发疯的原因的话,那么可以指挥这些疯狂的人也在情理之中,而我们这些侥幸在第一时间逃脱的‘正常人’自然也就成了在这列火车上的唯一目标。”汪明洋说。

“好吧,那你后来直到在你们之后还有几节车厢吗?或者说,攻击你们的人,总数大概有多少?”我问。

“这个事儿还就得说幸亏那列火车是通往简阳这么近的地方,所以车上的乘客并不算多,因为人不多,所以就是客货两用,加上我们所在的这一节,载人的车厢一共就 3 节,其余的 5 节都是运载的木材,总人数的话,三节车厢加起来一共 90 多个人,去掉我们所在的最靠近车头的那一个,另外那两节加起来有 60 多个人吧。”汪明洋说。

“贺队长身上有一支猎枪,你带着燃烧瓶和雷管,那其他人有武器吗?比如那两个乘警。”我问。

“没有,乘警的手里只有橡胶棍,没有枪,而那东西对付那群疯了的人,一点用都没有。”汪明洋说。

“这样说的话,估计消灭魁尸的事情先得放到一边,你们先得为了生存在这节车厢里‘背水一战’了。”我说。

“当时唯一对我们有利的就是那车厢之间只有一扇小门可以通过,堵在那里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

“的确,那时候别说是消灭魁尸,我们自保已经都成了问题。”汪明洋说。

“我感觉肯定不能指望第一节车厢里的乘客可以发挥什么作用,战斗的主力应该就是您与贺队长,或者是再加上那两名乘警,而不论怎么算,即便魁尸不亲自出手,那么对方起码在人数上也是具有绝对优势的,这一战,你们是怎么打的?”我说,以我的认知,我感觉此战的难度其实已经超过了当年老山战役中在没有火力支援的情况下面对近百名“走影”围攻而陷入肉搏战的 169 号阵地,而此战的细节是个关键,能对魁尸造成什么打击这个就完全不能有指望了,而在自保的过程中,又肯定出现了某些意想不到的情况帮助他们坚守或者是突围成功,否则如果按照常理来说的话,他们失败的可能性是极大的,假设是那样的结果,那么汪明洋也就不会坐在这里给我侃侃而谈这些堪称恐怖的过往了。

(未完待续)

2958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9-04 07:25

楼主把今天的图也一起更了,这次没别的,发两张绿皮车的图给大家回味一下,像我这个年龄段的人,对绿皮车的印象就已经不怎么具象了,主要的来源大多都是通过照片与影像。

其中图 1 是绿皮车的车厢外形,图 2 是绿皮车的车厢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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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9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9-04 07:26

好了,今天的图就更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2960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9-05 14:25楼主回来了,手头还有点事,一会儿忙完了就更新

3007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9-05 15:33“还能怎么打?就是依托‘有利地形’,尽量阻击他们,60 多个人去掉他们之间自相残杀死掉的,估计也得有 40 多号,一起往门那里挤,先是把门上的玻璃给挤碎了,老贺让我扔雷管去炸他们,我扔出去一根,在疯狂的人群中爆炸,一下子就炸的血肉横飞,木门也被炸了个粉碎,前面的人被炸死了,后面的就再拥上来,老贺就开始拿着猎枪一个一个的打,一枪打爆一个甚至是两个脑袋,这么一炸再一打,就挡住了对面的第一波攻击,列强开枪两次就要从新装弹,趁着装弹空隙,我跟那两个乘警就强行拆下来一个座椅,把座椅竖起来斜着挡在门口,三个人顶在上面给老贺争取时间,然后老贺装好了子弹就透过缝隙继续外打,就这么周而复始,一直把他带的 100 多发子弹打到还剩下最后一发,座椅封堵住的对面才安静下来,在这期间我不知道打死了几个人,但尸体已经把木门对面都给堆满了,而我们这边的地上也满是弹壳,在四周的空气里到处弥漫的都是射击还有爆炸过后没有散去的青烟。

然后这节车厢里的乘客全吓坏了,别说是他们,就是我们这几个人,也都吓得迈不动腿,起码我是这样,又过了好几分钟,确定对面的确没动静了,还是我们三个人,合力把椅子挪开,挪开的那一瞬间,就看见那俩家伙一左一右,站在对面离我们不超过 5 米的位置,我本能的拿起一个燃烧瓶去砸其中还带着斗笠的那个,瓶子扔出去结果被它凌空接住拿在了手里,老贺立马抬手开枪打那个瓶子,最后一发子弹将燃烧瓶打碎,流体的燃料立马就把它浑身都给点着了,它整个上半身就全烧了起来。”汪明洋说。

“那火焰能对它造成有效杀伤吗?”我问。

“完全不能。不仅不能,而且那火在它的身上燃烧起来之后就好像烧的是一块冰,上面‘呼呼’冒着白气,烧了几秒钟之后,火便越来越小,然后直接就自己熄灭了。

期间它没有任何拍打或者是阻止燃烧的动作,火完全是‘自行’熄灭的。”汪明洋说。

“那接下来呢?”我问。

“接下来它俩表现的一点也不着急,信步向我们这边走,这么近的距离不敢用雷管,我就把酒箱放在地上,拿出里面剩下的燃烧瓶一个接一个全扔出去了,结果跟前面完全一样,燃烧瓶碎了之后火苗燃烧的时间最长不过 5 秒钟就会‘自动’熄灭,就好像它们俩身上有某种能量可以将高温驱散掉一样,燃烧瓶没了,子弹也没了,老贺扔掉猎枪扭头对我们说让我们跳车,我一看他说的口气这么决绝,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刚才我放在地上的雷管都拿在了手里,我就知道了他想干什么,那俩乘警也看出了他的意图,就一人拽着我的一只胳膊往前跑,我那时脑子里完全懵了,只记得在一边挣脱乘警的手一边不停的喊‘老贺!老贺!’喊着喊着,眼看着老贺用打火机点燃了雷管的引信,接着冲过去张开双臂楼主了那俩东西的腰,随后我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两行眼泪就模糊了视线,电光火石之下,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列车都因为爆炸而震动了一下,老贺也永远的消失在了爆炸的烟雾之中......后来想想,从他最后的表现来看,他从一开始就早已做好了‘杀身成仁’的准备,但我当时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每每回忆起这件事,我都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其实,在他塞给我笔记本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汪明洋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摘下眼镜掩面痛哭,一时间整个寂静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悲痛欲绝的哭泣声。

(未完待续)

3010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9-05 16:26

实话实说,他的这番话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因为在我掌握的资料中,这位贺队长应该是尚在人世才对,要不然也不会在本次采访的先期准备时还因为可能会事件细节有所保留的顾虑而划掉他,如果知道他早已不在了,那我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

另外,在之前的叙述中汪明洋也没有提到关于他会此事而死的一个字,虽然我也从之前诸如“也没机会知道了”等话中聊到了贺炳芳的结果可能不会太好,但对于他会与魁尸同归于尽,没有一丁点的思想准备,直到这里才告诉了我何炳芳为了这件事,他的抉择竟然如此悲壮,这让我想起了一部 1992 年的老电影:《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在这部电影中那位生命科学家制造了科学怪人之后后悔创造了一个这样的生命体,便对它展开追杀,最后因为两者有共死共生的特性而决定牺牲自己与它一起跳入北冰洋而同归于尽,回想到这五具僵尸,特别是那两具魁尸虽然不是贺炳芳所制造出来的,但却是他间接释放出来的,所以他才要如此奋不顾身的去亲自消灭它们而为自己的错误负责,最后更是以生命为代价为这件事做出了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最大努力,抛开那些责任不谈,贺炳芳确确实实称得上是一条有担当的汉子,他虽然是一名考古工作者,但在我的眼里,他更像是一名无畏的战士!良久之后,汪明洋才停止了哭泣,我劝慰他几句之后说: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你说。”汪明洋还在抽泣,用哽咽的声音回道。

“不瞒您说,在我来之前我对你们当年的那支考古队的成员做过详细调查,在调查中我掌握的资料显示,贺队长应该是还尚在人世才对,如果他死了,怎么会在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之后还没有确切的死亡消息呢?”我说。

“那是因为老贺一直没有‘走’,你也应该知道,死无全尸的人,或者是心里有事还没放下的人,在死后是不容易‘走’的,而老贺把这两条都给占了,身体都炸碎了,魁尸也没有被干掉,所以老贺就迟迟不肯离去,在事后我专门找了一个成都很有名的师父,做了一场法事,我在法事上跟他交流过一次,想送他‘离开’,好‘安心上路’,但他不肯,他说不看到他祖传的技法被正名就死不瞑目,我说那就遥遥无期了,因为这件事完全看不到前景,他是他家手艺的唯一继承人,他不在了谁还能替他去正名?他就拜托我,说有关他祖传技法的那些书都在什么地方,其中精华都记在他给我的那本笔记本里,我没让他继续往下说,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想让我接过他的‘棒’,完成他未竟的事业,我与老贺称得上是生死之交,他活着的时候非常要强,从来不求人,现在他人死了却来求我,我怎么忍心拒绝?我答应他会为了这个承诺而奋斗下去,虽然我老了,但我还有儿子,儿子下面还有孙子,我会把老贺的祖传技法从我这一代开始,当成我家的祖传技法一代一代传下去,并且一定有朝一日实现他的理想,让这些瑰宝得到应有的肯定与承认!至于你查阅到有关他的信息还显示着他还活着,那是因为他的每一项社会公开信息都有我替他维持,比如考古协会早就注销了他的名字,但他每月的社保我还在交付,他现在还达到了可以利用电脑、手机发信息的程度,在他曾经教过的学生中,很多现在已经打出了一片天地,这些人在网络上经常还会跟他交流一下,不过我不喜欢这样的交流,我想老贺的时候,就会拎着一瓶酒,到我给他时弄得衣冠冢跟前陪他说话,他要主动找我的话,就会给我托梦,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学生们现在对外说,都会说他尚在,单位还是原来的单位,办公室在在几楼几室,这些信息都是完全按照他生前的状态来说。”汪明洋说。

“呃——您是说贺队长到现在为止还在以一个灵体的形式存在于世没有走?!”我听罢他的这段话,顿感吃惊不小,心说这不就是以前听人说过的“还愿鬼”吗?我地乖乖,以前耳闻过有这种事情,没想到这次碰上真的了。

“是啊,他一直没走,现在是大白天,他出不来,估计会在衣冠冢里呆着,等到了晚上,你要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见见’他。”汪明洋说。

“这......好吧,如果能行的话,我愿意开开眼界。”我说。

在当天晚上我真的应邀跟着汪明洋去了贺炳芳的衣冠冢,在那里汪明洋在坟前放了两个酒杯,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那一只杯子倒了一杯,然后就开始像清明节祭奠亲人的人们那样开始念叨,不过不过念叨了半天,坟前以及附近并没有什么反应,我甚至一度怀疑汪明洋是不是因为悲伤过度在这件事上有点出现“妄想症”的症状了,但随后出现的一幕,打破了我的这种想法,因为在他念叨了将近十分钟后,拿着酒杯于地上的那只酒杯碰了一下,我变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没有人碰的酒杯里满满的一杯白酒开始缓缓下降,最后一点都不剩,中间汪明洋还给我说贺炳芳问我是谁,我说我怎么什么声音都没听见,他说灵体只会让想让听见,想让看见的那个人听见自己的话,看见自己的样子,我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看来贺炳芳对我这么一个陌生人还是心存戒备的,不过到后来可能是经过汪明洋的介绍,他对我有了一定的信任,竟然往我的微信上发了一条问好的信息,而这个发信息的微信昵称名字,就叫‘老贺’,但神奇的是这个昵称没有微信号,也没有任何其它资料,就好像是个凭空出现的一样,之后我与他又聊了几句,若不是有汪明洋的铺垫把此事说明了,那我估计得被吓的汗毛倒立,但即便如此,在回复信息的时候我心里也感觉怪怪的,毕竟这个与你聊天的,不是一个“人”。

最后,我在衣冠冢前说了一些悼念贺炳芳的话,此行方算结束。

另外,由于这件事与整个采访内容关系不大,所以只讲说一个大概,就不再详述了。

回到正题,我说:

“贺队长把这么关键的事情托付给您,那他自己没有子嗣后代吗?”“没有,老贺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他终身没有结婚,没有老婆,也就更没有一儿半女,也正是因为这个,他在世上能信得过的人就只有我了,所以才把这事交给我去办。”汪明洋说。

(未完待续)

3013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09-05 16:39

我感觉这个话题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再多谈下去也没有益处,便将采访的内容从贺炳芳之死这个事情上引开:

“这场爆炸虽然惨烈,但我估计肯定没能阻止这两具魁尸的,那么你后来是怎么逃离险境的?”“是两名乘警带着我跑到了车头,当时距离抵达成都的下车站已经只有不到 2 分钟的路程了,整列列车都开始减速,虽然后面打的惊天动地,但司机在封闭的驾驶舱里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乘警进来之后让他停车,他说马上就进站了不能在这里停,那时候也没有恐怖袭击这个词,乘警急了就给他说车上有坏人正在搞破坏,必须马上停车,司机这才拉死了列车制动,那会儿车速已经就不快了,再制动一下基本就是贴着轨道滑行,然后我们从驾驶室的车门处跳车逃生,顺着轨道就往成都站的方向跑。”汪明洋说。

“那你们最后坚守的那节车厢里的乘客呢?他们后来

怎么样了?”我问。

“我在跑的时候回头看过几眼,发现陆续有人从窗户里跳出去,我估计是跑掉了一些,但具体跑出去多少,我就不清楚了,他们有没有被魁尸怎么样的,我也不知道,当时那个情况,实在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后来,我们四个就顺着铁路一路没命的跑啊,跑的时候也没琢磨别的,就是害怕那两个魁尸再追上来,跑到半路碰上了检修铁轨的轨道车,乘警拦下车子要他载我们一程,这才算是有了个交通工具,在车上我想起了老贺给我的那个笔记本,他说过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上面有两条接下来的办法,我就掏出来看,上面关于我俩行动失败之后的第一题计策是报警,我刚看了心里还骂老贺这是说废话,不报警那怎么办?后来一想也对,开始不报警那是有苦衷,现在我俩‘玩砸了’,那当然就得报警了,而第二条则写了很多,上面有人名,有联系电话,还有地址等等等等,检修车上灯光昏暗,再加上当时心情紧张、悲伤都到了极点,也就没心情仔细看,最后检修车到了他们的检修中心,我们三个人下了车直奔大路,上了一辆载客的三蹦子出租车,一路就去了市公安局,我把我所知道的所看到的给警察说可没人相信啊!幸亏有那两名乘警给我作证,要不然我差一点就被他们当精神病给抓起来送到医院去!可好说歹说说了半天,对方也只是给我们做了笔录,你不知道我当时那个气,恨不得想跳起来给对面那人一巴掌,那两个乘警也气得不轻,但没用,我一口一个魁尸一口一个僵尸,告诉他们那东西厉害的很,一定要提高警惕,结果你猜人家怎么说?说我们三个是是不是报假警搞行为艺术的?还说那俩乘警是不是假冒的,乘警掏出警官证才证明了身份,而我则实在是气不过,就走了,出了市局的门,跟两个乘警分开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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