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双数换弹’,就是像 2、4、6、8、10 等,趁着单数人员投掷手榴弹杀伤进攻之敌的时候抓紧时间重新装填弹药,等装填完毕后再掩护单数人员也完成换弹。

这种战术在小规模战斗中很好用,在大规模的阵地战中就用不到了,那时候的阵地都是有纵深,呈立体网格状的,密布交叉火力点,单兵在其中换弹可以做的比较从容。”张建功说。

我听罢频频点头,回道:

“了解了,那当时的情况的确是属于适用于这种战术的典型小型规模战斗,你们在顶住第一波进攻后,它们的反应是怎么样的?继续进攻还是别的?”我说。

“根本没停,几乎就是把前面距离近的给都打趴下之后,后面比较远的这批紧跟着就冲上来了,中间间隔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它们踏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狂奔,一点也不畏惧,这时候按照副排长的安排,单数人员就开始扔手榴弹,我当时就是其中之一,甩开膀子一共扔了 3 枚,双数那边就换好了,等他们开始从新开火之后,就轮换到我们换弹,接着前后用了不到一分钟,两拨人子弹就都换完了,虽然因为射击时间有交叉,两拨人的待发子弹数量有多有少,但总比字关键时刻都‘哑火儿’了强不是?另外就是这样打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火力猛烈,一般能顶得住数倍于己之敌的强攻,但坏处就是刚才提到过的,弹药消耗的速度太快,以我们当时身上所携带的弹药,这样的打法,顶多能打 4 个来回,然后就得用刺刀了。”张建功说。

“那安排好去拿电台的人是什么时候出发的?”我说。

“是在下一轮战斗开始后,那些怪物可能是前面伤亡太过惨重,先是开始兵分三路,正面佯攻,两侧夹击,然后正面佯攻的那批还跟我们展开对射,因为距离太近,枪械的优势反而没之前那么明显了。”张建功说。

“对射?它们不是只有刀矛斧头一类的冷兵器吗?怎么还能跟你们展开对射的?”我说。

“它们的确只有冷兵器,但它们会扔石头,罗布泊的戈壁滩上本来只有那种小石子,没有大块的石头,但我们遇袭的那里是一片雅丹地貌,鹅卵大的碎石块满地都是,它们捡起来就对着我们扔,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张建功说。

“我知道扔石头的高手的确可以做到飞石打鸟,甚至在10 米内用鹅卵石击穿不锈钢盘子,这个力道打在要害上的确足以致死,但是那个环境下,这么黑,距离相对于投掷石块来说也太远了点吧,石头即便是砸在身上也应该没什么力道了啊,更何况还是比较大的石块,那扔起来就更更吃力了。

即便它们力量比普通人大得多,那能对扔石头起到多大的帮助?还能发发致死吗?”我说。

“发发致死那倒不至于,但被打中非死即残是肯定的,这么说吧,咱么普通人扔石头都是扔出是一个抛物线对不对?用军事术语说那就叫弹道,但这帮家伙扔石头,几乎就是直线!速度还特别特别的快!我身边有一个战友,被一块石头直接击中脖子,当场就被打的翻身从土坡上滚下去了,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想把他往上拽,结果等拽上来才发现他脖子直接就被打断了,脑袋向下耷拉着,那块石头就嵌在他的脖子里,有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还有直接被打中脑袋的,当场就被砸个脑浆迸裂。”张建功说,他这番形容让我想起了 2015 年去神农架的时候,有一只棕毛野人用一块西瓜大小的石头去扔王虎,幸亏前面有一块巨石阻挡,没有直接砸中,但崩裂的碎石也把王虎的脸给打花了。

(未完待续)

7267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08 02:28

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就更一些 20 世纪 60 年代有关我军的图片。

图 1 是背枪投弹的我军战士。

图 2 是持枪投弹的我军战士。

图 3 是司号员吹响冲锋号。

图 4 是站姿轻机枪抵近射击。

图 5 是行军中的火焰喷射手,另外,从这张图中还可以注意到远处战士们手中的步枪全部装好了刺刀,随时为近战歼敌做好准备,这直接体现的就是我军“刺刀见红”精神的大无畏光荣传统。

图 6 是我军实装拼刺刀训练(注:之所以称之为“实装”,是因为所用枪械与刺刀都是真家伙,这样的训练有别于穿戴护具使用木枪的平时训练,虽然此类训练的危险性更大,但同时也更能磨炼战士们的实战拼刺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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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94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08 02:29

好了,今天的图就更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7295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08 13:03而能把石头扔出去之后在三四十米的距离上还能保持是一条直线,这说明石头的初速肯定非常快,而石头非常快的前提就是投掷它的力量要非常大,起码是爆发力极强,比如很多电视节目中都曾出现过的飞针穿玻璃表演就是这个道理,不过那都是距离近到只有几十厘米的程度才能实现的,跟这个的难度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那么如此看来,这种怪物看来在力量上虽然不能与那些身高动辄五米上下的野人相提并论,但的确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类。

我想罢之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继续,张建功便接着说:“对射一开始,副排长就拨出来 8 个人,左右各 4 人,抵挡对方的侧翼迂回,然后把准备好的那 3 名战士派出去去取电台跟武器,电台每辆车都有,但机枪跟无后坐力炮只有1、5、9 这三辆车上有,而开始最先遭到袭击的虽然是 1 号车和 9 号车,但等战斗打到这时候那会儿,这些怪物就都聚拢到车队的中间位置附近,所以去正好位于车队中部的 5 号车是不现实的,只能舍近求远去 1 号或者是 9 号车,也就是在车队的两头,最后临时决定去 9 号车,因为去 9 号车的路上雅丹地貌的风蚀岩更多,有利于隐蔽和找掩护。

他们 3 个走了我们还得继续打,可能是感觉扔石头还不够,怪物里开始陆续出现投掷长矛的,就是刚开始扎死司机的那种长矛,又粗又长,它们拿在手里直接当标枪我这边扔,这东西的威力比石头可大太多了,半米厚的沙石墙,那东西飞过来就能轻松穿个窟窿,然后再穿透后面的人,仅仅是我看见到的,就有起码 2 名战友因为被这种东西击中而牺牲。

这一次顶过去之后清点伤员,被石头击中牺牲的有 2 人,被长矛击中牺牲的又 3 人,这战斗减员就接近四分之一了,还有 3 个人分出去拿东西没法帮忙,这等于我们主阵地上一下子少了将近 10 个人,那些动辄成千上万人参与的大型阵地防御战少这些人感觉不到什么,但我们这里一共就二十多人,一下子少这么多,压力就陡然增大了很多,而且这些怪物非常聪明,它们在第四次发动进攻的时候,居然使用自己前面被击毙的同类的尸体当掩体,或者说是盾牌,顶在前面往前走,56 冲的子弹近距离可以射穿起码 3 层人体,但打在它们的身上,一层都打不穿,所以它们前排的抱着尸体挡在前面往前跑,子弹打在那些尸体上飞出的碎肉我都能看得见,但就是杀伤不了后面真正在移动的目标,这样一来我们是真挡不住了,就在做好投入近战的心理准备时,我当时的右手边突然有枪声响起,那枪声连贯且比 56 冲沉闷的多,是标准的 53 式重机枪打全自动的声音,循声一看,是那三名拿电台武器的战友拿到东西了,他们没有直接拿着东西回来,而是就地展开机枪从侧面开始射击,支援我们这边的战斗。

机枪在射击集群目标的时候,侧面对敌是效率最高的,而那时候他们的射击方向正好对准的就是那群怪物的正侧面,再加上它们拿着当‘盾牌’的尸体是对准我们这边的,侧面没有防护,还有就是 53 式机枪威力巨大,那一枪打在上面比 56 冲连续命中三四枪都管用,所以这一下就直接打了它们个措手不及,硬生生的把差点就冲上来的怪物又给打下去了。

退下去的怪物还有的用石头攻击用机枪的那三名战友,好在 53 式重机枪上装有防弹护盾,下面还有小轮子,可以将其作为移动掩体,边推边打,怪物调转进攻方先,企图先围歼他们三人,那我们当然不能暂时解除了危机就看人家热闹,所以就猛打掉头进攻他们而背对着我们的怪物,以达到掩护他们的目的,特别是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交叉火力,可以把怪物堵在中间打,它们想集中力量进攻我们就得被机枪痛击,想去对付机枪,最脆弱的侧后方就得露给我们,打到后来,实在是承受不了伤亡,它们这才四散退去,这一次是我们击退它们时间最长的一会,在之后的一个多小时没再发动新的进攻,那三名战友就利用这个时间,推着机枪与我们会和了。

把机枪跟无后坐力炮架好,副排长就开始呼叫军区,信号一通,军区那边先问我们为什么还没到,因为按照预计时间,我们在傍晚前就应该把物资运送到指定地点了,可当时都后半夜了,还被困在原地,那会儿反正怪物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了,说话大声点小声点也就无所谓了,所以副排长就几乎是声色俱烈的把这边的危急情况给说了一遍,我不知道军区那边是什么反应,但估计也挺震惊的,挂了电台通信,副排长说军区的意思是我们再坚持三个小时左右,也就是破晓时分,支援就会到。

我那会儿就在想啊,这也许是我一辈子度过的最漫长的一夜了。”张建功说。

(未完待续)

7310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08 13:23

“你们有了机枪跟无后坐力炮之后战斗应该会轻松的多了吧?那 57 毫米的无后坐力炮我还操作过,炮弹短小但十分轻便,如果炮手与装填手配合默契,操作流畅的话,那射速可以非常快,几乎能一发接一发的打,正好适合在这种战斗环境下压制这种没有火器的集群目标。”我说。

“你太小看它们了,我对它们的感觉就是它们的学习能力特别的强,知道灵活的运用战术,只要吃过一次的亏,基本就不会再犯第二次,跟狼群似的,但是可比狼群危险、致命的多,比如说它们发现机枪杀伤力巨大之后就集中起好几个拿着石头打我们的机枪手,虽然有护盾挡着,但被石头砸的抬不起头来无法正常射击,然后再组织另外一群反复冲击我们的防线。”张建功说。

“这相当于‘火力压制’啊,看来不仅是有组织性的问题,还具有一定的‘军事理论’作为指导,不过您刚才说它们进行反复冲击?难道它们不像以前那样不顾及伤亡了吗?”我说。

“不是,它们好像知道我们弹药不多似的,冲过来也没有那种非要杀上来不可的感觉,就是在引诱我们开枪,等‘突突突’打一阵子,那冲上来的自己就转个弯跑了,等你一松懈,它们就又来了,每次都有扔石头的在旁边配合,烦人的很,我身上带了 6 个‘梭子’,就因为这个被它们浪费了起码 2 个。”张建功说。

“这是不是在消耗你们的弹药先不说,但是在打‘疲劳战术’应该是真的,它们企图以‘主场优势’拖垮你们。”我说。

“三个小时还不至于被拖垮,但子弹这么个打法可撑不住啊,所以不管它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们的主观看法就是它们想消耗我们的弹药,这可能是一种‘弱势心理’吧。”张建功说。

“那后来你们是自己坚持到那些怪物撤退了,还是等到了支援?”我说。

“当然是等到支援了,它们自己才不会走呢,在支援到来之前,它们大概消耗了我们两个多小时之后,还发动过规模最大的一次进攻,我估摸着是它们认为我们已经坚持不住了,所以就全上了,想一举歼灭我们,而我们那会儿也顾不上什么节省弹药了,就是往死里打,重机枪的弹链带下来 5条,那一下子就足足打光了 3 条,无后坐力炮也发射了十多发炮弹,不过可能是天黑的事儿,那三个战友拿出来的炮弹有好多是打坦克的破甲弹,那东西穿透力强,但是对付这种集群目标不好用,直接打中了就是窜个大洞,打不中那就等白打了,最好的结果则是‘串糖葫芦’,击穿一个还能凭着‘后劲儿’(注:其实按照严格的学术用语来说应该叫‘后效’)打打穿一到两个,不过要打出这种效果来,基本只能靠运气。

而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还是那些榴弹,别看 57 毫米口径不大,但那炸开了起码能顶的上 5、6 枚手榴弹,一炸就是一大片,爆炸的冲击波即便不能把那种怪物给直接打死,也可以把它掀翻,阻滞它的进攻,然后再用枪械射杀。

我印象最深的一幕就是刚才说的那种‘串糖葫芦’的情况,只是打出去的是榴弹,不是破甲弹,穿过去的原因完全是靠炮弹本身的力量,而不是破甲的金属射流,当时因为面对面的射击,结果无后坐力炮一发炮弹打出去,直接打在了一个怪物的胸口上,因为离的太近,炮弹的引信没有到达安全距离以外所以没有启动,弹头也就没爆炸,炮弹那怎么说也是炮弹,穿透力不是子弹能比的,所以即使没有爆炸,凭着那股子‘冲劲儿’(注:其实按照严格的学术用语来说应该叫‘动能’),把它直接当场打穿,结果它身后还有一个,炮弹就打在了它的身上,也是穿进去了,不过没完全穿透,而是头穿进去了,‘尾巴’还在外面露着,就跟插在里面了一样。

那怪物可能是感觉自己肚子上‘插’进去个东西,就伸手去拔,竟然站在原地把那枚炮弹给拔出来了,然后还做了一个扬手的动作,这一下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心说坏了,这家伙是想把炮弹扔回来,这要只是个铁疙瘩那扔回来还无所谓,最多砸到一个人,但要是力道大了把炮弹给扔炸了,那我们这十来个人不用它们打,就得被炸的当场全部‘报销’。

而这一幕副排长也看的很清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担心的与我一样,但他反应堪称神速,反正是端枪就打,瞄准的就是那枚还举在怪物手中的炮弹,一个短点射,子弹很精准的全部命中炮弹后部,那炮弹的外壳就是一层比较薄的锰钢,子弹一打就穿,弹头穿进去之后再挤压里面的装药,当场就赶在那怪物将炮弹扔脱手之前把炮弹给引爆了,怪物的身高不矮,炮弹被它举过头顶一炸,反而还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空炸’效应,大大的增加了单枚炮弹的杀伤覆盖面,一下子不仅炸碎了手持炮弹的怪物,还顺带把旁边起码 7、8离得近的怪物都给炸翻了,这一下子就给我们减轻了不少压力,反正对于副排长露的这一手,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未完待续)

7311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08 13:32

像之前说在这里不好用的破甲弹,就都是直接当‘大号子弹’用了——直接瞄准怪物的身子近距离射击,一炮穿一个,打好了还能穿两到三个,但是就这么用那炮弹也不够啊,一共就拿下来不到二十发,三个人带多了他们也拿不动,更何况还有挺机枪跟机枪的子弹呢,所以这一轮打完,炮弹就全用光了,无后坐力炮就成了个摆设,那会儿整个防线上的枪声越来越稀疏,取而代之的就是一阵先后而来的‘我没子弹了’的喊声,手榴弹也用的基本告罄,也就机枪还能再撑一阵子,我再看黑夜里那些小绿点,密密麻麻的至少还有上百个,就算两个加在一起算是一个怪物,那‘除以二’,也得还剩下好几十,我当时就想啊,是不是真要牺牲在这里了?我还没入党呢,说句实在的,当时如果那群怪物再组织力量冲击一次,仅仅依靠一挺机枪那是绝对顶不住的,肯定要打近战,一打近战,我们的劣势就太大了,那全军覆没基本就是转眼之间的事儿。

不过算我们幸运,也算它们倒霉,它们很聪明,这次看我们枪声越来越少,是真没弹药了,再次兵分三路打包抄,仗着人多和我们弹药不足,这次也不玩什么佯攻或者是单一方向的主攻了,三个方向都是实打实的主攻,而这次我则是提前把刺刀上好,把枪里最后那八九发子弹都打出去,把枪身往腰间一架,这就做好了拼刺刀的准备,远远的看着天边,东边的天已经开始泛起一抹白光,我心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阳光了,那说不紧张,说不害怕那是吹牛,反正我是不行,正赶我抓着枪托的手都开始发抖这会儿,突然不远处一通枪声骤起,那种枪声既不是 56 冲的‘砰砰砰’,也不是53 式重机枪的‘哒哒哒’,而是一种‘轰轰轰’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撕裂了空气一样,又好像是一门可以连发的火炮,仅仅是听着,就是到威力不一般。

果然,再看面前的这群怪物,被斜上方射过来的一股密集火力打了个马仰人翻,凡是被子弹击中的,打当腰的当场被打成两截儿,打脑袋的当场脑袋被打个稀碎,打到腿上的,那腿能飞出去三五尺远,再往火力射过来的方向看,那枪口闪动着的火光就好像黑夜里的一大团篝火一样,极其的明亮刺眼,这种枪声我当时是第一次听到,不知道那是什么枪打出来的,但效果是实在是太震撼了,别看那会儿天还有的黑,但我看的很清楚,那个场景,我终身难忘。

不过这还不算完,这枪响了也就两三秒钟之后吧,又是一阵‘咻咻咻’的声音,这个我知道,这是迫击炮炮弹在空中飞的时候,尾翼摩擦空气发出的声音,副排长那听的更明白,当即就喊‘卧倒!’我们都是把身子往风蚀土坡后面一趴,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爆炸声,不用看也明白,这是迫击炮的火力覆盖了那些怪物的进攻路线,大家心里那叫一个敞亮啊,清楚是援军来了,这也士气大振,我想什么叫大难不死,这就叫吧。”张建功说。(未完待续)

7313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09 02:43

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更一下正文中提到的 57 毫米无后坐力炮,虽然张建功没有提及具体型号,但根据口径与事发年代来判断,其使用的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我军的 52 式57 毫米无后坐力炮,而正文中关于 56 式冲锋枪/自动步枪,53 式重机枪等武器在《越战诡事》中已经贴过相关图片了,所以这里就不再重复贴了,又所以,今天介绍的“主角”,就是这门 52 式 57 毫米无后坐力炮。

图 1 为该炮的标准照及名称注解。

图 2 位该炮的基本性能数据(注:相关截图来自于某搜索引擎百科,这里特别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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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52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09 02:43

好了,今天的图就更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7353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09 19:29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7386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09 20:26“那么你们与援军回合之后,援军来了多少人?”我说。

“整整两个加强排,兵力跟配置超过一个普通连,是分乘 6 辆汽车,以摩托化行进的方式连夜赶过来的,等他们开到近前,互相通报了口令之后,天也亮了,放眼望去,我们这个小小的防线面前,一个扇形范围内近 100 来米的纵深长度里,铺满了尸体,全是那些怪物的,压在上面的一层都被打碎了,一看就是刚才那种不知道什么枪还有迫击炮打的,但还是那句话,很奇怪的是它们几乎没有血,被打碎的身体里飞溅出来的是一种好像果冻似的东西,黏糊糊的,弄到第上就粘住了,也不流淌,特别的黏稠。

另外啊,支援部队的火力配置我看的感觉那是相当过瘾,光迫击炮就带来了 6 门,就是每辆车上都配备一门,还有火箭筒,轻重机枪就更不用说了,最厉害的就是那个最先开火的大枪,我就说这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炮,外形上也是如此,整个枪身装在四个轮子上,由汽车拉着跑,有 4 根枪管,光是‘伺候’(注:这里既操作的意思)它就得 6 个人,相当于半个步兵班。

我后来问了好多人才问清楚,那是一种高射机枪,专门打飞机用的,都叫它‘56 高’,14.5 毫米的口径,用的子弹一颗比大拇指还粗一圈,那打人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了,即便那些怪物抗揍的很,也根本架不住这玩意的一顿‘招呼’,想起来就感觉解恨!”张建功说。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就明白是什么枪了,根据事情发生的年代,与他对该枪外形及口径参数的描述,这应该是 56式 14.5 毫米四联装高射机枪,这枪平射时的火力的确极其猛烈,类似沙袋、土木构成的简易工事在它的扫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是对付火力体系不完备的敌人的一大利器,该枪在 1979 年的对越边境反击战、1984 年的老山战役,以及 1986年的中越边境各类交火中都发挥了巨大作用,把企图隐蔽于茂密丛林中躲避我军火力的越军打了个落花流水,战后曾有被俘的越军士兵说过,在战场上最怕我军两种武器,一是“大筒子”,二是“四根管”,这前者指的是口径达到 152 毫米,身管短粗的66式152毫米加榴炮,而后者便是这有4根枪管的 56 式高射机枪,这两种武器,一炮一枪,一个打曲线,一个打直线,给越军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噩梦般的经历。

而该枪目前虽然在我军日益先进的武器装备中早已落后并退出现役,少部分用于展览以及装备民兵作为训练器材与战备武器来使用,但由于当年生产的数量庞大,民兵部队无法全部“消化”,崭新的产品直接报废又太过可惜,所以就以军援的方式或接受现金,或接受实物(注:比如石油、矿石等自然资源)外贸至亚非拉国家支援他们的革命战斗,而在这些地方,56 式高射机枪可以说是大放异彩,把各种开着皮卡满地跑的目标打的是鸡飞狗跳,不够坚固的砖瓦建筑被它一顿扫射,轻则被打成筛子,后面的人被打成一团肉酱,重则就直接能把房子打塌,将里面的目标一起埋葬。

总之,关于该枪在战场上的传奇故事有很多,不过与本文的主题关系不大,所以在这里就赘述了。

言归正传,我一边把 56 式高射机枪也投入战斗并战果斐然的情况简明扼要的记录下来以备后期整理之后,插上笔帽,合起本子继续问道:

“那你们押运的重要物资没有损失吧?”

“幸亏没有,要是物资出了问题的话,我想还不如我直接在战斗中牺牲了的好,那些东西比我们的命还重要,我们被挑选来的时候,首先被告知的就是在关键时刻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物资的安全,付出生命当然也在所不惜,不过也正是因为我们发现那些怪物好像对物资没什么兴趣,只是单纯的袭击我们的人,这才耐下心来跟它们对打,以及拿电台请求支援,要是它们一上来就打的是物资的主意的话,那早就跟它们豁出命去拼了。”张建功说。

“刚才听您讲了很多战斗中的细节,比如无后坐力炮一炮穿透两个怪物,副排长开枪引爆怪物手里的炮弹,还有高射机枪把怪物的腿打飞了等等等等,这些发生在黑夜中的细节,您是怎么看的清楚的?”我说。

“我能看清这些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当时风沙已经结束了,而没有风沙的罗布泊,天气干燥,少雨无云,到了晚上都漫天繁星,月亮天天特别的大,站在戈壁上那月光一照,就跟一盏大灯悬在头顶似的,只要不刮沙暴,那即便是到了晚上,二三十度的清晰能见度还是有的。

第二个原因则是我作为特等射手,视力本来就好,到现在为止也能保持 2.0 左右的水平。

第三个原因是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参加此次任务不是临时被抽调来的,而是提前半年就告知了,除了要进行相关的押运训练以外,吃的饭也不一样,我们有一种部队统一配发的保健品,我那时候不清楚是什么,就是瓶装的,打开倒出来里面一粒一粒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种鱼肝油胶囊,专门提高视力,尤其是夜视能力的,一个月一个疗程,连续吃半年的确很管用,这么说吧,我没吃的时候晚上看东西,只借住月光跟星光的话,也能分辨 20 米距离上的熟人和不认识的人,但仅限于分辨,没法看清楚细节,而吃了半年多这种胶囊之后,我能把这个距离延长的 50 米开外,如果继续看 20 米上的人的话,我就能看清五官,看清楚身上的细节,比如穿的什么衣服,拿的什么武器之类的。

所以有这些条件汇聚到一起,我就能看的比较清楚,不仅是我,当时所有参加那场战斗的战友都差不多,他们也都吃过那种集体配发的鱼肝油胶囊,本来就是为给我们这次押运任务而提前准备的。

不过我们看得清楚,那些怪物更厉害,我刚才就说,从一开始看到它们的双眼冒绿光就知道肯定有相当好的夜间视力,然后在后来的战斗中,它们能把石头和长矛扔的那么准,也就证实了我的这个猜测。”张建功说。

(未完待续)

7392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09 20:36他提到了服用鱼肝油提高夜视能力这个事情我再次兴趣大起,不过我没开口询问,而是想到了两段以前看过的相关历史资料,也专门提到过类似的内容,那么这里就又要说一点有关这个话题的题外话了,关于这两段历史资料,且听我一一道来:

第一个是二战太平洋战争期间,旧日本海军的主力战舰上都有专门的瞭望员,他们夜视能力相比常人非常突出,专门用于在海战中,尤其是夜间海战中提前发现目标,而因为这种人与普通人的最大区别也就是夜视能力超强,再加上猫的夜视能力就极好,所以才被当时的美军海军司令尼米兹上将起了这么一个绰号,而这种人发挥作用的时候就是站在全舰最高的专用瞭望塔上每天盯着海面不停的巡视,那么这种人突出的夜视能力是哪里来的呢?除了要选拔拥有此类天赋的人以外,还需要外在手段提高自身的夜视能力,而在那个还没有夜视仪的年代,如何提高呢?根据研究,最终旧日本海军本部制定出来一套专门用于“猫眼”瞭望员的食谱,其中他们每天必吃的配餐里,最主要的便是鱼肝油与鳗鱼罐头外加天天定量服用维生素 A,不过只是那时候的工艺还相对落后,无法把鱼肝油炼制成相对浓缩与便于携带的胶囊,只能以最原始的油状状态,和在米饭里一起吃。

在瓜岛战役初期,旧日本海军的巡洋舰就凭借着这种“猫眼”瞭望员率先发现了装备有对海检测雷达的美军巡洋舰,而美军却对日军的存在一无所知,直至日军发动进攻命令 10 分钟后才反应过来,由此蒙受了相当的损失。

但话又说回来,虽然“猫眼”瞭望员的夜视能力为太平洋海战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可也正是因为如此,让抱残守缺的日军认为雷达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远没有经验丰富的瞭望员可靠,所以不重视研发也更没有在主战舰艇上配备雷达,也正是因为如此,二战旧日本海军的主战舰艇上都有十分高耸的瞭望台,这是与其它国家主战舰艇在设计上的一大区别特征,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最终美军以技术优势在不断完善雷达技术之后,才彻底结束,除了舰载雷达之外,航母于二战中以实战效能取代了战列舰成为了新一代的海上霸主之后,舰载侦察机乃至后来侦察机与雷达结合后出现的新机种,也就是预警机,特别是舰载预警机,也成为彻底终结“猫眼”瞭望员这一特殊历史时期下的特殊产物的重要力量。

毕竟寻常之人的肉眼再怎么厉害也无法与真正的先进雷达、侦察机乃至是前两者结合的预警机相抗衡,早期的胜利只是雷达出现之初技术还不成熟导致的短期结果,并不是长久现象,这就与早期的火器不如弓箭一样,那只是一个新生事物在尚未完全成形的情况下比一个已经发展到巅峰的旧时代产物的现象差距而已,但实际上,由于内核上无法跨越的鸿沟,随着技术的进步,前者碾压后者只是一个很短很短的时间问题,这也告诉我们了一个道理,世间万物都在变化之中,永远没有一成不变的金科玉律,只有富有进取意识,积极接受新生事物,才能永立不败之地,对于各行各业各个领域来说都是如此,而对事关国家兴亡的国防领域,又是尤为如此。

说到这里,也让我再次想起了在玄门领域的发展上,有独到见解的更夫。

第二个是 1952 年的抗美援朝战场,美军在夜战中被我中朝联军打的落花流水,为了尽快提高自身的夜战能力,美军想了很多办法,比如佩戴夜视仪,但是夜视仪虽然在那个年代已经出现,但就上面所说的当时的雷达一样,还不成熟,问题多多且性能不佳,尤其是耗电量巨大,体积也相当不小,戴在身上仅仅是供电系统有一个手提箱那么大,由此在此物最初上战场测试的时候也被美军士兵戏称为“背着电冰箱”去作战,那么夜视仪不行,就得想别的办法,在二战结束还不久的 1952 年,这种问题美军自然就相当了当年作为对手的旧日本海军的做法,便效仿其“猫眼”瞭望员的培养模式,为士兵广泛提供以鱼肝油为主的增强夜视能力的营养品,在经过长时间服用后,经过测试,凡是服用者,夜间实力普遍都提供了 10%以上,最大的甚至提高了 25%左右,增幅达到了原有水平的四分之一。

而这样做所带来的成果便是在夜间进攻朝鲜人民军某防区 712 阵地的战斗中,凭借着夜视能力,在火力掩护下迅速抢占了该阵地。

这也是使用鱼肝油等营养品增强肉眼视力,尤其是夜视能力的最著名的两大经受过实战考验的战例,而到了本文所说的 1962 年,这时候的夜视仪已经发展到了战后(注:”既二战后)第一代水平,虽然相比 10 年前的 1952 年在性能上有了巨大提高,但在实际应用中还是差强人意,戴在脸上往远处看,只能看到“绿油油”的一片,稍微有点强光,就会产生暴盲效应,这种弱点被掌握之后通常敌人会在夜间使用强光光源直接照射夜视仪的佩戴者,然后在造成其暴盲后趁机发动攻击,而吃鱼肝油等物增强夜视能力虽然见效慢一点,但在那个年代,却是更加实用,也更加的安全,我军应该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才采用了这种看似有些“古老”的方法来提高战士们的夜战能力,而没有去采用价格高,且实际效果不佳并有明显安全隐患的第一代夜视仪,同时,也正是因为我国当时的鱼肝油萃取技术已经达到了可以浓缩为胶囊的程度,所以不用再像当年的旧日本海军的“猫眼”瞭望员那样直接食用鱼肝油,还要配以鳗鱼罐头和维生素 A,而是只吃鱼肝油胶囊就可以,成本更低,操作起来也更加方便,而且效果也更好。

当然了,时至今日,这种方法已经彻底被第三代乃至第四代夜视仪所取代,这些先进夜视仪已经可以让人类的肉眼在完全无光的黑夜中像白天视物一样轻松看清视距内的任何目标,不过增强肉眼视力的技术,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手段早已超脱了服用特质鱼肝油胶囊这种初级层次,而是提高到了基因技术的层面,比如仿生“复眼”的应用等,当然了,这个话题与本文关系不大,在这里就不多说了,以后会有专门的故事讲到的。

(未完待续)

7395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09 20:54

“那在战斗结束之后,牺牲的战士,还有被打死的怪物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我说。

“战友们的遗体就是军区里派来的车拉回去的,怪物的尸体也一样,不过是分开拉的,战友的遗体是回去做身份确认,然后运回老家,评烈士,安葬在烈士公墓,怪物的尸体我不太清楚,听说是被基地军医院拉走研究去了。

唉,100 多号棒小伙子,这一晚上过去,几乎全‘扔’(注:这是一句河北方言,根据语境不同可以理解为‘倒地’、‘死亡’等意,而放在这里,那自然就是‘牺牲’了的意思)那儿了,还剩我们十来个人,算我命大,我活到这把年纪,是替他们活的呐......”张建功说动情处,与我历次采访的老兵一样,双眼泛红,鼻尖抖动,他其实还算“眼窝比较深”(注:意思是形容不容易哭)的,有些多愁善感的老兵,就这样的战斗内容,说到一半恐怕就已经哭了,我这时候要做的就是尽量劝解,不能跟有些无良的寻亲类电视节目一样,不把当事人弄哭了不罢休,为了达到这种效果就会让个主持人没完没了的在上面搞煽情,还有因为这是正儿八经的采访,他哭我也受感染,那俩人对着哭这采访也就没法进行了,所以就得把这个情绪氛围给尽量化解掉,而这个责任自然也就由发起采访的我来承担,如此,我先是给这位老兵把已经喝掉一半的茶水重新填满,然后说:“您先喝口水,您的心情我很理解,您能好好的生活,原子弹能成功的试爆,就是对那些战友最好的告慰。”

张建功端起茶杯喝了两大口,情绪稍稍稳定,我就转移话题接着问:

“那接下来的押运任务还是由你们幸存的人参与执行的吗?”

“不是了,幸存下来的人要向组织汇报情况,毕竟这不是个小事,押运物资的人则由上级从新抽调,组成一个全新的押运队,不过因为有了这次的前车之鉴,新组成的运输队派了轮式装甲车护航,兵力从一个普通连,增加到了加强连,人多了三分之一,火力也加强了好几倍,还多了几辆车,直接是给护航部队拉弹药的,后来他们是把物资成功护送到目的地了,这也难怪,就他们的那个配备,不来个坦克飞机,还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而且即便是来坦克了,来少了都不行。”张建功说。

“那您跟着会军区报告情况,是新疆军分区吗?”我说。

“对,我们被安排跟着支援部队一起回到了军分区的一处前哨基地,这个基地是为保障罗布泊核试验而临时设立的大型中转站,担负的职能很多,既要向核试验场那边运送饮用水与粮食蔬菜,还要驻扎相当规模的作战部队为核试验场提供武力保障,一旦核试验场遭到袭击,那么这个前哨基地就会出兵增援,而驰援我们的人,就是那里派出来的。”张建功说。

“那您后来参加过或者说还听说过其它部队有类似的遭遇或者说是战斗吗?”我说。

“那是相当有,不仅有,而且就是前后脚。”张建功说。

“‘前后脚’?您的意思是说在这次战斗之后紧随其后又发生了一场类似的交战?”我说。

“是的,不仅有,而且规模更大,打的也更惨烈,交战地点就在我说的那个前哨基地,而且时间也是我们刚去不久还没被安顿下来的时候。”张建功说。

“这样说的话,您再次参战了?能给我说说这次战斗的

详细经过吗?”我说。

“说来惭愧,我只是知道,还真没参与,但为什么没参与呢?是因为我得了点病,当时为了护送物资,经常要连夜赶路,很疲惫,然后又经过那一场恶战,等我到了前哨基地的时候,就感觉肚子疼,疼的特别特别的厉害,后来军医一检查,说是阑尾炎,需要手术,就直接给我安排了一场阑尾切除手术,战斗打响的时候我正好刚刚进入手术室,等手术做完了,仗也打完了,不过即便打不完,我那个状态也参加不了,只是听说打的很激烈,基地内外都乱套了,军医院是外面的战友拼死保护才没让那些个怪物闯进去的,为此还牺牲了不少人,为的就是保护里面的伤病员还有军医、护士,这么一想,我等于又‘欠’了战友们一条命,我这两回死里逃生,都是有人替我去死了。

我每逢想起这些,就感觉对不起他们。”张建功说,说着说着,他双手掩面,我看他这次又说到伤心处了,算了,他想哭就让他哭吧,这也是一种发泄,我坐在那里三分多钟没有说话,张建功并没有嚎啕大哭,而是轻轻抽泣了一阵,我知道他这是看我在场,还是在尽量克制,我直接以出门接电话为借口,拿着手机就出去了,一个人留在屋内的张建功这才放声哭了出来,采访时的门有一定的隔音效果,但我还能隐约听到他的哭声,屋里没人,他哭的如此悲痛,当然不是哭给别人看的,而是一种对逝去战友的哀思与怀念,虽然我对这种场面历经多次,已经有了相当的经验,但每每遇到,还是不免心生无限的感慨。

(未完待续)

7399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10 02:49

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就更一下正文中援军出场就“大显神威”改变对押运队不利局势的“大杀器”——56 式 4 联装 14.5 毫米高射机枪。

图 1 为存在于中国军博物馆(注:以下简称“军博馆”)中的该枪。

图 2 为在某公园露天展示的该枪,由于是用于露天展示,所以该枪上的大部分附件已经拆除,就显得有些不完整,另外就是风吹雨淋久了,外形也略有斑驳,其保养情况肯定不能与上面储存于军博馆中的相比。

图 3 为出口到朝鲜,正由朝鲜人民军女兵操作训练的该枪。

图4为20世纪60年代装备该枪的我军。

图5为该枪使用的14.5×114毫米机枪弹与56式7.62×39 毫米步枪弹的体积对比(注:56 式自动步枪/冲锋枪,56 式半自动步枪,56 式班用轻机枪乃至后来大名鼎鼎 81-1式自动步枪都使用的是这种步枪弹,而这些步机枪若只是单纯的比较威力的话,那么在该枪面前,基本上可以形容为“铅笔刀比大砍刀”之间的差距)。

图 6 为该枪使用的 14.5×114 毫米机枪弹与七喜饮料罐的体积对比。

而通过图 5、6 中的体积对比可以看出该枪弹药是多么的巨大,与之形成正比的,则是那更为巨大的毁伤威力,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在打击有生目标时几乎可以做到“横扫一切”,再加上该枪本身的“块头”,它被张建功形容为一种“连发的炮”可以说是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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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19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10 02:49

好了,今天的图就更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7420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10 17:18

楼主来更文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7447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10 17:22一直在门外站了一刻钟(注:既十五分钟)左右,我这才再次进屋,此时张建功已经停止了哭泣,留下的只有一双通红的眼睛,我正要说话,问他怎么样,需不需要我送他回家,他却先开口了:

“你想知道前哨基地那次战斗的具体经过吗?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他全程参与了那场战斗。”我一听就是眼前一亮,心说“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真有这么好,这么巧的事儿?当即心情激动的回道:

“当然想知道,您要给我介绍谁来说说这事?”“你刚才出去之后,我打了个电话,找到了一个人,我当年在车队遇袭那一战中就与我他并肩作战过,他叫薛勇,就是那个副排长。”张建功说。

我听完此言那股高兴劲儿就甭提了,这个人我在查阅资料时也查到过,但奈何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联系方式,更查不到家庭住址,也不知道他当年在押运队里是具体承担什么职务,这才作罢,现在才知道他居然就是那位副排长,当时还在想是不是年纪太大已经过世了,没想到不仅健在,还能有机会采访他一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兴奋完了我又有一个忧虑,就是根据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这薛勇薛副排长在 1962 年时就已经 27 岁了,到今天时隔已经半个多世纪,他的年龄已经接近“杖朝之年”(注:既形容 80 岁),比年过古稀的张建功还要年长,那么他还能向我清晰的回忆并并讲述那段激情燃烧的往事吗?

当见到这位老人并与其经过一番交流过后,我彻底打消了之前的顾虑,薛勇不论是精气神还是身子骨,乃至口齿与思维能力,给我的最直观印象就是四个字:宝刀不老!

(未完待续)

7448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10 17:39

(二)基地防御战电话里约好的地点是在一处公园,因为当时薛勇正好在公园中健身,在张建功的指引下,一个手持拐杖但不拄,而是提在手里的老人映入我的眼帘,这位老人腰板儿倍儿直,一把年纪却毫无颓懒之感,围着公园的内圈正在健步如飞的一圈一圈的快走。

怎样在介绍之下双方彼此见过、客套的过程在此一笔带过,就说采访地点直接定在了公园里,这还是我采访生涯中的第一次,以前不是采访室就是茶楼之类,这在露天的环境下实数头一遭,不过还好当时已经是四月底五月初,正是春意盎然之际,并且当天也是天公作美,万里无云不说,微风和煦,坐在公园里来一次长谈,不失为一件快事。

当时的时间是上午 08 点 05 分,张建功以还要给孙子忙活晚饭为由先行离开,其实我感觉他是不忍再听一遍那个残酷的过程,因为在他心中充满了对当年牺牲战友的亏欠。

而我与薛勇老爷子面对面的坐在一个亭子下的石头桌椅上,不用我“预热”发问,老爷子直奔主题,他掂了掂手中的拐杖,开始娓娓道来:

“我们当时跟着大部队的军车回到军区基地,然后就是把每个人隔离起来作报告,一个人写一篇,要把事情的经过说明白,有些战士文化水平不高,写不了,就改做直接口头问询,我呢,因为算是个带队干部,所以先写的书面报告,然后又做了口头报告,在基地保卫部门排除了里应外合的可能之后,这才解除了我们的单人隔离状态,那些跟着我们一起被运回来的尸体,直接交给了基地军医院保管和解剖化验,也就是这些尸体,引出来后面的乱子。

那会儿我认为袭击我们车队的是马匪,从古至今西北的马匪就比较多,以前新疆刚解放时间不长的时候,也发生过不少马匪抢劫军需物资车队、驼队的事情,这种情况一直到70 年代中后期在彻底绝迹,所以在 62 年的时候出现这种事也算正常。

何况第一次交战是在晚上,黑咕隆咚的毕竟没有白天看的清楚,我就没多想,只是感觉这群马匪都长得挺壮,也很凶,但同时也够惨的,连枪都没有,都拿着刀枪棍棒打仗,这不是找死吗?后来打的一塌糊涂,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但还是没往那些常理之外的地方想,可知道后来运回来的那些尸体被一个一个的摆在了军医院后面的空地上清点数量,我正好认识其中一个叫李士杰的军医,就上去跟他搭了两句话,这才知道这些玩意压根儿就不是人,之前没仔细看,这凑到跟前仔细瞧了瞧,的确不是人,它们的身材普遍比正常人要高大一些,看样子都有 2 米上下,那时候马匪都吃不上饭,营养不良,我亲手抓住过的、打死过得,身高能有个 1.6 米左右就算高的了,2 米多而且还是普遍这么高,简直是天方夜天,他们靠什么上哪儿长这么大个儿去?然后就是皮肤特别特别的粗糙,跟树皮差不多,上面满是褶子,颜色则跟那戈壁滩上的黄色基本一个样儿。

还有是伤口不一样,你比如说正常人的伤口应该是由血有肉,子弹穿进去是一个窟窿,然后周围的创口被打了‘烂乎乎’的才对,但它们的伤口不是,我怎么形容呢——有点像子弹打在树上的那种感觉,就是木头被打碎的那种感觉,都是一些横七竖八的碎屑状物体,反正不是人类应该有的血肉感,只有有一些被无后坐力炮或者是后来的高射机枪给打碎了的尸体,我看着倒好正常一点,里面还有跟人差不多的内脏,心肝脾胃肾什么的,只是在内脏与内脏之间,交叉盘绕着一些类似树根的东西,这么说吧:他们的身体里就想长了一颗什么植物一样,比如说是‘栽’了一盆花。”

他说到这里我感觉这老爷子心也够大的,便插话问:

“军医李士杰当时是怎么给您说这些东西不是人类

的?”“当时李士杰一手拿着一个记录本,一手拿着一个镊子,他用镊子从一具尸体的伤口上拽下来一条‘丝儿’,然后放在眼前仔细看了半天,说‘这不是人身上长的东西,怎么看着像植物纤维?’我听了这话还跟他开玩笑,说‘可能是这帮人吃树皮吃多了吧’,军医很严肃,他说那不可能,吃树皮吃的再多也不能长成这样,再说了在这种戈壁地区除了绿洲以外,哪有那么多树皮给它们吃?又指着尸体让我仔细看看,我这才发现刚才给你说的那些奇怪之处。”薛勇说。

“那我听说您当时在基地还发生了一次比车队遇袭规模更大的战斗,这场战斗是怎么爆发的?攻击基地的那些怪人是从哪里来的?”我说。

“这个你得听我慢慢说——事情就是从那些尸体上引出来的,我当时毕竟只是个排副(注:就是副排长的意思,部队对副职干部的称呼喜欢倒过来说,比如将副班长称为班副,将副连长称为连副,而副排长自然也就叫排副了),能知道的事情其实不比一个普通战士多多少,只是跟他这个军医认识才能靠近点看,问了些皮毛,后来他们的院书记出来了,要亲自带领医院的业务骨干们对此事进行处理,那我就没法待在跟前了,军医院的警卫连把现场一封,我只能离开,因为我们这些押运部队的幸存者的编制已经被打散了,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归谁管,吃个饭都不用排队去,自己就去了,那医院的伙食还不错,我正吃完,就听见后面人喊马叫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声音传来的方向正好就是当时停放尸体的医院后院,他们的解剖室什么的也都在哪里,我循着声音‘拔着脖儿’往那边看,还没看几眼,就听有人喊‘拦住他!拦住他!’

(未完待续)

7449 楼

作者:有骨难画 日期:2018-12-10 17:53伴着声音,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像疯了一样从食堂的后门冲进来,那种木头玻璃结构的推门,他就像看不见一样,直接撞进来了,木门的木头是杨木,十多厘米厚,结果就被他这么给撞烂了,双开门的右边半扇当场门轴断裂飞到了一边,玻璃碎的到处都是,我记得我清楚的看见,那些碎玻璃扎的这个人满脸都是,有一块巴掌大小的三角形玻璃足足有一大半儿全扎进他腮帮子里,虽然看不到他嘴巴里面什么样儿,但就凭那个扎进去的深度,可定得把嘴给扎‘漏’了,但就这样,一点也看不出他有疼的迹象,不仅不疼,还不流血,或者说流的血非常少,只在伤口边缘有一点点。

他一边冲,后面就有好多人在追,有穿军装的战士,也有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军医以及护士,乱糟糟的一群人一直快追到食堂的正门,这才把他追上,是一名战士飞身把他扑倒在地,然后后面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就想将其摁住,可地上那翻腾的力量相当大,三五个壮小伙子都摁住不住他,而我吃饭的地方就站在食堂的正门位置,所以距离我很近,我一看这不能干看着不管啊,想着上去伸手帮忙,这往前一凑,就瞧见那人嘴里绿乎乎的一片,不会到是什么,而且牙齿的牙缝里也都是这种颜色,看着挺让人反胃的,看的我就这么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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