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了我一巴掌。
恰在此时,我肩膀被她拍击后的酸麻感还没完全消退的时候,正想说“你是不是拍我拍上瘾了?”但话还未出口的时候就感觉地面一震,随后“隆——”的一声响,整个桌子上的杯盘都跟着一阵颤抖,头顶的仿古灯笼形吊灯也是左右摇曳,店内的客人均是一阵惊慌,朱梦珺本能的问我:
“怎么了?!”
我心说我他娘的又不是神仙,刚出的事我上哪儿知道是怎么了,不过听了刚才的声音,还算有点信息可以供我分析,思量了片刻后,我说:
“应该是哪里发生爆炸了。”
“爆炸?!不会是恐怖袭击吧?!”朱梦珺一脸惊恐的问。
“应该不是,这个爆炸声声长较短,穿透力低,爆速估计不快,那么就不会是烈性炸药爆炸导致的爆炸,我听着更像是天然气爆炸的声音。”我说。
“你这都能听出来?”朱梦珺说。
“我瞎猜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反正是吃的差不多了,你有没有兴趣去看一下?很有可能有额外收获。”我说。
“嗯!”朱梦珺毕竟是个头牌记者,还是很有冒险精神的,一听我这么说,顿时就来了兴致,扔下还剩一小半的残羹,两人出门上车就走,可车子已经上路了,她才想起来问我:“咱们去哪儿啊?你只说去看看,可这地方在哪里?”
“那个方向是哪里?”我指着爆炸声传来的位置问。
“是外滩。”朱梦珺说。
“那就去那儿看看,如果没猜错的话,事情应该就发生在那里,具体在什么地方,到了再找一找就知道了,这么大的爆炸,不可能不显眼。”我说。
“嗯。”朱梦珺应了一声,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加速,向着外滩驶去。
我们来出来坐上车开出去的时候大约是 21 点 20 分上下,这个时间对于其它二三线城市来说,路上的车辆已经比较稀少了,可这里不是二三线城市,是体量有 8 个纽约大小的“国际大都市”上海,金融、娱乐、旅游乃至精密制造业在这里都高度发达,所以即便是这个点,主干道上还是车马如龙,然后我们就不可避免的被堵在路上了,这并不算太远的路程等我俩“钻”出车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所用的几乎是换了骑单车也能到的时间。
(未完待续)
4529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5 19:14
正如我之前判断的那样,在车子还没找到停车位停下的时候,我与朱梦珺都看到了事发地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挤满的人群,不过人群已经被隔开了很远,在人群的内围,还有三辆消防车,整个路面已经被封锁,除了消防车外,还有数辆急救车,看样子是有伤亡。
“应该就是那儿了,咱们先去看看什么情况。”我说。
“好的。”朱梦珺一边将车停下,一边回复。
下车之后直奔事发地点,我们前脚到,后脚就听见了一连串的警笛声,循声而看,警方也到场了,我问:
“这里看样子是个夜店吧?而且档次还不低。”“当然,能开在外滩黄金地段的夜店怎么可能档次低了,而且一看你的夜生活就很匮乏,这家可是大名鼎鼎的‘M1NU’(注:该名称为化名,下同),是全上海十大夜店之首,同时也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夜店之一,与香港的‘兰桂坊’齐名,是亚洲夜店文化的代表之一,里面的贵宾区所提供的服务,那是让多少名流‘竞折腰’的。”朱梦珺介绍道。
“这么厉害?那有你投资的‘选妃派对’厉害吗?”我说。
“你这话说的就太外行了,派对是派对,夜店是夜店,从客源上来说就完全是两码事,不过你要真是说比比谁的贵客更有分量,这一点我还是挺有信心的,毕竟在这里玩儿的绝大多数都是公子哥,而我那里,则大部分都是公子哥他爹。”朱梦珺说。
“你这个比喻太到位了。”我竖起大拇指,玩笑道。
我透过人群看到在消防队员的配合下医护人员忙里忙外,警察最后到场开始整理现场秩序,拉起警戒带,再次把拥乱的人群往后推,好进一步把夜店门口让出更大的空间来,以方便救援工作的进行。
在之后的 20 分钟时间里,我俩数次想要试图穿过警戒带进入其中详细查看一下,但都被警员发现并给轰了出来,朱梦珺虽然“面子”比较大,但“阎王好说话,小鬼最难缠”,基层警员并不认识她是谁,导致她的交际能力无的放矢。
“要是记者证带了就好了,能凭着这个进去。”朱梦珺说。
“你要是拿了记者证就更不让你进去了,现在情况不明,警方在这个时候是最忌讳媒体参与进来的,搞不好还要封锁消息,我说朱记者,你不是吧?堂堂上海电视台的头牌,你会不知道这么简单的行规?”我说。
“可我每次不管有什么案子,都可以第一时间去随访啊,就像隆昌公寓那次,我只要想去,就能去。”朱梦珺说。
“那不是你的记者身份发挥了作用,而是你‘手眼通天’的人脉发挥了作用,真想不到一个八面玲珑的交际花居然不知道这么基础的事情。”我说。
“这叫‘知识盲点’懂不懂?就跟你不知道 M1NU 是顶级夜店一样!哼!”朱梦珺被我说的“甚不服气”,如此回道。
我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没停了封锁线里面看,想看看能不能碰上什么熟人,哪怕只能说上几句话也比这样站在外面干等是好的,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熟悉的身影侧身对着我,让我眼前一亮,等我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以及确认了此人的身份身份之后,便对朱梦珺说:“你看,那不是高建平吗?要不喊喊他,看看他能不能帮上点忙。”
“哎!还真是他,高建平!这边这边!”朱梦珺用银铃般的甜美女声喊了起来,由于距离不足 10 米,那人很容易就听见了,转身看向我们,朱梦珺就朝他招手,高建平一脸的惊讶甩步而来,到了跟前,对我们说:
“二位怎么也在这里?”“这话就说来话长了,你先给我们说说,这里怎么了?”朱梦珺说。
“嗯——给你们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里发生了天然气爆炸,波及面积非常广,几乎除了包厢里以外的其它地方的人都受到了波及,舞池里的人是最惨的,一个没跑。
死亡情况就我目前知道的,是死了两个,但这两个人是整个身体都被点燃了,而且经过了较长时间的燃烧,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所以暂时还不能确定他们的性别与身份。”高建平思索了一下,应该是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感觉以朱梦珺的路子,自己说不说她早晚都能知道,还不如卖个人情给她,这才决定对我们说。
当然了,上述对高建平思索期间心理活动的描述,只是我个人在当时的揣测而已,他实际上并不一定真是这么想的。
“那伤情怎么样?我看来了这么多辆 120,这架势伤亡人数估计不少啊。”我说。
“还好,目前统计的绝大部分都只是小面积烧伤,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烧伤的位置不太好,全集中在脸上了,这些俊男靓女们的漂亮脸蛋儿上以后恐怕要留疤了。”高建平说。
“我看不止是留疤这么简单吧?”我看到一名正在痛苦呻吟的女性伤者被 120 台上担架,这个人的整张脸、脖子、以及双肩几乎都被烧焦了,如果不是还能看到身子以及大部分衣着,几乎分辨不出来这名伤者的性别,这个伤情那即便康复了,也基本是彻底毁容了。
高建平看我往后看,也扭头看了一样,然后回头说:“呃,的确,伤者里靠近舞池内侧的人伤情都比较重,的确不会仅仅只是留下一个疤。”
“在这里面玩儿的人都是漂亮姑娘,这下可完了,毁了她们的颜值还不如直接杀了她们。”朱梦珺说。
“是啊,而且今天这里还搞活动,光女 DJ 就来了好几十号,舞池里更是人满为患,而且几乎都是这家夜店的常客,这下老板可要赔大喽。”高建平“唏嘘”道。
“对了,既然是天然气爆炸,为什么没有引发火灾呢?而是只烧伤了这么多人的脸?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原理啊?”朱梦珺问。
“因为天然气比空气轻啊,天然气中的主要成分是甲烷,比重是 0.56,空气密度为 1.29 公斤每立方米,天然气密度为 0.7174 公斤每立方米,如果是持续泄露的话,这些泄露出来的天然气肯定会浮在较高的位置,一旦遇到明火被点燃了,肯定就会先烧到距离下方人群最近的位置,也就是头部与面部了。
但至于为什么没有进一步引起火灾,这个事情就有点复杂了,我不太清楚,要想知道确切答案,还得等到消防部部门经过调查后公布结论再说。”高建平说。
“呦,看不出来你还知道这些啊,那谢谢你了。”朱梦珺说,说完后看着我,她那意思是想问问我下一步怎么办,我看现场也没有什么继续逗留下去的价值了,而想进去又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还是打道回府的好,待着也是浪费时间。
把这个决定给朱梦珺说了之后,与高建平道别,我俩又挤出围观人群回到车上,在路上,朱梦珺说:
“这事看起来也挺蹊跷的,你感觉与‘选妃派对’上的袭击案有关系吗?”
(未完待续)
4530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5 19:33
“我看搞不好是出自一人之手。”我说。
“啊?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朱梦珺说。
“不是,只是直觉告诉我,这个事也是精心密谋的,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如果你能帮我尽快搞到消防部门对于事故起因及调查细节的报告,我就会告诉你准确答案的。”我说。
“这个小意思,包在我身上了。”朱梦珺说。
(九)“爆菊花”
距离此事过去三天之后,朱梦珺再次给我打来电话,约我见面,地点选了家咖啡厅,我俩按照约定时间到达地点后,她把一个文件夹甩在了桌子上,说:“你要的消防部门详细报告,我还没看,拿到手的第一时间就给你送来了,你快看看吧,能不能从里面提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嗯。”我点点头,随即拿起文件夹开始逐页翻看,这篇报告虽然说是详细,但毕竟事情起码从表象上来看并不复杂,所以报告全文一共就 2 页纸,字数不超过 2000 字,不过其中颇有价值的信息的确有不少,在看完之后我酝酿了一下,抬头对朱梦珺说:“调查结果显示的很清楚,这家夜店的天然气管道是去年才换新的,自然破损的可能性很小,那么很大的可能性就只有一个,便是人为破坏,而通过幸存者的供述,天然气是被两个着火的人点燃的,从目击供词上来看,他们说这两个人从卫生间的方向跑出来,浑身着火,在靠近 DJ 所在的平台之后,头顶突然有什么东西被引燃,然后迅速形成了一个‘火云层’,接下来就是下面的这些人被突然出现的‘火云层’大面积烧伤,那么遭到明火引燃的东西很明显就是泄露在外的天然气,而两个跑出来的‘火人’则肯定就是高建平说的那两名死者,现在死者的身份也确认了,为一男一女,男的 30 岁,女的 28 岁,只不过其它诸如工作一类的信息没有写在里面,这也不怪,毕竟消防单位的报告,不是刑侦报告,对死伤者本身的社会信息涉及的比较少。”
“那么——我还是最关心这事跟我那事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进展吗?”朱梦珺问。
我摇摇头说:
“我现在只能通过这些判断出这事与你的那件事八九不离十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团伙干的,而且从理论上讲,这次夜店里的天然气泄漏案,其技术含量要比‘选妃派对’那次更强,更高明,即便有人像我一样怀疑这是一起刑事案件,但也无从下手,因为它的表象太像是一次意外了,你可以打探一下警方那边的消息,看看他们怎么给这次事定性的。”“这事都不用我亲自去,一个电话的事,你稍等一下。”朱梦珺说着就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与谁交流了一番后挂掉电话然后对我说:
“警方给这次案件的定性的确是意外事故,现在已经全面移交给消防部门处理了。”
“果然呐,压力不到,他们还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我说。
“可是——你说了半天还是没告诉我你怀疑这事是刑事案而且是与‘选妃派对’上的袭击为一人所为的理由啊。”朱梦珺说。
“你想啊,先是有不明火源将两个人点燃,然后被点燃的两个人又跑出去点燃了舞池里的泄漏天然气,那么是什么力量能前后点燃两个人后又让他俩同时跑出来?他们为什么会在天然气刚刚只能烧到人群面部的总量时跑出来?而且这个总量还会在接下来的燃烧中迅速被消耗干净,从而不会引发更大规模的爆炸以及火灾,假设这是人为的话,那么做这件事的那个人或者是团伙明显就是想在杀死这两个人的同时烧伤其他人而不将他们致死,并且还在竭力的将事态控制在一个他或者是他们想要的范围内,而如果要致死的话,那这就是一起简单的纵火案,可它不是,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还是经过精密计算的又一次袭击?如果说要做一个选择的话,我更相信是后者。”我说。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是现在警方已经把案子给定性成事故了,我们还能怎么办?”朱梦珺说,她看我盯着她看了半天后又补充一句说:
“你别看着我,我虽然能打听一点敏感内容,但要让我去改变警方对这件事的定性,我可做不到,我要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就直接指挥全部警力去破获跟我关系最大的‘选妃派对’袭击案了。”“那那个案子(既‘选妃派对’袭击案)有什么新情况吗?”我是问。
“这事我当然比你关心多了,我每天都在问,到现在为止,屁进展没有,这帮饭桶。”朱梦珺说,而且说到这里她还明显生气了,估计是在各路受伤富豪及死亡富豪家属的“围攻”下已经很焦头烂额,再到警局去打听这些事,肯定没少费口舌,即便她是名声在外的交际花,但也不是谁都会给她面子的,如果碰上些“油盐不进”的人,给她甩脸色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双重压力之下她再听到我的分析也不明朗,情绪不佳是正常的,想到这里,我也感觉虽然“选妃派对”的事有点活该的意思,毕竟那帮所谓的上流富豪真心不是什么好鸟,但这么多事短时间内都压在她一个女人身上,也真心是难为她了。
话说到这儿,咖啡厅吧台上面的一个大尺寸液晶电视播出的一条新闻吸引了我俩:
“昨日,在我市华师二附中门口发现一位遭到袭击的老年男性,据目击者称,在早上 4 点钟时便发现了受害者被固定在华师二附中门前,目前伤者已经被送往医院,接下来请看今日内容提要......”
电视的画面中所说的目击者是一名环卫工人,而那名受害者的年龄看上去起码再 85 岁以上,躺在特护病房的病床上面色极其苍白,看样子是受了重伤,但具体是什么伤只通过这条新闻我们还不得而知,我看完主要是对他遭到了什么袭击感兴趣,因为这些天来围绕的事情都是与袭击有关,而朱梦珺则不然,她仔细看清屏幕上被袭击者的脸之后,用略微惊讶的语气对我说:
“这个人......这个人我认识。”
“认识?他是干什么的?”我说。
“呃,说认识不太准确,应该说我采访过他,不过不是什么好事,这个老头是个老变态,就住在华师二附中附近,那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又老又色,早年跟老婆离了婚,然后独居了几十年,我采访到他是因为他之前在这所学校门口常年骚扰女学生,每天在上放学的时候,都会拿着一个小板凳坐在学校门口,然后用手里的拐杖去捅女学生的臀部,有人报警也没用,因为这属于民事问题,再加上他年龄又这么大了,真拿他没办法,给他儿女说他儿女去劝过,但他根本不听,我去采访他的时候要不是我动作快,都差点被他占了便宜。
反正他的口碑很差,如果不是看在他年纪大的份儿上,估计早挨揍了。
不过这人最近十几天来貌似消停,不知道是为什么。”朱梦珺说。
“那你能问问他被袭击的具体情况吗?”我说。
“这事你也关心?咱们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呢,你管他一个老色鬼干什么啊?他被袭击了的结果只能是大快人心。”朱梦珺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这几次事发生的间隔这么短,我感觉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我说。
“哎呀,上海这么大,上千万人口,每天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是很正常的,更不用说这种拿不到桌面上来说的小案件了,我劝你还是别浪费精力在这件事上,还是干点正事比较靠谱一些。”朱梦珺说。
“那我跟你打个赌,如果这事里面也有蹊跷,那以后一直到眼前这堆案子彻底解决之前,你都得听我的意见,怎么样?”我说。
(未完待续)
4534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5 19:40
这一篇更到这里楼主有几句话想说:本篇故事可能看上去节奏有点慢,气氛比较闷,而且细节也有些碎片化,导致各位看官看着也许感觉没那么精彩,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楼主在这一篇中每一段更的都比以前长,也是想尽快提高进度,加强前文的紧凑感。
说一千道一万,楼主要表达的还是想请看官们可以耐下心来看下去,因为本篇的事件发展虽然不敢说能让所有人都感觉精彩,但应该还是会出乎很多人意料的。
另外,本篇的核心不涉及鬼神,不涉及玄门,但也不在常理之内。
更多内容楼主就不剧透了,还请各位看官继续支持楼主,谢谢。
4535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6 02:47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就更一点“南京大牌档”的图吧,主要是楼主对那里印象比较深,其中图 1 是门口,图 2 是内景,图 3 与图 4 则是为食客们表演的民间艺人。楼主个人认为,在这里吃饭很有种闲适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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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5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6 02:48
好了,今天的图就更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4546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6 16:42楼主来给各位看官告个假,晚上有点事,今天得晚点更新了,见谅见谅
4563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6 21:56
楼主回来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4576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6 22:04
“切,说的好像我现在没听你的似的,我现在说也不是想不听你的意见,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分散精力,不过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我就帮你问问。”朱梦珺说。
她说完之后就又打了一个电话,本来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因为她认为这种破事能有什么蹊跷,结果我就看见她的表情从开始的漫不经心逐渐发展成了惊讶最后到凝固,看到此处,我虽然还不清楚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已经可以确定,这个赌,我打赢了。
等她挂断电话之后,我问:
“看你表情变化这么大,这事是不是被我不幸言中不太寻常?”“是有些不寻常,而且口味还很‘重’。”朱梦珺用一种奇怪的脸色看着我说。
“那直说,到底怎么了?”我问。
“那个受害者,也就是那个变态老头,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上插进去了一根木棍,这根木棍从肛门穿进去,再从嘴里穿出来,而且......这根木棍是他的拐杖,就是那根他拿着经常敲打骚扰女学生的拐杖。
最关键的是,受到这么致命的伤害,他居然还没有死,现在已经被送进 ICU 重症监护室了。”朱梦珺说。
“什么?!被人用拐杖从肛门捅进去了?这都没死?你刚才说还从嘴巴里穿了出来,这可是非常严重的贯通伤啊,从肛门到口腔,这中间几乎经过了人体的所有主要脏器,只要伤及其中一个就能致命,即便没有刺破内脏,作为入口的直肠和出口的胃部或者是食道总会有创口的吧?这就是单纯的出血和伤口感染也能要了他的命啊!”我一听顿感震惊,虽然之前料到了这事之中估计也有蹊跷,但的确正如朱梦珺所说,口味这么“重”,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所以才惊讶的两眼一瞪,如此说。
“谁说不是呢,虽然这老头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干这事的人也太变态了吧?我刚才还说这老头变态呢,现在跟这个凶手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朱梦珺说。
“这样,这个案子你也跟紧一点,一定要收集内部信息,然后咱们俩一起分析一下,现在不用你催,这个事已经‘越来越有意思’了,即便没人说,我也得追查到底。”我说。
“你这么说才像个内参记者嘛,不过我打听案件内部消息可以,但你得靠谱点啊,我那事还指望着你呢。”朱梦珺说。
“从现在来看,你那事其实只是这整个事件中的一部分而已,我要跟到底,自然会一起解决。另外,关于被拐棍穿刺的受害者,现在了解最多内部信息的应该是给这个受害者接诊的医生,你要以这个点为突破口,知道吗?”我说。
“好的,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上海这片地皮上,能瞒住我的事不多。”朱梦珺说。
之后的 2 天时间里,朱梦珺按照我的吩咐,将这个老年受害者的情况,尤其是具体伤情摸了个清清楚楚,再来找我的时候,她说:
(未完待续)
4577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6 22:14
“他没死的原因搞清楚,是因为凶手在穿刺他之前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受害人在受害前曾被凶手强制灌肠,将肠道清空,然后那根拐杖也是被消过毒的,而且在将拐杖捅进去的时候,还疑似使用了‘肛门扩张器’,接下来就是拐杖在通过其身体的时候,避开了所有主要脏器,也没有伤害到胃部,只是刺破了食道上半部的一个位置,再接着从嘴巴里穿出来的,整个过程只有两个创口,一个在进入的直肠处,一个在出来的食道处,而且创口的尺寸很小,与拐杖的直径几乎相当。
不过——拐杖的主体部分也被处理过了,上面被嵌进去许多弯曲角度较小,钩锋在外的鱼钩,而且钩锋的方向与穿刺的方向相反,所以这些鱼钩在向上穿刺的时候不会有阻碍作用,但如果要顺着捅进去的路线‘原路’拔出来的话,那就会钩挂住四周的身体组织,强行取出只能要了受害人的命,现在的手术方案已经确定了,首先要进行开腹手术,先将拐杖从中间截断,然后一点点的往外拿,预计全部取出来要至少 4 次这种规模的手术,在此期间,这个人只能以注射营养液为生。
除了这些,这么复杂的组合式外科手术,费用很昂贵,初步四期手术全部做完了,估计在 170 万左右,如果要算上后期的护理费、营养费等杂项费用,少说得有 200-230 万,而这个受害者唯一能查到的职业就是在 30 多岁的时候当过菜贩,到 50 岁之后就无业了,目前全靠低保生活,这笔医药费,说句难听的,就是把他‘碾成渣’,他也拿不起十分之一。”
“嗯——现在很明显了,这个凶手就不想杀死他,而是要折磨他,从身体和经济两个层面都不放过他,是够狠毒的,这也与‘选妃派对’上钢缆只打男性裆部、腿部以及女性胸部,还有夜店里天然气爆炸烧伤面部的套路对上了,都是以受害人最承受不了的方式去折磨受害人为最主要目标,取其性命倒是其次的。
对了,你说他现在靠低保生活,那他的儿女呢?不是说他还有家属吗?”我说。
“家属的情况我没细问,但通过一些大致的了解,好像是他儿女早在他 60 多岁的时候就已经跟他断绝关系了,并没有赡养义务,所以根本不管他,而断绝关系的原因就是他人品太差,总在外面惹祸,惹了祸又要靠儿女去摆平,最后忍无可忍才断绝了关系,而且他惹的祸,绝大部分都是男女关系方面的。”“‘选妃派对’袭击案上,凶手表现出了过人的机械天赋,可以手工制造出蒸汽动力液压阻拦锁这种复杂机械,并且精确计算了钢丝绳和钢索的抽击顺序与范围,而在夜店天然气泄漏事件上,则同样是对时间、天然气泄漏的量以及点燃天然气的节点把握的极其准确,到目前这个被自己的拐杖戳成‘透心凉’的无德老头,还能看出此人具备极其丰富的医学知识,尤其是外科方面的知识,当然了,这些假设都是建立在这三件事都是由同一个人干的而不是有一个组织严密的团伙干的。
如果这些假设成立的话,那不得不说,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外加扭曲变态,但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我说。
(未完待续)
4578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6 23:04
(十)白水煮活人
“那你能不能做一个确定点的判断,这事的幕后凶手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帮人?”朱梦珺说。
“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能给你准确答案,说句实话,我没有任何实际依据来证明我的判断,我现在依靠的,除了三分之一的基础推理以外,其余三分之二都是靠直觉。”我说。
“那——说白了你就是在‘瞎猜’呗?”朱梦珺挑着一根眉毛说。
“也不能这么讲,我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我说。
“哼,我一个女人还没把第六感放在嘴边呢,你却一会儿直觉一会第六感了,我现在就感觉信你真是‘上了贼船’了。”朱梦珺故作噘嘴装说。
“我又没强迫你信我,更何况反而是你强迫我留下来帮你的,如果你感觉我不可信,完全可以去信警方的调查啊,你跟他们这么熟。”我说。
“我就说说,你还生气了?看你那小心眼儿的样,你说的话再不靠谱也比警察强,他们对‘选妃派对’的案子毫无头绪,又把夜店的事归结为安全事故,至于这个老头,人没死,又无权无势,他们才不会上心呢,除非凶手投案自首,或者是线索明摆着,要不然想等到破案,那完全是遥遥无期,关于这事的最新进展,就是当地的治保会发起了捐款,呼吁他的邻里给他的手术费献爱心。”朱梦珺说。
“然后呢?有人捐吗?”我说。
“你这不明知故问吗?就凭这老头比‘化粪池’还臭的口碑,怎么可能有人给他捐款?发起了两天半了,只收到了一份捐献,金额是 50 元,还是一个当初被他骚扰过的女学生捐的,这年头,有良心的人总是弱势群体。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慈不掌兵,义不理财,善不为官,情不立事。”朱梦珺说。
“你这话的意思‘翻译’成白话就是‘当好人没出路’呗?”我说。
“哈哈,你这解释真是‘一语中的’!我记住了。”朱梦珺笑道,而我则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行了,咱们言归正传,还是假设我上面的猜测都是对的,那么这个人肯定还会继续作案,他在发泄愤怒,我能感受得到,在他心里,憋着一股足以冲天焚地的怒火,这股怒火不倾泻完了他是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
我的意思是我今天晚上就起草一份书面建议,建议警方将这三次事件并案处理,如果可以那么最好,如果不行,那我们就还得靠自己,当然了,这份建议递交上去,还得靠你发挥力量。”我说。
“递交份文件是小菜一碟,但是你自己现在都不确定,又没有证据,怎么说服他们让他们并案处理?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事办砸了的可能性在 9 成以上,而要靠我们自己的话,我们现在就什么办法都没有,那还能怎么样?”朱梦珺说。
“放心,我还有最后一张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如果警方拒绝并案处理的话,那我就使出这张底牌,然后咱们自己干!”我说。
“什么底牌?”朱梦珺说。
“这你就别管了,希望用不到。”我说。
“我看你就是当内参记者太久,采访奇奇怪怪的人和事太多,说什么都自不自觉搞的神神秘秘的,这是病,而且是职业病,‘得治’。”朱梦珺说。
“嘿!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记恨着当初去隆昌公寓的路上我说你那话的‘仇’呢?”我说。
“知道就好,我就是要‘报复’你。”朱梦珺抿嘴笑说。
随后我俩又闲聊了几句,等送走了她之后,我连夜构思,根据我目前的推断,写下了一片 5000 字左右的建议书,这已经是我能把当下我要表达的全部要点全部讲清楚的前提下可以精简到的最小篇幅了。
次日,在朱梦珺的陪伴下,我俩再次来到警局,见到了李万程,这李万程看到我俩之后脸色当场变的铁青,用“硬到能帮棒槌用的”的冰冷语气寒暄了几句之后,便问我们来干什么,我表明来意,将建议书放上去,并言简意赅的讲了一下里面的内容。
算是没想到,也算是在意料之内,还没等我的话说完,这李万程便大发雷霆,这次他也“没放过”朱梦珺,而是直接针对我们两个人(当然,重点还是我)吼道:
“你给我闭嘴!老子干了这么多年的刑侦,还用得着你来教我怎么办案?前面两次给足了你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现在就从我的办公室里消失,否则我叫人来拘留你们,你们这是妨碍公务!”“李局,我们这也是好心......”朱梦珺插嘴,但还没等把话说完,李万程便将“矛头”完全对准她,用同样的吼声说:
“还有你!别以为你是电台的记者就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你掺和到这件事里以来,我给你开的‘后门’还少吗?你说你一个大龄未婚女青年,有事没事的天天往他屋里跑,这像话吗?!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他住的是局里的招待所,你一天去几趟,那前台看的都清清楚楚!
对了,不说这事我还给忘了,你现在住的地方是我们距局里提供的,我现在以局长的身份告诉你,在今天晚上之前,立马给我搬出去!要是到了明天我还发现你在里面没走,别怪我找人‘帮’你搬到街上去住!你要想待在上海我没意见,但招待所的资源非常紧张,比拟重要的来客还有的是,所以你必须‘挪’个地方,爱去哪儿去哪儿!”他前半段话对着朱梦珺说,后半段话又重新奔我来,看得出,从第一次隆昌公寓案的总结大会上我“公然”“呛”他就已经让他对我的印象坏透了,再经过那台阻拦锁原理机器上的说教,他看我不顺眼完全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估计不是碍于我是他们请来的记者的身份,他早就发表了,而现在忍无可忍之下则直接摆起官架子要把我往外撵,而我听到这里不仅没有生气,还感觉很好笑,笑这个李局长这么大的块头,气量却这么小,不过我不生气,不代表朱梦珺不生气,她毕竟不是个寻常的普通女人,听了这番话,尤其说她是“大龄未婚女青年”,以及“天天往他(也就是我)屋里跑”这两句之后,当场就发飙了,直接抬手指着李万程说:
“李万程!我真想不通你这种办事效率低下,官僚作风严重的人是怎么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好,你不听我们的建议是吧?你等着,看我们最终把真相找出来给你看看,到时候我会把我所有的同行们都找来好好报道报道,咱们走着瞧!
至于搬家,老娘有的是地方给人家住,谁稀罕你的破招待所!走!”说罢,朱梦珺拉着我就走,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我用余光还看到李万程局长既气愤又“一脸懵逼”的表情,可能他人到中年活这么几十年来,除了他的上级以外,朱梦珺是第一个把他骂的如此狗血喷头的人吧。
等一直走到警局门口,我俩上了车开到了大道上,朱梦
珺这才对我说:“这次咱俩,特别是我,算是彻底把这个家伙给得罪了,以后想从警方这边获得第一手的消息都很难了,如果你再需要我打听这方面的事的话,我只能说不是不可以,但人情方面的‘成本’会高很多,而且也就诸多限制,换句话说就是不像之前那么想问什么就能问出什么来了。
而且我刚才还夸下了海口,说咱们能把真相找出来,我是没这个本事,可全指望你了,你可别糊弄我,给我交个底,你之前说的你那张底牌到底是什么?到底行不行?”“得罪归得罪,不过话说回来,你能跟李万程这么对吵,也看得出你俩平时的交情相当‘铁’了,如果只是‘面子上的事儿’,用词是绝对不会这么激烈的。”我说。
“你别打岔,我就问你的那张底牌到底靠不靠谱?”朱梦珺用平时对话中少有的严肃表情对我说。
我正要准备回答两句,朱梦珺的电话突然响了,一阵铃声之后,她从价值不菲的“VERSACE(范思哲)”牌女士手提包中掏出手机,我看到来电显示上标注的是“王珂”两个字,也就是跟着她一起参加隆昌公寓行动的那个青涩小伙,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知道王珂几乎算得上是朱梦珺的“御用摄像师”了,只要是朱梦珺的采访,摄像全部由王珂负责,王珂也是尽职尽责,在上海电视台的这些同行们之间,都说王珂暗恋朱梦珺,我还拿这事调侃过她,她则说:
“他的爱意,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卑微了。”
我则无言以对。
言归正传,我坐在副驾驶上听不见不处于免提状态的王珂在说什么,但看朱梦珺两眼微瞪,口气惊讶的连着说了好几个“什么”之后,我知道又出事了,而且跟之前发生的案件八九不离十还是“一家”的。
大约一分多钟后,朱梦珺挂掉了电话,找了个路边停车位将车随便斜着一听,然后扭头对我说:“江宁路‘玉锦城’(该小区名称也为化名,下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手段极其残忍恶劣,死者是一名老年女性。”
“‘极其残忍’是多残忍?”我略微惊讶于她的这个措词,便如此问。
“先不说了,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这是独家消息,我们如果动作够快的话,还可能赶在警方的前面到达,现在王珂已经在现场了。”朱梦珺说。
“王珂一个摄像师怎么还对热点问题有这么强的‘嗅觉’?”我说。
“他是去找他姨妈,他姨妈就住在玉锦城,跟这个受害者是邻居,因为受害者家的门敞着,一直没人进出也没人管,老年人一般都比较好事,所以他姨妈就进去看,结果发现了死者,王珂能发现这事,纯属巧合。”朱梦珺说。
(未完待续)
4579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7 02:34
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就更一个正文中所提案件的类似新闻吧,这个新闻比较新,还是今年发生的事情,主题是一个年过九旬的老流氓专门用拐棍骚扰女学生,对于这种为老不尊者,其实楼主认为惩治起来要力度更大才行,不能让这些人认为年龄大是一种可以胡作非为的资本。
不过这个老流氓还算幸运,不像正文中的这个,但这对于包括楼主在内,广大具有正义感的群众们来说,是一件比较遗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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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82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7 02:34
好了,今天的图就更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4583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7 12:57
“这真是什么事儿都让咱们给‘赶上’了昂。”我说。
“不管怎么说,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朱梦珺说。
她作为一个在上海打拼这么多年的本地人,对怎么前往这个目的地自然熟悉的很,车子一路狂奔,中间还闯了一个红灯,她也毫不在乎,最后挂着风就来到了这个名叫“玉锦城”的小区,从外表看,这应该是一个中档小区,里面住着的估计都是工薪阶层或者是初级白领(注意:中档小区跟中产阶级可不是一个层级的配套概念,中产阶级住的一般都是高档小区,而资产阶级则住的是豪华小区或者是别墅区,比如举办“选妃派对”的佘山公寓,以及汤臣国际等),下车之后我俩风是风火是火的就往王珂发来的具体楼门及楼层跑,电梯直接上到 9 层停下,但出门之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便拉住朱梦珺说:
“咱们这么贸贸然的进去看,好像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朱梦珺问。
“警方还没到,咱俩先进去看,会不会破坏现场,而且留下咱俩的痕迹,会造成很多麻烦的啊。”我说。
“对,你不说我还忘了,把这个戴上。”朱梦珺说着,从手提包里逃出来几个东西,我接过来展开一看,居然是一副鞋套与一副医用橡胶手套,她居然随身携带这些东西,看来这种事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事情既然到这儿了,不进去在心里也的确说不过去,所以便在电梯口穿戴整齐后继续往里走,一拐弯,就看见王珂站在应该是受害人家的门口,他的手脚上居然也有手套与鞋套,这跟着朱梦珺的“混”久了还真不是白“混”的。
长话短说,我们三个,王珂作为最初目击者,走在最前面,我排在第二,朱梦珺在第三,这房子是三室一厅的结构,并不算大,王珂说死者现在就在浴室的浴缸里,我们直奔主题直接进了浴室,完全推开浴室半敞着的推拉门,就看见一个乳白色的经典造型浴缸安置在地面上,而周围非常干净,没有一丁点打斗的痕迹,更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只是非常奇怪,在这浴缸的上面,居然改了一个向上突起的木质盖子,这个盖子与浴缸组合在一起,就像是某种盛放“大件儿”菜肴的器具,朱梦珺看到此景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问:
“人呢?你不是说死者在这里吗?而且杀死她的手段还极其残忍,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王珂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那个浴缸,朱梦珺胆子倒也真是大,直接伸手去拿上面的盖子,可能是她知道这里已经有王珂的姨妈以及王珂看过了,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在拿掉盖子的一瞬间,下面露出的景象当场就把朱梦珺吓得花容失色,手上拿的盖子更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惊吓而脱手掉在地上,而我也被吓得本能向后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只有已经看过一次的王珂的反应是最小的,但也皱起了眉头,把脸别向了一边,尽量不去直视那浴缸里的东西。
那么浴缸里到底有什么呢?——一个被煮熟了的老妇人!
做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大家可以想象烤炉猪的颜色和状态是什么样的,当时浴缸里的也是什么样的,只是把猪换成了人而已。
盖子掀开之后,浴缸里温度还未散尽的热水还在向外冒着股股热气,而且除了一个被煮熟的人以外,在水面上还漂着几片一起被煮熟的烂菜叶。
面对此景,还好朱梦珺作为记者最起码的心理素质还是有的,又经过这几天的历练,坚强了很多,所以眼前这一幕纵然骇人无比,但她缓了一会儿之后竟然没有尖叫出来,倘若现在在场的是别的普通女人,恐怕早就尖叫到昏厥了。
“你看到她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吗?”我们三人退出屋子,回到楼道里,我问王珂。
“嗯,先是我姨妈发现的,差点把她给吓死,我当时正好在她家,就过去看了看,结果就是这样了。”王珂说。
“这个死者有什么背景或者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吗?”我说。
“嗯——我听我姨妈说,这个人口碑不太好,全楼上下都很烦她,她家境挺殷实的,有一儿一女,儿子是个处长,女儿在外面做生意,但她却特别抠门,买什么东西都得往死里讲价,讲的太低了别人不卖她就骂人,而且骂的很难听,今年情人节的时候,她看到楼下有卖玫瑰花的,人家是 25块钱一朵,她非要 5 块钱一朵全买走,然后回家泡澡用,那个卖花的是个外地来上学的学生,兼职干这个赚点钱,挺不容易的,结果她就站在那里劈头盖脸的骂人家,骂了十多分钟,把人家给骂哭了,人家带着花走,她还追着人家骂。”王珂说。
“这么低素质的人还泡玫瑰花瓣澡?哼,这下好了,直接泡了个‘开水澡’,成‘熟’的了。”朱梦珺说。
“行了,现在事态已经是明摆着的了,这个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凶手作案针对性非常强,有明显的报复性动机,她平时喜欢泡澡,就让她死在了浴缸里,喜欢用花瓣泡澡,就给她放了几片菜叶当‘陪葬’,这凶手要了她的命还不算完,还用这种带有一丝‘仪式感’的方法羞辱和讽刺她,如此来看,虽然每次的作案手段都不同,但从心态上来说,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或团伙所为了。
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跟警方比比,看谁先破了这个系列案件。”我说。
“你要出你那张‘底牌’了?”朱梦珺说。
“嗯,不过还得你帮帮忙。”我说。
“哎,这就有意思了啊,打听消息我帮忙那是正常情况,可怎么你要出你的‘底牌’还让我帮忙呢?我都不知道你的‘底牌’是什么,我怎么帮忙啊?”朱梦珺闻听此言,一脸“莫名其妙”的对我说。
(未完待续)
4595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0-17 13:17
(十一)私家侦探“因为需要你投资一点赞助费,这么说吧,我这张‘底牌’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是正经八百的私家侦探,在这个圈子里名气非常大,他们内部有一个排名,他常年在前三甲内徘徊,不夸张的说,这个人称得上是‘狄仁杰+福尔摩斯’的结合体,我把他请来的话,那就应了你当初对那些富豪们‘最好的华人私家侦探’的承诺了,我联系到他并找他来帮忙是没问题,但是......”我说到后面欲言又止,想让朱梦珺自己“领悟”。
“你前面不都说了要赞助吗?肯定就是价格比较高呗,说吧,他收费标准是什么样的?而且实话给你说,上海这边的私家侦探我都熟,‘选妃派对’的事情发生之后,我把这些案件的资料都已经给他们其中几个顶尖的看了,他们也没有好的办法,原因很简单,私家侦探一般只接手寻人、物品丢失、婚外情之类私生活调查等方面的事情,对于出现严重伤害乃至是命案的刑事案件,他们是不接手的,这是他们行内的原则,而另外一个关键原因则是,私家侦探即便再厉害,想要搞清楚一件事,也得先有头绪,或者说得有最起码的线索,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要有线索的话,我们以及警方还至于这么被动?
所以,私家侦探这事我早就想到了,只是结合实际情况来看,碰上现在这么棘手的案子,不太靠谱,这边的不行,你那个朋友难道就行吗?”朱梦珺说。
“嘿,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懂行,这样也好,就不用给你解释里面的一些基础知识了,首先你说的那些私家侦探,他们要么是技术太过于单一,要么是不愿意冒这个风险,你也知道,就‘选妃派对’这事,如果没有足够诱人的利润,没有哪个局外人会想掺和进来,而我就属于被你拉下水的典型。
其次,私家侦探这个行当最早出现在西欧地区,类似福尔摩斯这种形象,其实就是私家侦探,所以常年‘霸占’这一行翘楚的不论是个人还是公司,基本都是欧美国家的,而我说的这个人,他年纪比我略大,用了 5 年的时间就在里面混出了现在的名堂,那可不是靠吹的,类似国外警方不能向外公开的‘异体缝合案’、‘硫酸熔尸案’、‘连环奸杀幼女案’以及‘烹尸案’等变态案件,他破获了不止一起,类似碎尸案这种级别的,在他经手的案子里都属于‘轻口味’的,所以,上海虽然硬件发达,但毕竟是区区一域,这么小范围内的私家侦探跟他比,不是我替他吹,还真差点事儿,这事业务能力上的差距。
另外,他还是个顶尖的黑客,身手也相当不错,这两条也都是他能在私家侦探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的重要资本。”我说。
“你这还没替他吹?我听着都快说成神了,不过被你说的,我还真倒是有兴趣见识见识让你这么一个见多识广的内参记者都如此推崇的人是什么样,你刚才提到了佣金问题,说吧,我看看我能不能承受。”朱梦珺说。
“那个——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现在警察快来了,如果跟咱们在这里碰上,解释起来很麻烦呐。”王珂插话道。
我俩一听,说的有道理,三人就赶紧下楼,等到了朱梦珺的车上,离开了“玉锦城”小区之后再详细说。
“现在不用着急了,报个价吧。”朱梦珺在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说。
“他的收费标准据我所知,是按天来计算的,他了解基本情况之后会指定一个破案日期,在日期内,每天一结算,而他通常情况下的每日佣金一般在 3 万元人民币左右,其实这不算高,个别有按小时计算的,一小时 2000 美元,比他贵的多,但能力还没有他强。
不过除了佣金以外,这种级别的案子,起码还要预支他15 万左右的定金,如果案子如期破获了,会退还给雇主的,如果无法破获,将不收取佣金,但要在定金中抽取 50%作为劳务费。”我说。
我这么说是想让朱梦珺好接受一下,没想到她一摆手,说:
“你也知道,我之前争取到的时间就 15 天,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所以未来最好能在 10 天内吧案子查出头绪来,即便不能完全破了,也得有重大进展,起码我得给那帮富豪们有个交代,这样,你报价的时候,我愿意翻倍,30 万定金,佣金一天给他 6 万,10 天出成果,而且我,还有你,在加上王珂,我们三个得全程跟着,并了解所有的细节,行就行,不行那就再想别的办法。”“嗬,你倒是爽快,不过你叫咱们三个都跟着是什么意思?”我说。
“这么好的素材收集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再说了,按照你的分析,一个如此厉害的凶手,我也想体验一把通过抽丝剥茧最后将其真面目露出来的快感。”朱梦珺说。
“好吧,有钱就好办事,我一会儿就联系他,你的这个价钱在这摆着,估计问题不大。不过我倒是有个事情想问问你。”我说。
“说吧,跟我你还见什么外。”朱梦珺说,她这话一出口,我感觉后面的王珂用一种很“怨毒”的眼神看着我......
“呃,你这几天一直在说‘选妃派对’上受伤的那些富豪让你作为主办方之一压力很大,可是听你说归说,但看你的状态一点也没感觉出来你压力大啊。”我说。
“我是主办方之一,不是唯一,主办方一共有 12 个呢,你以为那 11 个是摆设啊?他们也得承担压力,我算是压力比较小的,主要就是被他们分摊了,如果这事让我一个人来扛,那估计你现在早就已经看不见我了。”朱梦珺说。
“珺姐,你别这么说,有我在,没人能伤害的了你!”王珂突然从后面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闭嘴,小屁孩儿。”朱梦珺头也没回的说。
我透过中视镜,看见王珂撇了一下嘴,但眼神中是一往情深,种种迹象表明,王珂的确是暗恋朱梦珺。
什么是暗恋?就是明明喜欢却又感觉自己“配不上”的情感。
当天下午,我联系了我的那位私家侦探朋友,他叫黄勋,祖籍澳门,受环境影响,很早就出国发展,由于喜欢刑侦,所以做了私家侦探这一行,我曾经问过他既然对刑事侦破这么有兴趣,为什么不去考警校呢?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他说纪律的约束会影响他的发挥,我一想也对,就我对他的了解,他是那种典型的把自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所以对他的说法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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