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家原先轻轻地“出边、出边”的喊(4 至 10 的牌的两边的方块、梅花、红桃、黑桃的点,和围起 J、Q、K 这三种牌上面的图像的四条线就谓之“边”,所谓的“出边”就是希望对手没看到的那张牌的牌边上快出这些点或线的意思。)见庄家下面那张牌没出边,闲家又顶、顶、顶的喊了起来,所谓的“顶”,是希望对手的牌不该出点、线的地方出点、线的意思。这时庄家没开的牌不出边,那这张牌就是A、2、3 这三种牌中的一种了。此时叫“顶”的意思是希望这张牌的中心线上下出点的意思,中心线上下有点的牌,不是 2 就是 3,A 只在中心线的中心有一个点。当庄家把上面的 9 向左下方斜着慢慢展到,下面的白边牌(两边没有点、线的 A、2、3 谓之“白边牌”)的上面露出了四分之一多时,下面的那张牌的上面也没见有点,危险了!下面那张牌肯定是 A 牌无疑了!这时的我心都快跳出来了,高海更是紧张得脸色铁青。

我们这里拿了一张红桃 A,还有一家牌拿了一张梅花 A,庄家手里的牌不是黑桃 A 就是方块 A,生死的天平已经是五五波(比例)了。

场上的人都停止了叫喊,紧张的看着庄家手上的牌。场上共开五份牌,此刻只能求神拜佛黑桃 A 还在没发完的牌堆里了。当庄家下面那张牌三分之一左右的位置露出一点点黑点时,“完蛋了!”我暗叹了一声。

当庄家高兴地把牌完全打开时,与之对照的是垂头丧气的闲家,还有呆住的高海。他一、两分钟也没反应过来,我心里那个火呀!真想照头就给他几拳。高海愣了好一会儿,才把钱扔给庄家,这时我真正头痛的不只是输了的四十万现钱,而是还欠了庄家的三十几万,怎么办?庄家点完高海的现金,对高海说:“你还差我三十九万六千元,加上昨晚的二万三千元,你还要给我四十一万九千元。”这时的高海像个死老鼠一样一声没哼,庄家连问了他好几次,他都没反应。庄家见叫他他都没哼声,就拿出电话拨了一下,对着话筒说:“大哥,有人欠我的钱,你过来帮我处理一下。”接着报了酒店房间号。

我心想对方人马一到就麻烦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卧室门口一看大门,帮庄家把帐的那个青年己经站在那了,再回头一看,已经迟了:庄家和另一个朋友在里面拉住了高海。

这样的情形走不成了,就算我能走,高海也走不成,做朋友的我也不能扔下他一个人自己走,我想打个电话给侯宽,但见那青年盯着我,心想欠着别人的钱也没道理先叫人呀!何况对方人马正赶过来,侯宽他们要是下来了,冲突在所难免,就侯宽那几丁人马能不能顶住别人的进攻还是个问题。

我决定留下来,再作打算。

我返回房间对拉着高海手的庄家说:“兄弟,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不要生气。”庄家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给我搞清了欠账再走,就这么简单。”

我说:“你先放开我朋友嘛,咱们坐下慢慢谈。”庄家理直气壮的说:“他欠我的钱,我为什么要放开他?有什么你就说。”没说几句话,外面就进来了八九个凶神恶煞的青年人。庄家向一个像是头目的人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那头目审视了一下我和高海,用手指了一下高海说:“你没有那么多钱,买那么多钱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浑水摸鱼,当我们是笨蛋啊?”高海那死老鼠哪懂回答,站着像个木头一样不声不响,我赶紧说:“大哥,我们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是想浑水摸鱼,我们也不会带那么多钱来赌了,我朋友他可能一下忘记了赔率,放多了注码,请你多多原谅。”那头目瞪了我一眼,说:“哦!你们要是赢了就拿我朋友 85 万,输了就说忘记赔率了,只给四十万,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歌仔(好事)给你唱(捡)。你们今晚把欠数搞清了再走!”我说:“大哥,我们就带了这么多钱来。现在这么晚了,我们不是这里人,上哪去找钱呢?”那头目凶巴巴地说:“我管你去哪里找钱,反正你们把欠账搞清了才能走。”看自己理亏,我只好好声好气地跟他们周旋:“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朋友的过错吧!我们从来没有赌过这样赔率的牛牛,我朋友他真是忘记了赔率了,不是有心混你们的。”那头目哼了一声:“过错!忘记!你们又不是刚来赌,这么简单的规矩都不懂?你骗鬼去吧!想骗我!”看来不还钱是不可能的了:“大哥,是我们错了,是我们错了,你看这样行吗?你先放我们走,明天我们再拿钱来给你们。”“你都说你们不是这里人了,放你们走了,你们不还钱,我去那里找你们,不要再说了,赶紧打电话叫家里人送钱过来。”那头目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大哥,这么晚了,我们真的没办法拿得到这么多钱,这么大的数目我们不出去亲自筹,是拿不到的。”那头目顶回我:“输了,要你们拿钱还给我朋友就没办法,哦!赢了,拿我朋友的钱就有办法了。”看着场面的僵局没有丝毫改善,我心乱如麻。忽然脑袋里闪过一个主意。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1-02 17:27

7、峰回路转我走到豪晋身边,推了推他说:“豪晋,咱们那么熟了,你给担保一下叫他们让我和高海先走吧,明天我们再拿钱过来还给他们。”豪晋听了没吭声,我急了,大声道:“豪晋,咱们那么多年朋友了,这点事你也信不过我?”我知道只有装着跟豪晋很熟的样子,有他的担保,庄家那伙人才有可能放我和高海走。因为他们可能想我们和豪晋这么好,出去以后为了不连累朋友,一定会还钱给他们的。但是,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刚认识,就算豪晋肯担保,他们也不会放人的。

我为了能脱身,套近乎地叫了豪晋好多次给我们担保,他才勉强同意。我见豪晋同意担保了,就拉他走到那头目的面前说:“大哥,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我朋友你们是认识的,他住哪里你们也知道,就算我们跑了,我朋友也跑不了,我们跟豪晋那么多年朋友了,如果出去后不还钱给你们,你们肯定会找我朋友的,那样做我们也对不起我朋友啊。”那头目转向豪晋:“豪晋,你是不是担保他们,你担保可以,但如果他们两个人不还钱,你要负责还,你可要想清楚了。”

豪晋听了又没敢出声了。

我怕情况有变,忙对豪晋说:“豪晋,你给担保一下嘛,我们明天晚上还过来这里赌,到时顺便把钱还给他们,咱们朋友一场,你还信不过我们?”豪晋满脸顾虑地对我说:“阿扬,你说话可要算数呀!如果你们不还钱给别人,我就惨了。”我说:“愿赌服输,你放心吧!,明天晚上我们一定会把钱拿过来给他们的,顺便明天晚上再赌它一场。”豪晋听我说了一大堆保证的话之后,似乎不那么害怕了,就对那头目说:“文哥,你放我朋友走吧!我朋友都是有钱人,不会赖你们的帐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的大石稍微沉了一点。

那头目把头转向一边说:“欠钱的,个个都是说明天一定还的啦?我又不认识他们人,明天他们不还钱,我上那去找他们?”豪晋说:“文哥,我给我朋友担保,你还不放心吗?如果他们不还,我负责还。”那头目指着豪晋说:“豪晋,你想清楚了,你朋友如果不还钱,我上银行找你,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豪晋听了,对我说:“阿扬,你都听见了,你讲话可要算数呀?不然我就惨了。”我对豪晋说:“豪晋,你放心啦!明天我们一定把钱还给这位老坂,你帮了我们,改天我们会报答你的。”

豪晋听了,对那头目说:“文哥,你让我朋友走吧?。”那头目听了,一副想理不理的样子没哼声。我心里的大石又悬起来了。好不容易,过了两三分钟,那头目对豪晋说:“既然你为你朋友担保了,我也不为难你朋友,我让他们走就行了,你记住了,你朋友明天不还钱,我就找你拿。”说着,转头对我和高海说:“我和你们不认识,不让你们走情有可原,既然豪晋为你们担保了,你们走吧!希望你们信守诺言,明天还钱给我朋友,不然我找豪晋拿。”我对那头目说:“文哥,多谢你的宽宏大量,明天晚上我们一定把钱还给你朋友,你尽管放心好了。”搞定了里面的事,我和高海、豪晋走出酒店的大门,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好险啊!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1-02 17:34

8、怒火冲天三人走出酒店大门不远,看见侯宽和他朋友黑豹站在路边,就走了过去。侯宽见了我们忙问:“怎么样?”

我说:“走吧,边走边谈。”侯宽边走边打电话叫他朋友开车跟过来,几人顺着大路边走边谈,走了一百多米,侯宽的朋友开车追了上来。

我上车时看了一下,却不见了豪晋。

我问侯宽:“豪晋呢?”

“咦!刚刚还看到他跟着我们的呀!他没上车吗?”

我环视了一下车内:“他没在车上呀!”

黑豹说:“那我下车去找他。”说罢,下车去找豪晋了。

十几分钟后,黑豹上车说:“酒店附近找了一遍没见豪晋,打他电话,他说家里有急事先回家了。”虽说输了钱,大家也要找个地方谈一下才行,既要谈今晚失利的原因,也要谈谈明天怎么操作的事呀!真是的。我不由在心里骂了他几句。

可能是豪晋见两次都没赢钱失望回家了,我猜想。

本想在附近找个餐厅谈的,现在只好回侯宽那边再谈了。我对侯宽说:“走吧!回去。”一开车,我就忍不住噼里啪啦大骂高海:“他妈的,我明明千叮嘱万嘱咐你,一定要控制住了黑桃 A 牛牛你才下重注,可你就是不听,自作聪明乱来一套。他妈的,老子早就跟你说了,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那么巧,可你就是不信,怎么样?我说对了吧!撞板了吧!”

高海没吭声任由我骂,侯宽他们也没说话。

回到侯宽朋友开的餐厅,我把刚才赌局里的情况对侯宽他们说了一遍。里面有十几个侯宽的朋友在吃宵夜,听我大声嚷嚷的,都围了过来听。我把情况说完,心里烦闷得很,叫服务员赶紧拿啤酒过来,我边喝着啤酒,边又骂起了高海。

高海小声说:“黑桃 A 要么在别人那里,要么就不出来,我等了好久也没法拿到黑桃 A。”我大声顶他说:“你找不到黑桃 A 不能赌小点吗?我就不信赌下去会找不到,说你没用就是没用!”说完,我叹了一口气说:“唉,他妈的,今晚老子亲自上场就好了,如果我上场,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侯宽对高海说:“你真是没用,连几个老头你都搞不了,我知道你那么没用,我都赖得叫你过来做事,我自己出山做还好一点。”

我说:“不说了,杀十几个死猪都杀不了,越说我越火。”

侯宽说:“明天我们怎么打算呢?”我愁眉苦脸地说:“还能有什么打算?都陷进去了,明天一早我赶回去拿钱下来再拼过。明天晚上由我亲自上场,我就不信赢不回本钱。”说到这里,我又想起高海自作聪明的样,忍不住又骂起了高海:“我都说我不下来了,你非叫我下来,下午我说我上场,你又要逞英雄说你上,现在还欠着人家四十一万九千元。”明晚一进场,首先就要还钱给人家,明晚进场起码要带八十万进去才行,万一明天还了钱给人家,人家收了钱不赌了那就惨了,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你想过没有?明晚要是发生什么事,赔进去的就是一百二十万,今晚也就四十万而已。明晚要是再发生什么事,处理起来就麻烦多了。真他妈的,现在被你弄得头痛得要命!”大家听了都没吭声,我火气难消,又翻起了旧瓶:“进场前我还交代你几次为免出现你第一晚的情况,你一定一定要控制住了黑桃 A牛牛才下大注,可你就是自作聪明不听,害死人了就像死老鼠一样不吭声了。刚才要不是豪晋给担保,今晚都不知怎么收科(下台)。”见大家都不作声,我也觉得自己说得过了头,喝了两瓶啤酒,我独自回酒店了。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晚上的事,久久不能入睡。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1-02 17:42

9、事有跷蹊第二天早上,八点不到,我就起床赶回去拿钱,有什么办法呀!现在的环境是骑虎难下,唯有再博多一次了。

在车上,东想西想,对昨晚没亲自上场做事懊恼极了。虽然理论上来说,我上场做事肯定不如高海好,但我百分之九十几的新局都是第一次进场就下手赢钱的,而且也能做得天衣无缝,也没见有什么人怀疑过我出千。何况昨晚的本钱是我的,只要我坚持要上,豪晋也没辙。想到这里,脑子又转到高海毛遂自荐的情形上,心里对高海的火气又来了。

回到住地,先到三个约好的朋友那里拿了一些钱,自己跑去银行拿了一些,胡乱吃了午饭,就赶忙往下赶。在车上我努力想忘掉昨晚的事,毕竟已经发生了的事再想也于事无补,想好今晚上场怎么操作才重要,可脑子怎么也拐不过弯来。涌现的都是昨晚的事,也不知怎的,脑子却突然闪过这个局好像有点不正常的念头。

我捋了一下思路,把这个局从头到尾筛了一遍,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浑身冒出了冷汗,“这八十万差点就冻过水啊(差点就完了)!”回到酒店高海见了我,没敢出声,我问他:“侯宽他们没来吗?”“他和黑豹过来和我吃了午饭,上房间聊了一下,刚走不久,他说晚点过来和我们吃晚饭,一起商量商量今晚怎么做事。”“你输了两场劲嗒嗒的(惨惨的),今晚你还敢去?”我有点开玩笑地对他说。

高海听了,以为我今晚进局不带他进,忿忿不平的说:“今晚我一定把输

掉的钱赢回来。”

我不屑地看着他:“你怎么赢?你进去,输多一场就有。”高海说:“我今晚一定按你的指挥去做,不控制到黑桃 A 牛牛,绝不下大注赌。”那时的他,认为这个场现金多,场里全是水鱼,这么好的场没赢到钱还输了六十万,心有不甘。一味认为对方赢他只不过是侥幸而已,老想再上场翻本赢钱,也好挽回面子。

我见他滔滔不绝保证这保证那,打断他的话说:“你今晚再上场还是个输。”高海听了,以为我误会他上场后又自作主张赌,发重誓般指天笃(划)地地下保证说:“你放心,今晚我一定按照你的指示去做,不拿到黑桃 A,打死也不下重注。”他经过两次教训,人变醒目了,但脑袋还是简单了一些,以为按照我说的只要控制到黑桃 A 牛牛就万事大吉了,却没想到场上暗藏的杀机。

我见他从自作主张这个极端,又跑到一切听从我的安排去做的极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逗他说:“老弟,做一个高级老千有勇无谋是不行的。”高海见我火气消了,又露出了一副英雄好汉的模样说:“切!对付那帮水鱼头,还不手到擒来,十拿十稳。今晚上场就坐庄,“杀朝”他们。”我看他那模样,感觉有点好笑,就对他说:“这是个千局,你进去能赢钱吗?”高海听了露出怀疑的神色说:“你不会搞错吧!场上的人大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头,拿着牌低着头看半天,半天都没人看我一眼,怎么看那帮人都不像老千,像水鱼。”我说:“你说他们是水鱼,这会儿,说不定他们正聚在一起说我们是水鱼呢!并商量今晚怎么宰杀我们呢?”

高海问我:“你有什么根据说他们是老千呢?”我说:“这不是一般的老千碰到老千的千局,而是一个经过精心策划的局中局,真正的主谋就是请我们做事的豪晋。”

高海听了,更惊诧了:“你不会弄错吧!”

我说:“我怎么会弄错?他能瞒住你们,但他瞒不住我。”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1-02 17:4510、抽丝剥茧

接着我一步一步地把这个局分拆出来给他看。

“第一,豪晋这个人有点可疑。这人虽说一脸的正派相,但我总感觉这人心术不正,直看横看都不是很顺眼。你想,我们做枪手这么久,不管输钱赢钱,出来后大家都会找个地方商量总结一下的,可昨晚他只跟我们走出酒店大门不远,就失踪了,招呼也没打一下,我们出来做事这么久,有过这种事吗?我估计他做局给我们踩,心里也怕我们醒水做回他,所以不敢跟我们走。酒店内外及附近他肯定都安排好了人手,以应付突发事件。毕竟在酒店内外及附近,安全上他们应该是可以掌控的。”我顿了一顿,继续说:“我昨晚也是病急乱投医乱拉他为我们担保,你想,他跟我们又不熟,却肯给我们担保,如果是三五七万这还说得过去,可那是四十多万呀,这本身就有点可疑。就算他是真心为我们担保,他肩上的压力这么大,出来后他肯定会跟我们坐坐,提提这笔钱的事,可他没有这么做,却悄悄的溜走了,这不符合常理。还有,昨天他和我们见面时迟半个小时左右才来,谈完了马上就走,行为有点鬼鬼祟祟的,我估计他还是怕前晚阴了你们一下,提防你们事后醒水,利用见面的机会套回他,所以和我们见面前先派一些我们不认识的人先进咖啡厅查看一下情况,确定我们没有套他,他才出现,谈完了事,为免出意外,所以马上就走了。”

高海听我说到这里,既没表示同意,也没有反对。

我接着说:“第二,‘规定’有问题。这个赌局开在酒店房间里,门窗布帘都关上拉上了,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房里的情况,人站着或蹲着坐着与安全没什么相干。你们赌博的人坐着很正常,可我没有赌,他们却要我蹲下来,显然是怕我站着影响他们做事,因为我站着能看到整个场面,对他们做事威胁很大,所以他们就把这个局设计成规定不能站起来。还有,我刚蹲在你身后,豪晋就叫我让位给他,当时我以为他也上场赌,为你打一下掩护,所以给他让了位,可是他占了位置并没有赌,现在想起来,他占那个位置的目的就是,避免我从你和你身边的那个老千之间的缝隙中看到场上的情况。

第三,赌博的位置有问题。按说赌博的人都是有钱人,应该是在桌上或客厅的茶几上赌才对,其次是床上,再到地下的宽阔处,可昨晚十几个人却在墙角赌,显然是有意安排好的,为的是不让我有挪动的空间,把我固定在一个没法看到场上情况的地方。你想想昨晚房间的布局是不是这样的:房间中间靠右边墙的地方放睡床,床尾方向,也就是左边墙壁放了一个电视机柜和电视机,床的右边到窗口的外墙有一米四左右的空间。我要走到床边与外墙之间的空间,要经过电视机柜与床尾之间的通道才能进去。刚好通道蹲满了赌博的人,这样我就没法从这个通道进去床边至外墙之间的空间位置了。我要进去那个位置,必须要翻过睡床才行,但就算我进去了,也没什么用,因为他们在那个地方安排了三个像豪晋这样的人蹲在那里钓鱼,这样的情况显然也是经过精心安排的。更绝的是他们选择在摆放电视机柜的墙壁至外墙的墙角处赌,这样我们的左边是放电视机柜的那面墙,对面是外墙,这两个地方他们一早就靠墙占满了,我是没法进去这两个位置的。而这两个位置恰恰是不存在前后的问题,是可以观察全场的位置。

第四,牌路有问题。虽说有时会出现我们出千来了大点,对方的牌点比我们还大的情况,但毕竟不是很多,特别是两晚都是下大注的时候就出现这种情况就更不正常了。如果我们只是带 J 或带方块 A 以下的牛牛,连续被他们赢掉两次,还勉勉强强讲得过去,因为上面还有带Q、K和梅花A、红桃A、黑桃A的牛牛。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两次都是红桃 A 牛牛,他们只有一个机会才能赢我们,那就是黑桃 A牛牛,他们两次都中了这个机会,那就太不正常了。黑桃 A 牛牛为什么在我们下小注的时候庄家没出现过?一下大注时它就出现了,这绝对不正常。

第五,赔率有问题。他们定这么大的赔率,就是抓住老千想一把结束战斗的心理,反将老千一把,一把把老千搞定,他们定这么高的赔率,也是因为他们知道很难多次地在我们面前出千。”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1-02 17:54

11、验证骗局高海听完,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我几次想拿黑桃 A,黑桃 A不是在其他赌客的牌里,就是在牌堆里不出来,肯定是被他们控制了起来。按你刚才的分析,这个局应该是个局中局,我们下面怎么做呢?”“现在只是个判断而已并不一定就准确,现在我们陷进去了六十万,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钱拿回才行。”“这帮 B 吃了我们两锅(次)了,就怕他们拿了钱不赌了。”高海担心地说。

“刚才我在车上的时候,豪晋打电话给我,问我今晚怎么安排?我应付他说今晚由我上场继续搞。他在电话里让我不要告诉你和侯宽,今晚就我和他进局就行了,赢了钱两个人分,说人多了分钱就薄了,我当时在电话里就回绝了他的提议,从他的语气看,他今晚应该还是想跟我合作的。我想,我装着又想跟他合作的意思,单独一个人会会他,看看是不是局中局。现在我有防范的意识,跟他会面从谈话中去判断真假应该不难。如果是局中局,今晚就找个理由不去了,晚上想一套办法,明天调动人马过来做掉他们,抢也要把被他们千掉的钱抢回来。如果不是局中局,今晚照样去,由我上马做事。”

高海听了说:“那把侯宽叫过来一起商量一下吧。”我对侯宽这样动不动就装大哥的人没多大兴趣,就对高海说:“先不要告诉他,这样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怕跟他讲,他会说我们畏头畏尾,这也怕那也怀疑,‘忙’没帮上我们一点反而碍手碍脚的。”高海说:“就怕侯宽知道你一个人去会豪晋,以为你想撇掉他们一个人去偷吃。”“这个他可以放心,不管是不是局中局,会完豪晋后,回来就跟他讲,我出来混,什么时候做出过这样的事?”高海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去:“你一个人去,万一豪晋知道我们怀疑他有鬼,决定今晚不干了,会面的时候带人把你抓走,要你拿出他昨晚担保的四十一万九千元,那怎么办?”对于这个我也早有预料:“那倒不怕他,我跟他约定在热闹的地方见面。我有准备,他人再多我也有办法脱身。”高海说:“那太危险了,还是把侯宽叫过来商量一下吧!这里是他的地头,人手他也有。”

我见他这样说,就说:“叫就叫吧!”不久,侯宽和黑豹过来了,我把这个局可能是局中局的情况和准备单独会会豪晋,再确认一下这个局到底是不是局中局的想法告诉了侯宽。

侯宽听了,拍了拍大腿说:“去证实一下也好,他妈的,这个家伙做事这么缩骨(意为小气,指豪晋不出本钱做事),如果证实不是局中局,今晚赢回我们的本钱不跟他干了。”我说:“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最关健的是要查清楚这个局是不是局中局,不能再中招(计)了。”黑豹建议说:“不如趁阿扬跟他见面的机会带人把他抓起来,审问他。”高海说:“那不行,如果不是局中局,那就没法合作了,输掉的钱就白输了。如果是局中局,他也会有防备的,光天化日要抓他也不容易。”侯宽做事比较保险,说:“还是阿扬过去会会他再决定下一步棋怎么走比较好。”我打电话给豪晋说:“豪晋,你的提议我想了一下觉得不错,我们找个地方见一下面,商量一下今晚怎么做事,你看我们在那里见面好?”豪晋似乎不大合作,说:“晚上上场就做事,有什么东西好谈的,你晚上八点左右去到我们昨天晚上赌博的酒店的附近打个电话给我,我跟你会面直接进场就行了。”我劝说道:“你不是搞这一行的,我要布置一下你怎么配合我才行,这些事在电话里很难讲得清楚,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商量一下吧!”

听我这么说,豪宽说:“你说在那里见面好呢?”“在福胜酒店门口见面如何?”我怕把位置定得过于偏僻,豪宽比我还怕,不敢出来。所以选了一个人多的地方。

豪晋想了一下说:“可以。”

双方约定四十分钟后在福胜酒店门口见面。

放下电话,几人商量起了对策,侯宽对我说:“阿扬,我们送你到离酒店 300 米左右的地方,你下车走过去酒店,如果送你到酒店,我怕豪晋会看到我们,等一下我们把车停在酒店大门的对面马路看着你,你有什么事我们会冲过去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高海有点不放心说:“要不要叫多几个人一起去?”

侯宽说:“不用了,在这个地方有什么事我能摆得平的。”

高海听了,不哼声了,我也懒得作声了。

去酒店的路上,高海还是不放心我的安全,又对侯宽说:“我们还是叫多一点人吧!”

侯宽还是说:“没事的,你放心啦,我说没事就没事了。”高海啰嗦的本性又出来了,说:“我们还是叫多点人吧!那样安全点。”这时黑豹好像虎啸一样对着高海大吼道:“你怕什么?这么怕死出来找什么饭吃!你以为我是咖喱啡(无名小辈)呀。”那黑豹长得五大三粗,牛高马大,满脸横肉,跟三国里的张飞差不多。

高海被他这么一吼,吓得一个劲地说:“豹哥,我不知道你这么厉害,这么有料,你说不要(人)就不要了。”黑豹怒气冲冲地继续说:“我不出声,你就以为我没料啊!我告诉你,我一个电话,马上可来两三百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呀!哼!”弄得高海左一个豹哥,右一个豹哥的给黑豹消气。

我见这样的人太多了,没心搭理他,拿出手机按了 110 三个字递给高海看,意思是我有什么事,你就打 110。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1-02 18:01

12、单刀赴会去到那间酒店,还是等了半小时豪晋才出现。他神色有点慌张,谈话时东张西望。我反悔地说:“我刚才考虑了一下,始终觉得今晚一个人偷偷跟你去做事不太好,我朋友他们这几天忙上忙下那么辛苦,一场钱都没分到,还不见了本钱,今晚还是预上他们一起去吧!等今晚赢了钱,分过一次钱给他们了,以后我们两个人再一起去吧,那样我良心才过意得去。”豪晋说:“你不讲,我不讲,他们不会知道我们两个人合作的,何况昨晚我给电话号码你时,你朋友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输的二十万是他们输的,与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又没欠他们什么情,管他们干什么?他们输了你四十万,要说欠情,是他们欠你。”我估计豪晋的图谋是引我一个人入局,这样他们操作起来就更轻松了。

“不行呀,大家都知道我回去拿钱今晚再进去做事的,今晚我失踪了,他们一眼就看出我跟你进去偷吃了,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豪晋见我不同意,说:“我等一下,打电话给侯宽,说你们两场都输钱,我没信心再干了,你装着回去了,这样我们晚上去做事他们就不会知道了。”“这个场的人这么笨,我们又不是只搞一场,今晚分一次钱给他们无所谓的,下一次我们两个人才去吧!”“高海做了两次事都输钱,我对他没什么信心了,我不欢再跟他们合作,今晚还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吧!我相信你的技术。”豪严晋说道。

“侯宽、高海他们都是老江湖,今晚我跟你去做事肯定瞒不过他们的,算了,大家合作做一场,下一场我们再干吧!”

豪晋听了说:“那就按你的意思做吧!”说完,准备想走人。

我对他说:“今晚做事由我上场做。”豪晋还是坚持让高海上:“高海赌了两场了,还是由他上场做好一点。”“昨晚高海输的四十万是我的,今晚的钱也是我的,我出那么多本钱,连场都不能上,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今晚怎么做事,你交代高海不就行了,你一上去就赢钱不好的。”“如果刚才我同意跟你做事,那不是我上场了?”我反驳他说。

“那怎么同呢?我们两个人去,你上场当然没问题了,但三个人进去,性质又不同了。”“我做一千场事,都没有两场有人怀疑我的,做事的事,你不要老干预我们,由我们做事的人自己决定吧!”豪晋见拧不过我,只好说:“好吧,你上就你上,我还要回银行上班。”说完匆匆就走了。从豪晋谈话的神态和举动来看,我判断这个局是局中局的可能性很大。

豪晋走后,我怕他留下暗盯监视我,就自己打了一辆的士回酒店。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1-02 18:09

13、万全之策

回到酒店,我把我的判断说给了高海、侯宽他们听。

侯宽说:“按你的分析看这个局有点像是局中局。但问豪晋的老婆就能找到豪晋,他老婆是知道我们是出来混的,豪晋在银行上班,他有这么大的沙胆(胆量)设我们?”

我问候宽:“豪晋的老婆能不能随时找到?”

侯宽说:“可以,随时都能找到她。”高海说:“从阿扬的分析看,豪晋确实有很多古怪的地方,但他们两公婆这样的身份,按理说是不敢参与这样的千局的。”

黑豹说:“会不会是里面的人设我们的呢?”“有这种可能,但从他们的外表看,这些人都像是生意人,赌博时的神态都很水,没感觉他们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说罢,我问高海:“你进去了两次,场上的情况你可以一目了然,你有没有感觉他们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高海说:“没感觉到,他们个个都拿着牌看半天,洗牌都很笨拙,傻头傻脑的,不太像老千。我开完牌后也看着庄家开牌,如果他出千肯定过不了我的眼。”侯宽问我:“阿扬,你进去不赌,你没看出什么问题吗?”我说:“我进去半个多小时就出事了,蹲下后,根本就没法看到那帮人洗牌开牌,高海下五万的那手牌,我站起来时,庄家已经开了三张牌了,他要是出千的话,已经干完活了。”

高海说:“那现在怎么?今晚还上不上呢?”我说:“现在的情况,冒然上场风险很大。怎么也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侯宽说:“不如过去那边问一下我的兄弟,那边有没有人做局中局的,另外看看他认不认识昨晚的人。”我陪了四十万,只要有一线机会扳回来,什么都愿意去尝试,见侯宽的兄弟是那一带的人,有一定的基础。听侯宽这样一说,我叫他赶紧过去。

去到侯宽兄弟的写字楼,他兄弟出去了,侯宽给电话他兄弟,那大哥说他在外面办事,可能要晚上八点左右才回来。

几人找了一间西餐厅,心事重重喝咖啡连带吃晚饭磨到快八点,侯宽打电话给他兄弟,确认那大哥已经回到写字楼了,便埋单,去那大哥的写字楼。

见了那大哥,侯宽将情况告诉了他兄弟,那大哥说:“也没听说过这里有人专做局中局的,我的手下和朋友也没有做局中局的。”侯宽又问他朋友:“如果今晚还在那间酒店赌,我们上场做事万一出了事你能不能帮我们搞定?”那大哥说:“酒店在前面马路的另一边,在那边出事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如果在马路的这一边出什么事都可以搞定。”我一听,知道这个所谓的大哥能力有限。虽说有的地方黑帮是有划分地盘的,尽量井水不犯河水,各捞各的吃,但真正有实力的社团也不至于在马路这边就能呼风唤雨,一跨过一条小小的马路就没辙的情况。

我郁闷的走出大门边吸烟边想,想了半个多小时,也许是不甘心四十万就这么没了的缘故,也许是太想捞回本钱的思想作怪,想着想着又觉得这个局好像不是局中局。

我回到房间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大家,大家听我这么说,都高兴了起来,一致决定晚上继续上那个局。

到了晚上九点左右,侯宽接到豪晋的电话后说:“走,开工了。”不知为什么,一听“开工了”我心里又犹豫了起来了。我把想法跟高海说了,高海说:“上不上你拿主意。”我和他做事关键时刻,他总是听我的。

我脑袋飘忽不定,就说:“去吧,只是感觉有点像而已。进去以后再见机行事。”在车上,大家都没出声,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胡思乱想,想必大家也是这样的心情。

十多分钟车子开到了豪晋约定见面的那间酒店。高海正准备下车,这时我认定这个场是个局中局,我拉着高海对侯宽说:“这个场是局中局,走吧,回去!”

既然认定是个火坑,还会往里跳吗?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1-02 18:15

14、斗智斗勇车子往回开了不久,侯宽的电话响了起来,侯宽看了一下显示:“是豪晋打来的。”我对侯宽说:“你就对他说,今晚我们筹不够钱,改天筹够钱了再过来赌。”

豪晋听完了侯宽的话,在电话那头说:“人都约齐了,你们现在才说不来,今晚人家还等你们还钱呢!”那家伙还在电话里哭诉:“昨晚我相信你们,所以才给你们担保,现在你们不来了,庄家肯定找我要钱,你们真是害死我了。”侯宽说:“我们筹不够钱,过去也没用呀!看看明天筹不筹得到,如果明天筹到了,明天再过去赌。”我对侯宽做了一个收线的手势,侯宽点了一下头,说了几句就把电话盖了。

我说:“他妈的,他以为我们是傻瓜,看不出他做局,都这份上了,他还装蒜。等一下他肯定还会打电话过来的,你就对他说我们现在只有二十万,不够还人家,今晚没法过去,告诉他,如果对方逼他急,就让他过来先拿这二十万顶一下,剩下的等我们筹到了再还给庄家。只要他过来就好办了,不做回这 B 一次,难消我们心头之恨。”二十分钟后,豪晋又打来了电话,侯宽按我交代的话对豪晋说了一遍。

豪晋在电话里说:“我现在被昨晚的庄家看着没法过去你们那里拿钱,你们送过来吧!”

我按着侯宽的话筒,小声在他耳边说:“你就说你也没时间送过去,他要钱就过来拿。不然,等改天筹够了再一起送过去。”侯宽把我教的话说了过去,谦晋在电话里自然又哭诉了一番。我对侯宽做了一个盖电话的动作,侯宽说:“你要就过来拿,不然改天再给你了。”说完,就把电话盖了。

侯宽断了电话后,我说:“你们就等着看吧,等一下他还会来电话的。”我对侯宽说:“等一下他再来电话,你还是刚才那些话,我估计他会叫人过来拿。至于他是百分之百不敢过来的,昨晚出了酒店远一点,他都不敢和我们在一起,这里不是他的地头,借他一千个胆,那狗养的也不敢来,现在要抓住他急于拿钱的心理,不要跟他讲太多,只要他派人过来拿钱,就把来人扣下,再让他拿钱来换人。”果然没多久,豪晋又打来了电话,催侯宽赶紧送钱过去救他。侯宽把刚才说的话又传了过去,豪晋说:“我实在出不来。”在电话里,他装得十分可怜的说:“早知道你们这样,昨晚我就不给你们担保了,现在我没有钱给别人,别人把我扣住了,别人说,如果我不还钱,就要废了我。”那B旁边传来四五个人的叫骂声。

我心里骂道:哼,你敢不吐回钱给老子,迟早我收拾你。

侯宽对豪晋说:“看看明天筹不筹得够数,如果筹够了明天给你送去,如果筹不到就过几天吧!现在我们这里只有二十万,我们送过去,我怕对方把我们也扣了。”说完就把电话盖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豪晋又打来电话对侯宽说:“庄家不让我出去,我现在打电话叫我老婆过去你那里拿钱,你们有多少钱先给我老婆拿回来给我,你们的地址在哪里?”侯宽把地址报了过去,豪晋说:“你们把钱准备好,我老婆他们大约五十分钟就到。”我一听,高兴极了,忙叫侯宽准备好人马,让他在餐厅外围布置几个人观察情况,餐厅里留几个人配合我们。

约摸五十分钟左右,外围打来电话说:“有一辆出租车连续经过餐厅两次,应该是豪晋派来的人。”

不久,外围又打电话进来说:“这辆车又向餐厅开来了。”我抬头看着餐厅大门,少顷,只见一辆出租车开到餐厅门口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豪晋的老婆和第一次陪豪晋同我们见面的那个男的。

他们走进餐厅向我们坐的桌子走了过来,我对豪晋的老婆说:“坐下一起吃点宵夜再说。”豪晋的老婆笑着说:“没时间了,豪晋说等钱用,我们拿到钱就走。”

那男的神色有点紧张,老往餐厅大门张望,也没开口说话。

我走出餐厅大门走到出租车旁对司机说:“师傅,你先走吧!不要等我朋友了。”司机指了一下豪晋的老婆说:“她们叫我等她们一下,说拿点东西马上就走。”

我说:“不用等他们了,你先走,多少钱路费,我给你。”这时,豪晋的老婆和那男的走出来说:“是我们让司机等我们的,我们拿了钱就走。”我说:“先吃点宵夜,等一下我叫人开车送你们回去。”说着,我付了车费给司机叫司机先走,豪晋的老婆和那男的只好呆呆地看着出租车远去。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1-02 18:24

15、遭遇强手看着他们傻愣的样子,我大声说道:“在外面站着有什么好看的,进去。”进了餐厅一坐下,我变了个脸色说:“你们赶紧打电话叫豪晋拿回钱给我们,否则不要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豪晋的老婆装着一脸茫然的说:“拿什么钱回给你们?”

那男的就装聋作哑不吭声。

我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们别给我装蒜了,再不快点叫豪晋把钱退回给我们,你们不要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豪晋的老婆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男的依然低着头不作声。

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们还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我火了起来,走过去他们身边想扁几拳他们,给提个醒。侯宽和黑豹一副大哥的款样对我招了招手说:“阿扬,不要急,不要打,慢慢来,问清楚了,再做事也不迟。”说着,把他们带进了包房去审问。

我对高海说:“跟这些人有什么好说的,你看他们的神态,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会说实话?”过了二十多分钟,我实在忍不住,就走进包房查看情况,只见那俩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至于侯宽问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指着那他们说:“你们不要再给我装蒜了,你们和豪晋设局千我们,你们以为我们不知道呀!我现在的要求不过分,只是你们给回钱我们就行了。”豪晋的老婆辩解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们怎么骗你们了?”那男的说:“豪晋叫我过来帮他拿钱,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做事向来都是先礼后兵,最受不了我对他以礼相待,他却把我当傻子玩。好声好气跟他讲,他们两个这个说不明白,那个说不知道,我心里火得不得了,冲过去就要扁他们。黑豹拉着我说:“先不要打,先不要打,这么冲动干什么?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你放心好了。”我怒气冲冲地说:“我也想好声好气跟他们谈,但问题是他们当我们是傻子死不承认他们千我们,我做事很简单,不想弄得复杂化,她他们骗我既然被我发现了,就干干脆脆承认了把钱给回我就完了,我也不打他们不骂他们不罚他们,但如果他们非要把事情弄得复杂化,死不承认他们做的事,硬要吞掉我的钱,她们就不要怪我发脾气。”我正点醒那俩人,豪晋老婆的电话响了,豪晋可能在电话那头问她拿到钱没有,回到哪里了之类的话。只见他老婆对着电话说:“我们还在候宽这里,他们说我们骗了他们的钱,现在不让我们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我走进豪晋老婆身旁:“你把扬声器打开。”只听豪晋说:“我没骗他们,他们昨晚输了钱要我给他们担保,现在他们耍赖不还钱给别人,别人把我抓了起来要我代他们还。”我不是第一天出来跑江湖的,哪忍得他老婆死到临头了,他还把我当傻子耍,一把抢过电话对豪晋说:“你他妈的当我是白痴呀!你做主谋设局千我们,现在还给我演戏?我告诉你,你如果敢不退回钱给我们,你就准备给你老婆和朋友收尸。”豪晋在电话里哇哇的叫屈:“你们昨晚欠了人家的钱,我好心给你们担保,你们多谢都不说一声,现在又不还钱给人家,别人说我是担保人,要我还钱,我带你们来赌钱,什么好处也没得到,平白无故要替你们还四十一万九千元给别人。早知道你们这样不讲信誉,没义气,我不带你们来赌博就好了,不给你们担保就好了,我现在够冤的了,你们还想勒索我?”听那家伙在电话里说这些话,我整个人都快气坏了,大家都是出来跑江湖,真他妈的也做得太绝了。

我强忍着怒火对那家伙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法,你使手段混饭吃,我理解。你和我们不相识,你对我们使手段,我们可以不跟你计较,这件事如果你有本事,做得不让我们知情,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但现在我们知道你使手段阴我们,事情就不能不了了之了。

现在的事情很简单,你退回钱给我们,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的独木桥,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结怨,这样对大家都好。如果你要硬啃,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大家都是出来跑江湖的,做事要留点余地给对方。”谁知道那家伙听了,不单没有一点悔意,还连连说我害惨了他。

我原以为他有人质在我们手上,晓之以理,他应该会退回钱给我们的,哪知一点效果都没有。

出现这种结果,虽说大出我的意料,但我多少也是有点预料的。

社会上就有一种人,总以为自己兵强马壮,在自己的地头上从来就是只有他喊打喊杀的份儿,没有对方讲理的机会。你跟他好讲,他视你为软弱,你越跟他讲理,他越不把你放在眼里。这种人由于从没吃过亏,总以为没人能奈何他,这样的人的思维就是我打你,你能奈何我什么?我惹你,你能对我怎么?所以从不把吃了亏的一方放在眼里。

另外还有一种人,这种人除了兼备上面那种人的特性外,还具备高智商。这种人天生狡猾,行踪诡秘,他设套套了你,你事后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就是敢去找他较量,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行踪,这种人由于具备实力和智商,更加不会把吃了亏的对手放在眼里。

不过,对付这两种人,我是非常有办法的,这两种人我认识非常多,全国各地和某些国家都有,因为我有很多场、局都是这两类人介绍的,所以我经常接触这两类人,我跟他们之中的大部份关系都非常铁,所以他们会经常对我说:“阿扬,你在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出面给你摆平。”由于接触这两种人比较多,我对这两种人的长短处十分清楚。当然这两种人是好是坏就因人而异了,跟我好的我当然视他们为我的好朋友,加害我的,自然就是我的对头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但不管哪一种,有人质在对方手上,却一样那么强硬的就不多见了,一个连自己人生死都不关心的对手,不简单。

在电话里被豪晋那家伙反咬一口,我知道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是徒劳的了,如果没有方法置他于死地,要想拿回损失的钱根本不可能。再听那家伙讲下去,也没用,只得把电话挂了。

看着那两个在手上的家伙还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冲过去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拳脚,那两个家伙哇哇鬼叫着躲闪,黑豹和他朋友拉着我不让打,侯宽说:“阿扬,不要冲动,不要那么冲动,这事让我们来办,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怒气冲冲地说:“你看他们的样子,不动他们的外科手术,他们会承认设局千我们?我们能拿得回钱?豪晋那个 B 既然可以不要老婆和朋友,我也可以不要钱。废了这两个东西,那钱要不要都无所谓。”侯宽又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对我说:“你放心,我会调查清楚的,到时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真是她们设局千我们的,不要你动手,我第一个动手废了这两个家伙。”我见这地头是侯宽的,高海性格软弱又没敢开口帮我,我孤掌难鸣,想做点什么都难,心里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的兄弟来。

我对侯宽说:“反正我损失了四十万,你们想办法叫他们拿回给我就是了。”

说完,我和高海带着满身的火气,回了酒店。

作者:揭育润 日期:2011-01-02 18:41

16、老虎发威第二天早上九点没到,侯宽和黑豹上房说:“昨晚审了一个晚上,那两个家伙人都说他们没骗我们,打电话给豪晋想问点东西,他声音凄惨叫我们赶紧拿钱去赎他,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我说:“那两个家伙现在在哪里?”侯宽说:“还在餐厅里。”说着打电话叫他朋友把那两个人带上了房间。那两个家伙上了房间,也没有把我和高海放在眼里,直接走到床边就坐下了。

侯宽对我和高海说:“我回家办点事,办完事再过来。”说完,留下他七个朋友在房间与我和高海一起看管那对男女,就和黑豹走了。

那两个家伙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看电视。

我被这件事弄得精疲力竭,两晚都没法入睡,事情又没有一点实质的进展,心里的那个火呀,不用说有多大了。

特别是看到那两个家伙,还若无其事的样子,冲上去对着那男的就开扁,那男的口里大叫道“死就死”,居然动起手来和我对打。高海冲过来帮拖(忙)扁那家伙,侯宽的朋友连忙把我和高海隔开,连叫我和高海不要冲动,等查清了问题,再做事也不迟。我几次想冲上去揍那家伙,都被侯宽的朋友拉住。那男的目露凶光握住拳头看着我,摆出一副要和我决斗的阵势,站了一下又坐在床上看电视了,气得我和高海连话都说不出来。

侯宽的朋友有的躺在床上看电视,有的坐在沙发上喝茶,一下这个说出去办点事,一下这个说出去吃个早餐也出去了,这个回来了那个又出去了,我和高海跟他们不大熟络,床上沙发都被他们占满了,搞到我和高海想找个地方坐都没有。

我打电话给侯宽叫他上来处理一下,侯宽说:“他正在办事,办完了就上来。”侯宽的朋友个个都是出来打打杀杀的人,满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正眼都没瞧我们一下。

各人所处的环境不同,各人也有各人的行事方法,也许侯宽是担心把这两个家伙打重了,派出所的人找他麻烦,也许还不能肯定这是个局中局,认为动手太早不妥,或有什么高招也说不定,但他们这样处理问题,要对方承认设局千我们,肯定不可能,拿回损失就更不用说了。

我要把握主动权。

我实在没法忍受他们的处事方式,走出房间拨了几个电话给我的几个兄弟,叫他们放下一切事情,抄上家伙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我这里。

不到两个小时,我第一拨的三个兄弟到了酒店楼下,我走出房间,在电话里交代他们在楼下等第二拨兄弟到了再一起上房间。半个多小时后,我第二拨的四个兄弟也到了。几人会合后直接上了房间。

侯宽办完事刚上房间不久,突然看见七个生面孔进了房间,他和他的朋友都从床上和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对侯宽和黑豹说:“不要慌,不要慌,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侯宽看形势有变化,赶紧陪着笑脸和我的兄弟套近乎握手,我的几个兄弟对他的热乎不感冒,脸无表情,十分严肃的跟他握了一下手。

房间的气氛霎时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气势的天平即时偏向了我。

我的兄弟个个跟我都不是一般的关系,都是经历过大战的角色,哪把侯宽他们放在眼里。虽说我和侯宽不是对头,但我要全权处理这件事,不给侯宽插手的机会,气势上就一定要压过他。

我对侯宽说:“从现在开始这件事由我接手处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他妈的,叫你们办事,这个不是拉屎,那个就是屙尿,这个不是躺着看电视,那个就是出去办事,这两个 B 打又不让打,骂又不给骂,还给他们舒舒服服坐着看电视,想坐就坐,想躺就躺,搞得我和高海反倒像被告一样,坐没得坐,躺没得躺。并且事情从昨晚到现在了一点结果也没有,你们这样办事,能让别人承认千我们吗?能让他们退回钱给我们吗?你们看我文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告诉你们你们看错眼了,我是什么性格的人,有什么料,高海最清楚,你问他就知道了。”侯宽和黑豹听了没敢吭声,带着他们的朋友走了。侯宽他们一走,那个男的和豪晋的老婆立时紧张了起来。

我对那两人大吼道:“你们给我滚到墙角站着。”然后对阿林、飞文说:“你们站在门口守住大门,又对阿南、大个说:“你们看着窗口,这两个家伙敢坐下来或离开墙角一步,马上给我把他们剁成肉酱。”说完我走到那两个家伙面前说:“我再给个机会你们,你们到底说不说你们是怎么设局千我们的?”

那两个人还是一个劲地说:“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气得抬手就给了那男的几拳。阿坚、火龙、大团一看我动手了,抽出长刀就准备剁那小子。

我只是想拿回我的本钱,并不想真正伤害他们,伸手叫大团几个先不要动手,再看那女的低着头没吭声,想起豪晋那 B 就火了,抬手给了她几巴掌,张口大骂:“你他娘的跟老公合伙设局千我们,现在落在我的手上还那么死硬。”说着举拳要打她。

那女的伸出手掌在脸前摇着说:“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不是豪晋的老婆!”我一听,当时就迷糊了:什么?不是他老婆?连忙问她:“没出事前你在我们面前口口声声说你是豪晋的老婆,现在又说不是豪晋的老婆,你他娘的想搞什么名堂?你再搞搞震(意为耍滑头抵赖),老子剥了你的皮!”那女的捂着脸说:“大哥呀!我不敢骗你,我真的不是豪晋的老婆。”高海指着她说:“不是?昨天晚上你还叫豪晋老公呢?我告诉你,你不退回钱给我们,不要指望我们放过你。”那女的哭丧着脸对高海说:“大哥,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豪晋的老婆呀!”我问那女的:“你既然不是豪晋的老婆,那你为什么之前说是他老婆呢?”

那女的摸着脸看了一眼那男的,把头低下不哼声了。

我对那女的说:“你有什么就说,不要怕。”我指着那男的对女的又说:“你怕他,难道就不怕我们?快说,不然等一下我发火了,你就知错了。”

那女的把头略微抬起一点说:“是豪晋叫我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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