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完待续)
4444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3 12:40
(七)奇怪的机器等迅影消耗完了动能停下,方能看清这已经不在前面所说的普通钢索范畴之内了,而是类似于桥梁或者是各大著名旅游名山上所使用的“重型钢缆”,直径足有常见成年女人的小臂粗细,而其末端上沾满了鲜血让它在静止状态下看上去都让人感到一阵阵的触目惊心。
被前 4 股钢索击中的是最前面的这些人,被秀台下的巨大钢缆击中的还是这些人,那么这些人有多惨就不用我多说了——最严重的,裆部被打了个稀烂,双腿俱断,如此伤势如果得不到及时有效的医疗救治,那么将性命不保。
我平生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反应了半天才拿着话筒喊:
“赶紧打 120!还有快点报警!”原本这种隐匿性很强的富豪聚会是非常抵触警方出现的,可现在搞成了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现场拨打 120、110的不止一个,再加上所在地又是全上海最著名的富人区之一,所以不管是医疗还是警力,效率都很高,来的特别快,几乎是 5 分钟之内就赶到现场了。
在一通嘈杂之中我先是钻到了秀台的下面,这是一个只有蒙布与硬质隔板覆盖的中空结构,现在正面的蒙布也被钢索打烂了,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赋予了这条钢缆如此之大的力道,待我钻下来之后,就看到一台正在向外升腾者白色气体的长方形机器,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向上一照,方能看清该机器尺寸非常巨大,差一点就占满了秀台下面的整个空间,除了前后左右各有一点空余外,其余部分几乎就是贴着的,结合这秀台的尺寸,可以想见它的轮廓之巨是个什么概念,而除了体积大以外,它的结构甚为复杂,不过从细节来看,做工却十分粗糙,好像是只经过了初加工或者是加工条件有限,要不然就是在很赶时间的情况下制造出来的,零件外露不说,很多零件的外表,还有大量在制造时留下的加工痕迹,给人一种十分劣质的感觉。而钢缆的一头就链接在这台机器的右边,看断口,在没有断裂之前,其应该是横着与左边那头连接在一起的。
再往上看,机器的上半部分还有很多滑轮,滑轮一直延伸到秀台底部的后方,顺着爬出去可以发现这些滑轮与秀台背四个角上金属管结构的上正前方和右侧各 4 股共 8 股钢索在它们断裂之前应该是由某种配属关系的,特别是在背景墙金属框的两个角上,也各自安装有一个小滑轮。
看完这些,我再次爬回秀台下面,拿着手机往机器的下放努力去照,努力去看,就看到这机器实际上还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没有露出地表,而是被人为的挖了一个同样十分巨大的坑埋给在了地下,在机器地上与地下相交部分的缝隙处,也有机器本身上那种好像是运转过载过热后产生的白色气体飘徐徐飘出。
我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把眼下看到的所有相关细节开始进行初步的串联,最后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
这是一次经过精心预谋的袭击!
(未完待续)
4447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3 13:07不过这只是一个初步结论,我还要找到更多的细节才能证实我的这个推断,随后我钻出秀台,四处找了半天才找到仍然惊魂未定的朱梦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她毫发未损,只是被惊吓过度有些狼狈,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在她身旁蹲下身说:
“你这下做节目可有素材了。”“呜呜呜呜呜——”朱梦珺双手抱头哭了起来,我知道这是人在极度惊恐后的一种生理反应或者说是情绪释放,一直看着她哭了 3 分多钟,哭的差不多了,她这才挂着满脸的泪痕说:
“怎么会出这种事,我是这次活动的主办方之一,以后还让我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我一听她还是主办方之一,知道这女人肚子里不知道还有多少话没给我实说,再加上这个活动的主旨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所以不禁又有点来气,心说搞成这个样子,就两个字:活该!但看她都这么可怜了,也不好发作,便酝酿了一下之前的构思,说:
“你也不用太难过,责任不在你们这些主办方身上。”
“这么大的意外事故,不在我们身上在谁身上啊,呜呜呜......”被我这么一说,朱梦珺估计以为我只是在单纯的安慰她,所以双手掩面又哭了起来,而我则说:“你先别哭,仔细听我说,这事没表面看着这么简单,里面有很多蹊跷的地方,我估计这应该是有人蓄意制造的袭击事件,很明显,要么是你们这个‘选妃派对’让某个或者是某些人代表的势力看不下去了,要么就是得罪什么能量很大的仇家。”
“啊?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凭据吗?”朱梦珺闻听此言精神就是一振,突然停止了哭泣,然后抬起脸来郑重其事的问我。
“这个我现在也在琢磨,细节比较复杂,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你既然是主办方之一,那关于场地的情况你应该比较清楚吧?或者说有能找来主管这事的人吗?”我说。
“嗯,这个可以,活动总主管叫吕用,你想问什么关于这里的事情,他都知道。”朱梦珺说。
“那好,你现在带我去找他,我有一个很要紧的问题要问他。”我说。
在“人喊马嘶”的嘈杂人群中怎么一波三折的找到这位叫吕用的总主管的这个过程就不说了,在见到他之后,这人已经已经忙的满头大汗,朱梦珺说:
“小吕,这位是我朋友,他想问你点事,你照实说。”
“啊,是朱小姐啊,有什么要问的?”吕用一边用手上戴着的白手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咽了口唾沫,张嘴“呼呼”喘着粗气,随后说。
“那座秀台下面有一个好像是液压驱动,类似阻拦机的机器,是你们自己安装进去的吗?如果是的话,它的作用是什么?”我回身指着不远处的秀台说。
“什么?什么液压?什么阻拦机?没听说啊?”吕用被我的问题问的一脸“懵逼”,眼睛瞪得溜圆,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表情摆在脸上。
“那你跟我来!”我说,随后我拽着他,朱梦珺跟在后面,我们三人到了秀台附近,然后从正面掀开被打烂的蒙布,再把我看到的细节又逐一给吕用看了一遍,朱梦珺也随着看了一遍,他俩看罢之后表现的都很惊讶,吕用挠着脑袋说:
“我对着毛爷爷发誓啊,我绝对不知道秀台下面会有这么个东西,它是干什么用的?”
“干什么用的?刚才的所有伤亡,罪魁祸首就是它!”我说。
我给朱梦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该问的都问完了,下面的话不方便他在旁边听,朱梦珺会意,对吕用说:
“你先忙你的去吧。”,吕用告辞,我接着说:“现在警察也来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立案调查,你跟市局那边的人这么熟,我们可以一起去提供点线索,怎么样?”我说。
“那好,我们什么时候去?”朱梦珺感觉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因为这事如果是意外事故的话,她所代表的这些主办方甚至会身败名裂,而如果是刑事案件的话,那就是另外一个概念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那个凶手身上去就好,所以她对我的话,非常“感兴趣”。
“唉,这些伤者即便没有生命危险,落下残疾的可能性也很大,那些姑娘们伤势稍微好一点,但留疤是肯定的了。”我说。
“她们怎么样其实无所谓,赔钱就是了,关键是在秀台前面的那些都是各行各业的大佬或者是阔少啊,他们被搞成这个样子,哪里完的了?这就不是用钱能解决的事情了,太麻烦了。”朱梦珺说。
“手心手背都是肉,到现在你琢磨的也不是人命关天,而是这些厚此薄彼的问题,算了,要不是看在这事我是亲历者,要不然我才不多嘴帮你。”我说,朱梦珺被我说了个“大红脸”,无言以对之下只能悻悻的跟在我后面不说话。
之后的事情,闲话不多说,现场对伤者以及残局的处理细节自不用表,就说次日我与朱梦珺一起来报案,要求提供线索,在来的前天晚上我查阅了大量资料,又组织好语言,还带了三本相关书籍到了报案处,而此行又应了一句老话:
“朝廷有人好做官,衙门有人好办事。”我在上海几乎谁也不认识,如果是我自己来报案的话,那就得走程序,那么我想说的等到传达到该听见的人耳朵里,估计黄瓜菜都凉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而通过短短这几天的了解,我发现我原以为市电视台头牌记者怎么着也是朱梦珺主要的工作之一,但后来才明白这完全是错误的,这个工作对于她的人生来说,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她更多的是上海名流中的交际花、名媛乃至冷门投资人,这个女人在沪的能量完全可以用“神通广大”来形容,从政界到商界再到警界,她都有关系至厚的熟人跟朋友,所以想办什么事相当方便,我了解到此感觉很奇怪,她既然都这么成功了,为什么还要在电视台当一个要辛苦追着热点跑的记者呢?路上问她时,她时这样回答的:
“我对自己的定位是一个具有冒险精神的人,我不想只呆在灯红酒绿的繁华之中,我还想看到社会的另一面,而做记者,正好符合我的这个需求。”
这个话说的有点冠冕堂皇,但我无法反驳,说不定她真是这么想的呢,而且这跟她是个“奸商”也并不矛盾,当然了,这话我还是给她留点面子,没有说出口。
长话短说,在朱梦珺的协调之下,我再一次直接见到了那位大嗓门,脾气不好的李万程局长,他瞪着一双好似牛眼的大眼睛看着我说:“你有什么线索要提供?快点说,我这几天为了这事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没空听你瞎扯蛋。”我们是两个人来的,但他却用的是“你”而不是“你们”,很明显,他刚才那番话只针对我一个人,而不包括朱梦珺,由此可见两人的关系的确是不一般。
而且我知道他这还是看在朱梦珺或者是与其相关的什么人的面子上已经尽量再用“客气”的语言与我对话了,如果不是这样,可能以他目前这个状态,估计当时再看到我后爆粗口的几率是无限接近 100%。
“那我开门见山的说,警方在现场搜查的时候有没有找到一台半埋于地下的液压动力机器?具体位置就藏在那个大型秀台的下面。”我说。
“找到了,那是关键证物,你问这个想干什么?”李万程说。
(未完待续)
4449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4 02:45
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不更别的,就更几张 2015 年海天盛筵的公开现场图吧,根据这些图各位看官可以发挥想象力想象一下当时在佘山别墅区里的那个情况,只是后者的规模要略小一些,毕竟前者在名义上是公开的,不过就奢靡程度而言,后者比前者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注:图片中出现的女性以外国人为主,这些人都是当时海天盛筵主办方花大价钱请来“站台”的当届世界小姐,当然了,这些照片都是一些公开图,那些乱七八糟涉及到少儿不宜的内容肯定是不会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这也倒不是说类似活动都是在搞这种男盗女娼的事情,但这却是其中不可缺少同时也是不可明说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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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0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4 02:46
好了,今天的图就更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4471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4 18:27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4491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4 18:51
“我的线索与这台机器直接相关,我想看看它,可以吗?”我说。
这话一出,李万程的面部肌肉明显不规则的抽动了一下,我估计他是想说“你算老几,你想看就看?”但看到朱梦珺在场,又把这话给硬憋了回去,最后喝了一大口透明保温杯里的枸杞茶水,猛出了一口气,对我说:
“就这一次!”
“那多谢了。”我面不改色的说。
随后在李万程的特批下,我见到了已经整个从现场给运送到证物室地下仓库的那台机器,这间仓库专门用于存放大件证物,诸如赃车、大量赃款、毒品等,可以并排停下 6 辆大巴车还有富余,所以那台机器虽然尺寸惊人,但倒也不是放不下,只是把它从地下弄出来再运到这里肯定又费了好大一番周章。在明亮的白炽灯下,我围着它看了半天,因此此时它已经完全露出地面,之前买入土下的部分与露出土层的部分有一条颜色明显深浅不一致的分界线,只是露出半截就已经看着是个庞然大物,这全部立于地面之上,看着就更加庞大了。
我先围着它转了三圈,把外部细节仔细看了个明白,然后开始爬上爬下开始进一步观察,一边观察一边对照查阅手头上携带的相关资料,最后耗时一个多小时,抹的我满手满身都是油污,累了一身汗,但在心里也敲定了答案,李万程看这么卖力,末了忍不住问道:“你这一通折腾都我在旁边看着都嫌累,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看出‘好东西’来了,这台机器的原理与航空母舰上的蒸汽阻拦索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规模小的多,做工粗糙的多,而且零部件多为只满足一次性使用而粗加工的,蒸汽的储存量也是满足一次性使用,使用过后储存蒸汽的缸体随即破裂报废。
你们调查过它的加工来源吗?”我接过朱梦珺递过来的湿巾,一边擦干净手掌上的油污,一边说。
“当然调查过,来源不明,感觉像是在某个小型作坊里做的,反正肯定不是什么正规厂家生产的,这种粗制滥造的破玩意,而且一看也不是什么好厂子搞出来的东西。”李万程说。
“李局长此言差矣,这台机器的做工虽然粗糙,但原理精妙,对蒸汽阻拦索的结构掌握达到了工程逆推的水平,全世界掌握蒸汽弹射器制造技术的国家,一共就三个,一个民间个体能利用手头资源弄出这么个东西来,这可以堪称是奇迹。
你知道军工以及装备制造领域有个名词叫‘逆向仿制’吗?就是利用公开的资料或者是部分实物,通过摸清其原理之后,反向自己制造一个,能做到这一点而又不是出自正规的机械制造厂家之手,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制造或者说是设计这台机器的人,在机械、数学、工程等相关方面有极其高的造诣,要不然绝不可能设计出此物来。”我说。
“什么?极高造诣?这不就是台通过液压驱动,然后收拉钢缆的这么一个东西吗?我感觉干过钳工再有点设计基础的人想造一个出来容易的很啊。”李万程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台机器机器就是个缩小原理版的液压阻拦索,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除了钢索本身以外,还有支撑机构、轮滑缓冲系统、液压传动系统等,只是它在制造之处就被定位为了一次性产品,所以估计不会有复位系统、冷却系统等,这样做一来可以减小制造难度,二来可以减小机器的体积与重量。
而驱动液压传动的应该就是下面的蒸汽系统了,设计这玩意的人简直就是把蒸汽弹射航母的‘弹射-回收’部分给搬到陆地上来了,而且目的还是为了将钢索弹出用来伤人。
对了,这次伤亡的情况有具体数字了吗?”我说。
李万程听我问这个问题,面露难色,我也理解他,这种敏感的数据警方一般是绝对谢绝向外人尤其是我这种媒体人透露的,不过看在朱梦珺的面子上,再加上即便他不说,朱梦珺作为此次活动的投资人之一,也照样能把相关数据告诉我,最后他貌似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然后对我说:
“死就死了一个人,主要是被钢索切断了两条条腿,失血过多而死的,其他伤者都没有生命危险,但伤情还是很重的,而且那些小姑娘,有不少都被钢索把乳房给打烂了,男的就更不用说了,得跟‘老二’说‘拜拜’的就不下 10 个。”
“嗯——这肯定是经过精确计算的,我还是那句话:做这件事的人,是个机械、数学、工程方面的顶尖高手,智商极高,我建议警方要重视起来。
还有,我当时在现场目睹了整个过程,8 股钢缆外加 1盘钢缆,断裂的顺序非常有规律,每一根抽击的方向也完全不一样,这才能覆盖了尽可能多的人,不论是钢索还是钢缆,我再次建议你们能好好的查一查,着重看机械疲劳方面,看看每一根的疲劳面与抽击的方向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什么规律。
具体的话,我建议你最好找来痕迹与金属方面的专家好好查一查这些钢索与钢缆的断口,在现场这些东西挥舞起来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里面估计有猫腻,要不然只是单纯凭借无序的自然挥舞,绝对不可能打的这么准。”我说。
可能是局长平日里净“训导”别人了,这区区 3 天里,被我连“科普”了两次,这让他显得十分不适应,最后竟然对我说: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怎么看着不像是记者呢?你是干私家侦探的吧?”
“我是记者就是记者,私家侦探么,我朋友倒是有干这一行的。”我说。
“行了,说这个有什么意义,李局,这事我还是请警方特事特办,毕竟案情十分重大,今天我们给你提供的线索我相信也是非常有价值的,我希望不要循规蹈矩‘走程序’,因为时间上实在是不允许。”朱梦珺这一开口就跟我是两个概念了,我是在试探,而她则敢直接提要求,而这位李局长则是皱着眉头一摆手,说:
“这我当然知道,伤者里一大半都是本市的商业等各业的精英,还有不少外市的权贵,除了那些小姑娘以外和部分服务生以外,没有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哪里敢怠慢?所以不用你说,这件事自然是会‘特事特办’的,只是现在在侦破此案上我们毫无头绪,你们提供的线索只能说明凶手绝非常人,这对我们现在的破案工作能起到什么帮助我没看出来,但又给我们增加了不少压力倒是真的。”
(未完待续)
4493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4 19:19
“唉,那你先忙吧,我们就不打搅了,随时联系。”朱梦珺叹了口气,用右手摆出一个电话的姿势在自己的脸旁摆动了一下,示意有事“通气”,而在李万程说了句“不送”之后,我俩便先后离开了证物室地下仓库,刚刚在回到地面上,就在警局大厅内与高建平碰了个正着,高建平见到我俩一脸的关心,他说:“佘山别墅区那边出大事了,而且听说你们俩也都在场,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俩均表示自己没事,高建平又说了一堆‘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呐’的话,双方告别,朱梦珺说:
“你回招待所吗?我送你。”
“我东西都打包好了,你直接送我去机场吧。”我说。
“去机场?!你要走吗?”朱梦珺说。
“是啊,以我的能力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还呆在这里干嘛?再说了,我在这事上的假一共就 2 天,已经到期了,再不回去是要被算事假的,扣掉的奖金你给发啊?剩下的事就是交给警方去办吧,咱俩都是记者,破案不是本行。”我说。
“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行不行?我现在是最需要人在身边帮忙的时候,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啊?再说了,这案子交给警方,我是不放心,今天要不是你说,他们估计都联想不出这么多事情来,等他们调查个水落石出,那我估计都破产了!还有,你既然知道你是记者,你就得有强烈的正义感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作为亲历者之一,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记者最重要的职业信仰就是穷其精力追寻真相,那破案不就是一个追寻真相的过程吗?虽然不是本行,但也‘对路’啊!”朱梦珺突然变得义正言辞起来,如此说。
“呃,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是无言以对。”我说,说的同时,我心里冷笑一声,想那之前说这话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那时候说的是作为记者这么有正义感岂不被气死云云,如此看来,这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要对自己有利,那原则根本就不重要,看来有人说每一个交际名媛几乎都是利己主义者,这话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不管你有言以对还是无言以对,这个忙你必须得帮!”朱梦珺说着一打方向盘,一脚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接着用一种娇滴滴的语气说:
“你就真的忍心我一个人面对这种局面吗?”
“哎哎哎,咱能不能动不动就来色诱这一套啊?我这个人的意志力可不算坚定,别到时候占了你的便宜又没帮到你什么忙,这就显得你太吃亏而我太龌龊了。”我说着把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回来。
“哎呦,你真动心了?让我看看你这小脸红没红?”朱梦珺说,这女人实在是太开放了,她话未落定便身子欠过来用手摸我的脸,我一边向后闪身一边说:
“你在这样我可下车跑了啊!帮你忙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干这件事的这个人,肯定是个顶难对付的主儿,我这点本事根本不够看的,我最多协助调查,如果警方都办不了,那我也爱莫能助。”
“行行行,你只要答应肯留下来帮我就好。我有这么可怕吗?你瞧你看见我就跟看见老虎似的。”朱梦珺说。
“公老虎的伴侣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我说。
“你给我‘去死’!”朱梦珺听我这么说狠狠的拍了我一巴掌,然后接着说:
“行了,那天晚上你拍我那一下我算是还过来了,咱俩算是扯平了。”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我那事为救你好不好,当时不拍你那一下,你现在——”我后面的话没说,说全了就是“当时要不拍你那一下,你现在已经至少少了半个脑袋躺在停尸房里了”。
“我不管!”朱梦珺翘着嘴俏皮的说道,样子像个嘴上得了便宜的孩子一样,倒有几分可爱,而她都这么说了我再一本正经的回上一句,那我就成真正的“钢铁直男”了。
(更新至此)
4495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4 19:38
(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实际上我就是一个记者而已,破案并不是我的强项,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朱梦珺之所以这么挽留我其实是一种一叶障目的行为,因为我在案件发生的初期,给了她最及时的意见,她便在潜意识里将我当成了她的依靠乃至可以破获此案的主力,但现实是很残酷的,我除了能看出来有关那台机器的一点端倪之外基本毫无头绪了,破案?不存在的,我上哪儿破案去啊?!
老子是记者,不是侦探!——这话是我被朱梦珺“威逼色诱”留下来冷静之后发在内心深处的呐喊。
按照预先的设想,我想先试着分析一下这个作案人的心理动机,然后才能进一步揣测他是什么身份,在哪里,还会不会有下一步的行动等等关键,不过等想了一圈发现这是一个悖论,因为目前来说,这个根本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凶手只做了一次案,所以只存在一个“孤例”,那么想通过它来揣摩作案人的心理就不现实了,即便强行去想,得出来的结果也肯定会有较大偏颇,除非“蒙”的非常准,可这种事情如果要靠蒙的话,我的内心是拒绝的,因为我是个相对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对这种不靠谱的做法比较抵触。
本来想这个事就很烧脑很压抑,所以我不想在屋里待着,朱梦珺就陪我出去瞎逛,最后逛累了在一家奶茶店停了下来,各自要了一杯饮品准备在这里歇歇脚,顺便也整理一下思绪。
“我看你沉着脸都琢磨一天了,想出什么来了没有?我现在一分钟电话就要十多个,全是关于那事的,能不能有点新线索让我给他们说说,好缓解一下压力啊?”朱梦珺坐在店面门口靠着大街的高脚凳上一边摇晃手里的奶茶一边看着一言不发的我如此说。
“咳,先不说有没有线索,我没猜错的话,你肯定给你的那群朋友们许诺什么了吧?不要着急否认,即便没有许诺,也肯定夸大事实的描述了一下关于我在这里面起到的作用,对不对?”我转头盯着她说。
“呃——算是被你说中了吧。”朱梦珺被我“揭穿”之后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
“什么叫算是被我说中了吧?你给我说实话,你给他们都说什么了?!”我说着眼睛微微一瞪,朱梦珺见我面色有点不好看,只好说:
“也没有什么了,就是说警方那边没有进展,所以我就花大价钱请了最好的华人私家侦探,承诺即便警方不行,也可以在 15 天内把这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朱梦珺说。
“什么?!‘最好的华人私家侦探’?你有没有搞错?你看我跟侦探哪里像了?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吹,我现在‘一毛钱’的头绪都没有,到了时间警方能破案还好说,要是警方破不了案,我也没辙,我看你怎么办!”我一听她说的这么“没边儿”,这还了得,随即有大为不悦的说。
朱梦珺见我生气了,摇晃着我的胳膊说:
“我也是为了给你争取时间嘛,你要知道,如果我不许下 15 天破案的承诺,他们连 3 天的时间都不给我,你就帮帮我好吗?”
她摆出南方美女特有的那种小鸟依人状,还真别说,看惯了诸如范小雨这种“豪放派”的北方美女之后,再看她的长江以南的“婉约派”,也别有味道,只是我现在真没心情欣赏这些,倒是见她如此不再忍心说她是真的。
话到此处还出现了一段小插曲:奶茶店的老板可能别的没听见,就听见我声色俱厉说她那几句了,竟然自来熟的探出头来先看看朱梦珺,接着再看看我,最后用一口纯正的“上海普通话”,也就是带着浓重上海口音的普通话对我说:
“哦呦,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脾气这么不好伐?你看看你女朋友多漂亮啊?听你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你知道在我们上海,要养得起一个这样的女朋友成本是多高的嘛?你可千万不要不知足的呀,你这女朋友能陪你来我这种小奶茶店,一看就是会过日子的人,我劝你要紧紧抓住,要不然哪天就得被哪个有钱的大佬给抢走的,我这是好心才提醒你的,不要当做耳旁风呦。”我听完此言,差一点就把刚刚喝进嘴里的“珍珠奶茶”中的“珍珠”给从鼻孔里呛出来,心说她会过日子?你是不知道她用的香水几瓶凑在一起的价钱就能把你这家店给买下来,等着勉强将其咽下去之后,想说“老板你误会了,我跟她只是朋友”,结果朱梦珺却抢在我前面对老板说:“谢谢老板的好心啦,有钱人什么的我不喜欢,我也没见过什么有钱人,我就喜欢他这样子的。”她与我对话用的都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但这段给老板的话是用的也“上海普通话”,老板一听就是一愣,遂说:
“姑娘听你说话也是我们上海的咯?”“是呀是呀,我一家都是‘老上海’的啦。”朱梦珺说。
“哎呦呦,这可不得了啊小伙子,刚开始听你的口音以为你俩都是外地人咧,现在一看你一个外地郎找了一个我们上海本地的女朋友,还这么貌美如花,真是让人羡慕啊,搞得我都有点嫉妒了,我要是再年轻个几岁,就要跟你争一争,你还对人家说话这么大声,太不像话了。
还有啊, 姑娘,你刚才说你不喜欢有钱人,可不要这么说的哦,这个世上干什么是不要花钱的?你说你没见过,等你见过了说不定就喜欢了,我不是挑拨你们啊,我是看你们这样的小情侣实在难得,想提醒提醒你们。”老板一说到我就对我指指点点,幸亏此时店里只有我跟朱梦珺两个客人,否则叫别人看见、听见实在是太“蛋疼”了。
而朱梦珺可能是看到我实在是在尴尬,外加手里的奶茶已经喝的见了底,所以就拉起我对老板说:
“两个人在一起最主要的还是合得来,说话大不大声无所谓的啦,您先忙,我们先走啦。”
“慢走慢走,小伙子,我给你说啊,你千万千万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朱梦珺都拉我走出奶茶店好几米远了,我还能依稀听见身后的老板在冲我说着关于这事儿的话,看来这个老板年轻那会儿也是个“八卦王”,而朱梦珺在离远了之后,“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而且还越笑越开心,笑到最厉害的时候直接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了,我“杵”在旁边说:“你笑什么?按理说就我这个经济能力,的确养不起你这样的,别说是现在,就是再翻 10 倍也够呛,你说你不喜欢还没见过有钱人?这话算不算昧着良心说的?你见过的有钱人比我这一脑袋头发都多,就说上海本地的大亨们有几个是你不认识的?”“说你认真你还真认真了,我不就是跟那个老板开个玩笑嘛,行了,说正事,现在天都黑了,你晚上准备有什么行动吗?”朱梦珺说。
“行动是有,那就是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填饱肚子再说,你把我送回招待所吧,我吃饱了再联系你。”我说。
(未完待续)
4498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4 23:42
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没别的,就发一个阻拦锁断裂后打在人身上是什么后果的相关新闻的文字截图。
在该事件中,航母上的阻拦锁断裂后很轻易的就将甲板上的 8 名士兵的腿抽断,如果该打击以公斤为单位进行衡量的话,那这起码得有数千公斤的力道,最先被击中的那名士兵,腿部跑不了肯定是粉碎性骨折(虽然文中没有细说,但可以推测得知),而如果高度再高一些打到了上半身,那就是致命的,其余的楼主就不多说了,新闻里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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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0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4 23:42
好了,今天的图就更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4511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5 19:05
“有我在还能让你回招待所吃饭?你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上?说吧,你想吃什么,凡是这大上海有的,你尽管提,而且有什么是大上海没有的?”朱梦珺说。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听说这里的海鲜排挡不错,有什么建议吗?”我说。
“好不容易让你开次口去选个地方吃饭,你居然想去吃大排档?你是认真的?”朱梦珺说。
“当然是认真的,大排档接地气,看着车来车往,说不定会有灵感。”我说,这话其实是我写新闻稿的时候常用的一种做法,写到词穷时就会去车水马龙的地方转转,有些人有些事,或许就能突然启发到自己。
“那好吧,那就带你去南京路大排档,那里是上海最具有代表性的大排档之一。”朱梦珺说。
“听你的。”我说。
长话短说,她开着车带着我来到了这家“南京路大排档”,我下来一看,心说嚯!这跟我常去的大排档还不一样,首先不是露天的,其次是内部装修相当讲究,一水的木制桌椅,墙上与立柱上都挂着做工精细的仿古灯笼(当然里面不是蜡烛),在排挡的最中央,还有一个舞台,舞台上有两个身穿长衫拉二胡的民间艺人正在卖力表演,传统的音乐与古朴的装修风格,恍惚间竟让我有种来到了戏园的错觉。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我俩找了个地方坐下,拿着菜单最后经过一阵商量,点下了“天王酱鸭包、王府泡椒鸡、虾黄豆腐、糖醋排骨以及清炖狮子头”等五个菜,朱梦珺说:
“难怪是北方人,看你口够重的啊。”
“那必须的,口不重哪里有力气整天折腾这些事?”我说。
吃饭的细节就不详表了,总之是我的确挺饿,这一天就吃了这一顿正经饭,而且纵使“选妃派对”的袭击案毫无头绪,但这种事根本急不来,所以我俩吃的很悠闲,一直从 18点35分左右吃到了21点10分,吃了将近3小时,期间又添了三个菜,在这期间除了说了一点关于职业方面的共同经历之外(这女人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还不忘了套我的话,幸亏我嘴严又不是傻子,都被我用一些“片儿汤串丸子”【注:这是一句北方方言,翻译成口语的大意就是‘没有实际意义的场面话’】的语言给搪塞过去了),就是围绕着她这件事说来说去,中间她还被认出来了是上海电视台的头牌记者,有人上来索要签名,一名服务生说:
“你是朱记者吗?”
“是啊,有事吗?”朱梦珺笑回。
“你一进来的时候我就看着你像,你给我个签名吧,只要是你的节目我都看,你的身材太好了,我得让我女朋友向你学习,哎呀,自从看了几次你的节目之后,我就着迷了,每天不追剧也得追你的报道,不管是报道什么,只要有你我就喜欢看,简直是让人魂牵梦绕啊!”服务生咂着嘴一脸陶醉的说着,这话让我再次险些喷饭,朱梦珺被说的也有点脸色尴尬,最后在餐巾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把他打发走了,我这才说:“朱记者真是魅力无限呐?你看看,连‘魂牵梦绕’这么文绉的词儿都出来了——不行,一个邪恶的画面已经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了。”
“你讨厌!说的就跟你不是个记者似的!”她说完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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